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丹给你毒药归我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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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看着手里的刀，感觉自己拿到了一把假刀，为什么砍不了田四？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边上站着的百姓们同样觉得稀奇，一个花楼的龟公，居然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刀砍在身上都没感觉。 “太可怕了，这个田四怕是不简单。” “衙役在扒他身上的衣服，难道他的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 “别急，咱们等着看就知道了。” “那衣服也没啥稀奇的，瞧着跟平日里穿的没啥两样，都扒到最后一件了，怎么啥都没发现？” 田四光着膀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跪在公堂上，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该死的钱氏，为什么要拿刀砍他？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东盛国师别看年纪小，贼精贼精，看他没被砍伤，立即跑下来查看。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东盛太子立即报告给知州大人，接着就有人来扒他衣服，看样子他身上的秘密藏不住了。他是北国皇族，是派往南云刺探情报的。所有南云国的北国人，都归他领导，为了掩饰身份，他化名田四，做了饶州花楼的龟公。其实他的真名叫白正腾，是北国皇室三王爷的四儿子，受北国皇帝所托，来南云潜伏，刺探消息。他在南云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没想到饶州一回到东盛人手里，他就暴露了。确切地说国师一到饶州，就抓住了他。事先他一点消息都没探听出来，原本打算舍弃了钱氏，等判了刑后再让“田四”消失，哪里想到钱氏会拿刀发疯砍他。外头的衣服都砍破了，他的身体没受任何伤害，任谁都会起疑。完了。要是被人查出金丝软甲，他的身份必定隐藏不住。 “大人！好好的为什么脱我的衣服？”田四表现出又羞愤又无奈的样子，“为什么要羞辱我？” 奶团子指着地上没被砍破的一件白色棉布里衣：“撕开。” 徐知州马上指挥衙役：“听国师的。” 田四眼眸睁大，缝制在里衣里的东西要是被查出来，他绝对会将牢底坐穿。趁着衙役们不注意，他猛地伸手朝楚潇潇的脖子掐去，只要有她在手，徐知州就得投鼠忌器，不敢对他怎么样。黑炭头早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手眼看还差一厘米，就抓住了奶团子白白嫩嫩的脖子。蓦地，指尖传来一阵剧痛，赶紧缩回，一看，手指头，手掌全都血肉模糊。疼得他倒吸凉气，冷汗直冒。黑炭头凶狠地盯着他，怒斥：“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主人，别说你一个渺小的人类，就算是恶魔，本大爷也弄死你，知道本大爷的名字叫什么吗？” 静兰：“......” 又来了，这么爱显摆，实在受不了。小金：“......” 有没有办法让他闭嘴，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李思祖还好，没觉得黑炭头拿他的名字显摆有什么不对，他是真有实力做到，爱显摆就显摆一下，给田四一定威慑力也不错。 “我叫楚无形，喜欢把每一位对手都打得毫无形象。一如此刻的你，是不是很狼狈？很没有形象？” 田四抱着自己的手，心想，我毫无形象又不是你打的，是国师派人把我的衣服扒了，才变得狼狈不堪，并不是你打的。你一个黑不溜秋的娃，自大什么？第560章这件东西，是先皇赐給楚家的御赐之物衙役们将白色的里衣小心用剪刀剪开，露出了里头的金丝软甲。 “大人！果然有东西，还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 “北国人也有好东西，还以为他们生在极寒之地，根本就不可能有啥好玩意儿。” “那是你孤陋寡闻，北国人怎么可能没好东西，这金丝软甲就是个好宝贝。难怪刚才钱氏用刀砍不倒他，原来穿着这个。” “能用得上这种好玩意儿的人，一定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咱们今天算是立了大功，饶州刚回归，就抓到了一条大鱼。” 