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的同僚……” 顾池瞬间心领神会。 有前任同僚自然也会有前任主公。 而祈善的文士之道,众所周知费主公。 祈善不得不道:“许久不见,秦兄。” 新盟主望向自家心腹,略有些好奇地问。 “秦卿,你们认识?” ------题外话------ _(′?`」∠?)_ 高估自己了,另一更在凌晨,还有两千字没撸完……淦 224:我主醉了 这俩人认识? 众人又将好奇目光投向一袭皂色文衫的文士。他们没想到一个屁点大势力的左膀右臂会跟新盟主的心腹认识。看皂衫文士的反应,这个“祈元良”似乎有些名堂…… 人类的本质就是凑热闹吃瓜。 一时都来了围观的性质。 皂衫文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向祈善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活剜了,生硬地回驳一句。 “谁是你秦兄!” 顾池暗笑: 祈善冷笑: 其他人笑话就罢了,顾池哪来的资格? 乌鸦莫笑猪黑,大家伙儿半斤八两。 皂衫文士凑近新盟主,低声道:“主公,此人便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恶谋’祈元良,曾经冒用数个名讳周游各国,之后被追杀通缉,没想到是逃到这里,还敢用本相示人!” 新盟主惊怪道:“什么?恶谋是他?” 他时常关注外界风云,特别是西北诸国的消(八)息(卦),自然没错漏祈善这个画风奇葩的家伙。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但只看祈善被通缉的身价也能看出一二…… 绝对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奇人”! 话音落下,他看向祈善的目光带着几分避之不及的警惕,大家伙儿也密切关注新盟主和皂衫文士的对话,一时间人心浮动,各有心思。作为众人焦点的祈善却是笑而不语。 �悖�他说自己没那么可怕有人信? 不过,也的确死了不少主公。 顾池闻言,暗暗发笑。 那位仁兄说什么“还敢用本相示人”? 呵呵―― 这要是祈善的本相,他名字倒过来写! 这厮的伪装之术堪称精妙绝伦,再加上文心文士一贯多心眼,每个都深谙套娃精髓,根本不可能轻易暴露自身底牌。顾池更加倾向祈善此时的面貌也是他的伪装之一。 只是这个伪装用得比较久而已。 皂衫文士笃定道:“是他,不会认错!” 新盟主倒吸一口凉气。 甚至,他还在众目睽睽下退了一步! 他!居!然!退!了!一!步! 祈善:“……” 众人越发不解。 这“恶谋”什么来头? 怎么没听说过? 呵呵,这是自然的啊,因为祈善祸害的是其他国家势力,这群井底之蛙从哪儿听说祈善的破名声?他们能弄清楚本国有哪些名士、哪些后起之秀就不错了…… 顾池看着这一幕,暗暗庆幸。 庆幸自己的马甲还捂得结结实实。 不然就要被祈善看热闹了。 瓜,还是别家田地里的瓜香脆。 祈善余光看到他面上的幸灾乐祸,心下翻了个白眼,他不用言灵窥探顾池心声都知道这厮在想什么。常在河边走,迟早会轮到他湿鞋的!祈善正欲开口,醉酒的沈棠醒了。 她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 几个凑巧与她对视的人吓了一跳。 沈棠站稳了,祈善是第一个发现的。 果不其然,此时的沈棠面色微漠,目光冷冽,气势与先前会与人插科打诨、满嘴废话的沈小郎君判若两人。她淡漠扫了一眼众人,出言问道:“诸君退敌之策商议完了?” 新盟主道:“还未。” 沈棠嗤笑一声:“还未?” 新盟主意识到沈棠状态不太对劲。 因为她这话的语气听着阴阳怪气的,先前那位“心直口快”的仁兄憋不住了,疾言厉色:“你这话什么意思?再者,你不是醉了?黄口小儿,敢耍手段戏耍我等,着实可恨!” 说话的这汉子,生得豹头环眼,说话也是声如洪钟,距离近一些甚至会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胆小一些的孩童听他两句都会吓哭。沈棠仍神色漠然,只微转眼球,斜视轻瞥。 那人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沈棠不想回答。 祈善解释道:“我主这是醉了。” 那人厉色打断:“胡言,我看他清醒得很,哪里有一点儿醉态?难道不给个解释吗?” 歃血结盟是非常严肃的仪式。 沈棠闹这一出,多少有些不详预兆。