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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他那也不是蹭吃蹭喝蹭住,分明是为了提防栾信,想要套出更多情报。一切都是为了主公,她倒好,还损自己。 沈棠一边捶猪肉,一边洗耳恭听。 听顾池讲完,她放下铜锏。 仔仔细细清洗双手,将捶打好的肉泥收进铜盆,捏出一个个滚圆的肉团,一颗颗放入庖厨调好的高汤之中。分心回应道:“原来如此哦,难怪公义总是拧巴的样子,我试探了几次也没撬开他的嘴。没想到是他发现了色批老菜鸟的死因端倪……确实是我行事不周,露出马脚。不过,望潮你也不算遭了无妄之灾啊,当时是谁在手心写‘死’的?” 沈棠写了,顾池也写了。 他们俩狼狈为奸,谁也不无辜。 顾池差点儿要心梗:“主公!” 他们是都不无辜,但仇恨在他身上啊! “主公就不担心池?” 沈棠笑道:“为何担心?他都给你台阶下了,那句‘你迟早会自食恶果’不就是?” 栾信相信顾池这么蹦�Q,迟早会玩死他自个儿,根本用不着出手布局,只需关键时刻推波助澜就行了,报仇态度相当消极。 再者―― 沈棠笑道:“望潮放心,我罩着你!” 其实不罩着,顾池也不太可能落下风。 顾池忍不住酸溜溜地道:“……主公可真放心啊,若不是昨日误打误撞,让栾公义给池定了罪,那这笔债迟早会落在主公头上。如此隐患,主公竟是一点儿不担心……” 主公究竟有多喜欢栾公义! “担心什么?” “担心他不忠。” “我不介意他忠心不忠心,说得再明白一些,他的心在哪里不重要,身体在哪里才重要。精神背叛又如何?干的事情挑不出错就行。”沈棠笑得豁达,“他还动摇了。” 顾池:“???” 沈棠道:“与我相处不过月余便动摇了,经年累月下来,还能再有异心?即便色批老菜鸟真是死去白月光,但死人如何斗得过活人?而且,望潮不觉得看着这般重情重义的人物,为自己挣扎动摇,陷入世俗情感的泥淖,是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即使背叛我,他的心里也遭受着无尽的煎熬痛苦……” 越是重感情越容易被感情左右。 顾池:“……同情栾公义。” 前任主公渣男,渣得人明明白白。 现任主公渣女,渣得人防不胜防。 “……或许池应该先同情自己。” 沈棠已经准备好火锅食材。 笑道:“新鲜火锅,向你请罪。” 沈棠一早让东厨准备了两种锅底,一种菌菇汤,一种麻辣汤,调料也尽可能丰富。 顾池认识菌菇汤,却不识麻辣汤。仔细辨认,道:“主公怎么将香粉加入汤中?” 当下有辣椒,但辣椒多被人拿来磨粉当香粉,沈棠是无意间从沈稚那边发现的。 沈棠解惑道:“这是辣椒,喝了能暖身,但肠胃不好的话还是少碰,容易辣菊花。” 听了沈棠那么多心声,顾池是知道菊花的另一重含义,当即嘴角微微一抽,仍想作死。他选择了麻辣汤,尝试性尝了一口,一瞬间,辛辣直冲大脑,舌尖又烫又疼又麻,一团火顺着喉咙往五脏六腑乱窜。他咳嗽了好一会儿,喝下沈棠递来的羊奶才好受。 “你吃不惯,换一种锅底吧。” 顾池拒绝:“不用。” 一边被辣得双眼蒙雾,一边涮得起劲。 沈棠:“……” 虾滑和猪肉丸是顾池最爱。 他在沈棠这边蹭了好几天小火锅,从初五到初七,成功体验到了什么叫菊花生火。 初八,官署解封,不见顾池。 当祈善问及,沈棠道:“麻辣火锅吃狠了,闹肚子,早早跟我请了半天的病假。” 又菜又爱吃。 祈善:“……” 栾信:“……” 开工之后,众人更加忙碌。 实力强的,基本起步。 沈棠这个主公更是带头卷。 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首要就是春耕,若是耽误,意味着四宝郡今年一年的收成受影响,田税锐减只是其一,更严重的是粮食压力增大,庶民饿死更多。没有粮食,很多事情都将办不成。 这不是沈棠想看到的。 众人也知她对农耕的看重,不敢耽误。 紧赶慢赶,一些事终于在春耕前结束。 例如田地记录、规划、开荒……这事儿还是栾信和顾池二人配合,那阵子谁见谁都没好脸色。例如全境体检,由董老医师和栾信负责,挑选出来的好苗子都送去陇舞。 