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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妤回到房中,靠在小榻上耐心地看完了话本的一章,然后才悠悠然走回了兰斯的面前。 她面上露出一丝倔犟和隐藏的期待。 说出口的话依然硬邦邦的,语气却稍微柔和了一些:“难得你主动开口,你要和本公主说什么?我勉为其难听一听吧。” 兰斯抬起头,盯着温妤,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有再开口。 温妤瞪他一眼:“神经,不说话我走了。” 这时,兰斯开口了,语气沉沉:“你待我有多少真心?你的话我还能信吗?” 温妤闻言眨眨眼,蹲下身与他平视:“我待你真不真心,这关你什么事啊?” 兰斯:? “怎么不关我事?” 温妤挑起他的下巴:“怎么就关你事了?我想对你真心就真心,与你无关。” 兰斯:…… “你说这话不觉得荒谬吗?” “不觉得呢。”温妤认真地看着他,勾起唇角,“真正的爱不需要知悉对方,对方也会感受到。” 她说着手掌贴上了兰斯的胸口,“你说呢?” 兰斯沉默,胸口的心脏却跳的快了一些,那种蚂蚁噬咬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不论是平日里每天不落的鞭打,还是此刻罕见的柔情,都让他有些沉溺。 但他与她之间天然间隔着一道不可跨越的横梁与屏障。 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会沉溺于儿女私情。 见兰斯不说话,温妤捏了捏他的下巴,语气带着一丝低落:“你就想说这个?我对你是不是真心,对你来说重要吗?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不喜欢我。” 兰斯心口微颤,撇开眼:“你不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无话可说。” 温妤点点头,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吃饭吗?” 兰斯:? “之前跟我别扭着,一直不愿意吃饭,现在吃吗?” 兰斯盯着温妤的面颊,沉默片刻后,喉结微动,轻声道:“吃。” 他的话音刚落,温妤突然站起身,哈哈大笑道:“咦,你不是说死都不会吃我一口东西吗?怎么又要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 兰斯:…… 他闻言眼眶微红,额角青筋跳了跳,大喝一声:“温妤!” “别叫,吵到我的嘴巴,妨碍它笑了。” “你这个女人!你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时笑着的温妤突然收敛了笑容,轻声道:“你既然不喜欢我,那我对你当然不会有真心,你以为本公主的真心那么廉价吗?” 温妤说完深深看了兰斯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独留兰斯一人静止在原地,脑中分析着她这些话的含义。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温妤随口胡诌的,没有任何含义。 第263章 真心假意 而满嘴瞎话的温妤此时又躺回了小榻上,拿起未看完的话本。 “这话本上的女主角真气人呐,又当爹又当妈又当保姆的,还要给小妾让位,什么玩意,换一本。” 流冬闻言立马递上了新本子,“公主,这是新出的话本,很受欢迎的,讲的是书生和报恩女鬼的故事。” 温妤一听就不感兴趣了,“有没有美娘子和报恩男鬼的故事?” 流冬:“呃,公主,话本里很少有男鬼来报恩的。” “为什么?” “因为话本里好像没有男鬼,都是女鬼。” 温妤:…… “无聊。”温妤打了个哈欠,“看来这些话本大多都是男人写的。” 流冬这时想起什么来,“公主,不过还有一本禁书,是女人写的,您要看吗?” 温妤微微坐直一些:“禁书?