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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来了,还不赶紧滚起来做饭。」 我爸我奶他们也是一脸的愤怒。 我站起来头还迷糊,「我不想做饭。」 一群老大不小的人了,不知道哪来的脸让一个中暑的孩子做饭。 我爸冯国庆伸手就要打我,「你这个死丫头,还不想做饭,反了天了你。你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我硬撑着走出去,毕竟现在力量悬殊。 不过既然他们不听我的,想吃我做的饭,那就满足一下他们。 于是,火不小心点着了柴火垛。 还好我及时去找邻居们求救,这才没烧到住的房子。 我自然免不了一顿揍,但我不能白挨打,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从村头传到村尾。 惊动了村长他老人家出面。 他语重心长,「国庆啊,你这么打孩子有点过了吧。」 冯国庆,「董叔,我教训自己孩子……」 我一边假装倔强,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又不是你女儿,你凭什么打我,等我妈回来,你看她不教训你的,呜呜呜……」 一边对着我亲妈跪下来,「小婶,奶奶,大姑我错了,你们劝劝小叔,别让他打我了,我只是着急,想给你们做顿热乎饭。」 周边乡里乡亲,「是啊,你看孩子也是一番好心。」 「这么小的孩子可真是有心了。」 他们七嘴八舌,我亲爸只好住了手。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亲爸亲妈对我不好,要让村里人都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要让有益的言论都倒向我。 因为在我记忆里即将发生一件让我很绝望的事。 5 那一次,我亲眼看着冯成拿走了大姑的钱,他威胁我,「你如果敢说出去,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但大姑还是发现钱丢了。 冯成指着我,「我看见了,是二丫拿的。」 我怎么辩解都没用,因为根本没有人相信我。 因为我「污蔑」冯成偷钱,被我爸妈罚跪,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我们不好好给你个教训,以后你就是个败类。」 我的亲生父母说我是个败类,真是可笑。 我哭着辩解,「不是我,明明是冯成。」 我亲妈一个耳光打断了我的话,「还嘴硬是吧?」 冯念娣劝我,「二丫,你就赶紧承认了吧,省得挨揍。」 我看着冯成一脸的幸灾乐祸,嘴里还说着我,「活该」。 满心凄凉。 冯国庆夫妇俩还觉得不够解气,居然举报到了学校。 美其名曰让学校教我做人。 当时身为学习委员的我,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问道,「你小叔小婶说的是真的,你偷你大姑的钱?」 我当时就红了眼,我以为学校里我唯一能躲避他们的地方。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着班任发誓,「要是我偷了钱,出学校就被车撞死。」 这么恶毒的誓言,可以想见当时的我多么绝望。 可是,还有更绝望的。 冯成怕我说出真相,居然先下手。 他以闲聊的口吻,把我偷钱的事情告诉了别人。 其中有我同班同学。 于是,我偷钱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班级。 我成了虽然成绩好,但品德败坏的坏学生。 同学们的恶言恶语纷纷刺向我。 没有人听我解释。 十几岁的孩子,没有人去关心事情的真相。 他们需要的只是人云亦云,与我分割开来。 我一度想要退学。 如果我没记错,那件事发生就是这几天。 这一次,我不打算再忍。 6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所以当我看见冯成拿钱的那一刻,居然有些兴奋。 我盯着他,他说了和前世一样的话。 然后出了门。 我把他堵在了大姑家的大门口。 他看着我不明就里,「二丫,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拦我。」 这是小我五岁的亲弟弟,可他居然认为我拦他都需要胆量。 可见我的地位在他眼里多么卑微。 我不顾他的质问,猛地抓起他拿钱的手,大喊,「冯成偷钱了,大家快来看。」 冯成慌了,使劲想要甩开我的手,「你疯了,你再喊我就打死你。」 我恨恨地盯着他,「冯成,我疯了也是你们逼的。」 他被我盯得愣在当场,一时忘了甩开我的手。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包括我的亲人们。 人赃俱获,冯成赖不掉。 冯成被这么多人看着,毕竟也只是九岁的孩子,只剩下了哭。 大姑教训冯成,「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偷钱了。」 