第14章
,姜海吟猛然回神,发现手里的毛巾早就凉了,正贴着青年的脖子。 “啊,对不起。” 她连忙换了个热乎地,重新擦了一遍。 收拾完陆茂筠,她也钻进浴室,冲了个战斗澡。 穿着睡衣出来时,床上的人正睡得香,手脚敞开,呈大字型,甚至还打起了鼾。 姜海吟笑了笑,决定不打扰对方,去阳台的小沙发上稍微将就一晚。 好在酒店的柜子里有两床备用的被子,铺一床盖一床,除了需要蜷起来睡,和躺床上区别不大,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很久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玩得如此疯狂如此开心了。 在南市的时候,虽然同事之间相处得也挺和谐,但由于地方小人数少,因此大部分人少了股奋勇直冲地干劲。 而这边的氛围,更多的是平时各忙各的,互比互较,可一旦遇到问题,彼此并不吝相助。 至于邹言,则像是坐镇的神,有他在,大家就会感到安心。 坠入梦乡前,姜海吟迷迷糊糊地想,听说后来白小姐也过来了呢。 今晚的星空好美,不知道此刻的他们,是不是正坐在露台上,一起欣赏无垠的夜色。 真好啊。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滴。 全自动静音锁发出细微的声响,即使是深夜,也绝不会打扰到酣眠的人。 这家酒店的设计很人性化,也正因为如此,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屋内。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弧度。 隆起的被子将整张床占据,好似两个人亲密相拥着。 黑暗中,一双狭长的眸子翻涌着阴鸷及怒意。 男人丝毫不怕被发现,三两步走上前,刚伸出手,忽然又顿住了。 他抬起头,发现前方有一团不寻常的阴影。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倾泻下来,在地板上投映出淡淡地轮廓。 女人侧躺在临时搭建的被窝里,睡得不太舒坦,一条手臂垂落下来,连带着领口半敞,露出晶莹白皙的小片肌肤。 厚实的地毯,将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给完全吸收了。 邹言来到小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没有防备的睡颜。 冷然地眸光,从眼窝滑向小巧的鼻梁,在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多停留了几秒后,又继续往下,钻入衣领深处。 那里的风光,他曾领略过,却从未见过。 不知道这几年,有没有被别人染指。 想到那种可能性,他的眉宇间顿时染上了一抹戾气。 “唔……” 睡梦中的人似感受到什么,睫毛不安地颤抖起来。 然而下一秒,鼻翼间就嗅到奇怪的气味,头一歪,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邹言收起小瓶子,俯下身,灼热气息拂过女人温凉的耳廓。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很好招惹的人吗?男朋友……呵。” 他微微偏头,目光讥讽地看向床的方向,然后张开唇,一口含住了耳垂,在齿间慢慢碾磨,直至那块软肉发烫微肿,耳边传来痛苦又无助地低吟。 “你告诉过他,你做的那些事吗?他要是知道了,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吗?” “你应该庆幸,今晚选择睡在这里,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领口的纽扣崩开了两颗,高挺的鼻梁抵着颈间的肌肤摩挲。 还是那股淡淡的肥皂香气,廉价的味道。 可他却觉得一直压在血液深处的东西开始沸腾了起来,整个人亢奋又愉悦。 “姜海吟,这个游戏我玩得很开心,千万……别让我失望。” 七点半,晨光从窗帘后方透了进来,整个房间浮起了淡淡地金色。 姜海吟先醒的,她拿着衣物去洗手间换的时候,陆茂筠也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啊!”青年道,“其实我半夜醒过一次,本来想把你抱到床上来的,后来看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他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而且我这一身的酒气,确实不好闻,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 姜海吟笑了笑,没说什么,但也没否认。 她不喜欢酒味和烟味,那会令她想到不好的回忆,她喜欢干干净净的气息,但昨晚情况特殊,男人聚在一起喝多了这种事,她不是不能理解。 往后的话,或许可以学着适当接受吧。 