难不成是小皇叔?” 流冬耳朵一红:“不是啦公主,是因为那话本有辱应国寺明镜大师,所以才被禁的。” “据说是写那话本之人,去应国寺上香见到明镜大师后被迷的神魂颠倒,最后痴妄中写下了禁书。” 温妤感兴趣了:“明镜大师?很好看吗?” 流冬想了想:“奴婢没见过,不过应该不太好看,求见明镜大师指点迷津之人也不少,从未听过有人夸赞过大师的容貌。” “至于话本,那是据说,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呢。” 温妤点点头:“也对,能叫大师的,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年轻的都是小沙弥。” 流冬:…… 温妤好奇道:“那禁书府里有吗?我要看!” “有的,奴婢这就去拿。” 流冬翻箱倒柜,终于从旮旯角落找出了那本禁书,递给了温妤。 书封上硕大的“求春记”三字让温妤坐直了一些。 好、好奔放的名字。 温妤翻开一页,然后盖上了眨眨眼。 又连连往后翻了好几页,又盖上了眨眨眼。 “流冬啊,这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小皇叔吗?” 流冬惊讶:“是吗?可是都说是因为有辱明镜大师才被禁的呀。” 温妤:…… “要不你猜猜,什么叫有辱?” 流冬:…… 她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啊!公主快还给奴婢!您千金之躯怎么能看这些!” 流冬说着一把拿过这禁书,又手忙脚乱地放回了旮旯角落里。 温妤摸摸下巴,平日话本里最多也就是擦擦边,但刚才那书,厉害了…… 虽然只随意扫了两眼。 不怪流冬反应那么大。 温妤咬了一口草莓,突然想起了被她遗忘的兰斯。 “流春,去小厨房,给兰斯弄点吃的,跟他这样说。” 流春点点头,去了小厨房端了一盆糕点没有茶水,放在了兰斯身前的地上。 “吃吧。” 兰斯垂眸看向糕点,面无表情地撇过眼。 流春叹气:“有些话我是不该说的,但是我看不得公主这样难过,你该吃就吃吧。” 兰斯一瞬间失语:“她难过?她难过什么?” 流春摇摇头,语气有些怅然:“你不懂公主的心,还伤她的心……吃不吃随你。” 兰斯看着糕点,再次陷入沉默。 他不懂温妤的心,还伤了她的心? 可是她到底有几分真心? 他有时候觉得她是喜欢他的,只是碍于他们是对立面不能说破。 有时候又觉得她并不喜欢他,只是戏耍他而已。 他这些天甚至在“温妤喜欢他与不喜欢他”之间不停地摇摆怀疑。 他想知道如果温妤真的喜欢他,她的喜欢有多少,如果不喜欢他,又何必说些让他辗转反侧的话。 但最终问出口的却是那句“你对我有几分真心”。 想到这,兰斯突然笑了笑。 什么狗屁真心什么狗屁爱情,在西黎面前,在接下来的计划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他再次在心里道,成大事者,绝不沉溺于儿女私情。 但是目前,他得顺着温妤来,才能推动计划。 兰斯看向地上那盘糕点:…… 他手被绑着怎么吃? 兰斯看了一眼温妤的房门,侧躺下来,叼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刚咽下去就像中了毒一般皱紧了眉头。 太噎人了…… 还没有水。 温妤这时抱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道:“愿意吃了?” 兰斯翻了个身坐起来,略微有些不自在:“嗯。” 他已经等着温妤的哈哈大笑声了,等着她的嘲讽了。 却不想温妤柔声道:“我们不要剑拔弩张的好不好?你乖乖的留在公主府,不要再想着西黎,忘掉你大王子的身份,我不会亏待你的。” 兰斯盯着温妤手中的红玫瑰,突然问道:“这是西黎特有的花,你很喜欢吗?” “很喜欢。”温妤摸了摸,微微弯起眼睛,“因为它在我心里是非常独特的。” 兰斯闻言蓝眸不由自主地溢出一丝温柔,又很快收敛深藏起来。 “你知道皇帝为什么一直不杀我吗?” 温妤心头微动,这是要整幺蛾子了? “皇弟不杀你,当然是因为我要保你。” 兰斯摇头:“不,他只是想从我口中知道一个秘密。” 