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将众人注意力都从“恶谋是何等人物”上面挪开,连新盟主也不能免俗――新盟主那叫一个好奇,祈善明显是奉了眼前这小儿为主,这小儿有甚特殊的? 横看竖看,这叫“沈棠”的少年除了模样出挑,其他条件跟祈善以前的主公根本没得比。 凭什么获得“恶谋”祈善的青眼? 祈善道:“我主醉酒就是这副模样。” 他言尽于此。 很显然,这位“心直口快”的仁兄不信,也不接受祈善的说辞,更加不爽沈棠刚才看他的轻蔑眼神。那种眼神就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祗垂眸扫视人间,无端让他厌恶恶心。 沈棠抬手,眼神示意祈善下去。 祈善叉手一礼,后退一步。 那名皂衫文士看了瞪大眼睛。 这、这是祈元良??? 还未待他多想,沈棠语气淡漠地问挑事仁兄:“如何解释?或者,你想听到什么解释?” 施舍般给了个正眼,只是那双圆润可爱的杏眼,透着冰渣一般的冷意,看得人不寒而栗。偏偏她的年纪太小,当旁人俯视她的时候,也会生出一种莫名的自信和错觉。 什么错觉? 那就是沈棠跟她的个头一样好欺负。 见火药味越发浓烈,新盟主下场打圆场,谷仁也出声说合,只是沈棠的眼神似乎踩中了他的尾巴,连新盟主的面子也不给。只是他还有几分理智,发难也不忘记绑上众人。 “不是给我解释,是给在座豪杰解释!” 沈棠不耐烦地蹙眉:“然后?” 那人道:“证明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否则的话――你这番行为根本就是故意戏耍我等!歃血结盟何等严肃场合?岂容你小儿猖狂胡闹!诸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棠垂眸想了想。 她道:“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听到沈棠这话,那人还以为沈棠是无计可施、所以破罐子破摔了,正欲笑,却见眼前白光一闪,森冷剑光抵着他的喉咙,浑身汗毛顷刻炸起,冷汗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顺着剑身看过去。 她道:“显然,我比你有资格。” ------题外话------ _(:з)∠)_ 剩下五百字我实在憋不出来了。 干脆就先发两千字,剩下一千五我白天发…… PS:不是不想继续憋,实在是我家猫猫要睡觉了(猫猫睡觉就爱占着我的椅子,每天码字都要被它骂骂咧咧好一会儿),它一直在骂我(委屈,双十二一半花销都在它身上的说),怕邻居投诉,先睡了 225:你管这叫文心文士? 众人被这一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沈棠会二话不说拔剑威胁人? 谷仁惊得破声:“沈郎主手下留情――” 开玩笑,一伙人在这里搞结盟要弄彘王叛军,结果被献祭的第一个人头就是己方之人,这要是被彘王叛军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谷仁此话一出,其他人这才如梦初醒! 祈善无奈道:“诸位莫慌,我主醉酒就是这样,不太好说话,但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他说得诚恳无比,但鬼都不信啊! 皂衫文士则是若有所思。他似乎有些明白祈善为何择定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了,或许是志(臭)趣(味)相(相)同(投)?这俩属于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你管这叫不太好说话?” 作为当事人之一,被剑尖抵着要害的仁兄心头有火舌舔舐,怒火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青筋暴起,露出横眉怒目之相。他也不是啥好脾气,当即选择给沈棠点颜色看看。 吼―― 只听他喉间溢出一声野兽般威慑性低吼,帐内卷起狂风,气浪以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声如洪钟,掺杂武气威慑的气音化作无形的尖刀与利刃,直直扑向沈棠面门。 沈棠是主要目标,但附近的人也会被波及。 一群人下意识开启了各自的防护手段。 可怜帐外巡逻守卫的普通士兵遭了池鱼之殃,他们只感觉一阵刺耳响声过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声寂静。