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胆武者便有四人! 沈棠提着剑,宰了两个。 剩下两个匆匆赶来。 沈棠冲着他们,笑着比了个中指。 ------题外话------ (。-ω-)zzz 看到这段话,应该是修改完了。 279:满载而归 沈棠发出的友好国际问候―― 来人接到的信息―― “你可知我们是谁?” 看到沈棠充满杀意挑衅的中指问候,此人脸色比酝酿数年的臭水沟还臭,恨不得将其俱五刑刮千刀。奈何,人脚下还躺着两具新鲜热乎的同僚尸体,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当然――知道!”沈棠将脚边拦路的尸体随意踢开,被鲜血染红大半的脸上露出一抹随意浅笑,“就是来杀你们的!” “竖子狂妄!” 沈棠神色略有不耐。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贫乏的问候,如果他们愿意交钱,自己可以开一个“垃圾话培训班”,保证他们能换着花样口吐芬芳。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下一瞬眼神陡然凌厉。 招呼不打一句,提剑就淦! “狂妄?乃公教训个不孝子,不狂妄着来,难不成还给你这不孝子敲锣打鼓、披麻戴孝!”沈棠一剑自下往上,时而进攻下三路,时而进攻上三路,嘴上还孜孜不倦输出各种骚扰,“刺你左肩!嘿,这次改右肩!面门!哇――老实孩子,你还真信了啊?” “二打一,你们俩不孝子!” 待剑光散去,一人身前满是血淋淋的剑痕,另一人肩膀被洞穿一个血窟窿。沈棠需要一心多用,还得分出心神戒备暗中的文心文士,一时间也拿不下二人的人头。 只能趁着他们分神的时候,在他们身上多开几道血口子,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种伤势一时半会儿拖不死武胆武者。 倒不是不想下狠手,只是―― 祈善几个不在,也怕浪大翻车。 殊不知,两个武胆武者内心也叫苦――兵坊的整体武力并不低,光是五等或以上的武胆武者便有五人,文心文士两人。 五个武胆武者,一人被派任务下山解决虫子,还未归来,两个被沈棠斩杀,尸体估计已经凉得差不多,只剩他们两个。 二打一还久攻不下。 其他小兵人数倒是不少,但偷袭过于突然,沈棠一上来还放了一把火,杀得小兵士气低迷,愣是被那一群疯狗一样的土匪抗了下来。至于两个文心文士―― 说来也怪,他们人呢?方才二人明明对沈棠和来犯杂兵出手了,为何此时没动静? 这个嘛―― 祈善掏出帕子擦掉剑身沾染的血,刷得一声,干脆利落收回剑鞘,在他脚下躺着一具死不瞑目的文士尸体。他发现此人的时候,对方言灵正到关键时刻。 白捡的人头,祈善岂会错过? 剑锋出鞘,一剑穿心,护卫这名文心文士的小兵也被他两三剑斩首。 康时动作慢了一步,没赶上人头:“你文气消耗巨大,还未恢复,岂可如此大意?” “许久不用剑,想试试手……”文心文士又不是没了文气就任人宰割了,祈善的剑术可是专门跟剑术大家学过的,不然也不敢一人在外浪,“先去找主公,与其会合。” 迎面便是一员贼人。 康时佩剑出鞘,下手果决。 “赵将军已经过去了。” 毕竟,能者多劳嘛。虽说赵奉曾被公西仇摁着胖揍,毫无还手之力,但对付几个在穷乡僻壤逞威风的武胆武者还是没问题的。若体力跟得上,一人便能挑了这兵坊。 随着赵奉带着人拍马杀到,僵持局势瞬间便倒向沈棠这边。 势如破竹,乱杀!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兵坊的喊杀声渐低,愿意放下武器的抓为俘虏,继续负隅顽抗的给心窝子一刀,了结干净。沈棠浑身浴血,抱拳向赵奉感谢道:“多谢。” 赵奉不敢受:“沈君言重了。” 其实他赶过来也就抓住个小尾巴,正准备支援沈棠,谁知与沈棠纠缠的武胆武者反方向逃命,直接送到赵奉手上。这赵奉熟悉啊,送上门的人头,岂有不收之理? 铜锏下去,敲碎脑阔。 沈棠赶来的时候,那厮已经毙命。 她略有些可惜地看着尸体,将人头被抢的不快丢到了脑后:“赵将军带了多少人?” “除了留下看守俘虏的,其他都带出来了。”攻下来的匪寨还不稳定,那些土匪仍有异心,为了防止他们趁着自己不在造反,赵奉留下一半看守,剩下一半拉出来。 