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队,还挺靠谱。 这时,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他挑起眉梢,立刻调整方向,往右拐去。 一路疾驰,来到医院楼下,边走边发消息: 很快,对方给出准确定位: “小童啊,你真打算在这边一直干下去?” “是的。” “可你爸爸的意思……” “我早就成年了,可以自己做主。” 王主任有些无奈,端起茶杯喝了口,刚要继续劝,门板被敲响。 见门关着还敢来敲的,通常是急事。 “请进。” 谁知道,探进来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男人一身名牌,气质不凡,桃花眼眨啊眨,俊俏但不显轻浮。 王主任有些不高兴,可拿捏不准对方的身份,又不太敢随意发火,只能沉着脸问道:“你哪位?” “我是病人家属,找童护士长。”苟子鑫理直气壮。 “这位家属,就算你有事,也不应该跑到这里来,你可以先让其他护士……哎,小童,你去哪?” 童冉走到门口,转过身,一脸平静:“主任,您说过,一切要以病人为重。” “你……” 苟子鑫冲着那位秃顶主任笑了下,高兴地跟上脚步。 可跟了一路,发现前面那人并没有停下聊天的意思。 “喂,你就这样对我?” 话一出口,竟有些委屈。 这还是苟少头一次在女人身上,体会到这种情绪。 童冉皱了下眉,似有些不耐烦,她领着对方走到无人的角落,淡声道:“我怎么对你了?你现在又不是病人家属。” “不是,你失忆了?!” 她抿紧唇瓣,依旧保持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然后就看见男人炸了。 “行,那我不妨帮你恢复下记忆。” “那晚你被你的前男友下了药,是我救了你。” “你好面子,死活不肯去医院,是我叫了代驾,贡献出我的小老婆,载你回家。” “原本我以为,送你进门后,还能再回酒吧嗨一场,就让代驾在车里等着。” “结果你药性上头,像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一样,死死缠着我不放。” “我累死累活一整晚,第二天一早,连你的影子都没看见。” “我出去玩的时候,习惯性静音,所以手机被代驾小哥打爆,人家不敢离开,在车里睡了一夜,最后我支付了高昂的代驾费用,又另外支付了一笔补偿金!!” 童冉抬手掩唇,低头轻咳了一声。 她努力压住嘴角,一字一顿道:“你追到这里来,是想让我分担费用?” 第190章 我最引以为傲的孙子,欢迎回家 “我——”苟少硬生生把那个不雅的字眼吞了回去,气到胸膛剧烈起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愤。 按理说,成年男女,好聚好散,既然在手机上不回复,那就说明不想再有交集。 哪怕有一点点食髓知味,以他的性格,也会立刻删掉联系方式,尊重对方的决定。 可事实上,从那天起,他想尽一切办法找人。 越找,就越觉得,非要找到不可。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反问自己,是因为那什么情结吗? 或许有一些。 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绝大部分都玩得很开。 他不会去乱来,但也知道,自己心不定。 所以从不去招惹那些想要正常恋爱、结婚生子的好姑娘。 他有自知之明,爱玩,就和玩得起的一块儿。 看对眼的时候,热情似火。 没兴趣了,便潇洒走人。 他向来有分寸,没想到这次,出了意外。 但要说全因为那个,倒也不至于。 当时对方清醒着,大家算是你情我愿,不需要愧疚。 他纠结来纠结去,索性道:“费用不需要,但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你想怎么补偿?” “当我女朋友,互相解决需要的那种。” 童冉静静地看着男人,眸光勾勒着那张脸的轮廓,心里面默数着五、四、三…… 倒数结束,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好。” 莫名地,苟子鑫兴奋起来,笑容刚浮上眼底,却听那道清冷地嗓音又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他一愣:“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喜欢的人,希望你不要纠缠。” “……” 苟少简直要气笑了。 在过去的每一段关系里面,提出事先申明的,从来都是他。 很好,又出乎意料了呢。 “行啊,没问题,我就喜欢你这种玩得起的,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头一次,温柔体贴的开场白,变成了不甘示弱的较量。 瞪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磨了磨后槽牙。 “走吧。”童冉转过身,示意对方跟上。 “去哪?”苟子鑫转念一想,看了眼天色,“虽然时间还早,但我下午没什么事,是去酒店,还是去你那儿?要不,我给你另外买套公寓吧,你那边有点小……” “别想太多,我只是带你去做检查。” “检查?” 半晌的沉默后,走道里爆发出苟少愤怒地低吼。 “童冉,我没病!” 夕阳西下,一抹昏黄穿过阳台,照进客厅,洒下一片金黄,将沙发上的人晕染出淡淡的一圈光。 姜海吟抱着抱枕,几乎呆坐了一天。 不可否认,白芊的话,在她心里面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就像神秘的洞穴,露出了一角,叫人无法不想着进去一探究竟。 她再三思索,微颤着拿起手机,拨通一个久违的号码。 “喂,哪位啊?” “陆妈妈,是我。” “你是……”通话那头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她硬着头皮道:“姜海吟。” 呯! 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打碎了。 随即,话筒里传出女人的破口大骂:“你还有脸打电话给我!你个害人精!害得我儿子好惨啊……我们陆家对你那么好,你却恩将仇报!要不是为了你,我儿子根本不会去做那些事!你这个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贱人……” 姜海吟没有拿开手机,就这么默默地承受着,直到对方骂不动了,才低声道:“我想问一下,茂筠他——” 然而刚开口,陆母就跟爆竹一样,又燃了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问?!滚远点,从此以后都不要再靠近我们陆家!我儿子过得是好是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以后别再打过来了,我们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切断通话之后,眩晕和恶心的感觉,仍然笼罩住了她。 姜海吟蜷缩在沙发上,不住地呼气,吸气。 当夕阳充斥着整间屋子时,她终于平静下来。 从那段话里,她迅速整理出了三个要点。 首先,陆茂筠没死。 其次,当初事发有因,他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单纯的被陷害。 最后,他目前的情况,可能陆家人也不清楚。 姜海吟慢慢地坐起身,靠向沙发,闭了闭眼。 所以,邹言究竟做了什么,又对她隐瞒了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摩挲,她点开头像,输入道: 嗡。 邹言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在律所门前,站了很久。 夕阳落下,窗外的天色暗了。 他没有回复,摁灭了屏幕。 推开门,随着一排排白炽灯亮起,整洁的律所映入眼帘。 果然像苟子鑫在电话里所形容的那样,焕然一新,先前许多设计不合理的地方也进行了改变。 言鑫,将以全新的面貌,迎接下一个六年。 他垂下眼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半小时后,苟子鑫气喘吁吁赶到。 “我靠,老邹,真不是我不守时,实在是今天的高架桥上太疯狂,堵得跟铁桶似的。” 他一边解释,一边拉开椅子,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怎么样,外面还不错吧?”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在别人听来,可能是句很普通的赞扬,可苟子鑫却愣住了。 他敛起笑容,迟疑道:“发生什么事了?” 邹言扯了扯唇角,似有几分无奈:“原来,我的模仿,真的很失败。” “不是,主要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那种客套和恭维,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将手边的文件推了过去。 只一眼,苟子鑫的脸色刷地就变了:“你在搞什……” “先看完。” 耐着性子翻完,啪地甩开。 “邹言,你什么意思?当初是谁说,要干这行,要在十年内,把言鑫做成全国乃至全球数一数二的律所?” “老子当初为了陪你,把二十几年的老本儿都压进去了!你现在说撂担子就撂担子?还他妈赠与,我苟家还没倒呢,不需要你来救济!” 邹言淡淡地笑了:“那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是转让。” “放屁!老子没钱!” 长久的寂静,只有急促地呼吸声。 两人相对无言了几分钟后,苟子鑫隐约明白了什么,眼圈不禁有点泛红。 “还是逃不掉,对吗?” 邹言摇了摇头:“不,是我该回去了。” 他站起身,将一把钥匙轻轻放到那份赠与合同上,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以后,这个办公室,就是你的了。” 苟子鑫狠狠地抹了把脸,望着对方走到门口,忍不住开口问道:“还会回来吗?” 脚步顿住,邹言偏过头:“会。” “什么时候?” “等我做完,想做的事。” 即将走出大门时,长廊尽头传来一道高吼:“我不接受赠与,我只同意放你长假!” 他微微一笑,低声道:“好。” 离开大厦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邹言驱车回到那个住了许多年的小区,客厅的灯亮着,小男孩坐在沙发上,脚边放着一只小行李箱。 “都收拾好了?” 邹林臻点点头,他抿了抿小嘴巴,慢慢站起身,走了过去,抬起头,仰望着男人,轻声唤道:“爸爸。” “嗯。”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极轻地揉了下男孩蓬松柔软的发顶,“记住,以后再见面,要叫叔叔。” 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当旭日东升,数辆豪车缓缓驶入小区,静静地等在楼下。 中间那辆,小金人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来,保镖立刻上前打开车后座门,恭敬道:“二少。” 男人像是没听见。 他神色漠然,漆黑的眼珠子似古井般,看向任何人和物时,都泛不起一丝波澜。 朝阳穿过车窗,滑过他精致的脸庞,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像。 冰冷,没有一丝生机。 车队驶入街道,引来无数行人回首张望。 二十分钟后,来到一座私人住宅。 这栋庄园似的房子,位于京市中心地带,一直处于空闲的状态。 时隔多年,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黑色高门徐徐敞开,四辆车在前方开道,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庭院中央。 邹应明拄着拐杖,走下阶梯,微笑着张开双臂。 “我最引以为傲的孙子,欢迎回家。” 第191章 游戏结束了 “姜小姐,这是抚养权转让协议书,只要您在这里签上字,就会立即生效。” “你……是受了邹言的委托?他……委托你?”由于太过震惊,姜海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是的。”来访者微笑着拿出委托书,并出示了自己的相关证件。 “居然……都不是言鑫的人。” “这样才能更好地体现出公平和公正嘛,姜小姐,您放心,我绝对是中立的,您看过协议,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提出来,我这边会联系到委托方,当场进行更改,直到改到您满意为止。” 她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看得非常慢,每个字都没有放过。 受委托的律师就在一旁等着,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情。 直到“邹言”,这两个劲瘦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姜海吟才有了一种真实感。 对方,不是在玩什么手段。 “您觉得,还有哪里需要补充或者改动的吗?” 自然是没有的。 整个协议,完全按照她最初的要求,甚至表示,如果她想改姓,也可以配合。 可,为什么? 明明几天之前,还一副执意继续纠缠到死的表现。 她收集了这么久的证据,迟迟没有去起诉,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多大的胜率。 天时地利人和,他占尽优势。 她都已经在打算,实在不行,先同意那些探视权的条款,把小臻接过来,以后再慢慢脱离…… “哦对了姜小姐,这里还有一份补充协议,是关于抚养费用的。” 她呆呆地望着那一串数字,以及数个房、车产权,又怔了许久,才摇了摇头:“协议没有问题,至于抚养费用,我说过,不需要。” “行,邹先生说过,如果您不需要,那就不勉强。”律师递上笔,指着空白的地方,“您可以签字了。” 不需要,就不勉强。 姜海吟接过笔,神色恍惚。 尽力给与,也尊重决定,所以才会放在补充协议里。 她的反应,那个人都预料到了,并且没有一点点为难,可她心里面,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不对,有什么地方说不通。 太反常了,他…… “最新消息,今早,邹氏对外宣布,正式接回二房长子邹璟言先生,据悉,邹二少之前一直在国外深造……” 客厅里传来播报声,姜海吟眉心莫名一跳。 她搁下笔,说了句抱歉,起身走了过去。 这条新闻,显然是个大热点,详细解说完,又插入了一段现场采访。 欧式庄园,华丽的大厅,宝蓝色丝绒长沙发上,一身高奢定制的男人交叠着长腿。 他一只手放在木质扶手上,腕上的表,肉眼可见的价值千万。 另一只手搭在膝盖处,袖扣上镶嵌的宝石,切工完美,闪烁着灼灼光芒。 男人身后,挂着几幅眼下最火的大师名画。 仅仅冰山一角,就将纸醉金迷,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这一切,都不及他那张脸。 矜贵,不可一世,却丝毫不违和。 毕竟,他有足够的高傲的资本。 “邹先生,请问您这次回来,有什么初步的想法和打算吗?”记者微红着脸颊,问道。 “接手家业,两个月以内,邹氏旗下亏损最严重的公司,盈利五个点。” 如果只是看长相,姜海吟或许还有些犹豫。 当男人一开口,她便确定了。 邹璟言,正是邹言。 难怪,从一开始,他的谈吐,他的举止,就算是喝水的姿势,都比普通人多出一丝说不上来的优雅。 