稍稍缓解,耳朵又痒又麻又温热,好似有一条小蛇爬出来…… 有士兵下意识抬手,去摸发痒的耳朵,结果没抓到什么小蛇,反而摸到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拿下来一看,掌心沾着点点殷红刺目的颜色!他们的耳朵居然流血了! 还不待他们心底生出惧怕,一道黑影宛若炮弹般从营帐内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留下余长的拖痕。定睛一看,这道黑影不是旁人,正是刚才那位“心直口快”的“豪杰”。 发生何事了? 莫非是敌人混进来了? 帐外士兵刷刷刷,武器出鞘。 这时,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掀开帐幕,右手提着剑,闲庭信步一般踏出营帐,根本不将如临大敌的士兵放在眼中。紧跟着,新鲜出炉的盟主和一众参与结盟的英豪也纷纷露脸。 一众士兵们,众脸懵逼。 这、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敌人暗杀偷袭啊? 新盟主此时的脸色很差,非常差。 沈棠出剑之后,他就准备出手拦截的。 他刚刚被推举为盟主,这些人就当着他的面开始内讧,将他这个盟主颜面置于何地? 只是还未抬手就被心腹拦下。 是那位皂衫文士。 新盟主对这位文士十分倚重与信任。 问:“为何?” 历数有史以来的结盟例子,一向是人越多,人心越散,说白了就是群无组织无纪律还各有心思的乌合之众。表面上看着人多力量大,但无法拧成一股绳,只会被各个击破。 他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发挥多少力量。 但是,最起码不能搞内讧啊。 此时正是需要他这位盟主出面镇压树威的时候,先生怎么不帮助他,反而阻拦他?新盟主看着皂衫文士,需要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皂衫文士问:“主公准备拦着谁?” 拦架也是有讲究的。 一个不好就容易被两方都记恨。 其中一人还是祈善的新主公。 新盟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 问道:“不能两个都拦?” 别看他没有虎背熊腰那样的身板儿,但也是个武力值不差的武胆武者,能率兵打仗浪前线的狠人。少年游侠,青年出仕,亲自率领私人部曲清扫盗匪,战场也上过…… 他虽不是武功盖世,但拿不下这俩人? 一个乳臭未干的文心文士。 一个徒有肌肉的武胆武者。 哼―― 不在话下! 新盟主是这么想的,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沈棠不动如山,丝毫不受威慑,反而一脚将武胆武者踹出营帐。姿态轻轻松松,周身天地之气平静如水,显然没借助一点儿外力。 仅凭肉身的力量! 新盟主:“……” 皂衫文士道:“祈元良一点儿不急。” 祈善不仅不着急,眼底还有些看戏的恶意。 皂衫文士便知道那位沈郎主不可能吃亏,正如本人所言,醉酒之后撒酒疯,寻常武胆武者拦不住。新盟主偷瞥祈善,果真看到那位“主公杀手”唇角噙着弧度,似笑非笑。 皂衫文士道:“先探探底吧……” 仔细说来,那位一直呛声的也有挑衅惹事之嫌,不断拱火。往小了说,这就是一桩“私人恩怨”。盟主统筹大事,不管这些小事。再者,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出不了人命。 皂衫文士非常沉得住气。 新盟主思忖一息,暂时按下出头的准备。 “呸――” 被打飞的仁兄从地上爬起来。 吃进嘴的沙土混合着唾沫呸地上。 脸上火辣辣一片。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十二岁的文心文士一脚踹飞老远,此时站起身,小腹还隐隐作痛。他不用低头掀起衣摆也知道,上面肯定留下一个脚印形状的乌青印记。 沈棠并未乘胜追击,只是神色冷漠地看着那位仁兄,淡声问道:“怎么,拦不住我么?” 那位仁兄被如此挑衅,哪里还能忍得住? 当即大喝一声,蒲扇大掌迎面拍来! 掌未至,掌风已到。 莫要以为他是徒手就掉以轻心。 此人手掌凝聚着一层武气,看似轻薄,实则坚固无比,徒手折剑断刀也不在话下。 沈棠没用右手的剑去接,而是抬起左手。 新盟主:“……” 他见鬼般睁大眼睛。 那种冲击力比农家耗子上了猫还惊悚! 他信了! 他相信沈郎主真喝醉了。 皂衫文士反应小些,但也露出一瞬的惊愕。