沈棠道:“那就麻烦赵将军组织他们灭火,清点一下兵坊库存和工匠数量……” 赵奉点头:“唯。” 兵坊,最值钱的是啥? 五千羽箭? 拿下来的俘虏? 还是那条不知开采多少的矿脉? 全都不是,是兵坊干活的工匠! 沈棠现在真是缺人缺疯了,兵坊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意义并不大,加持有限,但这批工匠就不一样。他们不仅能锻造武器,还有其他用途,也是现阶段沈棠最需要的。 一刻钟之后。 外头天色蒙蒙亮。 沈棠身上沾染的鲜血完全干涸,黏糊糊的不舒服,但目下条件有限,连她也只能用水打湿袖子,胡乱擦拭脸蛋和脖子。 祈善二人一进来就看到她这般豪迈的动作,前者嘴角微抽――所以说,不相信沈小郎君是女儿身这事儿,怨不得旁人。 “元良,你们来啦。” 沈棠抬手招呼他们进来。 祈善二人行礼:“主公。” “饿了不?” 她变戏法一样掏出大饼。 祈善也没客气,还点了一壶酒,暖胃暖身。一夜未眠又耗费大量文气,他现在看什么都想吃。康时觉得这样不太好,本想说两句,但回过神,他也喝上了。 康时:“……”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如此跟自己说道。 三人抱着饼子就着酒/水,垫了垫咕噜乱叫的肚子,沈棠问:“处理得如何了?” 兵坊规模不算大,但也不小,沈棠带来的那一拨人都不是干这事儿的料。 康时道:“差不多了。” 大部分茅屋都被火势波及,所幸河尹张氏建造这里的时候也考虑过防火问题,再加上救火及时,损失并不大。工匠以及学徒共一百五十六人,除了极个别倒霉鬼被砸伤烧伤,其他并无大碍,全被赵奉抓起来集中看管。至于俘虏,也抓了一百多号。 “可有逃的?” 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坏打算。 康时道:“校对了册子,逃了十一人,赵将军已经派人去追杀了,能不能追上不好说,毕竟我们对此处地势并不熟悉。至多半天时间,河尹张氏应该会收到消息。” 一来一回也要到晌午。 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但也够了。 能带走的全部拆了带走、转移。 沈棠暗中扒了扒自己的家底和人手,托腮发愁道:“现在还不是跟张氏正面对抗的好时机,至少要等任书下来……届时,应该能凑出一支勉强看得过去的部曲私兵。” 至少也要两千人。 再加上赵奉帮忙的一千人。 三千人,勉勉强强能撑门面。 说起部曲私兵―― “外头那些都是主公带来的?” “嗯,可惜死了三十来个。” 捣了两个土匪窝才搞出来这么一票人,这次行动就填进去三十来号,还有六七十个伤员,所幸伤势都不重。饶是沈棠这样动不动摘人脑袋的,也忍不住心疼。 沈棠问祈善:“怎么了?有问题?” “寥寥几天便初具军容,难得。” 除了那些伤员,一伙人整整齐齐窝在角落,不乱跑、不乱动、不乱抢,甚至无人交头接耳。祈善一开始还以为沈棠让青鸟带来的话都是她胡吹大气,有夸张之嫌。 如今一看,名副其实。 自家主公确有练兵之才。 能者多劳! 以后再捣毁土匪窝,土匪都能押送到自家主公这边,由她负责操练看管,甚妙! 殊不知―― 那些人不敢乱来,纯粹是因为先前乱来的,全被沈棠当着他们的面捏碎天灵盖。 是的,徒手,捏碎的天灵盖。 沈棠被夸奖了,嘿嘿傻笑两声。 什么叫一夜暴富? 这就是一夜暴富啊。 沈棠看到一车车载满的战利品,一夜未眠的疲累尽数散去。这些战利品,可不止她眼馋的五千支羽箭,还有六七百套中等品质的全套皮甲、五百多把各式兵器。 其中还未完成的半成品更多。 这还是因为兵坊建造完成并未多久,若是沈棠再晚几个月来,收获妥妥翻一番! 除了这些,还有一笔金银铜铁,一批质量不是很好的粮草――粮草是给矿工吃的,为尽快开采,河尹张氏想办法搞了三百多号矿工,日夜接替,每日都有死伤。 祈善二人与沈棠商议过后,建议将矿工全部放下山而不是接纳――一来,矿脉短时间无法启动;二来,这些矿工也是不小的负担,沈棠还没那个财力去养。 最后一车车满载而归。 离开不足半个时辰,收到消息的张氏才匆匆带人赶到,他们看到的是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兵坊废墟,地面满是血迹和烧焦痕迹,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不能带走的? 