我妈怎么可能容忍有人指责自己宝贝儿子,赶紧出言护着,「小成肯定不是有意的,再说了,说不定就是二丫这死丫头嘴馋,糊弄小成拿的钱,要不小成哪知道你钱放到哪里。」 说不心寒是假的,但的确像我妈护短的风格。 我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大姑赚钱不容易,也怕弟弟学坏,这才看到弟弟拿钱立马阻止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拉起我妈的手,往我脸上招呼,「小婶,怪我没看好弟弟,你打我吧,呜呜呜……」 周围人议论声渐起,「二丫多好的孩子,这家人这么偏心真亏心啊.......」 于是他们不得不教训冯成。 这回不用我去散播,围观的人里有冯成同班同学的家长。 这一次,冯成成了那个家长教育孩子的反面典例。 但冯成被孤立了不久,我妈想方设法去给冯成的同学买零食。 小孩子嘛,也明白吃人嘴短的道理。 于是冯成继续他快乐的小学生活。 7 从那件事后,冯成每次看见我都是恶狠狠的。 但我不再逆来顺受,而是会当着他爸妈的面反瞪回去,「冯成,你可别把我惹急了,毕竟我是有妈生没妈养的孩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正常,实在不行我就跟你拼命,反正我爸妈估计早死了,正好我下去陪陪他们。」 冯国庆夫妇骂我小杂种,我也不甘示弱,「小叔小婶,我是谁的杂种你们知道吗?」 我免不了被教训,但无所谓,我就喜欢看见我亲爸妈听到我的诅咒,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 他们不想让我去上学,我就找校长,走很远的路去镇里找派出所告他们。 我念初二,属于义务教育,他们被教育几回,只得让我继续上学。 冯成与陈飞鸣撕过我作业本。 我也把他们的书都撕掉。 他们和大人都打我,我就拿着菜刀乱挥。 如此几次之后,他们除了冷嘲热讽几句,「这二丫是中暑给脑子烧坏了?就这脑袋也读不出什么名堂。」 也不敢再对我怎么样。 所以说,只要勇敢一点,我也可以不被欺负。 但从那之后,他们几乎不再给我钱,没关系,他们吃什么,我就多拿点带到学校吃。 不给我钱买资料,我就借同学的抄。 老师同学都知道我的情况,都很同情我。 他们把多出来的饭匀给我,多买的资料也会送我几本。 还有为我申请的贫困补助。 以前我会因为这种同情抬不起头,但现在我知道,我没什么可羞愧的。 他们的同情是真心想帮助我,那我就应该感谢他们。 所以我帮着帮助我的同学做值日、讲题。 帮老师们打扫办公室。 我不能因为贫穷而对他们的帮助感到心安理得。 可是,想要保护自己,除了勇敢,还要会卖惨。 8 重生的这一年,每次别人见到我,我都一副受气的样子。 虽然这也是事实,但那个时候我受了委屈都是自己消化。 所以在我因为家里所有的琐事压给我,而没时间学习,导致我中考失利后。 没有人同情我。 大家闲谈时,都以为我像我亲妈说的那样,女娃子脑袋不灵光。 这也直接才致我没有争取复读,没上高中。 直到冯国庆夫妇认回我,一点小恩小惠就把我收买。 我因为贪恋那一份虚伪的亲情温暖,成了照顾冯成的老妈子。 最后我却因为肾衰,他们借口没钱,不给做透析。 死在了十八岁。 那个花一般的年纪。 9 我努力平静,既然老天给我一次机会,我就应该把握住。 任何时候,舆论都是一把利器。 我从上小学起就要洗全家的衣服。 我说的全家,还包括我爸妈家。 是的,他们没有认回我时,就知道怎么让我发挥价值。 而我嘴上叫他们小叔小婶,却还要拿他们当爸妈孝敬。 东北的冬月,我的手上都是冻疮。 裂开口子的手,浸在冰冷的河水里。 那时的我拿着锤衣服的棒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脏衣服。 一次又一次忍下难过的泪水。 但这回,我并不打算默默无闻承受这一切。 因为天天卖惨,我奶奶又被请去村委会喝茶。 所以,我的日子,好了不少。 让我也有喘息的时间来好好备战中考。 这一次我不能失利。 10 中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 我亲爸妈认回了我。 原因是十岁的冯成由于贫血晕倒,被查出了尿毒症。 同村有知道这个病的,说得换肾。 冯念娣和我都被拉去做了配型。 我与冯成的匹配度最高。 于是他们声泪俱下地认回了我,诉说他们的不得已与这些年的不易。 「二丫,妈妈也是没办法,当年查得太严,我们才不得不让奶奶抚养你。」 冯念娣上前想要拉我的手,「这回好了,二妹回来了,我在娘家又多了份依靠。」 冯成也是一脸泪水,「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亲姐姐,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欺负你。」 我当年就是被这一家人拙劣的演技给骗没了肾。 他们的惺惺作态真令人恶心。 冯天全夫妇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冯念娣是庆幸配型成功的不是她。 