目送着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方,陆茂筠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悔不已。 太不争气了! 多好的机会啊,居然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其实昨晚本来没想喝酒的,不知道怎么地,聊着聊着就…… 他努力地回想,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如何开始的,又是谁的起的头,只隐约记得前半局的时候,那个姓邹的律师一直在旁边,时不时插上几句。 “连盖棉被纯聊天的愿望都没有达成,唉,失败啊。” 洗漱台的镜子前,姜海吟看着锁骨上的痕迹,满脸疑惑。 第55章 你这是要把我丢下吗 她往前凑,想要看得更清楚点,谁知牵动了左耳垂,顿时嘶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小吟?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立刻传来陆茂筠关心的急问。 她忙道:“没事!” 耳垂肿了,锁骨往下一点的地方轻微血瘀,这回倒是没有破皮,和上次的伤口似乎不一样。 更像是,人为吸出来的。 姜海吟双手撑住洗手池,陷入了沉思。 房间里除了自己,只有陆茂筠。 刚刚他还说过,半夜有醒来,想抱自己。 而且上次脖子上有个类似的小红点时,就吸引过他的注意力。 所以…… 一股难以言语的情绪在胸口弥漫开,她穿好衣服下意识就要冲出去质问。 指尖碰到门把手,又迟疑着缩了回来。 问什么呢? 他们现在是情侣关系,同意共住一间,便是成年人之间的默认,何况还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 她这样跑出去兴师问罪,显得自己……好虚伪,好矫情。 姜海吟无力地垂下头,深深地闭上眼。 她觉得自己就像困在笼中的鸟,飞不出去,也死不掉。 或许,多年前那张错误的检验单,就该是她的。 哗啦—— 短暂的水流声后,姜海吟打开了洗手间门,她一抹鬓发上的水珠,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要不要冲个澡?我担心你待会儿爬山的时候,脑子会不清醒。”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毛病。 才爬了一小时不到,陆茂筠就靠向大树,直呼眼前有好多黑影子在跳舞。 “没关系,咱们再走慢一点。” 青年闻言,顺势靠了过去,抱住她的手臂:“小吟,你对我真好。” 由于人数众多,启程时大部队分为了三部分,分别有各自的领队。 姜海吟他们原本被分配在中间,渐渐地,不断被后面的超越,等接近中午的时候,周围已经几乎没人了。 “来,你坐这里,多喝几口水缓一缓。” 看着陆茂筠昏昏沉沉的样子,她非常担心,可自己力气有限,根本当不了什么助力。 “我没事的,就稍微还有点后劲在。” 其实陆公子是真没什么太大的事,他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想要独享二人世界。 和别人挤在一起,奋力徒步爬山什么的,多无聊啊! “以后在外面少喝点酒。”姜海吟忍不住道。 陆茂筠笑嘻嘻:“好好好,都听我女朋友的!” “怎么回事?” 低沉的嗓音传来,两人不约而同顺着望去。 层层叠叠的树林后方,走出几道身影,最前面的是邹言。 别人都敞着衣服,额头隐隐冒汗,而他的冲锋衣拉链依然拉到最顶端,像是感觉不到热一般,长腿一迈,几步就跨到了他们面前。 “哟,看来邹律师比咱们还慢一点呢。”好不容易逮到个能讥讽的点,陆茂筠颇为得意地说道。 谁知一听这话,其他几个人不由地翻起白眼。 “邹律那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才殿后的,现在除了你们,后面已经没有别人了啊!” “不是我说,按你们这速度,恐怕太阳下了山都爬不到顶,更别提返程了,这是打算在山里头过夜吗?” 陆茂筠被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嚯地一下站起身。 本想彰显下自己的活力,哪知道踩到个小石子,脚一崴,差点滚下去。 “当心!” 姜海吟连忙拉住对方,纤细的身躯被反作用力一推,眼见着要撞到树上去,肩头忽然被一只用力地大手给牢牢握住了。 当她看到手的主人时,下意识一缩,随即又露出后悔的表情。 不过邹言似乎完全没在意这一小细节,很快就松开手并后退了一步,淡淡道:“陆先生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我让小骆送你回山庄休息……” “我不要!”陆茂筠打断道,“我可以的,我刚刚只是在保存实力!” 可惜,他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就像个闹脾气的熊孩子。 邹言闻言,脸色未变,只是状似认真的想了想,看向姜海吟:“那就让两个向导陪他一起在后面慢慢走,你和我先上去,按计划,下午三点,要在天池集合拍照,不能缺席。” 姜海吟忙道:“不用了,还是直接送回去吧,一路带着太麻烦你们了。” 