再例如棉花棉种的优化和实验种植,在沈稚和林风二人buff加持下,迭代了一百五十多代,终于获得一批较为稳定的抗旱、大棉铃棉种,其他品种还在实验中,也有了眉目。单一品质还好,但叠加在一颗棉种,进度不太理想。此事同样有栾信参与。 他每隔几天还要去官署值班。 栾信感觉不太够用。 其次便是备战。 准备出征所需的粮草和兵丁。 谁上阵,谁留守看家,都需斟酌。 沈棠本不想这么早考虑,但―― “黄烈那边送来一封信函,通知会师时间,看样子是想一鼓作气,做个了断了。” _(:з」∠)_ 香菇以为自己是熬夜达人了,没想到皮夹克才是个中高手,昨天硬生生熬夜到了凌晨六点,也不哭,也不闹,就阿巴阿巴,他老母亲熬不住啊…… (本章完) 669:会师(中) 收到黄烈信函的当天,沉棠没着急忙慌告知众人,而是选择舒舒服服睡一天。第二天,她才在大晨会当众宣布此事。尽管众人神情各异,但没丁点儿怯战担忧之色。 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只待整顿兵马就能出发。 沉棠心态也差不多,从容澹定,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寥嘉好奇心旺盛:“什么疑惑?” “郑乔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沉棠托腮看着传阅一遍又到自己手中的信函,“或者说,他是怎么做了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之后,又在一众势力围攻下坚持到现在?” 看黄烈信函的意思,估摸着这次会师总攻,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将郑乔势力一锅端。 沉棠能安心发育,某种程度上还要归功于郑乔拉仇恨足够稳,让她不至于在势力萌芽之时遭人攻击,但郑乔性命如此坚挺,也确实出乎她预料。这里头有什么门道吗? 在场众人唯有秋丞旧部参加过屠龙局,清楚知道前线的一手消息,沉棠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栾信:“当年曾预测郑乔活不过三年,可如今都要迈入第五个年头了……” 郑乔究竟有什么杀手锏? 栾信瞬间变成了众人焦点。 他叹道:“郑乔帐下武者极其忠勇凶悍。两军初期交锋对垒,三场斗将,郑乔兵马至少能胜两场,三场全胜次数也不少,联军一度陷入颓势。若非郑乔不得人心,内乱不停,胜负难料。期间,黄盟主等人也想过各种计策,欲策反其将领,却始终不见效……” 期间还用了一次美人计。 结果被发现,美人头颅高悬城门。 沉棠有关注前线战况,但不全面。 而栾信的情报冲击更大。 “这么死忠?郑乔他上辈子救了这些武胆武者全家了吗?”栾信的回答还是无法解开她的疑惑,“照理说,郑乔只接盘庚国的家底以及辛国的一部分遗产,固然有不少骁勇善战的武胆武者为他所用,但整体实力应该没强到打出这般彪悍战绩的程度。再者,郑乔这些年没少用残酷手段残杀忠良,他帐下这些武胆武者就没一点儿危机感?太奇怪!” 栾信还是不太适应沉棠的比喻方式,一本正经道:“前世有无救命之恩,这倒是不清楚,但郑乔让他们死忠,却有原因。” 干仗比黄烈那些重盾力士还凶狠! 沉棠兴致勃勃,其他人也目光好奇。 栾信反应迟疑了几息,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吐露出来:“因为打动这些武胆武者的,绝不只是权势地位、香车美人,还有足够多的武运。郑乔约莫是目前已知的,掌控国玺最强之人,他的诸侯之道能与国玺相辅相成,给予帐下武者极强增幅。” 能与郑乔沆瀣一气的武胆武者,自然不是什么品行高洁之辈,他们也更容易为世俗欲望折腰臣服。在场不是文心文士便是武胆武者,最清楚文运/武运对他们的吸引力。 沉棠听到这里明白了,联军的战绩差是有原因的,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 “郑乔的诸侯之道?” 这个情报应该算得上机密。 至少沉棠派出去的人没探到风声。 秋丞旧部看栾信的眼神同样带着探究和好奇,沉棠便知这个情报应当没几人知道,至少在秋丞帐下不是公开的。