而冯成,虽然年纪小,却已经知道我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副健康的身体。 他们各怀鬼胎,我也不想被人当做傻子。 我也哭出了声,「那既然你们这么心疼我,我不想把肾捐给冯成你们应该也会答应我的对吧?」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还是田梅率先反应过来,「二丫,你说的是气话吧,冯成可是你亲弟弟。」 田梅过来拉住我的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不管弟弟的,这样,你要是考不上高中,这两年你跟弟弟培养培养感情,以后爸妈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你想想,以后出嫁了,还得你弟弟多帮衬你不是。」 然后将我与冯成的手握在一起。 果然,还是想让我免费伺候冯成。 我呸! 「那我要是考上高中呢?」 他们都愣住了,看上去都没有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在他们印象里,我只是个没有头脑的疯丫头。 我爸首先开口,「考上了也不能去,一个女娃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跟你妈心疼你,这几年不打算让你出门打工,你问问谁家姑娘有这待遇。」 他们不让我去打工,是怕我身体机能受损,给不了他们宝贝儿子一个健康的肾。 不等我继续说,他们就一锤定音都散了。 无所谓,我没指望这一次就说动他们。 一切,要等十拿九稳。 11 中考成绩出来那天,下了大雨。 我们班主任将电话打到了我爸的诺基亚手机上。 我从小学起打的底子很好,所以毫无意外,我考上了我们县里唯一一所公立高中—第一中学。 还考进了前五十。 在我们村子里,这也是有史以来中考最好的成绩。 如果放在别人家里,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而我的父母却想办法让我不去念高中。 毕竟高中不是义务教育。 一年 1632 的学费,成了他们阻止我的理由。 田梅语重心长,「二丫,你看不是妈不让你读书,咱家这场景你也看见了,你弟弟这病还需要透析和手术,咱家真没有钱了。」 「那凭什么冯成治病花那么多钱都有,我这点学费都没有。」 我爸甩了我一个很久都没受过的巴掌,「你居然还跟弟弟攀比,念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气急了眼,「你们如果不让我读高中,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冯天全不信,骂骂咧咧,「我看你怎么死给我们看的,还敢威胁自己爸妈,反了天了。」 田梅哭天抢地,「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女儿呀,造孽呦……」 我懒得看这出闹剧。 拿过旁边箱子里的农药,喝了下去。 他们几个这才慌了神。 我被冯天全开着农用三轮去镇里洗了胃。 虽然我早在过期的农药里兑了水,但胃里还是火辣辣地疼。 我洗完胃听到田梅问医生的第一句话,「大夫,她的肾没问题吧。」 「小姑娘喝进去的药比较少,器官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看她们从来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肾。 这回,我知道,为了他们的宝贝儿子,我可以念高中了。 其实我爸妈他们经营大棚果园,这些年攒下了不少钱。 但花在我身上,他们只会认为不值。 医生建议冯成十二岁以后换肾,那时进行移植效果会好一些。 所以他们这三年不敢让我出事。 我不想像上一辈子一样,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里。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谋条生路。 而对于我这种身处泥潭里的人,高考是我唯一可以改命的机会。 这一次,我一定会牢牢地抓住机会! 12 他们只给了我学费,和一学期 200 块钱的生活费。 然后告诉我省着点花。 绝口不提别的钱。 我知道他们在无声地威胁我,想等着我开口求他们,继续做回那个逆来顺受的二丫。 但我不会屈服的。 我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而高考是我唯一能,也是必须抓住的救命稻草。 一进学校,我就申请了贫困生补助,一学期有一千块,不过要学期末才发,解决不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去校长室说明我的情况,因为我成绩好,校长说可以免我三年的住宿费。 所以有些时候,要去努力争取,机会是属于敢于争取的人。 我还去食堂帮阿姨打饭,不要钱,只要管我饭就可以。 那个阿姨家里儿子不争气,去读了职中。 所以她看到我在休息间隙还在看书,便一个月给我一百。 