熊孩子可以不懂事,但她不能做个“熊家长”。 “小吟!”陆茂筠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你这是要把我丢下吗?” 她可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与对方演上三百回合的苦情戏,索性把人往小骆那边一推,说了句谢谢后,转身往山上走去。 “好好休息,不然我会生气的。” 她举高手臂挥了挥,踩着石头台阶几个跳跃,很快就被密林掩去了身影。 邹言轻笑一声,眸底浮起几分兴味,也跟了过去。 被高壮男人强行搀扶下山的陆公子,眼中含泪,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秋天的山林,虽然不像春夏那般郁郁葱葱,但美得很有特点。 天高云淡,层林尽染。 耳边溪水潺潺,时不时有小虫子或者小动物从脚边的泥土里钻过去,视线所过之处都很鲜活,连每块石头都长得不一样,各有各地趣味。 “这里原来是条古道,大约可追溯到战国时期,用于通商和战事运输,所以等下到了前面,会有个分叉口,近的那条将经过一段石洞,你敢走吗?” 姜海吟顿住脚步,微微偏过头,却没有直视男人:“我……可以的,时间比较紧,咱们走快点吧。” “好,那你跟紧我。” 邹言迈开步子,往左边走去。 五分钟后,剩下的三个人也来到路口,其中一人疑惑道:“刚才还听到老大的声音呢,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 “是啊,他们也太快了,我站在石头上都看不见人影了,不过邹律有地图,不可能迷路。” “那我们也快点,别让大部队等太久。” 一众人匆匆喝了两口水,按照原定的路线,拐进了右边的小道。 姜海吟越来越相信这是条近路了,因为越往后走,正经的路越少。 第56章 干什么这般撕心裂肺地喊我名字? 到最后,他们几乎在林间穿梭。 不过沿路的风景更美了,小溪水甚至触手可及,蜿蜿蜒蜒直接从脚下流淌而过。 落叶似地毯,厚厚一层,踩上去软绵绵地舒服极了。 高大的身影走在前方,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四周静悄悄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前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一个偌大的山洞出现在眼前。 可只闻声,却没有见到有水流。 姜海吟感到奇怪,等走近了才发现,洞中别有奇景。 只见距离洞口约三四米的地方,头顶的石壁有个豁口,清澈的山泉就顺着豁口往下,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好漂亮。”她低低地感慨了句,见邹言走到一边,似在观察什么,一副并不急着赶路的样子,便凑了过去,打算拍几张照片。 自认为已经很小心翼翼了,结果刚举起手机,不知道是平衡失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只听啪嗒一声响,脚下的石块忽然一歪,整个人顿时往后仰去。 “啊!” 姜海吟本能地惊叫一声,将手机抱紧。 突然,一道力量环上腰肢,双脚随即离了地,她疑惑地睁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干净下颌以及凸起的喉结。 她瞪大眼,与低垂的冷淡眸光对上。 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 少年穿着熨得笔挺的校服,站在高高的看台上,用着清冷声线讲述自己的理想。 “未我来想当一名律师,专攻刑法……人生的路上崎岖坎坷是常态,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努力,只有变得强大,才能打败困境……” 当时她就蹲在不起眼的角落,身上脸上还有未愈合的伤痕。 一如现在这样的视角。 仅仅一眼,从此沦陷。 “抱歉。”邹言松开手臂,相当地礼貌又绅士。 她站在干燥的地面上,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恍惚又无措:“谢谢,还有刚刚差点撞到树……也谢谢。” 男人似乎笑了下,道:“走出这个山洞,差不多就要到了。” “啊,好。” 这段山洞很长,好在地面还算干燥,只是姜海吟没想到里面这么黑。 她患有轻微的夜盲症,如果是城市里还好些,但在这种环境下,迈腿地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邹言像是毫无察觉,甚至走得更快了。 她努力忍耐,尽量踉踉跄跄地紧跟,可当再次抬起头,几乎看不到前方身影的时候,站在一片暗色中的她,终于感到害怕,忍无可忍地唤了一声。 “邹律?” 没有回应,只有山壁的回音,连水滴声都听不见了。 她捏着背包带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在吗,邹律?” 依然一片寂静。 