他不是没见过走刚猛路线的文心文士,但再怎么刚猛也不会抬手跟武胆武者对掌!其他围观吃瓜势力头目的反应则是大同小异。 感觉在做梦! 轰―― 二人对掌,气浪炸开。 扑面而来的狂风吹得士兵睁不开眼睛。 新盟主等人则机智地撑开文武屏障。 待狂风平静下来。 二人火速分开,但都能站着。 众人预期中沈棠左手被击穿打碎的画面并未发生。她的表情还是老样子,没有一丝丝多余变化。倒是那位仁兄身躯晃了晃,右手有些无力地垂下来,手指不受控制地细微抽搐。 风一吹,沙一扬。 那位仁兄的膝盖一弯。 眼看他撑不住,即将跪倒在地,沈棠眼疾手快掷出手中的剑。慈母剑的剑身斜没入地中,不算宽的剑身撑住这位仁兄的膝盖,免于与地面亲密接触。沈棠又上前抓住他肩膀。 仁兄恍若初醒。 因为沈棠个头不够,无法将身材魁梧高大的他提起来,他只能维持一个半蹲的尴尬姿势。 过了会儿,他羞恼道:“还不放开!” 沈棠依言照做。 招回剑,松开手。 仁兄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险些往前栽倒。庆幸他功底深厚,迅速稳住重心,站直身体。 见火药味淡了点儿,新盟主这才带人上前,劝说道:“二位,给在下两分薄面,此时暂且搁下,以大局为重。我等此行是为了讨伐逆贼而不是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 新盟主都已经发话了,自然不好再斗。 而且―― 仁兄脸色有些泛青。 虽然只是短暂交锋一瞬,但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小矮子的对手――人家还是文心文士,拼力道根本不是强项,自己输得不冤枉。再计较下去,对自己很不利。 最重要的是―― 他清晰感觉到沈棠有留手。 若是没留手,他的右手就不是发麻脱力那么简单,恐怕整条手臂也要废掉。而且,沈棠还拉了自己一把没让他跪下去,不然最后一点面子都丢光了。思及此,勉强温和脸色。 “是我输了,技不如人!” 冲着沈棠抱拳。 他道:“沈郎主好俊俏的武艺!” 沈棠还了一礼,并未回答。 新盟主脸上有些尴尬。 他还以为这俩人会一笑泯恩仇,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怎么气氛反而更加古怪了? 心下一转,开始活络气氛。 沈棠始终不怎么配合,径直走向祈善的方向,蹙了蹙眉头道:“你们站在这里作甚?” 新盟主:“……” 沈棠又问:“不是要商议如何进兵?” 新盟主:“……” 众人:“……” 祈善露出一丝丝有些解气的笑。 面上彬彬有礼,毫无挑剔之处,他道:“我主醉酒便是这模样,还请诸位莫要计较。过一阵子,我主酒醒就能恢复正常了……” 这个状态千万别跟她抬杠,你可能占点口头便宜,但沈小郎君手中慈母剑可能饮血。 众人面色莫名。 但还是将祈善的话听了进去。 因为这一段小插曲,沈棠的座次还是在角落,但却无人敢轻视她,时不时会用余光偷偷打量――一个强大的武胆武者或者文心文士,都能将一个小势力实力拔高一大截! 身边还有两个深浅不明的文心文士…… 可见沈棠手中人是少,但能打啊。 众人重新落座,大会继续。 新盟主发言:“承蒙诸君看得起,推选我为盟主。某虽不才,也知国有常刑、军有纪律的道理,自当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也望诸位谨记于心,方能共舟共济,驱逐叛逆!” 最后一句话基本是说给沈棠几个听的。 众人应和:“我等必定听从盟主调令!” 新盟主又问大家带了多少人。 他们都是半道结盟的,此前没有合作过,需要对彼此有个基本了解才能指挥调度。 众人一一发言 皂衫文士一一记录。 一开始说是十二路势力,但真正统计下来,大大小小竟有二十三路,其中一部分是三位数,人数五百到九百之间――沈棠一百多号人是最特殊的――大部分兵力两三千。 再算上新盟主的大头。 林林总总加起来,居然也接近五万之数! 不论质量,只论数量,差不多是叛军的一倍了!只是,这个消息并未让他们多开心。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得很,战争从来不是谁的人多,谁就能稳操胜券!特别是谷仁又说了公西仇阵前斗将,连胜三局的事情。一部分小势力斥候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 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人重视也有人不以为然。 此人道:“那什么公西仇很强?” 斗将一人连胜三局的确很恐怖。 