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他已远去千里之外的江南,各生欢喜,望您勿念。” 郎中的声音传入江明月耳中,像一道惊雷炸响。 从未失态过的江明月,此刻酿跄的几乎有些站不住。 原来宋铭生那时所说的得偿所愿,长命百岁。 是对她的告别。 一层薄红如河水上涨,蔓延到眼眶,江明月嘴唇在极力压抑着抖。 “不可能!” 她几次差点搭上命才救回来的宋铭生,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死了? 侍卫语气痛心。 “来报的人说,确看到宋公子的马车往这个方向去了,且找到一具男尸,身形与宋公子相差无几,文书也是这个名字……巧合太多了。” 江明月面色惨白,开口平淡,可微微发颤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 “去把本郡主的快马牵来。” 自从手受伤后,她再未骑过马。 她只说,不爱骑马了。 其实是因为她害怕再无法像从前那样肆意纵马,她怕,怕她的手甚至连控制好缰绳的力量都没有。 可此刻骑上马,她只恨自己不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江明月骑马行至悬崖边,找到了尸体存放之处。 尸体已被仵作用白布遮掩住,周围聚集的村民唏嘘哀叹。 痛恨山匪没有人性,害了那么多人,尤其是害了个年轻公子。 江明月痛得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不坠下马去。 宋铭生天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为何没能及时发现他要出城? 江明月下了马,一步步走向那具尸体,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仿佛要坠入无边的地狱一般,额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那具尸体的旁边,是深不见底的深崖。 她想着若这白布下是宋铭生,她便跳下去,她救了她那么多次,这次也定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的手在白布上停了许久,良久才颤抖着掀开。 白布下,是一张陌生的脸。 紧绷的弦蓦然松开,江明月跌坐在地,大笑起来。 虚惊一场,原来是这样美好的感觉。 可笑着笑着,她鼻头一酸。 她原来,是那样在乎宋铭生,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多。 江明月回了侯府,她要回侯府带上郎中、药材,还要挑一匹最舒适的马车。 宋铭生才取完心头血,定是受不得舟车劳顿的。 她想准备好这些后,再去快马加鞭去寻他。 侯府的大堂前,她被一群侍卫围住。 侯爷面色铁青,伸手给了江明月一巴掌。 “逆女!” “你竟为了外面不三不四的男人,取铭生的心头血!他身子羸弱,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他!?” “你可知是那顾沉冲勾搭了不少朝廷命官在先,要是你还有良心,马上给本侯前去把铭生追回来,让他同你成婚!” 江明月原本是想去追宋铭生的,可此刻被她的父亲逼迫,她眼神凉了几分,喉间哽塞。 “若不是宋铭生在你们面告状,你们为他出气,使得沉冲服毒,他又如何会要献心头血?” “你们从小事事约束我,我从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为什么就连在我爱的人这一事上,在婚姻这事上,也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侯爷顿了顿,眸色黯然。 一直沉默的侯府夫人苦笑出声。 “明月,你敢说你不爱铭生吗?” “你若是不爱他,何至于以命相搏,一次又一次救他?” 江明月嘴唇贼张,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爱的,爱到可以以命相抵。 只是,他们逼得那样紧,她就是不想顺着他们的心意去爱,她想可以自己做主。 所以她忽视了,她有多么爱宋铭生。 侯府夫人继续道。 “铭生昨日是来同我们辞别的,这个善良又可怜的孩子,他临走前,唯一的心愿也只是愿你长命百岁,岁岁欢宁。” 江明月蓦然想到昨日宋铭生所说的告别词,面色变得僵硬,呆愣了半刻才发出声响。 “可他若真的是来辞别,怎会求与我的赐婚圣旨。” 侯府夫人长叹一声,语气惋惜。 “你好好看那圣旨上究竟写了什么?” 江明月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从怀中摸出那圣旨。 下一秒,看到那圣旨上的内容时,她全身如遭雷击,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那上面有宋铭生的字迹,却没有宋铭生的名字,他写下的是顾沉冲。 江明月陡然想起昨日,宋铭生笑得苦涩。 他道,要成全她与顾沉冲。 侯府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明月,你以为顾沉冲真是服蛊毒自尽的吗?” “他勾搭朝廷命官的妾室,被那些官员发现了,所以他才想方设法认识你,寻你做她的靠山,那官员以为你要同铭生成婚了,不会再管顾沉冲,为了泄愤,这才给他种下蛊毒。” “自始至终,这一切都与铭生没关系。” 一种说不出的酸痛,在江明月心底翻腾。 那朝廷命官与顾沉冲很快被带了来。 朝廷命官见江明月来势汹汹,又想到她昨天才取未婚夫的心头血,去救那顾沉冲的命,跪在地上,不打自招。 “郡主,都是下官的错,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顾公子是您的心头好,这才逼他服下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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