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手做的肉饼和汤圆,还有一碟水晶糕。 肉饼是咸的,水晶糕是甜的,汤圆有汤,吃肉饼咸了可以喝口汤润润。 老爷说来的是国师,不能马虎,得认认真真,她绞尽脑汁才做的这几样糕点,也不知道国师会不会喜欢。 早就听说国师本领高强,她真的很想见识见识。 没想到今日一见,居然是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娃,长得胖乎乎,圆溜溜,十分喜庆。 白里透红的脸上镶嵌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看人时很专注,眼珠子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娃娃?跟观世音菩萨身边的玉女似的。 怎么她生的女儿就养不出这副好样貌?难怪人家是国师。不论别的,单论这长相,就输了。 “国师!尝尝这肉饼,是妾身亲手做的。” 瞧着可可爱爱的女娃娃,王夫人真是喜欢到了心坎里,拿起一块小肉饼,递到楚潇潇手上。 楚潇潇也不认生,接过来,转手递给了黑炭头,生怕他吃不着似的。 可把黑炭头给高兴坏了,感觉主人对他可真好。 那么喜欢食物的主人,拿到第一块肉饼,自己都不舍得吃,给他了,怎么不感动? 黑炭头:“......” 瞬间的感动稀碎一地。 主人什么意思?原来是觉得不好吃才给他的?不是真心实意对他好?那他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瞧着手里香喷喷的肉饼,瞬间觉得不香了。 好想哭是怎么回事?主人太不把他放在心里了,亏他们还是共生的命运呢。 楚潇潇完全不在意黑炭头心里的想法,她眼睛盯着水晶糕和汤圆,那俩吃食比较吸引她。 水晶糕看着晶莹剔透,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娘亲没给他做过这样的吃食。 汤圆她吃过,甜滋滋的,软糯糯,里头包着馅料,又香又甜,可好吃了。 王夫人瞧出她的意图,将汤圆端到她面前,在给她的碟子里夹了一块水晶糕。 奶团子笑眯了眼,拿起筷子夹起水晶糕送进嘴巴,咬了一口,顿时惊艳得连眼睛都亮了不少。 水晶糕绵软甜滑,里头夹杂着干果仁,咬下去时满口留香。 “好次!好次!” 王夫人笑着给黑炭头也夹了一块,奶团子护食地将碟子拖到了自己面前,把她不喜欢的肉饼推到黑炭头那边。 并且煞有介事地告诉他:“偶的,你的。” “呵呵呵!” 王夫人被她的举动逗笑了,感觉这孩子可真有意思,她喜欢的就毫不犹豫地护着,她不喜欢的就毫不犹豫地送出去。 水晶糕和肉饼,每小蝶就装了三块,她这是怕被吃光了? 楚之南和王明奎都看笑了,特别是楚之南,觉得女儿实在有点丢脸。家里没吃过水晶糕吗?碟子里不还剩一块,为什么非得护着? 王明奎却不这么想,就觉得国师还可爱,想要的直接护在怀里,不想要的立即推出去。 活泼天真,把自己的欲望表现得明明白白,别想糊弄她。 小脸蛋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星光。 紧紧盯着眼前的美食,小嘴已经迫不及待去追寻那诱人的味道。 张开小嘴咬了一口,瞬间,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慢慢咀嚼,腮帮子鼓鼓的,时而露出满意的笑容,时而因为食物的美味而发出“嗯嗯”的赞叹声,那份纯真的快乐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最开心的莫过于王夫人了,没想到她做的水晶糕深受国师喜爱,看着她吃得满足,心都化了。 所有的辛苦都没白费,她比奶团子更满足。 第444章 商量了一条毒计 奶团子不注意,吃得满脸都是,鼻尖上、嘴角边沾满了食物的残渣,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享受美食的兴致,反而增添了几分天真烂漫的可爱。 偶尔停下来,用那沾满食物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小脸蛋,或是伸出舌头舔舔嘴角,那份自我陶醉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王夫人在一旁仔细照顾着,连丫鬟想帮忙都被她制止了。 难得遇上一个可爱的奶娃娃,她真的很喜欢跟她待在一处。 吃完两块水晶糕,又喝了一口汤,奶团子拍拍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笑眯眯地看着周围的人,眼神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仿佛在说:“看,我吃得多开心!” 这样的场景,总是让人心生暖意,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纯真。 