徐知州眼睛都睁大了一倍，他还是第一次瞧见金丝软甲这种东西，毕竟像他官位这么低的人，根本没机会看见。老国公和霍振耀也在后堂听审案子，听说田四的身上有金丝软甲，他们立即从后堂出来。看着从白色衣服里一点一点拆出来的东西，两人越看越激动，瞬间红了眼眶。特别是老国公，看着那金丝软甲，还有软甲上胸口那块青色的玉石，熟悉感扑面而来，眼泪不停滴落。 “祖父！” 奶团子看老国公流泪，就知道这东西一定是他们楚家的，而且还跟祖父有莫大的渊源。等到整件金丝软甲都拆出来，老国公捧在手里，泣不成声，往事一幕一幕不断在脑海里涌现。霍振耀陪着他一起落泪，百姓们不认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着一件没有袖子的金色背心哭。 “他们是谁？不会是知州大人的亲戚吧？” “你什么眼神？那是国师的祖父，没听见她刚才喊了一声？” “我也听见了，就是国师的祖父，瞧着像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官，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祖父！不要，难过。”奶团子踮起脚尖，努力伸出手给老国公擦眼泪，“有，潇潇在。” 老国公弯下腰，抱起孙女，让他将自己的眼泪擦干，清了清嗓子，给堂下的百姓讲了个故事。 “各位饶州百姓，我是秦王，守护北地的楚家人。田四身上找出来的这件东西，是先皇赐給楚家的御赐之物。为什么会到了北国人手里？今天我就跟大家讲讲。徐知州出生的那天，北国人突然来侵犯，我们毫无防备，那一仗打得极其辛苦。我的亲兵队长田有望穿着我的衣服，准备假扮我引开北国人。我怕他出事，就将身上穿着的金丝软甲脱下来给他穿。后来，他就再也没回来，不知生死。直到今天，我看见了这件东西，才觉得像是看见了我的老兄弟。” 大家都被老国公的故事震惊到了，谁也没注意他说的那句“徐知州出生的那天”的话。别人听不明白，但徐知州是明白的，爹已经跟他说过了。原来他出生那天，北地被偷袭，死伤惨重，老国公痛失爱将和队友。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他的命运也被改写。爹娘痛失长子，这么多年不忘寻找，心里一定十分痛苦。田四忽然笑了，大笑：“哈哈哈！田有望？哈哈哈！田有望？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了。” 看田四疯狂大笑，钱氏猛地一惊，捡起地上的刀就想往他身上砍，只是晚了一步，刀被黑炭头一脚踢开。金丝软甲的事还没弄清楚，田四不能死。他要死了，主人会不高兴的。衙役们也注意到了钱氏，将她暂时收押，关于她的罪孽已经审讯完了，她不用在大堂上待着，关进牢房去，免得扰乱公堂。老国公将孙女放下，交给李思祖看管，走到田四身边，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你认识田有望？” “当然认识。”田四收住大笑，“田有望是我父王抓住的手下败将，后来我姑姑景阳郡主看上了他，将他招赘入府，他是北国景阳郡主的郡马。我身上的这件东西就是他给我的，也是他让我来这里的。原来这是他的计谋，想把这件东西送回给东盛。” 老国公捧着手里金丝软甲，缓缓抱入怀中：“不管怎么样，只要活着就好，能在北国做郡马，安享富贵，也算是他的造化。” 霍振耀跟着点头：“是呀！一别三十多年，能得到田大哥的消息，我老霍死而无憾了。” 将手里的金丝软甲递给孙女，老国公蹲下来，望着田四：“把你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吧！看在老田和你给我送回来那件东西的份上，不要你性命，会让人把你送回北国。若是拒不配合，等着你的只有一条路，死。何去何从，自己选择。” 话说完，老国公起身，抱着孙女坐在一旁，耐心等待田四的决定。至于花楼那边，徐知州已经派人去清点了。国师送给他这么大一件礼物，他得好好把握。刚回归东盛，立即就抓住了北国潜伏多年的奸细，实在鼓舞人心。田四不想死，最后按照老国公的意思交代了所有。徐知州非常满意，快马加鞭处理着这件事。老国公也没有食言，让徐知州放田四离开，撵出东盛地界。徐知州不解，田四是主犯，为什么要放他走？不敢去问老国公，他就去问自己的老爹霍振耀。霍振耀长长地叹了口气：“田四长的跟田大哥有三分相像，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王爷想网开一面，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太子和国师都在，你也不用犯难，让怎么做就怎么做。田大哥英明神武，若田四真跟他有啥牵扯，王爷不能见死不救。当年要不是田大哥出主意去引开北国人，说不定我和王爷都得没。那一仗打得凶险，北地死了一大半的人。” 闻言，徐知州明白了，老国公这是怕错手办了遗憾终身的事。当初田四来饶州，并不是针对东盛。要是在饶州把他杀了，有点说不过去。放了就放了吧！放他一个离开没什么，其余人不放就是。