极有可能知道它的人,只有栾信和秋丞,甚至有可能连秋丞也蒙在鼓里。见栾信的神情因为她的询问起了微澜,沉棠直接转移了话题。 连连摆手道:“不对不对,这不对。” 栾信问:“何处不对?” “文运武运皆源于国运,而国运源于治下,包括但不限于民心、民生、民政……试问郑乔有这些吗?若是他励精图治,这些年怎会有百万流民响应黄烈号召?”任凭沉棠怎么计算,郑乔的国运也不可能盈余,更别说用武运收买一众武胆武者为他效命打仗。 她这些年累死累活,靠着可怜兮兮的一块地盘才攒了点儿国运,每年还都紧巴巴。 郑乔凭啥这么阔绰啊? 沉棠忍不住“仇富”了! 谁知,栾信看了看沉棠又看了看斜侧方居首位的祈善,神情略有些古怪。祈善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眼道:“君子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正道。何必学那旁门左道之法?” 栾信:“……” 沉棠:“???” 直觉告诉她,元良他又无良了。 其实也没瞒啥,不论是他还是褚曜,一开始就希望沉棠走正道、大道,而非旁门左道。什么是旁门左道?获取国运并非只有勤勤恳恳治理属地一条路,它有条捷径。 沉棠差点儿跳起来:“捷径?” 祈善:“主公知道也没用,你走不了。” 沉棠气鼓鼓敲桌抗议。 “我为何走不了?难道这路还竖了一块破牌子,上书‘沉棠与狗不得入’吗?” 栾信:“……” 主公这是一点儿没隐瞒的意思。 几个参加晨会的秋丞旧部也回过味来,眼睛瞪得铜铃大――对话信息量太大了吧? 祈善:“因为主公的诸侯之道特殊。” 具体名字不知,但肯定与农事相关。 秋丞旧部:“……” 这干脆上明牌了? 祈善口中说的“捷径”,其实就是极限运用诸侯之道。有个典型例子,曾有一位国主性格放荡荒淫,本来国主之位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架不住这人走狗屎运,继位后,诸侯之道竟是“乐不思蜀”,而他本人也不喜欢政务,干脆顺从欲望当了甩手掌柜。 从登基到被人推翻,没上过一天朝会,只因为他真的变着花寻欢作乐,恣情纵欲! 自家主公若想走捷径,试问她怎么走? 沉棠:“……” 一口老血哽在心口。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诸侯之道?” 祈善道:“还有国主诸侯之道是‘封狼居胥’,从他继位开始到灭国,对外对内,大大小小战乱不停。相较于一点点治理属地获取国运,显然是放纵更为轻松。” 】 如果说文士之道是叩问本心,诸侯之道更似一只恶鬼试图勾起君主内心最大的欲望,直至国主屈从恶鬼。自贼星降世两百余年,那么多国家频繁更迭,也与此有关。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跟褚曜才会心照不宣做出相同选择,希望主公得正位、行正道,哪怕步子慢点。之后加入的人没提,要么存相同心思,要么以为先来的提过。 “这个设定对我太不公平了!”沉棠感觉自己要气得乳腺增生,憋屈又郁闷,“既然我走不了,那隐瞒我有什么意义?” 祈善:“有的。” 沉棠今儿个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什么意义?横竖都在种地了!” “担心主公迫不及待将地种别人家。” 为了有更多的地能种,那不得打仗? 其实他与褚曜私下探讨多次,始终不明白主公内心的欲望为何会是种地,这玩意儿跟钱、权、势、色之类的俗世欲望,沾不上半点儿关系。但事实摆这,也就接受了。 沉棠:“……” (�s�F□′)�s�喋擤ォ� “咳咳,我们把话题转回来。”她选择转移话题,刚才这个话题太伤她的心了,“倘若郑乔真是靠着这个法子强行续命,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我们会有一场硬战……对了,郑乔帐下武胆武者实力最高是啥境界?” 栾信道:“十六等大上造。” 沉棠刚想说一句还行。 谁知栾信补充:“两人。” 沉棠:“……” 这时候,有个秋丞旧部憋不住了。 “不是只有一人,为何是两人?” 