不过,也可能是孝城兵力太弱了! 未必是公西仇太强! 他刚一说完,便听角落传来沈棠的声音。 “嗯,他是很强。” 众人循声看了过来。 一人问:“你怎知道?你见过?” 沈棠淡淡回答:“我知道,因为打过。” 众人懵了一下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要知道斗将有个规矩―― 斗将是双方武胆武者的交锋环节,文心文士是不允许插手的。一旦插手,不止坏了规矩,同时也是发起冲锋的前兆。另一方文士也可以肆无忌惮出手,不论手段! 沈棠作为文心文士想插手,只有一个选择――她亲自下场与人斗将,如此可不受限制。 也就是说―― 众人默默看着她。 新盟主问:“因为……打过?” 谷仁也问:“斗将?” 沈棠点头道:“嗯,是的。” 言罢,又补充了一句。 “轻视他的,都可以来跟我打一场。要是能胜过我,大概就能跟公西仇争个胜负了。” 若连她都胜不了,还是别逞口舌了…… 因为丢人! 沈棠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在场不少人都黑了脸色――一来,他们对沈棠这话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二来,即便是真的,沈郎主这么说,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仗都还没开打,连公西仇人影都没看到,自己先生出胆怯?一人之威,怎敌万军之勇?他们有五万之众,还惧怕一个公西仇? 就在这时,一人出列。 此人正是谷仁帐下行九的义弟。 他是来请战的! 新盟主不认识他 谷仁笑着解释:“这是在下义弟,也是帐下得力猛将,威猛不输于人!” 新盟主问:“那公西仇实力深不可测,你可有把握?” ------题外话------ _(′?`」∠?)_ 我说猫主子毁了我好几百字,你们信吗? 一屁股坐我键盘上…… 有那么舒服吗??? 凌晨还有两千字,我还差七百字就写好了,稍等…… 226:首功算谁的? “自然有把握!” 他神色傲然地回应。 只是还未等新盟主说话,众人耳尖听到一声轻微短促的笑。在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顷刻锁定发笑之人。看过去,竟然还是沈棠!请战那位登时恼怒道:“你发笑作甚?” 沈棠诚恳:“你不是他对手。” 众人闻声暗暗冒汗。 即便真不行,也没这么直白的。 那位行九的男人忍着即将发作的怒火。 言辞尖锐:“沈郎主究竟是哪一方的人?何必一而再再而三长他人志气?” “我的立场还需要多言吗?”沈棠丝毫不怵男人的怒视,轻描淡写,“你不是公西仇的对手,跟他斗将,九死一生都算生还几率大。我只是阐述事实,免得你枉送性命。” 她的眼神坦诚而直白。 毫无打压的意思,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偏偏是这样,更加让人恼火。 饶是谷仁这样脾性,也被沈棠接二连三的操作弄得有些不悦――不管能不能赢,气势上不能输。渲染公西仇的强大,便是打压己方士气,更遑论是人心本就不齐的结盟! “既然沈郎君醉了,还是下去喝完醒酒汤,醒醒酒、冷静冷静脑子比较好……”此时又出来一名眼熟的壮汉,正是那日放话说“不过是十三等中更”的谷仁七弟。 他目光微微斜视沈棠。 似乎眉梢眼角都写着某种傲意。 谷仁也用上少有的冷硬语气:“这点不用沈郎主操心,我这几个兄弟,各个义薄云天、不畏生死,即使公西仇阵前突破晋升至十四等右更,可他境界未稳,我等――” 沈棠打断谷仁的话:“不是。” 谷仁问:“什么不是?” “公西仇不是十四等右更。” 谷仁蹙了蹙眉,强行压下情绪:“可是先前沈郎主带来的消息,不是说他阵前突破……” “他是突破了,不过不是十三等中更晋升十四等右更……”她的声音不大,但能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沈棠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他是从十四等右更突破至十五等少上造。” 一时间,营帐内寂静无声。 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但下一息,这局面被骤然响起的嘈杂打破,议论声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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