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映微痛到大叫,嘶喊,在半空中拼命瞪着腿儿,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 宁随渊无视她的狼狈与哀求,语气轻蔑,目光比那些悬在夜里的乌鸟还要森冷上几分,“怎么,你以为本尊是你的掌上物,由你肆意戏弄?” 苏映微脸色铁青,“我没……我没……” “还是认为我头脑愚钝,你能随意欺骗?” 疼痛不减反重,血迹自她唇角渗出,密密匝匝的电流声在耳边发出锐响。 苏映微清醒的意识到—— 他会杀了她。 “今日是我大婚,借这吉日,我不会杀你。”宁随渊慢条斯理地说着,同时也收了力,“不过奉劝你,你和你脑海中的那个东西最好能救我九幽,不然你的下场可不是死这么简单。” 说罢,乌鸟重新将苏映微锁入狱中。 疼痛像余震一般继续在身体里蔓延,苏映微捂着脑袋,根本听不懂他话语里的意思。 她只觉得恐惧。 从前她把这次穿越当成一次稀奇的旅行,她享受这些人的簇拥;却也看不起他们的身份,因为她明白,就算他们再高贵也都是假的,世界是假的,人也是假的,直到今天,苏映微切切实实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还有身份所带来的压迫。 被她看作纸片人的宁随渊是这个世界只手遮天的魔尊,他碾死她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苏映微痛苦地抱着脑袋,“他什么意思……系统,他刚才是什么意思!他真的要杀了我吗?!” 系统同样恐惧,[他知道我,之前的好感值都是他自行控制的!] 回想宁随渊临走时说的话,苏映微揪住系统质问:“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要做什么?!” 系统行走小世界至今,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据我分析,他是想将我们献祭溯回日。] 苏映微听得一头雾水,“溯回日……是什么?” [我不知道!]系统罕见地崩溃,[他只允许我看到这些东西,总之我们得快点走,不然你我都活不了!] 走? 苏映微环视着天边那一双双猩红的眼珠,嘲讽失笑,怎么走?走到那里去? [我要放弃任务。]苏映微冷着张脸说,[我不干了,你把我送回去。] 系统:[你在开什么玩笑?!现在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的吗?!] 苏映微痛苦落泪,“那你说我要怎么办?!你说啊!” 系统很快冷静下来,[现在所有的气运都聚集扶荧身上,像之前那样,你杀了她,夺走她的气运继续做你的圣女,积攒到一定积分后我送你回到现世。] 苏映微听得一愣:“那、那我的病,还有那些钱……” 系统冷笑一声,“送你回去,放弃这个世界,任务依照失败来算,你还想要钱?” 苏映微没有出声。 她也清楚自己在宁随渊这里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如今只能继续依靠另外两个,可是……宁随渊都看出了她的伪装,他们真的一无所知吗? 苏映微不确定,也不敢赌。 她留在这里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回到现实虽有病痛,却不用时刻担心折磨。 苏映微恐慌地看着身处的这片牢狱,第一次生出一股后悔来。 后悔接受系统的诱惑;也后悔贪图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财富。 然而后悔有用吗? 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杀了扶荧,夺回气运。 ** 宁随渊很快回到了烛明殿。 进去之前,他先低头整理了一番自己,确定指骨狱的气息没有携到衣裳后,才挺直脊背前往寝宫。 未等进门,丫鬟的对话倒先传了过来。 “帝君这么久没回来,好像是去看苏圣女了。” “低声点,小心被姑娘听到。” 翠珑的提醒反倒让侍画不甘心地提高了音量,“她当初不是死了吗?现在突然又在帝君大婚时回来,我看是诚心给我们姑娘找不痛快的!” “我就要高声说,最好让帝君听到才好!” 宁随渊眯了眯眼,故意加重步伐。 翠珑这时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侍画在看到宁随渊的一瞬间就歇了火,面露惶恐,着急过来叩见,“拜见帝君。” 她不安地搅着手指,跪在旁边的翠珑同样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宁随渊没有和她们计较的打算,拂袖遣散二婢后,身影顿在了那扇朱红色的宫门前。 翠珑侍画的嗓门大,宁随渊也不确定扶荧会不会听到…… 他凝了凝深,推门而入。 烛光晃晃,寝殿充斥着暖意。 宁随渊紧了紧手指,又不放心地理了下胸前本就整洁的衣襟,这才撩开帷幔走到了里面。 拔步床两边的帘子是遮起来的。 朦胧照出她端坐的身影。 走到这里,宁随渊难得泛起一层紧张。 他回想两人的初见;回想他们的第一个吻;想那些缠绵的日日夜夜,想到最后,脚步就在幔帘之外停留。 不说话,垂着双薄薄的眼皮,安静沉溺地注视着薄帘后面的她。 “扶荧。”宁随渊很想唤她的名字,也当真唤了。 里面传出回应,“我在。” “扶荧。”他又叫一遍。 扶荧犹犹豫豫地抬起头:“帝君?” 帝君低低地笑了出来,眉眼舒展,越过帘子来到她面前。 扶荧乖顺地坐在床上。 通明的烛火将她的身躯烧得暖融融的。 他跟着坐过去。 肩并着肩,脚下的影子也交叠在一起。 “扶荧,我知我窳劣众多;便是帝君这个头衔,也是名存实亡。”他注视着她放在膝上的一双指尖,“我想不到要许诺你什么,一生显得短暂;生生世世又过于漫长,所以……若得明日,犹胜今朝。” 今日爱她千倍;明日再爱她万倍。 一日过一日,爱意深一时。 倘若没有地久天长,只陪她日升月落过一天也是极好的。 扶荧诧异地抬过双眸。 他的侧颜温柔又缱绻,心中猛地有所触动,鼻尖跟着泛上酸意,扶荧别开头未给出任何回应。 夫妻两沉默坐了会儿,宁随渊以为她是抹不开面子,笑声打趣:“接下来要做什么?” 扶荧说:“要共饮合卺酒了。” 宁随渊了然,拉起扶荧一同来到桌前。 他刚拿起酒壶,就被扶荧阻拦:“我来。” 于是宁随渊将酒壶递给了她。 扶荧将两个杯子都倒满,把其中一只双手奉上:“帝君,请。” 宁随渊接过酒杯,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看着她问:“阿荧,喝完这杯酒,你是不是就该唤我夫君了?” 扶荧没说话,拿起另一只酒杯。 两人双臂相交,共饮合卺酒,宁随渊望着她的双眸带光,似有所希翼。 她缓缓放下杯子,“你附耳过来。” 宁随渊跟着倾了倾身。 扶荧也跟着靠近,那双沾了酒水的唇瓣湿润,最后在宁随渊的期待之中缓慢贴到他耳畔,一字一句,捻着恨意—— “你,怎,配。” 她的声音冷得像是镀了冰的利刃,猝不及防的在他那颗裹满柔情蜜意的心口上来了最尖锐的一刀。 扶荧根本来得及注意他的反应,在宁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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