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为过。让它来想想,明天早上给杳杳煮些什么好呢? 肉粥,才吃过;温泉蛋,杳杳不喜欢吃。 煮点虾仁玉米粥怎么样? 还是说,给杳杳包一碗虾仁玉米小馄饨? 三更半夜,路杳被闹铃吵醒,他睡眼惺忪地关掉闹钟,披着小被来到客厅,守着红色电话哈欠连天。 等了足足十分钟,电话也没响。 他懒劲儿上来了,不想再哒哒哒跑回卧室,干脆蜷在了沙发上,打算囫囵着对付过后半夜。 影子标记了一处地点。 杳杳除了床,也很喜欢沙发。 次日清晨,路杳是被香味儿给勾醒的,眼睛一睁,就看见茶桌上热气腾腾的一碗馄饨。 “谢谢你,鬼先生。”路杳感动道。 他刷牙洗漱,美美吃了一顿,接着出门,想去找管理员问问电话铃到底是怎么个事。 以及自首的话,能不能离开这栋公寓。 结果刚走出不远,就看见楼梯口挤挤攘攘聚了一堆人,他们都在往楼上去,各个神情严肃,好像楼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路杳晕晕乎乎的,也随大流上了三楼。 这该死的从众心理,害他刚吃过一碗香香小馄饨,就瞧见楼道里一个血肉模糊的死人。 死得像滩烂泥,融融铺开一片。 腐臭扑鼻,深入人心。 ……哕。 第7章:杳杳,我想…… 路杳看了眼死人,就想后撤。 岂料公寓楼中的住户越来越多地聚过来,他不但没走掉,一来二去的,还被挤到了最前边。 离得愈近,恶臭愈发浓郁不散。 路杳脸色苍白,头晕目眩,还得拼尽全力站稳身子,以免一个不小心摔进那堆烂泥中去—— 是的,烂泥。 眼前的尸体已经很难说是尸体了。 死者是被什么极坚硬的物体一锤锤砸在后背,硬生生砸死的。 他死了不知有多久,腥臭难闻的尸液尚未干涸在地上,而是缓缓流动着。 后边的人一挤,路杳不慎向前挪动了几毫米。 他洁白干净的鞋边顿时染上一圈红边,软软弹弹的,味道大不说,还会蠕动。 路杳恶心得炸了毛。 感觉到后边那位还有向前挤的意图,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凶巴巴地扭头一瞪: “挤什么?没见过死人啊?” 鼻环小青年被凶得一愣,正要退缩,却看见路杳脸蛋软软,很好欺负的样子,他瞬间改变了主意,横眉怒目,准备凶回去。 路杳气得不知道怕,还在输出: “都住进这栋破楼里了,谁手上没有几桩案子、几条人命?一个死人,也至于你这样急吼吼地凑上来看?” 小青年“啊巴”一声,气势弱下去。 “你、你也杀过人?” 他问,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 因为眼前这身板纤细的漂亮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挥刀子杀人的人。 “杀过?哈,我还想杀你呢。”情绪上涌,路杳胡说八道,“我把你也砸进这堆烂泥里,让你染上尸气,浑身起疥,溃烂而死。” “嗐,凶什么嘛。”鼻环青年挠挠头,退开了,“我就是看你面善,想和你交个朋友。” 别说,这好看的人生起气来也好看。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他和小美人有缘,说不定,这会是一场爱情的开始呢? 鼻环青年越想越真,嬉皮笑脸道: “诶,哥们,你住哪儿的?公寓楼里刚发生命案,怪吓人的。不如晚上我去找你,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鼻环的眼神色眯眯,路杳看得恶心心。 这会儿,他的火气已经消下去不少,以至于,他那短暂膨胀起来的勇气迅速干瘪下去。 路杳凶不出来了,担心继续和这人掰扯下去会露馅,于是矜傲地“哼”了一声,直截了当道: “谁要和你彼此照应,我早有照应的人了。” 他死皮涎脸: “哥们,朋友不嫌多嘛。是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是我。”威压沉沉。 鼻环青年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牢牢控住,紧接着颈椎骨“咔哒”断裂,他的头180°转了半圈,暴起的眼球对上管理员笑眯眯的一张脸。 什么啊…… 怎么早不跟他说? 早跟他说,他也早就知难而退了。 鼻环青年昏昏沉沉地想着,“哇哇”吐出两口血,脑袋软塌塌垂向一边,没气了。 管理员扔垃圾似的将他扔到一边。 随后取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擦了擦手—— 明明杀了个人,他却波澜不惊、风轻云淡,动作优雅到仿佛刚才在品一杯红酒。 “杳杳,过来。” 擦干净手上并不存在的污垢,他抬眸看向路杳,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路杳心情复杂,正纠结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站在他身侧的人就已识趣地散开,各个避之不及,生怕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管理员这么恐怖的吗? 