这一次，饶州挖出来三十多个北国奸细，兴州，峰州也有，他已经送了密信给那里的知州，希望他们尽快动手，将三州六府的北国奸细一网打尽。第561章遇到了一群土匪饶州一行结束，老国公带着老亲兵们领着太子李思祖，楚潇潇和无虚婆婆，牛大美，黑炭头，静兰，小金，还有其他几个出来历练的世家子弟回京城。历练的那些世家子弟几乎没什么机会跟国师他们待在一起，实在是实力悬殊，不能共频。连李思祖都从被抛弃，何况是他们。杨恒带着人在三州六府巡查，维护地方治安，监察官员，考核政绩。皇帝得知国师清除了三州六府的北国奸细，龙心大悦，早朝上，狠狠地夸赞了楚潇潇一番。心里更是感慨，他的小祖宗太给力了，走哪儿都能想办法帮他扫清障碍。唯一让他不开心的，是南宫锦源太不要脸，居然让他家小祖宗做南云的国师。呸！占便宜占到了他家小祖宗头上，实在猥琐。南云没了大祭司，再不敢张牙舞爪称霸其他国家，他家小祖宗是个至善之人，是天上派来的小仙女。愿意庇护南云就庇护南云吧！但她始终是东盛人，是他的小祖宗，肯定会多偏爱东盛一些。听说他们就要回来了，他心底是既高兴又担忧，一路上就剩下些孩子和老国公那些亲兵，能不能平安归家？路上要是出点啥事怎么办？别说，皇帝就是个乌鸦嘴，老国公领着这一队人，还真出事了。走过饶州，到了峰州地界，遇到了一群土匪。这群土匪是三州六府境内最强壮的一支，不但有东盛人，还有南云国的死刑犯，流寇和地痞流氓，更有军中被打压，无望升迁，戾气爆满的人。他们常年盘踞在饶州与峰州的交接之处，专门袭击过往商人和富贵人家的马车，平头百姓和小商贩，他们不会动。南云国的人自认为这里是三州六府的地界，属于下等人的贱地，根本没想过派兵镇压。峰州知州纠集人剿灭了五次，都没办法彻底剿灭。他们盘踞的那座山很特别，出口只有一条，中间隔着天涧，需要用到吊桥。山匪们想出来了就放下吊桥，不想出来就收起吊桥，山里有吃有喝还有水，围困半年都没能将他们困死。反倒是知州府的府兵们怨声载道，怨气冲天。南云怕东盛人造反，没给三州六府的东盛驻扎军队，就一些知州府的府兵出来剿匪。一来二去的，山匪的人数越来越多，只要是走投无路的，不怕死的都去了这地方，他们还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博天寨。博天寨的寨主姓云，叫云擎天，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力气很大。以前这地方不是他的，是他来了之后，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而后经过改造，把博天寨打造得宛如铜墙铁壁。几次派兵都没将他们拿下，寨子大了，人也多，据说里头有一万多人，还不算分散在饶州，峰州和兴州的探子。有些探子还分散在南云国其他都郡，专门刺探各大世家的消息，毕竟这地方隶属南云。万一有哪个世家说要派兵剿灭他们，也好提前准备粮草不是。博堂寨就是个天险，周围群山环绕，峭壁陡立，没有攀附工具，根本就过不来。峭壁下就是河流，吃水完全不成问题。只要粮食充足，在这里待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听说南云国的三大家族被一个奶娃娃给挑了，云擎天就好奇，什么样的娃娃能这么厉害？他的本意是将那娃娃带进山寨来看看，底下人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纠集了一帮人，呼啦啦将老国公他们给围住了。奶团子很生气，她正昏昏欲睡呢，被人吵醒不说，还喊打喊杀的。特别是看到祖父提着刀，准备跟那些人拼命，她迈着小短腿就跑下了马车，李思祖拉都拉不住。楚一尚像是牢笼里放出来的饿狼，别看年纪小，那提着刀的样子，像极了在战场上厮杀的勇猛战士。其实他才头一回亲临战场，面对穷凶极恶的山匪，他似乎毫无惧意，也许这就是楚家人骨子里的勇敢意志。他们肩上挑着众多百姓的生死，没有资格生出惧意。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国公，手持一柄古朴的长剑，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那双眼中却燃烧着不灭的斗志与对年轻一代的深切期望。围绕在他身旁的，是几位同样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亲兵，他们或持长枪，或握大刀。虽然步履略显蹒跚，每一步都坚定有力，仿佛要将一生的战斗经验凝聚在这一场未知的较量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过往辉煌的追忆，以及对守护家园的坚定信念。他们身后，是楚一尚，黑炭头等几个小孩。年龄尚幼，面容稚嫩，眼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被老国公和老亲兵们英勇无畏所激发的斗志。提着略显笨重，从家中带来的兵器，个个想要证明自己。