温妤也摇头:“不,就是因为我要保你。” 兰斯:…… 温妤语气肯定:“本来就是因为我要保你啊,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和皇弟深厚的姐弟情吗?” 兰斯:…… “行,就当是你要保我……” 温妤打断:“什么就当是,本来就是我要保你。” 兰斯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愿意配合皇帝揪出暗香楼背后的人,但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西黎,希望皇帝不要对西黎城的平民百姓动手。” 温妤皱眉:“你说什么呢?听不懂,什么暗香楼?什么背后的人?” 兰斯探究的目光落在温妤疑惑的面庞上,“你这样告诉皇帝就行了。” “我不,你得先告诉我,我人都在这了,凭啥先告诉皇弟啊?” 兰斯:…… “得由皇帝布局才可。” “我布局不行吗?你看不起我?” 兰斯:“你说对了。” 温妤:……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抱着玫瑰花一脸怒色。 兰斯知道自己把人惹着了,沉吟一瞬后道:“我看你喜欢这玫瑰花,养的也好,以后我可以送你许多,还有不同颜色的。” 温妤瞥他一眼:“这玫瑰因为是陆忍送我的,我才喜欢,旁人送我的,我都不要。” 兰斯:? 呵呵。 陆忍送的? 他竟然还教了那两个侍女如何养花。 就该让这花死了算了。 第264章 实践出真知 兰斯看着那玫瑰,是又气恼又羞愤。 原来是陆忍送的花才如此宝贝,他还以为…… 呵呵。 温妤挑眉:“你这什么表情?” 兰斯撇过眼:“看不惯这花而已。” “看不惯?”温妤笑道:“没事,从明天开始将花就摆在你眼前,让你日日看,夜夜看,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兰斯:…… 温妤哼道:“谁叫你看不起我,我就不能布局了?我和皇弟的脑袋是一条水平线的,凭什么告诉他不能告诉我?你搞歧视?” 兰斯无言,其实他方才第一反应只是不想让温妤卷进他的计划中而已。 但是仔细一想,完全不沾染怎么可能呢?除非她不去春猎。 兰斯沉吟道:“先告诉你也可以。” 温妤闻言后退两步,耸耸肩。 “诶,我还就不听了,别说给我听。不单是说给我一个人知道的,那就别说了,我不想听,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 兰斯:…… 温妤往房间里走,同时喊着:“流夏,去宫里通知皇弟,派人将他领走,眼不见为净。” “好嘞公主!” 温妤将花放回窗台上,又懒洋洋地躺回小榻上。 流春道:“公主,圣上交代的任务您算是完成了吗?您也太厉害了!这美人计真真管用呢!” 温妤吃着草莓,看着话本,语调随意:“他在江起手上日日受刑,只剩半条命都不愿意开口,我才抽打他几个日子他就开口了?有猫腻罢了,但是这是皇弟该愁的。” 她说着吃完了一小碟草莓,伸了个懒腰:“睡一觉。” 温妤躺回床上,等她睡醒时,一睁眼,便见鱼一现在屏风旁,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属下参见公主。” 温妤抱着被子看他:“你站在这很吓人的,要不是我胆子大,普通人早就猝死了。” 鱼一:…… 他公事公办道:“公主,圣上口谕,兰斯暂扣于宫中。” 温妤并不在意:“扣呗。” 她此刻有些在意的反而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鱼一。 “兰斯不在公主府了,你也就要撤了是吗?” 鱼一道:“回禀公主,并不是,圣上的命令是要鱼一成为公主的贴身潜鱼卫。” 温妤眨眨眼:“贴身?我怎么没感觉哪里贴身了?手都没贴过。” 鱼一:…… “属下其实一直在公主周围,只是您没发现而已。” 温妤拉了拉被子:“你真变态,天天偷窥本公主。” 鱼一:…… 温妤好奇道:“那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在看?” 