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没有人加价,场内沉默数秒后,连拍卖师也打算落锤。 “500万。”场中央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芝华呼吸一顿,浑身僵住不敢回头看,感觉有道目光灼灼落在她后背,令她心慌意乱得不敢开口说话。 场内涌起窸窣的议论声,像一股无声袭来的潮水,源源不绝朝她淹过来。 严丁青愕然地看着举牌的程濡洱,脸上青白一阵,他应该在此刻举牌加价,但他已经是口袋空空。 “还有加价的吗?”拍卖师的声音传来。 严丁青攥着号牌,捏得指节发白,又轻轻放下。 等待的时间不过十几秒,落锤声响起的同时,听见拍卖师说:“恭喜程先生。” 全场最高价,顷刻变成芝华佩戴的项链。程濡洱甚至没有让人配合抬价,体面地做做样子,而是直接喊出全场最高价,不给严丁青任何拉锯的机会。 志在必得的,好像不仅是一条项链。 芝华发懵地僵住,拍卖会结束时才回神,严丁青在耳边不停喊她:“芝华,芝华!” “啊?”芝华找回思绪,看向他,“怎么了?” “片场出了点状况,我现在得赶回去。”严丁青急得很,已经站起身往外走,“你要谈的事,我们中秋假期谈。” 看上去不像故意逃避的模样,芝华点点头,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厅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才起身回头看。 程濡洱坐过的位置已经空荡荡,她恍然间好像还听见他的声音——“500万。” 一阵心悸,芝华摇了摇头,孤零零走出去。 到休息室时脚步一顿,后知后觉想起替换的常服在严丁青的车上,而严丁青已经赶去郊区片场,她没有衣服能换,只能穿着抹胸礼服。 裙子垂到脚踝,提起来不影响快速走动,长度不是最大的问题。今夜降温,最低只有12度,穿着这一身出去,走不了两步。 芝华在窗边踱步,想着让助理送一套衣服,但怎么也得一个小时以后了,会馆不可能为她一个人多开放一个多小时。 萧索的风声扑在窗棂上,一丝丝冷意从缝隙里渗进来,芝华想着索性裹着毛毯出去,最多也就是感冒。 正准备一口气冲出去时,忽然传来敲门声。 “梁小姐,你还在里面吗?” 是裕生的声音。 这代表着程濡洱极有可能也在附近。 芝华心口一紧,开门的手抖了抖,飞快挤出一个笑,“你好,有什么事吗?” 她的眼睛不露声色往裕生身后看了一圈,空无一人的走廊,只有裕生站在她面前。芝华莫名松了口气,下一秒又听见裕生说,“程先生让我请你过去。” “怎、怎么了?”心脏开始狂跳,芝华想起才离开不久的严丁青,竟萌生一股偷情的错觉。 本不该去的,芝华想着,交易已经结束了,他们的关系很尴尬。可是为难裕生没有用,他只是个传话的。 程濡洱的车停在地下车库,裕生把芝华带到车附近,却没上车,只说:“程先生在后座。” 尔后又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不近不远默默等着。芝华回头看了眼,常跟着程濡洱的司机,此时也站在稍远的地方等着。 黑色的车安静地停着,像一头沉默的巨兽,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犹疑两秒,打开车门上车。刚坐稳,雪松香漫过来,一件带着体温的男士外套盖到她身上。 “冷不冷?”程濡洱问。 没料到他第一句话是这样的,芝华愣了愣,乖乖答:“还好,地库不冷。” 后来车里一直静悄悄,程濡洱毫不掩饰地看着她,看得芝华坐立难安,忍不住先开口问:“为什么要花500万买那个项链?” “因为你戴着好看。”他语气很淡。 “可是它即使拍卖,也顶多30万。” “嗯,你说的也许对。”程濡洱仍是云淡风轻的,“但是我觉得它值500万,因为你戴了。” 