害怕渐渐变成了恐惧,再次开口的嗓音里,不觉染上了几分哭腔。 “邹律师……”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一下子绷紧了脊背,各种不好的猜测直往脑子里涌。 根本不敢回头去看,求生地本能促使她拔腿就往前冲。 跑了没几步,有什么东西勾住了背包,她顿时如惊弓之鸟般惊叫起来:“邹言!!” “干什么这般撕心裂肺地喊我名字?” 黑暗中,清冷地声音淡淡响起。 身后的力量消失了,姜海吟转过身,看到了熟悉地高大轮廓。 心里面知道要保持距离,身体却很诚实地扑了过去。 “我、我找不到你……你不见了,我以为是、是什么猛兽或者蛇……” 她颤抖地说着,像一只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动物,浑然不知男人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幽光。 邹言任由对方抱紧自己的手臂,柔软时不时蹭到胸膛。 明明肾上腺素又开始沸腾,却自始至终没有动弹一根手指头。 出口的话依旧不太近人情,甚至含着几分不耐烦。 “这里已经划分为景区,怎么可能有猛兽,我一直在附近,没跟上为什么不直说?” 心情平复后,姜海吟这才觉出不妥来,她连忙松开双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对、对不起,我刚刚太紧张了,才会……” “嗯。” 这一声里倒是听不出任何遗憾的情绪,邹言毫不迟疑地继续往前走,然后如愿在下一秒感受到了重新贴上来的温热。 “我能……能像这样,和你一起走吗?周围太黑了,我不太看得见。”说完,女人自我证明般加上一句,“我有点夜盲症,上学时候检查出来的。” 他当然知道,否则为什么要特意绕路走这边? “你这句话是想告诉我,你并没有在故意占我便宜。” 要是换个人来,这会是句调笑,可说的人是邹言,听起来便是正经的陈述句。 姜海吟尴尬地开玩笑道:“回去以后我不会说的,何况您这是在助人为乐,白小姐那么温柔善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生气吃醋的。” “呵,只要那位陆先生没意见就好。” 后半段路,虽然姜海吟在竭力克制,但基本上还是等于半挂在了对方身上。 重见天日的瞬间,她就跳开了,并且立刻偏过头,以手为扇,悄悄地拼命降温,驱赶着脸上的燥热。 她好怕邹言会疑惑地问自己脸为什么这么红,好在男人只关注前方的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递过来。 缥缈地暧昧就这样消散了,就像山风吹皱了一池春水,又翩然离去,只留下池中的小鱼摇头摆尾,心慌意乱。 抵达天池时,大部队已经在调整拍照队形了。 苟子鑫一见他们,立刻迎了过来:“我的老天爷,总算来了,虎子他们明明说——” “抓紧时间。”邹言淡声打断。 “啧,这又是咋了?” 姜海吟扯了扯苟子鑫的袖子,小声道:“不好意思,是我拖后腿了。” 如果不是山洞那段插曲,他们应该能早一些。 苟少原本是想问问详情的,但人家姑娘都主动认错了,就不好在这件事上再多话,于是非常贴心地一挥手:“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去站位吧!” 不知怎么地,推着挤着,姜海吟就被安排到了中间。 与邹言,并排站在一起。 第57章 他啊,根本就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天池的水很清,水中的山很绿,衬着万里无云的碧空,美得仿佛一幅油画。 而他们所有人就站在这画中,摆出各自喜欢的姿势。 姜海吟偷偷瞥了眼身边的男人,唇角抑不住地往上翘起。 “都注意了啊,三、二、一!” 咔嚓。 她与邹言的第一张合影,诞生了。 皇尊美容会所,顶级VIP包厢。 沙发床上,一名美妇合眼平躺,身边围着三四名帅气的年轻男人。 有捏肩的,有捶腿的,还有个端茶送水加喂水果。 女人有五十六七了,但保养得非常好,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男人们的表情都是恭敬中透着诚惶诚恐,因为这位是邹氏的二太太温云虹,目前掌管着大大小小十几家公司,是几位太太里权力最大的。 除了自身能力的缘故,与她丈夫的不中用也有一定的关系。 豪门夫妻各玩各的,并不稀奇,而邹二爷显然是个玩中翘楚,曾经有过厮混一夜被送往急诊室的光荣事迹,上过各大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气得邹家老爷子在董事会上大发雷霆,恨不得当场解除父子关系。 后来据说还是看在儿媳妇的面子上,才消了气。 但无论别人把自己捧得如何高,温云虹心里面一直都很清楚,老爷子真正看重的,从来不是她。 一旦哪天邹万东死在某个女人的床上,手边的一切都会被收回,除非…… 叩叩。 “进。” 温云虹摆了摆手,房间里的人立刻识趣地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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