居然一整栋楼的人都怕他。 路杳狐疑地皱起眉头,视线从管理员锃亮的小皮鞋扫上,扫过白色的西装裤、紧绷的黑衬衫、半敞的衣领、微突的喉结、狭长的眼睛和成熟的大背头。 他惊觉,管理员今天居然没有装成学生。 不对劲。 他垂眸沉思,还没还没装模作样地想出个所以然来,视野里就出现一双小皮鞋。 脑袋一重,大手压上来。 “杳杳,怎么不听话。”男人兴师问罪,“在想什么呢?情愿站在这摊臭烘烘的烂泥旁边,也不愿意到我身边来。” “鞋子都脏了。”他补充道。 路杳矮身救出自己的头,从实招来:“在想你怎么不装了,明明昨天还是蓬蓬头和厚眼镜。” 今天就变成了西装大背头和金边眼镜。 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骗到了还装什么?”管理员大言不惭,眼看小笨蛋要生气,立即转移话题,“鞋子脏了。” 滥用职权的骗人坏狗,竟还得意洋洋…… 咦,他鞋子脏了? 之前他明明把鞋边的污血偷偷擦到了鼻环青年的裤脚上,应该擦干净了才对。 路杳被阴险坏男人牵着鼻子走、骗得团团转,坏男人念念咒语,告诉他“你现在要低头”,他就立马傻缺缺地把脑袋低了下去。 鞋面果然脏了,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血污蔓延,悄无声息浸染了他半个鞋面。 烦人、讨厌、恶心。 路杳皱起脸,正愁要拿什么办法对付这只鞋,下一秒,男人拎了起来。 “脏了就脱掉。”管理员给他出主意。 楼道里的住户们都很识趣,默契地别开头不看,或者干脆利落地背过身,或者装成全神贯注的样子,研究尸体。 其中有在电视上看见过路杳的通缉照,认出他来的,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思,窃窃私语: “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他,他就是那个风流成性、毒杀亲夫的坏男人。” “难怪耐不住寂寞呢,我要是长成他那样,我也到处招猫逗狗玩儿……” “你们说小寡妇今晚会不会接到电话?” “不一定,要接早接了。” 他们自认为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环境中,再小的声音也会显得清晰。 其他住客且不论,反正路杳是听到了。 他恼红了脸,锤两下无动于衷的坏狗管理员,气急败坏地央道:“你就由着他们说,你快让他们闭嘴!” 管理员失笑,转而声音一沉:“都闭嘴!“ 令行禁止,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路杳脸不红了、气也顺了,揪着坏狗的衣袖继续颐指气使:“还有,你站得离那滩尸体远些,臭死了,都要把我熏入味了。” “好,听你的。”男人眼含笑意。 路杳让他走远,他就走远。 站住后却气势一凛,以着一种机械般的淡漠,冷然开口道:“死者赵铁,犯杀人罪,因疑心妻子出轨,残忍地虐杀了女方。” 路杳一个哆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偷偷抬头,想去看管理员的脸色,却被后者强硬地把脑袋按了回去,箍在腰上的胳膊紧了又紧。 “铃声已至,恩怨已了;魂魄纠葛,永坠地狱。”管理员嘲弄地叹息,“清理干净吧。” 楼道忽起大风。 蹄声飒飒,两头豺狼般大小的恶犬踏着滚滚黑雾而来,它们冲散人群,行至两具尸体旁边,大嘴一张,把血肉吞食殆尽。 路杳好不容易掰开男人的手,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只一眼他就后悔了—— 这么凶残的一幕,还不如不看呢。 “别怕,这只是我养的两只小东西。”头顶传来男人的低笑,“它们很温顺,不吃活人。” 刚说过很温顺,两头黑犬就靠近过来。 它们好奇地闻闻路杳垂下的手指。 楼道焕然一新,住客四散离去。 这时,他想起来问问题了: “管理员,电话铃究竟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午夜凶铃那一类的吧?” 若说先前他还幻想电话铃是警察打来查案子的,瞧见那堆破烂尸体后,他就不能再天真了。 而且,如果他分析没错的话…… 楼道里的死人,应该就是昨日与t产生过冲突,后来被他在电视里看见的那名杀妻男。 电视上说杀妻男把他的妻子一拳一拳殴打致死,而他凄惨的死状,恰好是被坚硬物一锤一锤砸死的 这么一联想,路杳有被吓到。 “管、管理员先生。”他磕
相关推荐:
吾家有妃初拽成
素稔昆季
一刀春色
山海传说之山海令
捡到一只橘猫
兰斯风云进化录
无限神豪的悠闲生活
许仙霸途
你拥抱里还有寂寞的味道
莫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