我拒绝,本来我干的活就不多。 但阿姨执意给,「孩子,你这么努力,会有大出息的。」 所以你看,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人们也愿意为努力刻苦的人送上一份善意。 13 上了高中,我不敢有一点的松懈。 因为比我聪明的人大有人在。 我唯一能拼的只有努力。 我有时题怎么都做不出来时,也抱怨过为什么重来一世,自己没有金手指。 不能所有的知识过目不忘,一点就通。 可我很快释然。 我已经靠自己一步步的谋划,上了高中。 我就是自己最大的金手指。 因为我们学校重理轻文。 更因为理科只要我不太被同班同学甩下,我就可以上个相对来说好的专业。 所以在高一下学期,即使我文科成绩比理科成绩好很多,即使我理科学起来很吃力。 我也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理科。 生在这种家庭里我没办法选择。 所以我做的每个决定,都必须为以后做打算。 分科之后第一次考理综,全班同学都 200 以上,只有我一个人,考了 98。 年级名次也掉到了一百名开外。 而我们全年级组不过八百人。 像我们这种偏远县城,只有考进前二十,才有可能去重本。 班主任找我谈话,「你这理科的确比较弱,要不……」 「老师,您相信我,我会赶上的。」 我知道我如果真的拖班级后退,学期末一定会被调出重点班。 但我不能认输。 我那所谓的爸妈,听到我的成绩满眼都是嘲讽,「没那脑瓜还异想天开考大学,真是不嫌丢人啊。」 冯成跟我套近乎,「二姐,我跟你说,上学太累了,你看我每天在家可自在了,你留在家里陪我呗。」 他能有那么好心? 我都猜到,肯定是田梅教他的。 他们就是想把我圈在家里,做一个听话的捐肾工具。 我根本没有时间跟他们争辩。 我要留着力气,去攻克我自己的难关。 我分析了自己学习的特点,语文英语都比较稳定。 现在最能提升的是理综,其次是数学。 既然我文科好,那我就按照文科思维去学理科。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理科注重的是思维。 可我没有那种天赋。 只能用笨办法。 于是我开始不停地记,不停地背,不停地做题。 我的成绩开始上升,从第一次月考的百名开外,到期末考试的第五十五名。 我用了三个月。 我做到了。 我一定会努力,给自己争一个未来。 到了这个名次,每进一名都要花很多力气。 但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毅力。 不会的题,别人做一遍,我就做十遍,直到烂熟于心。 不懂的原理,我就通过大量做变形题掌握。 实在不懂的,我就问,问会做的同学,问各科老师。 即使被人嘲讽我蠢笨,但我从不会因此停下我的脚步。 我知道,学习是这世上最公平的事。 付出的每一分努力都不会白费。 我对自己说。 如果你觉得付出跟收获不成正比,那可能是你付出得还不够。 高考这座大山,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翻过去。 因为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爸妈已经开始咨询医生换肾的事情。 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争分夺秒地学习,黑板上的日历,同学们看的是距离高考剩下的天数。 而我看的是我离开父母的倒计时。 我做梦都想逃离这个家。 14 在快要高考的三天左右,田梅开始闹幺蛾子,突然说要去住院手术。「二丫,你看你弟弟身边不能离人,你能不能请假陪妈做手术?」 「不能。」 我拒绝得很干脆,「再说你又不止我一个女儿。」 田梅开始哭天抹泪,「我这是作了什么孽,想跟自己女儿亲近亲近,都不给机会啊。」 周围邻居对我指指点点。 不就是演戏嘛,好像谁不会似的。 我扑通一下跪在妈妈床前,「妈我知道如果我不好好高考,您老人家死都闭不上双眼,为了不让您死不瞑目,我忍着悲痛回学校学习去了。」 说完我便不顾众人脸上的精彩纷呈,转身离开了。 还好赶上了回县里的末班车。 我心里默念,不能被情绪影响。 谁都不能阻止我高考。 高考前一天,田梅给我送来了一瓶牛奶。 「二丫,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们,但你毕竟是妈生下来的,妈能不心疼你吗?」 我一句话都不想对她说。 在她离开后,我把那瓶牛奶倒进了校园里的旱厕。 即使有人说我草木皆兵,我也无所谓。 在高考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半点闪失。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田梅真的在里面下了泻药。 他们虽然心里笃定我考不上,但还是怕万一我考上了,就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高考最后一场是英语。 出考场时,外边刚下过一场雨。 远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彩虹。