全部砸了。 “那里是什么?” 为首的眼尖看到什么。 命人将旗帜上的破布取下。 打开一看,龙飞凤舞几个字。 “走!过去看看!” 到了地方又发现第二张用鲜血写的布条,循着指引一路找过去,结果却看到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具具熟悉的尸体。其中几具被单独摆出来,他们死因各不相同。 有人被一劈两半,身体分左右裂开的,冰凉发暗的肠子散在外头;有人被利器砍了脑袋,尸首分家;有人被一剑洞穿心脏,尸体还算完整…… 其中一人最惨,脑袋被钝器打击,颅骨凹陷,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 看着这一幕,为首的险些没站稳。 这几人都是张氏辛苦培养出来的,有两个武胆武者是张氏本家子弟,其余则是许诺重金招揽,那名惨死的文心文士也是张氏旁支,耗费不知多少真金白银在他身上。 还没等他们为张氏冲锋陷阵,报效家族培养之恩,竟然死在了这里! 他面色铁青。 这时,身后有人推开他,直奔那名文心文士尸体旁嚎啕大哭,此人便是兵坊的负责人,也是唯一逃过一劫的文心文士。他见势不妙便先撤,将遇袭消息带回去。 死掉的文心文士是他兄弟。 “此仇不报,吾誓不为人!” 他含恨泣血。 为首的张氏之人将手中血布震成碎末,恨声道:“查!看看究竟是谁干的!” 张氏在河尹树敌虽多,但下手这么狠辣彻底的敌人却不多。不管是哪一个―― 他心下都微微发凉,兵坊的损失惨重但还不算伤筋动骨,怕就怕这只是开胃菜。 敌人还有大招等着张氏。 “唯!” 从这一日开始,张氏上下草木皆兵,看谁都像仇人。其他家族瞧了,只觉得莫名其妙。虽说张氏有意隐瞒口风,但三百多矿工逃下山,真相还是传了出去―― 一时间,不少百姓拍手称快。 张氏仇家也做梦笑醒了好几次。 沈棠的日子也平静了几天。 很快就被两人打破。 褚曜将林风和白素打包送了过来。 沈棠诧异。 白素也就罢了,人家毕竟是有武艺在身的女侠,但林风一个小丫头跑来作甚? 褚曜回信: 沈棠满脑子问号: 褚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林风能有文气是因为获得沈棠的认可和庇护,她作为国玺的拥有者,承认了林风,林风帮着沈棠做事便是立功,自然也能获得一定的文运,对她修行有益。 回头凝聚文心也能降低难度。 至于白素―― 沈棠的性别不可能隐瞒一辈子。 她需要更多的帮手。 褚曜认真考察过白素,连共叔武也说白素根骨很不错,武艺基础很好――普通人长穗单剑都极难控制,而白素一手长穗双剑,堪称精妙无双!令人叹服! 这种兵器可不好修习! 此剑练成,例如九节鞭、流星锤等武器也能融会贯通,迅速上手。 这足以说明白素武学上的天赋。 倘若她能入林风一般,以女子之身获得武气,踏上武道,再加上她本身就有基础,修行定是一日千里,未来也能成为沈棠左膀右臂。倘若不能,至少也是一个标杆。 褚曜私下还说了林风的问题。 林风年纪小,却有自己的主见――她既要学习褚曜的治世之道,也想学习沈棠出言化物之能,而后者是褚曜不擅长的。 ------题外话------ ─=≡Σ(((つ??ω??)つ 月底,28号,应该会有万更。 280:林风的文士之道 沈棠:“……” 虽说小姑娘有奋发向上的志向是好事,但自个儿并不是为人师表的材料啊。旁的不说,出言化物什么的,自己也是一脸懵逼。 准确来说,“出言化物”并非沈棠独有。 例如祈善他们的“星罗棋布”,创造一个小范围适合文气施展的舞台,将文气化作墙垣阻挡敌人,扰乱阵型,这些也是“出言化物”。例如共叔武、半步、公西仇、翟乐这些武胆武者,言灵化出兵卒、武铠、战马、武器,这些同样也是“出言化物”。 沈棠唯一特殊的地方在于她的文气可以化出“食物”形态,被人体吸收、化为己用。 特殊,但又没那么特殊。 林风跟自己学这个作甚? 沈棠准备跟小姑娘“推心置腹”。 