鱼一闻言立马道:“公主放心,不该看的属下自然会避开。” “那要是有人趁本公主沐浴时,对我不利,你岂不是不能及时发现?” “属下……” 温妤弯起眼角道:“所以我有个好建议,本公主沐浴时,你就候在一旁是最安全的。” 鱼一:…… 而自从兰斯被皇帝带走后,温妤清闲了不少。 一日中午醒来时,她透过窗户看出去,有些惊讶,院中何时多出来一架秋千? 流春四人表示她们早上看见时也是惊呆了。 院中竟然无声无息地多了一架秋千? 最后是鱼一揭秘道:“是那翠心昨天夜里来做的秋千,等他离开时,属下跟了上去,又跟丢了,那翠心的轻功当真是举世无双,不知师承何人。” 温妤慢悠悠地坐在秋千上摇了摇:“是个有大病的。” 微风吹过,天气渐暖,除了大破西黎,称赞陆忍以外,春猎成了盛京城所有人口中议论最多的事。 春猎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上的打猎。 而是大盛开国以来,最庄重最严肃的祈福仪式。 以皇帝为首,带领皇亲、后宫、以及重臣进入应国寺斋戒七日,之后在承祈殿祭坛前为大盛祈福。 祈福之后便会开启一场声势浩大的春猎活动。 大臣之子女也可随行,射得的猎物越多,越得皇帝赏识。 可以说在春猎拔得头筹,是大臣之子快速进入皇帝视线的最佳途径。 温妤听流春说完,只觉得昏昏欲睡。 原来春猎的名堂有这么多。 “斋戒七日,我也要去吗?” “您是长公主,当然要去啦。” 温妤眼前一黑,顿时萎靡了。 打猎她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她连骑马都不太精通,但是没关系,可以找会骑马的美人教她,岂不是美滋滋? 可惜陆忍还没回来,不然他一定就是最好的共骑人选! 至于斋戒…… 出门左拐不送。 流春捂嘴偷笑道:“公主您换个想法,您不是好奇那明镜大师长得好不好看吗?你就当去应国寺看看呗。” 斋戒不易,温妤叹气:“明镜,一听这法号就觉得年龄不小了。” 不过想到之前不小心错过了大理寺卿这个妙人,温妤觉得也应当亲眼看看,毕竟实践出真知! 而春猎到来的日子比温妤想象的还要快。 她天还没亮便被流春四人从被窝中薅了起来,开始给她梳妆打扮。 温妤困的头一点一点,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她们捣鼓。 梳妆换衣完毕时,天已经开始微亮。 温妤迷迷蒙蒙从镜中看到绿的发光的自己,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荧光绿果然够刺激! 第265章 一般长相 流春四人看着这荧绿色衣裳,眼睛有些疼,但是公主非要穿,她们只能满足了。 这诡异的荧光绿,难看到全靠温妤的脸撑着才没崩掉。 幸好天快亮了,否则不堪设想。 温妤则是竖起大拇指,欣赏自己。 “好一件酣畅淋漓的绿!看来春猎我的穿搭无人能敌,我这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流春:…… 公主啊,您的确是最亮的! 不过这头冠属实重的厉害,温妤还没得瑟一会,便觉得脖子都要断掉了。 “流春呐,这头饰也太重了,换个轻巧些的。” “公主您稍微忍一忍,春猎头冠是有规格的,等到了应国寺,奴婢马上给您摘下来。” 温妤一边被搀着往外走,一边嘀咕道:“以后得准备个假头冠,不然我的脖子哪受得了啊。” 流春:…… 而温妤一出场,便震慑住了等候在公主府外的车撵。 长公主是不是在在发光……? 还是绿光? 真是见了鬼了,但这样的衣裳,长公主都能穿的如此好看何尝不是一种惊为天人? 只能说这衣服虽然荧光,但是穿上了是真显白呀! 直到皇帝见到了温妤,嘴角猛地抽了抽。 “皇姐今日好生……白。” 温妤扶着头冠转了一圈:“好看叭!” 皇帝:…… 头疼,眼睛疼。 一想到这绸缎还是他主动赏给温妤的,肝也开始有些疼了。 离得近了,甚至感觉他的脸都被印绿了。 这时一道女声响起:“长公主今日穿的十分别致,本宫细看下来当真是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温妤将目光投过去,说话之人坐在驾辇上,四周被遮挡住看不出是谁,但很明显是皇帝的后妃。 