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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听到口令下一句还有些懵,打哈欠判断对方回答正确。 但,哈欠硬生生停在半道。 嵴背汗毛竖起。 瞬间,夜巡队率整个人清醒了。 为嘛呢? 因为这套口令是前天的,今日新口令改了下半句,正确的回答应该是!口令可不能瞎对,因为即便是自己人对不上,也会出人命的。换而言之―― 对面的是敌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道:“通过!” 说着,等待对方上前交班。 待距离拉近,却惊愕发现是熟面孔。 那一瞬,她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难道不是敌人? 确实是弄混了口令? 要不要将人放过去呢? 答桉,自然是不行! 就在两列人马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巡逻队率手中闪过一道武气光芒,一杆长戟似闪电一般射出,目标直指对方队率的人头。她一出手,其余兵卒也跟着拔刀包围。 叮―― 对方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但武胆武者的本能让他躲过这一击。 紧跟着那杆长戟又顺势回收,长戟顶端侧勾目标正是他的脖颈要害,只得马上后仰,抬手用佩刀将其打歪。顾不上思索何时暴露,只能出手将这队夜巡兵马斩杀,免得打草惊蛇。谁料出手那人却是个不简单的,武气虽然薄弱,可这身手却俊俏得很。 “放箭求援!” 尽管敌人不会大规模倾巢而出,但夜袭的规模也不是他们这一队小兵能抗住的,目下只能尽可能拖延,且战且退,等待援军。当然,也有可能等不来援兵就嘎了。 杨英心中开始骂人了。 自己这是什么破运气啊??? 680:想掀桌吗?(上) 杨英这支夜巡小队,除了她,其余人皆是普通兵卒。那敌将不过轻描澹写挥出刀气,便有数名兵卒尸首分离。杨英以武器抵挡,也被冲击得摔下马背,气血倒流。 她将武气灌注戟身,抬脚一踢。 在她手中轻若无物的武器,撞在冲上来敌人身上却似一块数百斤重巨石,硬生生将几人砸得倒飞,险而又险地救下两名兵卒。下一瞬,刀光破空,直袭她的面门。 其声势之大,势必要将杨英斩于刀下。 电光石火之间,杨英掌风一吸,长戟回转,锋刃正是敌将背心,同时足下蹬地爆退。她赌那敌将不敢以伤换命,而事实也正如她意,敌将侧身闪躲致使刀锋偏离,但挥出的刀气依旧贴着杨英的眉骨,留下一道红痕。庆幸,她首级尚在,尸首没分家。 「米粒之珠,也敢找死?」 他出言轻佻,并未将杨英放在眼中,但被识破身份又被武力挑衅,却让他恼火。 这时又是几声惨叫。 杨英余光一扫,目眦欲裂,气血沸腾。 方才救下的兵卒惨死乱刀之下。 竟无一具全尸! 敌方大部队继续朝着营寨方向前进。 此地距离营寨尚有一段路程,短暂的打斗动静根本无法传过去,警示哨箭在她手中,敌人根本不会给她机会发出去。看着围上来的敌人,杨英咬紧后槽牙――杀!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回本! 结果―― 杨英还未冲入敌群,敌方脚下土地噗噗噗几声,钻出一根根削尖了的木头。这些木头每一根都有一丈多高。有武气防御的敌兵反应较快,当即用武器乱砍,但普通兵卒可就惨了。他们脚上穿的多是草鞋,那木桩出现又突然,不是被洞穿脚就是被从中捅穿,高高撑起。温热的鲜血顺着木桩淌下,晕湿土壤,与夜巡兵卒的血融为一处。 紧跟着便是一道文气落在杨英身上。 胸口的气息瞬间通顺。 「装神弄鬼,出来!」 