林风显然是有心理准备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沈棠的询问――她为何要学习这样特殊的“出言化物”――而是反问了一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恕奴冒犯,郎君以为,什么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沈棠看着小姑娘因为守孝和苦修而清瘦的小脸,略有些诧异她的问题。同时又生出几分莫名感慨,林风遭遇几次大变,终是长大了。长大的不是年纪,是心态。 她并未随意敷衍林风。 “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 经过慎重考虑,沈棠斟酌着给出答案。 “旁人怎么回答我不知道,但我的话,我的回答应该是‘能力’――真正掌控在你手中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掌控的‘能力’越无法被人轻易替代,你的处境就越安全,根基越稳。这个回答,你能明白吗?” 林风的眼睛出现些许的迷茫:“能力?恕奴愚钝,未能完全参透理解……” 倒不是她的理解能力不行,而是她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力是无法被人轻易替代的。 一想到这个,她便心慌难受。 沈棠揽着小姑娘的肩膀。 “我给你举个例子。” 沈棠虚指着林风的小腹:“例如这里,作为一个女子,只要没有先天疾病,待年纪到了能孕育子嗣的时候,便有了生儿育女的能力,这是男子所不具备的。” 沈棠画风陡然一转。 “但这种能力并不能成为‘安身立命’的根本。因为世上男女对半分,如果只为了有个孩子,有一半的女子都能替代。同理,男子也一样。如果女方所求的只是孩子,这世上有生育能力的男子都能让她有个孩子,为什么非得是特定的一个人?” 沈棠见林风表情更懵,她意识到自己的话题好像超纲,举的例子对于这个年纪的林风而言也不妥当。话锋一转:“举这种例子就是告诉你,依赖与生俱来的……” 林风却道:“奴明白了。” 沈棠愣了愣:“你明白了?” 林风点点头道:“嗯!好比家慈她们,她们‘安身立命’的能力是家世、是替父亲管理好后宅、打理好宗族关系,而非诞育子嗣。父亲有几个孩子也是庶母所生……” 沈棠心下暗暗咋舌。 林风又道:“但这种能力,显然不牢靠……不然家慈也不会死于非命。尚在凌州的时候,家慈曾带着奴去各家赏花,其中也不乏上敬公婆、下养子女,掌中馈一把好手的夫人,将一大家族管理得井井有条,依旧受丈夫冷落责骂,一点体面都不给……” 越说越觉得这能力让她感觉不到一点儿安全感,林风所图的,也不只是这些。 沈棠有些明白林风的不安。 “所以啊,正因为如此,你才要与你的老师好好学习。你有文气,能凝聚文心,你的选择远比那些困于后院的女子多得多。” 林风摇摇头:“还不够。” 沈棠问:“还不够?” “这世上文心文士有多少?奴家还未凝出文心,不知品级、不知资质,除了性别与郎君一样――但作为女子这个性别,它并不能让奴家言灵能力强大三分!仅仅以‘文心文士’而言,这世上有多少文心文士可以将奴取而代之?这就好比女子能为丈夫生育,但丈夫要孩子,未必非这个女子一样。郎君未来若图大业,郎君为什么就非得奴家不可?” 沈棠闻言,彻底愣住了。 好笑道:“你担心这个?” 林风:“前几日念了一篇,其中有一句――吾闻之,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那位夫人以色侍人,文心文士则是以‘才能’侍主而非以‘情分’侍主。郎君待奴有情,但这份情分又能维系几时?它能让奴‘安身立命’吗?” 这段话着实有些大胆。 林风脑子一热全部说出来了,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脸色刷得一下没了血色,忐忑又害怕地看着沈棠。沈棠待她好,但她这番话却有些“诛心”和“薄情”了…… 可她本意并非如此。 林风心中一直很不安。 她只是想让自己变得特殊。 对沈棠而言,她独一无二,能将她取而代之的人少些;放大环境,她也是特殊的,假使有朝一日陷落敌营亦能保全自身。真到那个处境,她除了靠自己的能力,还能靠谁?她哪有第二份运气碰到第二个公西仇? 作为女性却有文气,这世上除了自己便只有郎君一人,林风是真的很害怕――害怕孤立无援,害怕被其他更优秀的人替代,害怕被沈棠忽略,害怕被整个世道排斥。 