王明奎和楚之南的嘴角不自觉弯起,都觉得此刻的楚潇潇很逗趣,根本瞧不出来她拥有国师的身份。 大家正开心时,奶团子忽然脸色一沉,指着客厅一角的阴暗之处:“你,出来。” 众人齐齐一愣,特别是王明奎,感觉后脊背凉飕飕的,难道贺云一直跟在他身边?他还没去睡觉呢?他就来了? 吃着肉饼是黑炭头看了看黑暗的阴影,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不高不瘦,不胖不矮的男人,浑身穿着一袭干净的靛蓝色长衫,见到主人,随即飘了过来,跪在她面前。 “我不是恶鬼,不会杀人,但我有冤屈,我要申冤。” 楚之南:“......” 贺云这么早就来了?他不会一直就待在王明奎的家里吧? 王夫人被奶团子的突然变脸吓着了,脸色不好,王明奎让她赶紧回后院去,不管前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她心里更是惴惴不安,又不能反驳,依依不舍跟奶团子告别,回了后院。 老爷这段时间总是梦魇,时常睡不好,难道是因为这个才将国师请了来? 王夫人一走,奶团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翻腾,快得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楚之南和王明奎都看傻了,从来不知道,一个两岁的娃,那双小手能如此灵活,比孩子们翻花绳还厉害。 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小手一边比划,嘴里一边念念有词,像是在结印。 楚之南眼珠子都瞅直了,感觉女儿深藏不露,居然懂得这么多。 这是要给王明奎布置一个啥阵法? 没错,奶团子就是要给这客厅布置一个结界,免得有啥古怪的声音传出去,被人听见了不好。 结界完成,贺云从黑暗的角落里出来,王明奎已经睡了过去。 他化作一缕白烟,盘踞在王明奎的脑袋上方。 梦里,王明奎又见到了贺云。 这次,他浑身上下跟被抓时一模一样,穿着一袭靛蓝色长袍,一身的书卷气。 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他是个跑商的商人,谁都会以为他是个读书人。 “你够厉害,居然请了国师来帮忙。她不让我吓唬你,让我好好跟你说话。我听了她的话才放过你。 王明奎!当年我跟你说了,我是冤枉的,你不信,非得相信王老七的话,定下我的死罪,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放过我吗?” “为什么?” 此刻的王明奎没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的脑子很清醒,这一定是国师的功劳。前一刻他还醒着呢,下一刻他就睡着了,并且还在梦里见到了贺云。 不再是那个浑身血呼刺啦,喜欢把脑袋从脖子上拿下来,脖子上流着血,还有碗大一个疤,他再若无其事,又把脑袋安放回去的贺云。 说实话,第一天梦里梦见他时,直接吓得语无伦次。后面多梦了几次,似乎也没有那么吓人。 他都习惯了。 习惯看贺云把脑袋拿下来安放回去。 今天这样正儿八经,跟他说话的贺云,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确是冤枉的,也是被自己冤杀的。他有仇,有恨,有怨,冲着自己报复,都情有可原。 “因为我有一次半夜里回来,听见他们夫妻两个在打架,我好心过去劝了一回。当时他没说什么,好言好语地把我送走了。 过了几日我才知道,我走后,他把他的妻子打得更狠。这是他妻子亲口跟我说的,让我以后不要再管他们夫妻俩的事,还说王老七总有一天会打死她。 等我又出门跑商半年后回来,王老七的妻子果然死了。街坊邻居都说她是病死的,只有我知道她不是病死的。 他是被王老七活活打死的,我还知道王老七为什么要打死她。” 王明奎脑子已经不会转弯,紧跟着问:“为什么?” 贺云看了他一眼,回答:“因为王老七跟我二弟贺宇的妻子张氏搅和在一起,他们俩还生了一个儿子,已经七岁了。 当年我继母发现了这件事,王老七怕贺家的人会闹,就跟张氏商量了一条毒计,把贺家的人全部毒死。 又怕官府会查验到他们身上,思来想去,利用我身边的小厮作伪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你的小厮为什么会背叛你?”王明奎对此非常疑惑。 贺云冷脸:“我的小厮被张氏那个恶毒女人算计了,他提前回家是要找我妻子,却被张氏半路拦住,引诱他,给他喝下了药的茶,之后做成了他轻薄张氏,被王老七抓奸在床的假象。”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明奎很意外。 “你当我做鬼这么多年都是白做的吗?”贺云嘲讽,“我找了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根据我的话去查找线索。 张氏和他的儿子并没有死,当年他们都是装的。王老七假装仁义,帮贺家料理后事。 