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再坚持坚持,我很快就会迎来属于我的雨过天晴了。 可老天似乎也爱捉弄人。 我被带回家,迷晕了。 15 高考结束,我根本没有回家的想法。 冯成换肾迫在眉睫。 这个时候,我离这个家越远越好。 但我没想到,冯天全一家居然守在我的考场外。 冯成还送了我一束红玫瑰。 「二姐,你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冯成给我的感觉很诡异,高中三年我一次都没有回家。 课余时间,我都在打工赚钱。 他们一家的到来,让我的逃离计划不能实施。 我只得跟他们回了家。 回到家,迎接我的居然是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田梅一脸微笑,「这是你大姑做的。」 我站在那儿,不肯坐下。 他们对我的这种好,我很不习惯。 冯天全冷哼,「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还能害你不成,再不济我们也是你亲爸妈。」 田梅似乎愣了一下,过来拍了冯天全,「又没喝酒,说什么胡话。」 她接着转向我,「你爸这几天逢人便说他要养出个大学生了,这饭还是你爸让你大姑做的呢,说你高中辛苦了。」 我将信将疑地坐下来。 心里猜想,这估计是鸿门宴。 直到我看到他们都动了筷子,我才开始吃。 难道他们换了思路,他们想用这种示好的方式,让我心甘情愿地给冯成捐肾。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手里摸着缝在裤子里的钱,有了主意。 我必须先假意答应下来。 这几天找个机会,我就逃跑。 可是他们居然一直都没有提这件事。 田梅看着我「这孩子,别光顾着吃,喝口水。」 我不疑有他,今天的菜的确偏咸。 一杯水下肚,我突然看到田梅对我笑,我都没来得及挣扎,就没了意识。 16 我第一次醒来,似乎是在一个小旅店。 他们一家人在交流,「明天咱们就去找大夫,小成,你马上就可以有个健康的肾了。」 「这死丫头,弟弟需要肾,还拿这个威胁咱们,这回我看她能怎么办,上学有个屁用,最后还不得娘家帮衬。」这是冯天全的声音。 「爸妈,我真的可以健健康康的吗?」 「当然,只要这死丫头把肾给你一个就可以。」 我尝试着喊出声音,「你们要干什么?」 我当时害怕极了,丝毫想不起来我经历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对待我。 我脑海里都是重生前听到的传闻。 别人家的小孩子走丢了,回来两个肾都被摘下来。 最后失血过多死了。 这是我重生之后第一次感到绝望。 我努力将眼神聚焦,狠狠地望着这一家人。 田梅看不得我这样,上来给了我一耳光。 「小兔崽子,上了学翅膀硬了,居然没喝我的牛奶,这几年,为了你弟弟,我们才忍着不管你的所作所为,现在非得打死你不可!」 我还想继续争辩,但头脑太昏沉,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次带着绝望陷入了昏迷。 17 等我再次醒来时,居然是在医院里。 耳边有一个女声响起,「你女儿为什么一直在睡觉,她这样子可没办法做检查。」 接着是田梅赔笑的声音,「我们坐了一天一宿的车,她是累着了。」 我悄悄睁开眼睛,使劲伸手攥住了要离开的护士姐姐,她的白大褂。 她转过身。 「小姑娘,你醒了?」 一个陌生人散发的关心,让我开始掉眼泪。 我知道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抱着护士姐姐的一个胳膊,歇斯底里哭喊着,「姐姐,他们是人贩子,救救我……」 田梅慌了,想要上前拉我。 我哭得身子都发抖。 护士姐姐叫了保安,冯天全见状不好,拉着冯成往外跑。 我指着他们,「姐姐,他们两个和她是一伙的。」 保安控制住了冯天全他们。 冯天全盯着我,睚眦欲裂,「你这个小杂碎,居然敢往你亲爸妈身上泼脏水。」 不管田梅他们如何骂,我一口咬定他们是人贩子,我和他们不认识。 最终医院报了警。 我必须争取一个机会,这次我要完全脱离这个家。 警察分开询问。 问我的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警察。 「小姑娘,他们说是你的父母,是真的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本来我也没打算说谎,「是的,他们是我的爸妈和弟弟。」 「那为什么你要说他们是人贩子,虚假报警,你这可是在犯法。」 「因为,他们想要我的一个肾。」 女警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开始叙述田梅他们带我来医院的目的,还有我是怎么一路没有知觉地在医院醒来。 女警察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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