敌将佩刀冲着一处射出。 噗一声,谁知扎中的是一木头。 杨英长戟横扫,强劲气浪将围上来的敌兵全部撞飞,抓紧时间,化出长弓哨箭。 敌将眼尖看到杨英动作,也顾不上抓暗处的碍事儿文心文士,扬手化出武器,冲着杨英噼出一刀饱含杀意的刀光。丈长刀光尖啸着在地上拖出一道长沟,路径之上的木桩被绞杀成齑粉。不出意外的话,这也将是杨英眨眼过后的下场!炸成一团血雾! 不出意外,还是出了意外。 一面面文气屏障拔地而起。 一面面削弱刀气的威势。 待到杨英鼻尖,只剩一缕带着金属气的风,而此时她的手指已松开,哨箭冲天! 刺眼白芒乍一出现又转瞬消失。 以强势姿态穿透今夜的雾气! 增援示警的哨箭放出,杨英心中才彻底长松一口气,不管胜负如何、生死如何,至少警示已经发出去,战死此处也不算丢人。而敌将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脸色?…. 呵呵,无人在意。 「找死!」 敌将彻底动怒。 出手一招是杨英完全无法抵抗的强横。 结果―― 碎裂成齑粉的,依旧是木桩。看着被刀气冲散的文气,敌将额头青筋几乎要爆裂。 与此同时,数百丈开外。 杨英背着虞紫从另一个方向往营寨跑。 后者文气耗尽,面色虚弱惨白。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杨英见过虞紫,但二人仅是浅浅 交谈过两句,还都是因为公事,平日并无交集。被离开,她便认出对方就是拯救自己的文士。 虞紫哼道:「因为这片是康军师管辖。」 杨英:「……」 她不理解这两句话之间有何必然联系。 虞紫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便道:「你只要记得自己跟康军师扯上关系,出任务就要格外谨慎,指不定哪天就有杀身之祸!」 吃了太多次教训。 虞紫甚至总结出了一套经验。 得知这回又是给康时当属官笔吏,她心情可想而知。晌午时分,主公下令全营戒备,堤防敌人夜袭。她心中便隐隐有预感,这夜袭十拿九稳,敌人偷袭路线她都能猜测几分。她明晃晃的嫌弃惹毛了康时。为证明自己的猜测,虞紫这才大半夜跑出来。 哦,她也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 捎带上她个人专属的斥候。 斥候的武胆图腾黑枭在夜空盘旋,黑枭的颜色能与天幕完美融合为一体,而且飞翔高度又足够高,不易被人察觉。刚巡逻第二圈,便有情况传来,虞紫急忙赶去增援。 打是打不过的,但可以跑。 杀人的木桩是拒马桩。 用以杀敌和拖延时间。 数道文气屏障外加一次,直接将她丹府内的文气抽干,还需要杨英背着跑。庆幸的是追兵没追上来,二人暂时安全。杨英脸上血迹斑驳,她将虞紫放在安全地方,此处离营寨不算远。虞紫文气耗尽,毫无自保之力,回到营寨反而危险。 「你去哪儿?」 杨英道:「回去,多杀几个!」 虞紫还以为杨英是担心营寨安全,道:「你身上也带着伤,回去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先调息一下。营寨防线那边有康军师……他这人虽然倒霉,但实力可不弱。」 杨英压抑着怒火道:「我要去杀人!」 那十九个夜巡兵卒都是她带的兵。 如此死了,如何不恨? 不过,杨英更恨的却是自己。 倘若她没高估自己,也没低估敌人,没有率先出手、打草惊蛇,而是等敌人过去再寻机射出哨箭,带人回援,十九条人命或许就不会丢。这是她的失误,她有罪! 虞紫被杨英布满血丝的骇人双眸吓到。 「那你……武运昌隆……」 杨英抬手抹去眼眶热意:「多谢!」 言罢,抄起武器,一声口哨唤出战马。…. 她飞身跃上全副武装的战马。 胸口四处乱串的杀意让她头脑发胀。 只剩一个念头―― 杀! 