目的就是为了掩盖张氏和他的儿子没被毒死的事实,也只有你这么愚蠢的人才会相信王老七的话。 把我当做凶手抓起来杀掉,用来巩固自己的高官厚禄。你实在不是一个好官,不管你做了什么,在处理贺家这件案子上,你算不得一个聪明人。 反倒很愚蠢,被王老吉玩弄于鼓掌之上,你知道王老七在哪儿吗?” 第445章 贺云有个儿子 “不知道。” 王明奎被一只鬼骂愚蠢,脸上挂不住,可又不能怎么样。谁让他不是人是只鬼呢?是人他还可以摆摆官架子,吓唬吓唬他。 是鬼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他不是鬼差,更不是牛头马面。 想吓唬人家,门都没有。 “你当然不会知道,我说你蠢,你别不信,王老七和张氏带着他们生的儿子生活在城西。” 贺云看王明奎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王老七已经改名了,叫王从元。张氏的名字也改了,叫张晓霞,他们的儿子不再姓贺,而是姓王,叫王福田。” 王明奎错愕不已:“什么?户籍修改有制度,他们怎么能随意修改自己的名字?是怎么做到的?” 贺云觉得王明奎更傻了。 “你是当官的,连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都不懂?贺家被灭,明面上的银子都用来打理后事了。 实际上继母的私房钱全都被张氏翻了出来,还有我们住的那座院子,也被卖掉了。 王老七找人来买的,对外的价格低于市面上一半,实际的价格是按照市面上走的,多出来的那些也被王老七拿走了。” 王明奎沉默片刻,又问:“王老七是在贺家人被灭一年多后才走的,张氏和她的儿子没有死,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藏什么藏?就在王老七的家里,只是从不在外人面前露脸而已。” 贺云的语气很直爽,半点没有对京兆府尹大人的尊重。 “王老七家里是做货栈的,后院有仓库,里头隔出一处地方让他们母子俩待着,到了晚上就住回正屋。 张氏不想这样藏头露尾,王老七觉着儿子大了,也不能一直这么躲躲藏藏,就假说要回乡去。 货栈卖掉,带着张氏母子去往京城二百多里外的村庄生活了半年,贿赂了那里的村长,重新办了身份户籍,再又带着人回到了京城。 不敢回原来的地方,选择去了城西,这次开的不是货栈,而是客栈,就贩夫走卒歇脚的地方,大通铺一晚一个铜板的那种。”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会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王明奎面对贺云,心有愧疚,“如果真如你所说,当年是我见识浅薄,判错了案子,我会自己去皇上面前请罪。 至于你,我只能说抱歉。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贺云沉默了许久,才慢悠悠地说道:“你若真想帮忙,去我原来的住的地方,进门第三根柱子下压着几张银票和两间门面房,那是我和我媳妇攒下的。 人人都说我媳妇配不上我,说她长得五大三粗,肤色黝黑,丑陋不堪。谁都不知道她有多心地善良,对我有多好。 其实她在嫁我之前就被我一不小心睡了,生下了一个儿子,养在我岳丈家里。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只有我心里清楚。 对外都说那孩子就是我岳丈的小儿子,他其实是我儿子。那时我继母逼着我娶她的娘家侄女,我不乐意,她就给我下药。 察觉到异样,我逃走了,跌跌撞撞遇到一个女子,我抵不住药物的诱惑,拉着那女子进了一处破败的房屋,强要了她。” 王明奎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感觉这件事也太不可思议了,天下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 “当时我昏昏沉沉,却看清楚了那女子的脸,知道她是屠夫的女儿,我心里害怕,怕岳父会提着杀猪刀来找我,没几天就出门经商去了。 一去就是一年半载,回来时听说屠夫家里捡到了一个孩子,寄养在我岳父的名下。 我很疑惑那孩子的来历,偷偷跑去看,发现长的跟我很像,问了才知道,那真的是我儿子。 回家我死活要娶我媳妇,继母脸都笑歪了,立即去给我提亲。 成亲当晚,我跟我媳妇冰释前嫌。这件事不光彩,儿子放在岳父家里养着,一直没被提起。 大概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我儿子要是认回来了,必定难逃一死。没认回来,反而逃过一劫。 帮我将我们夫妻攒下的东西给他,再帮我送他去军营历练,那是孩子一直向往的地方。” 王明奎郑重其事地点头:“好!你的嘱托,我一定会办到。” “谢谢!” “不用客气,听说你还有儿子,我心甚慰。”王明奎面露愧色,“至少你们杜家没有绝后,留着一条根。这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安心便是。” 