还有他避而不谈的父母,交往甚密的朋友…… 采访仍在继续,却再也送不进耳中。 姜海吟站在原地,恍恍惚惚。 “妈妈。” 手指被轻轻地握住,她低下头,看见儿子清俊漂亮的小脸蛋,和他眼中淡淡地担忧。 这一刻,她忽然想通了。 一切地不合理,都有了解释。 原来,只是贵公子的游戏,终于结束了。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 “妈妈?”邹林臻再度唤道。 她没说什么,牵着小手回到桌旁。 然后,毫不迟疑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呯! 昂贵的花瓶,各种古董,一件又一件,被砸得稀巴烂。 邹远良在屋子里发疯,屋外,聚集了很多人,却没人敢进去劝。 最后,管家只得去请邹家大爷。 邹家长子邹庆松,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 早年间,也做过继承家业的美梦,后来逐渐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于是,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 随着儿子年纪的增长,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底。 前年,他索性搬到京郊的别庄去住。 原本是不愿意插手,但一想到儿子要是稳不住了,自己的晚年生活,怕是也不会好过,于是二话不说,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 “远良,你动静闹得这么大,是想告诉你爷爷,你是一个沉不住气,做不了大事的废物吗!” 邹远良转过头,见是自己那个没用的爸,翻了个白眼,倒是没再继续砸东西。 “跟我去书房,好好谈一谈。” 主人一离开,佣人们连忙上前,清扫地面,将一切恢复原状。 “反正在他心里面,我本来就是个废物!”邹远良支着腿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新闻我看了,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邹大少一拍红木桌面,“不声不响就把人给认回来了,事先连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之前宣布我当继承人的时候,市中心那套庄园,我提了很多次,可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打发,而现在呢,那个人一回来,就敞开了大门!” “高调露面,安排各种采访,眼下各大股东都在议论他,还有没有人记得,我才是邹氏的大少爷?!这往后,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行啦,消消气。”邹庆松一边暗暗不满着自己一个老子,活得像个孙子,一边劝道,“你爷爷的行事风格,你应该也知道,他老人家想做的事情,不喜欢知会别人。” “庄园,你名下不是有好几个么,加起来的价值,不比那套低,那房子也就看上去气派。” “至于采访,还有股东们的反应,那都是新鲜劲儿,你仔细想想,这十几年,你一直在邹家,那些高层谁不认识你?而他邹璟言,就算以前再厉害,如今在大家眼里,也是初来乍到,格格不入的。” “这么一对比,你的优势,是不是远远在他之上?” 邹远良皱起眉,不得不承认,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再说了,只是接回来而已,走的也都是正常流程,给的那些东西,不疼不痒,完全没有实质性地价值,你爷爷他不是老糊涂,如果真的偏心,今早的新闻里,就会直接宣布继承人,而不是寥寥几句……” 一语点醒梦中人,邹大少双眼一亮:“爸,你说得对!” 这一嗓子,吓了邹庆松一跳,缓过劲儿来,才明白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顿时也乐了:“所以说啊儿子,你千万别自乱了阵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手,要放在看得见的地方,他回来,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以你在邹家的根基,玩儿他,让他在大家面前出丑,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么?” “没错!不愧是你啊爸,比我那个只会玩女人的二叔,强多了!” “你还有脸说!之前就算了,往后真得收敛着些,唉,陈家那个后来怎么就没下文了呢!平时整得挺厉害,关键时候不顶用,你要是能把陈颖芝娶回来……” 难得有机会压儿子一头,邹庆松不禁打开了话匣子。 正事得以解决,邹远良不乐意听这些唠叨,摆手道:“行了行了,今年我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儿媳,你先去休息吧,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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