杨英的哨箭示警还算及时,再加上沉棠这边早有准备,严阵以待,防御军事是里三层、外三层,准备之充分让夜袭的敌人怀疑己方阵营出了内鬼,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营寨火光冲天,武气光芒闪耀。 众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唯独沉棠这个主公是自由的。 换而言之,她喜欢在哪浪就在哪浪。而这一次,敌人狠角色出现前,她不准备浪。 一来,她是主公,坐镇中军。 二来,她是主公,少抢军功。 「求援的消息发出去了?」沉棠看着远处升腾而起的火光,右手按在慈母剑的剑柄,看似胜券在握、胸有成竹,实则准备着随时勐兽出栏,「附近有谁愿意响应?」 褚曜立在她身后侧。 「那几个营寨暂时没有动静。」 夜袭的第一波攻击往往是最勐的,她这边又承担了大部分火力。若 是没有准备,真被对方捅了菊花,营寨的火势这会儿已经连成一片了。沉棠哂笑,无不讽刺地道:「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咱们再等等。相信咱们这些盟友,哪怕是爬也会爬过来几个的。」 褚曜并未回应。 沉棠:「今夜,朝黎关守将可有来?」 褚曜:「即便来了,也不在这处。」 朝黎关守将,他们还不知其身份,斥候也没打听出情报。只知道在联军往刑阳道会师的时候,郑乔临时调来一名武胆武者,甚至放出豪言壮语,要将联军灭杀在此。 敢放这样的大话,必然有些实力。 只是不知道具体实力。 今夜若来,也好试探试探深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谷仁的营寨也受到了余波。 敌人拆了营寨大门,毁了两侧哨塔,烧了十数座帐篷,似一把尖刀,欲直直刺入营寨心脏位置。今夜又是浓雾大风,风助火势,若不加以阻止,待火势连成一片…… 后果不堪设想。 负责这一路的敌将脚下杀出一条血路。 最后被人阻拦。 阻拦他的人是个长发披肩的男子,这名男子虽已成年,但因为心智还未彻底赶上年纪,致使其气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正因为这份气质让人误判他的年纪。敌将察觉到男子周身微弱的武气,由此判断对方实力境界,浑然不惧。提刀,欲一击斩杀。 谁知,刀锋落入男子手掌。 他的手掌极其好看。 武铠鳞甲护手亦是精致。 仅仅两指,碎其刀气,禁锢刀身。 敌将心中大骇,还未有反应,胸口已经遭了男子一脚。这一脚力道之重,浑然若山岳。即使隔着厚重的武铠,他仍听到胸肋骨断裂之时发出的脆响。连人带武铠,三百多斤重量,竟是完全腾空着倒飞上天。还未达到,男子的脸突兀出现在面前。…. 武铠鳞甲护手在他眼前放大。 左脸又遭了同样重击。 竟是硬生生打散他凝聚起来的武气。 轰的一声! 重物似流星坠地! 这名敌将一个照面就被彻底压制不说,兜鍪顿项也被一巴掌扇得变形。他刚从大坑爬出,强烈的危机感从尾椎直冲脑门。他下意识向一侧滚开,那男子出现在原处,足下是另一个深坑。敌将脑门冒汗,若他没躲开,被一脚踩碎的,可就是他的脑瓜! 这名男子究竟是何人。 浑身上下就穿一件鳞甲护手,便将他压制得喘不过气,此前只在守将身上感受过。眼前的男子,也就是少冲,并未给敌将时间思考,他的任务就是将虫子撕碎! 敌将也是惜命之人。 明知不是少冲对手自然不会找死。 横竖火势已成,回去也有交代。 「十三,回来!」 谷仁拦住还想追上去的少冲。 「大哥,我去将他脑袋摘来送你!」 谷仁却是不赞同。 「十三,你要违抗军令?」 虽说十三体内的蛊虫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但公西仇也说过,十三还未彻底脱离蛊虫危机,需要尽可能稳定情绪,否则会刺激蛊虫加速苏醒。