贺云诧异地看了看他,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我心有执念,为了复仇,做了许多不得已的事。鬼差若是抓住我,一定会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如何安心? 你不用担心我,还是学着怎么做一个明辨是非的好官吧!就算无法做到公平公正,也希望你能做到问心无愧。 我死得太冤,鬼差来锁我时,故意放了水,不然我也逃不出来。” “你可以求国师为你做主,国师很厉害,无所不能。”王明奎给贺云提出建议。 贺云摇头:“国师的确厉害,是个疾恶如仇,至诚至善之人。我的事太小太小,就不麻烦她了。你不用管我,帮我把东西交给我儿子就行。” 话音落,贺云消失不见,王明奎急切地喊了几声:“贺云!贺云!贺云......” 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奶团子朝着他看了看,指着角落的黑暗之处:“他,在,那儿。” 王明奎看过去,什么都没看见,他茫然地望着楚潇潇,茫然地问:“他要是被鬼差抓住会怎么样?” 黑炭头复读主人的心声,代替主人回答。 王明奎听完,心有不忍,可事情已经这样,他已无能为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贺云交代的事情做好,照顾好他的儿子。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贺云有个儿子?要不是他继母太强悍,也许他早就把儿子带回来了。 如果那孩子回来,必定难逃一死。 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这就是天意。 有些事不能只看一面,得看另外一面,孰是孰非,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第446章 查探豆花铺 以后办案一定要更加仔细认真,不可马虎,再出错,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被他一句话终结,冤枉致死,他无颜面对京城百姓。 送走哈欠连天,趴在楚之南怀里睡着的国师,王明奎回了后院书房,久久不能安寝。 把历年来自己经手的所有案件的卷宗附件全都调出来仔细查看,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生怕再发现一桩冤假错案。 别人怎么样他管不着,他经手的案子,必须没有一件是冤枉人的。有就必须重新翻案,否则对不起枉死之人。 王老七改名为王从元,明天一早他要去看看,都在城西,顺便将豆花铺和他的客栈都走一遍。 两件案子都在一个地方,简直不要太方便。 次日,王明奎借了一身管家的旧衣裳换上,带着常随,两人出门。 门房看了半天都没认出来,要不是常随在身边跟着,打死都不敢信老爷会穿成这样。 王明奎从门房惊讶的眼神里看出自己伪装的成功,他很高兴,说明他借衣服借对了。 两人故意没吃早餐,直往诚心的豆花铺而来。 毛六儿眼睛尖,瞧出王明奎和他的常随是生面孔,客气礼貌地问:“两位客人从哪儿来?不像是是城西老顾客。” 王明奎看了他一眼,回答:“我们老夫人说你这里的豆花很有特色,让我来尝尝,看以后能不能每天都送点进府。” 他身边的常随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他们府里的老太太啥时候来过城西?大人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毛六儿欣喜不已,他的豆花要真能得到贵人的青眼,往后探听消息就更方便了。 “真的?太好了!客观稍等!小的这就把店里的甜口,咸口豆花都端上来给您二位品尝品尝。那天来的老太太相互咸口的,小小姐喜欢甜口的。” 王明奎没搭理他,故意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 “我们老太太年纪大了,不适合吃甜的,吃甜的容易烧心。小小姐最欢喜甜食,只要是甜的她都喜欢。” 这可不是他说瞎话,昨晚国师的确喜欢吃甜的。夫人准备了三样小吃食,两样是甜的,一样是咸的。 国师把两样甜的都吃了,唯独咸的推给了她的仆从。 “是,是。”毛六儿点头哈腰,奴颜婢膝地点着脑袋,热情招呼着,“爷!您尝尝我们的豆花,若是觉得可以,往后就由我们小店给府里供货。” “唔!” 王明奎高深莫测地给了一个单音节,端起豆花来尝了一口,眉头微微舒展。 还别说,这豆花的味道的确不错,跟他平日里吃到的不一样。 配的是一种叫“油条”的东西,两者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新奇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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