芝华登时语塞,成年人之间的暧昧气息几乎堆到眼前,她本能想逃避,“按关系,你应该让黎小姐的项链成为最高价。” “我跟她什么关系?”程濡洱慢条斯理解着袖口,将袖口挽起,“那是她亲哥出的三百五十万。” “出发吧。”他探出车窗外,对站在不远处的司机说。 “去哪里?”芝华忽然紧张地问。 程濡洱觉得好笑,缓慢地看她一眼,直到她脸颊爬红,才笑一声说:“坐上车了才知道害怕?还能去哪里,送你回家。” 颜 第0024章24 躲家长颜 汽车驶出,外面的雨要停未停,银丝般擦着车窗飞过,淋得路灯都湿漉漉,铺天盖地的寒意裹着时隐时出的月亮,芝华只看了一眼,觉得世界萧瑟极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各自倚着左右车窗,芝华低头胡乱划动手机屏幕,逃避与程濡洱目光相撞的可能。程濡洱却坦荡得过分,正大光明地盯着她看,自上而下细细地用目光描摹。 虽然他纹丝不动,芝华已经手足无措,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从头至脚细腻地抚过她。 微信弹出助理发来的消息,芝华松口气,好像找到正经事情,立马点进去查看。 窗口里是一个视频链接,芝华毫无防备地点开,几秒背景音乐配着拍卖会现场的空镜晃过后,忽然出现程濡洱的脸,他正对着镜头,很平常地说:“因为喜欢。” 芝华惊住,手指飞快按低音量,目光滑至视频底部,看见文字描述写着:“拍卖会全场最高价买主透露竞拍原因” 这是程濡洱在拍卖会结束后,接受的媒体采访,被截成适合短视频的长度,上传至网络媒体平台,因此记者提问的部分被剪掉,只留下他回答的那几秒。 助理小渝的消息又弹出来:“需不需要公关呀?感觉要上热搜了。” 雪松香悄然靠近,芝华心虚地按熄屏幕,抬头看过去,险些撞上程濡洱的鼻尖。 “你在看我的采访?”他垂眼看她。 “你为什么要那样回答?”芝华躲开他的双眼,把自己缩得更小一团。 “我只是在说实话。”程濡洱的手探过去,停在她礼服覆盖不到的锁骨处,顿了一秒,忽然转向她耸起的肩头,将松垮的男士外套重新拢紧。 芝华的心跟着一提,仿佛被这只手蛮力地捏了一下,又重重砸回原处。 这只是漫长沉默里的一支小插曲,坐满人的车里静得压抑,芝华闭上眼,想逃避这种无声的尴尬,好在程濡洱也愿意放过她。一路摇摇晃晃,她竟然真的浅浅睡去。 半小时车程很快结束,汽车逐渐放缓时,芝华朦胧醒来,听见引擎怠速的轰隆声,一抹暗淡的蓝光在晃动。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靠在程濡洱的肩头,而他正用手机读着一份文件,屏幕光恰好对着她先前浅眠的双眼。 “不好意思,我……”芝华话说一半,忽然看见家门口庭院里晃过一个人影,正朝着汽车的方向走出来。 那是她的婆婆,严丁青的母亲,似乎想查看车上坐着的是谁。 芝华倒吸一口凉气,拉着裹在身上的外套盖住头,直接钻进程濡洱怀里,小声喊:“快走快走!” 又是光线昏暗的夜晚,程濡洱扭头看了眼徐步走来的人,伸手扣住芝华的头和腰,对司机说:“先开出去。” 汽车的轰鸣声变大,沿着道路继续往前开,从婆婆眼前经过。 从外面看,只能看见前排的司机和蒋裕生,后排程濡洱的脸溺在黑暗里,芝华更是被掩得完全看不见。 芝华像只惊慌的鸵鸟,埋着脑袋不敢动,脸颊紧贴着程濡洱的心口。他的体温源源不断传来,暖烘烘的雪松香几乎要把她淹没。缺氧的感觉渐渐浮上来,芝华涨红着脸,微微抬起头,唇瓣和发丝摩擦着他的胸口,意外听见程濡洱平稳的心跳忽然极速加快。 下一秒,盖在头顶的外套被扯下来一点,路灯的光亮一闪一闪落进来,芝华眯眼适应,还未来得及看清,下巴被程濡洱抬起,双唇被吻住。 她刚想躲开,又不敢闹出动静,生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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