山林中，一阵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预示着山匪的逼近。老国公沉声下令，队伍迅速摆开阵势，老亲兵们默契地分布在各个关键位置，用他们丰富的战斗经验为孩子们筑起一道防线。楚一尚等人鼓起勇气，紧握兵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随着山匪的逐渐逼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紧张。老国公率先发难，长剑如龙，划破空气，直取山匪头领。老亲兵们紧随其后，冲锋陷阵，策应掩护，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与默契配合。几个小孩在老人的带领下，勇敢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动作略显生涩，坚定的意志却让人动容。战斗中，老国公与老亲兵们的英勇无畏深深感染了楚一尚等孩子们，他们逐渐克服了恐惧，学会了如何协作，如何在逆境中寻找机会。在这场看似实力悬殊的对决中，凭借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与智慧，他们成功击退了山匪。山匪们瞧着满地的伤员，宛如见了鬼一般的恐惧，特别是那个黑小子，太能打了。还有那个手里抡大刀的，也是一员猛将，出手就是杀招，碰上他不死也得残。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比他们还能打。做了这么多年的山匪，第一次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怀疑人生。第562章软软糯糯的小奶音说着凶悍霸道的话奶团子看山匪们被打败了，赶紧招呼无虚婆婆：“快！将他们，都定住，我们去，山寨。” 无虚婆婆随手拿出符篆一撒，山匪们个个呆若木鸡，不能动弹。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流血受伤的人伤口不疼了，不流血了。老国公他们下手都是有分寸的，没有将他们杀死，到底都是东盛子民，有南云国的人混迹其中，也一样没大开杀戒。威胁到自己的性命时，才会下狠手。楚一尚和其他几个世家子弟倒是下了杀手，只是年纪小，力气不够，想杀人也没杀死。李思祖也加入了战斗，他同样没对人下杀手，只是将人打得失去行为能力。牛大美杀了一个，看静兰只将人打伤，没弄死，她收敛了力气，也只把人打得断手断脚，让他们躺在地上哀嚎。他们这边也有人受伤，老亲兵们帮着处理完了。奶团子看着受伤的人，问他们：“你们，几个，是跟，我们，走，还是，留在，车里？” 楚一凛也受了点小伤，头一回跟山匪打架，看祖父那么大年纪领着人抵抗山匪，弟弟比他小都那么勇猛，他也不甘落后。只是没啥经验，左手臂被刀砍伤，祖父给他包扎，用了最好的金疮药，是大嫂和妹妹一起做出来的。药效很好，金疮药一上去，血就不留了，也不疼，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跟他喝过的那种很神奇的水有异曲同工之处，一定是妹妹往里头添加了好东西。别的世家子弟也有这种感觉，金疮药太管用了，刚刚还在喷血，撒上去立即止血不说，伤口还不疼。像是有一只手在温柔抚摸，让他们感动得想哭。从来不知道征战是如此残酷，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遇上的还都是些不入流的山匪，要是遇上正规的北国军，就他们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少爷，估计死得更快。 “跟着国师走！” 几个受伤世家子弟仿佛被激发出了血性，不想留在马车里，都想跟着国师去长长见识。奶团子点了点头，牵起老国公的手，指着山匪老窝：“祖父！走，干他们。” 老国公：“......” 我孙女说得对，该铲除的隐患必须铲除。李思祖觉得潇潇妹妹小小年纪的心里，装着的都是东盛百姓，不愧是他们李家的小祖宗，想的永远是李家的世代江山。黑炭头，牛大美，静兰，小金都没啥反应，他们全都听主人的，主人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主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动脑子，听指挥就行。以老国公抱着楚潇潇为首，带着老亲兵们，几个孩子，外加黑炭头，无虚婆婆他们。一群人里头，青壮年没有一个，都是老弱妇孺。沿着山路，往博天寨里头去，他们很想看看，这里的山匪凭什么抢他们，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博天寨里的云擎天已经得到了消息，赶来天涧边查看。就见对面一老者，臂弯里抱着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