所以―― 林风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什么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沈棠并未斥责林风,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不好的脸色,而是好笑地将小姑娘抱在怀中温声安抚。过了几息,林风眼眶微红落泪。 “郎君,奴并不是责怪您……” 沈棠道:“我知道。” 沈棠:“是我的回答不清楚。” 林风忍着心底的羞耻和愧疚说:“奴与老师学习治世之道,但总觉得还不够,奴家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奴家担心天资有限,往后不如老师,不如各位先生……奴家实在是,实在是惭愧,竟生出这样的心思,可是……” 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性别、孤立无援,潜意识将授业恩师和其他几位先生也放在竞争者的立场。 所以,她想办法脱困。 从这种恼人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她便想到了沈棠。 或许能给她指点迷津。 沈棠并未想到林风心思会这般敏感多思,但自己年纪也不大,只能跟褚曜交流。 抓耳挠腮,斟酌了又斟酌,又担心言辞不当会让褚曜和林风这对师徒感情疏远。 她这个主公太难了。 结果―― 姜还是老的辣,褚曜一早就有察觉,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将林风打包过来。 褚曜看着横向发展,翅膀几乎要撑不住整个身体的青鸟,叹息一声,一边看信一边划重点。他也是经历过几番磨难的人,林风这点儿心思,他完全能感同身受。 但他无法开解林风,相较于自己这个有些严厉又甚少感情交流的老师,林风更加亲近救下她的郎君沈棠。心结这种东西要说出来,摊开,才能想办法打开。 褚曜心下微叹。 沈棠和林风同为女子,但二人身份不同。五郎是主公,是被效忠追随的人,有着强大的武力,而林风是追随效忠她的人。 后者会担心自己不被重用、不被需要,前者只会担心追随自己的人不够,可只要不是一败涂地,五郎就不会缺追随者。 这种安全感和自信是林风无法具备的,造成此番区别的,不止是身份地位,这也与林风小小年纪遭遇多次变故有关。 林风资质还看不出来,倘若她资质不高,又不似武胆武者那般能上阵杀敌,所向披靡,作为少有的女性文心文士,不上不下的确尴尬。褚曜隐隐约约有些打算。 也是他为林风筹划铺就的路。 灵感还是沈棠给的。 以往的言灵,多以兵、法、儒、道,这几家为主,文心文士各有喜好偏向,各个国家国主的“诸侯之道”也是如此。但自家主公不一样,她的“诸侯之道”跳出这几家范畴。 那么―― 文心文士的言灵,是不是也能跳出这一范畴?这一想法让褚曜心跳如鼓。 倘若可行―― 林风未来就无人能轻易替代了,至少,她在这个世道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根基。 这些打算,褚曜只跟沈棠说。 沈棠:“……” 这对师徒将自己当成传声筒吗?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 唉―― 这年头,主公不好当,不仅要会维系属下“父女情、师徒情”,还要学会开解小女孩儿敏感心思。可褚曜开口,沈棠自然不会拒绝。第二日便找来眼睛红肿的林风。 “我日思夜想,有法子了。” 林风越发愧疚了,脑袋低垂。 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会让郎君这般上心,再想到自己的心思,越发无地自容。 沈棠道:“治世之道,要学。” 林风用力而郑重地点头。 这是自然的,她跟随褚曜学习的时候,便暗暗发誓要爬到最高,掌握权利! 她的野心在褚曜几人刻意引导以及自身几番遭遇之下,早已蓬勃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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