那女人又道:“圣上您觉得臣妾说的可对?” 皇帝又看了一眼温妤。 “静妃还是不要点评了,你安静点便好。” 静妃:…… “是臣妾无状了。” 温妤走近一些调侃道:“皇弟,安静点叫静妃,那活泼点叫活妃?” 皇帝:…… 他淡淡道:“叫泼妃。” 温妤竖起大拇指,小声道:“学废了皇弟,那陆忍就叫忍妃,越凌风就叫茶妃,江起就叫闷妃……” 皇帝眉心跳了跳:“如果他们同意,朕没意见。” 温妤眨眼:“我起的,他们怎么会不同意?” 她说着目光在十几位大臣中巡视着,迅速找到了越凌风和江起的身影,毕竟长相极其惹眼。 其余大臣们则是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一紧,头皮发麻。 二人的目光其实从温妤一出场便看了过去,然后皆是沉默了一瞬,面露复杂之色。 公主今日太绿了。 绿的他们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温妤则是雨露均沾,给越凌风和江起每人转了一个圈比了一个爱心。 然后突然不小心,目光扫到了站在最前面的百官之首林遇之。 温妤:…… 她收回比爱心的手,挥挥衣袖,转头上了驾撵。 温妤是长公主,身份仅次于皇帝,于是驾撵紧跟在皇帝的屁股后面。 没过多久,驾撵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 祈福仪仗浩浩汤汤地出发了。 因这驾撵四周都有遮挡,温妤马上将头冠摘了下来,然后侧躺在上面开始补觉。 只戴了这一会便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脖子上好像骑了个看不见的小孩。 等她睡够了完全醒来后,应国寺也已经近在眼前,甚至能闻到寺中檀香的味道。 流春步行在车撵外,微微掀开遮挡,轻声道:“公主您醒了,前面便是应国寺了。” 她咳了一声补充道:“公主,头冠快戴上。” 而此时的应国寺依然和与往常一般晨钟暮鼓,并不因为祈福仪仗的到来乱了丝毫分寸,始终充满了庄严与肃穆。 胡须已白的住持领着僧侣们站在寺前等候。 他手上拿着一串长及膝盖的佛珠拨动着,嘴里念着经文。 见仪仗停了下来,他双手合十道:“圣上驾到,老衲率众僧侣恭迎圣驾,阿弥陀佛——” 僧侣们齐声道:“阿弥陀佛——” 温妤随着皇帝下了驾辇,跟在主持身后走进了应国寺。 不愧是国寺,比温妤想象的还要大,还要庄重。 来到庄严肃穆的大殿中,住持亲手点燃了香火,递给皇帝,道:“圣上心诚则灵,所求皆得。” 皇帝没有言语,接过香火后直接插入了香炉中。 温妤看了一眼皇帝,虽走了各种流程,但是从一些动作上便可以看出,他是不怎么信这些的。 只是祖制需守,是他做皇帝的工作之一罢了。 敬完香后还要聆听诵经,温妤的脖子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再一想到那念经木鱼声,温妤还没听便觉得犯困了。 皇帝敏锐地察觉到,便让温妤不必一起守着,先去禅房歇息。 温妤巴不得快点溜,犹豫一秒都是对她脖子的不尊重。 于是一点都没带犹豫的,皇帝话音刚落,便要带着流春溜之大吉。 还不忘朝越凌风和江起抛去一个“你们受苦吧,老娘去享福了”的眼神。 皇帝:…… 失策了,应该让皇姐陪着的。 起码还会有些乐趣。 而住持见状,便派了一个小沙弥将温妤先行领到禅房。 温妤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小沙弥:“方才大殿中,明镜大师在不在?” 小沙弥立掌于胸前:“阿弥陀佛,长公主,明镜大师近日并不在寺中。” “不在寺中?他干嘛去了?” “明镜大师去修行了。” 温妤又问了最关心的问题:“你觉得明镜大师长得如何?好看吗?” 小沙弥道:“阿弥陀佛,明镜大师与小僧一般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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