栾信道:“因为另外一人没出阵。” 还是郑乔强行提升的,外界自然不知。 “你为何知道如此清楚?” 沉棠适当插话,压下可能生出的矛盾。 “两名十六等大上造,这个实力再加上一支精锐,不说横扫西北诸国,但横扫一小半也差不多了。但我看郑乔与联军几场大战役,越是后期,郑乔一方优势越小……” 这就跟栾信说的有出入。 栾信:“诸侯之道与文士之道一样,实力越强、负担越大,使用更需谨慎,有些甚至要用寿元作为交换。郑乔多半也如此。” 郑乔是个惜命的人吗? 他固然怕死,但他更怕不够疯狂。少时蒙受的痛苦,如今要无数人为之付出代价。 沉棠莫名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倘若玩命是衡量强弱的标准,那么她这个诸侯之道……究竟算强大还是算废柴? 沉棠还想唠嗑点什么,祈善凑巧嗓子痒了,看着她咳嗽了两声,眼神写满了不善。 意思很清楚―― 晨会的话题不要跑太远。 沉棠只能按捺住想法,将话题拐到正轨,跟众人讨论这次出兵带多少兵马比较合适。也是这时候,栾信与一众秋丞旧部才知道,沉棠超出正常逻辑的兵力哪儿来的。 合着是抽了永固关的驻兵! 这个,他们那时候想破头都想不出来。 这一次,沉棠还想炮制一回。 祈善却摇头,不太赞同。 他来之前跟褚曜商议过出兵参加屠龙局的事儿,也提到了兵力方面问题,二人默契一致,一致赞同不能再抽调永固关的驻兵。 “为何不能?十乌如今够不成威胁。” 祈善道:“确实构不成威胁,但是――” “但是什么?” “来之前,无晦直言‘此番屠龙局,吾等若没有绝对的胜算,也无法控制兵力折损,永固关驻兵便不可轻动’,这也是为了边境安宁着想,哪怕十乌明面上没有威胁。” 一番话,成功打消沉棠的念头。 不动这部分精锐,剩余就没啥争议了。 沉棠原有的兵马加上整合秋丞旧部的兵马,拉去屠龙局也不算寒碜。只是两军练兵方式不同,有些地方还需要进一步磨合。兵力增加,意味着粮草供应也要增加,这对后方补给线是个考验。运粮人手,运粮路线,运粮监军,这都需要细细考量、认真斟酌。 除了一开始话题跑远,之后的晨会时间都围绕这几个话题讨论商议。让一众秋丞旧部惊喜的是,沉棠并没有因为他们新降,仍处于“实习观察期”便避讳他们,反倒是根据每个人的能力,做出合理安排。原来的老人也没有提出异议,不见丝毫的不满。 终于―― “公义这次可要随军出阵?” 沉棠奉行压榨之后要给甜枣的原则。 尽管栾信的文士之道能降雨,但他的简历跟户曹八竿子打不着,人家貌似是比祈善几个更加激进的文心文士。沉棠让他在户曹干活,偶尔也要让他在熟悉的战场驰骋。 栾信诧异:“若出阵,棉花田……” 沉棠道:“先登算过的,今年农耕运势尚可,旱情有所缓解。即便真有旱情,这几月开凿水渠和水井,应该也能缓解一时。再不行,便以国运施展‘风调雨顺’,保证今年收成顺利,如今又有了一批抗旱的棉种,问题应当不大。公义熟悉屠龙局局势,对郑乔那边也有了解,若愿意出阵,自然最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栾信自然答应。 栾信是第一个定下来,其次便是姜胜。 姜胜被点名,似乎还有些意外。 按照沉棠的脾气,她喜欢雨露均沾,出阵和看家都是轮着来的。姜胜的文士之道在战场作用又不大,大概率这次留守看家。面对他的疑惑,沉棠的回应也很简单:“之前不是欠你一颗头颅?争取这一把拿下来。” 郑乔的首级留着给姜胜圆满文士之道,那可真是圆满。尽管有难度,但万一呢? 姜胜拱手应下。 名单第三人不在晨会。 沉棠:“这次让图南也出阵。” 第三人是宁燕。 若宁燕此次在这里,相信她也绝对会据理力争,只为帮亡夫宴安报仇,带他尸骨回乡,落叶归根。沉棠是个善解人意的主公,自然会尽最大可能帮自家僚属实现目标。 这三人好安排,其他人可就犯难了。 留下来看家,小题大做。 拉走呢,自家老巢没安全感。 说来说去,还是缺人闹的。 沉棠眼珠子滴熘熘转,打量在场的秋丞旧部,似乎在考虑什么,看得他们不自在。 700:会师(下) 晨会结束,众人仍沉浸在震惊之中。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祈善才不赞同地看着沉棠道:“主公此举未免太冒险了。” 什么太冒险了? 沉棠准备让新降的秋丞旧部留守。 不止是四宝郡,还有一部分陇舞郡。 至于岷凤郡,己方精力、人手和时间都不充裕,那边暂时顾不上,只是单纯派人过去接手,具体的治理措施还未出来。估摸着要等屠龙局结束,再认认真真筹划建设。 沉棠道:“我知道元良担心什么,你是担心秋丞旧部会趁机抱团,鸠占鹊巢?” 祈善毫不掩饰地点头:“是!” 不是说不能重用降将和降士,但中间需要足够的观察时间,保证他们确实忠诚可靠、没有异心才行。若不然,他们前方战事不顺,后方又起大火,可就一败涂地了。 “秋丞尸骨未寒,这个节骨眼重用他们确实有些冒险,只是――”祈善的担心,沉棠不是没考虑,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来,他们只有治理监管之权并无兵权;二来,我已在晨会透露国玺。人之所以选择背叛,多数情况是因为选择忠诚给的好处不够。他们若背叛,摆在他们面前就两条路,一条自立,一条投奔其他势力。” “自立?他们站不住脚跟。” “投奔其他势力?他们能选择谁?或者说,附近有哪个势力能比我更加适合呢?” 综上考虑,沉棠才想出这个骚操作。 祈善见她是认真考量过,而非一拍脑门做下的决定,便也不再阻拦。毕竟,沉棠才是主公,是他们的掌舵之人。寥嘉几人走得早,寻了一处地方,静静等待祈善消息。 待祈善转述了沉棠的话。 众人才彻底放心。 他们放心了,一众秋丞旧部却是惴惴不安,心思各异。他们目前倒是没什么不轨之心,对于沉棠这位新主公,适应磨合也算良好,但架不住沉棠身边的旧人会多想。 旧人一多想,他们这些新人就容易遭受排挤,甚至是被暗搓搓穿小鞋,那多憋屈? 他们捏不准沉棠究竟是啥意思。 真准备重用他们? 还是一次试探? 有人提议:“要不――找栾公义问问?” 沉棠对栾信的偏爱和重用,大家是有目共睹,他或许知道点儿什么。只是刚提出来就遭人反对:“现在去找栾公义?你莫非忘了在文彦公灵堂,怎么给他难堪了?” 他们中有人当日在场。 “那是两件事,不可一概而论。” 栾信在孝城之战的表现确实令人失望,他们在文彦公灵堂前质问两句怎么了?倘若他栾公义真有苦衷,他自己不说出来,难道指望外人变成蛔虫钻入他肚子闹明白? “人家可未必这么认为。” 最后站出来一人:“罢了,老夫去。” 他那天不在场,平日跟栾信关系尚可。 栾信似乎不意外他的到来,直言道:“不用多想,不是试探,做好分内之事就行。” 来人诧异:“主公当真放心?” 栾信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再者,他们又不知道顾池的文士之道,更不会提前防备,自然什么心思都摆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若真有问题,早在顾池这一关就被筛选出去了。栾信的回复无疑是给秋丞旧部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带对沉棠的好感也往上窜了一窜――这个主公有魄力! 晌午,官署。 沉棠仍在斟酌具体的出阵名单。 虽说她决定让秋丞旧部看家,但家里没可信任的心腹也不行。她抬手一扬,国玺在掌心化为白底金色龙纹卷轴,打开两端分别缀着、二字钮印的系绳。 她一目十行扫过名册上的人名。 “唉,真不好决定。” 人选的话,其实褚曜最合适。 不论是治理还是稳定大局,他都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将后方交给他,沉棠是一万个放心。不过,总让无晦看家也不好。她正迟疑不定呢,外边传话说杨公求见。 “让他进来。” 杨公进来的时候,沉棠刚将名册收起。 名册重新化成国玺玺印,没入她掌心。 “见过主公。” “不用多礼。” 杨公知道沉棠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本人也是耿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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