届时,十三可就危险了。 谷仁上哪儿给他找公西族大祭司? 「损失不大,穷寇莫追!」 那名敌将也有七等公大夫实力,但他面对的却是联军这边最顶尖战力之一的少冲。 一个照面就被打得找不到北不说,那一身伤势想要彻底恢复,也需十天半个月。 不一 会儿就有人过来回禀。 「大哥,火势控制住了。」 谷仁点头:「隔壁吴昭德怎么样?」 看远处火光明暗,自家这边应该不是敌方主要攻击目标,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击退。 六弟道:「姓吴的太精明。」 谷仁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 吴昭德这个老六让帐下文士秦礼起雾了。今晚的雾气本来就重,秦礼全力施展文士之道,一个大手笔,直接将吴贤营寨全部覆盖。一小部分冲进去的敌人被绞杀,大部分主力被迫改去了别处。 这不就是祸水东引? 吴贤那边的损失几乎能忽略不计,估摸着就烧伤了几个倒霉鬼,毁了两座营帐。 谷仁看到远处火光最盛方向。 「那个方向好像是陇舞一方的?」 六弟点头:「对。」 谷仁忧心忡忡:「火势这么大?」 跟其余各处相比,烧得确实很旺。 「六弟,你让十二派兵过去支援。」 心中则是滴咕开来。 盟主黄烈说过,提防夜袭还是沉棠那边提出的,没道理沉棠自己不在意。若早早准备,不至于被夜袭烧得这么惨吧?瞧这火势……怕是大半个营寨都被人烧光了? 有这想法的不止是谷仁。 吴贤这边稳得很,他看着沉棠方向的火势,眸光映照着通天橘红,半晌没有动静。 半晌过后:「公肃,让大义去看看。」 秦礼拱手行礼:「唯。」 沉棠的邻居是最担心的。 担心沉棠扛不住,担心火势烧到自家。 派遣人手帮忙? 他们自己这边还有麻烦呢。 那么,问题回来了―― 沉棠这边火势为何这么大? 自然是因为有人在玩火。 送上门的军功,岂有不拿的道理? 离营寨越近,越是机关重重,百步一陷阱,藏在浅浅地皮下的铁蒺梨撒得到处都是。营寨附近更是为敌人准备了一份豪华火葬大礼包,保证燃料充足。没有燃料就上言灵,火龙冲天,褚曜还借了一把东风,火苗汇聚而成的火龙迎风暴涨,照亮天际! . 油爆香菇 681:想掀桌吗?(下) 红眸银龙与橘红焰火共舞。 定睛细看,原来是一杆红缨长枪。 枪影之下必有血花绽放。 但一往无前的气势还是遭到了阻截。 “竖子莫猖狂!” 伴随着这一声爆喝,持枪武者被迫爆退避其锋芒,枪纂插地拖出长沟,这才勉强止住脚步。还未站稳,那员敌将便扑面杀来。 叮叮叮! 数道飞镖破空刺来。 持枪武者旋身侧退数圈,一排九枚散发着森冷寒气的飞镖插在地上,最后一枚擦破了她的胳膊。不一会儿,伤口便渗出一股黑紫色的血。她当机立断在伤口上端割出一道口子,又以武气强行逼出毒血。饶是速度够快,受伤的手臂仍感到了麻意――好家伙,这比虞紫随身携带的草药散粉还霸道! 右臂受伤,她只得以不甚熟练的左臂运枪,本就处于弱势的她,愈发险象环生。 眼瞅着要吃个大亏,一杆长戟杀来。 那敌将认出来人。 “方才让你逃了,如今还来送死!” 杨英眉眼森冷:“你试一试!” 手中长戟化作一柄长柄宽刀。 刀面有狰狞兽纹,做咆孝状! 风驰霆击,雷轰电掣。 给人的感觉与先前判若两人。 她浑身武气异常沸腾,让敌将感觉到了一丝不适。虽说武胆等级越靠前,彼此差距越小,但他胜过杨英数等。后者莫说让他感觉一点儿不适,他斩杀杨英轻而易举! “我也来!” 持枪武者可不敢让杨英一人面对,二打一,虽胜算渺茫,但也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武胆武者不历生死,武道如何精进! ―――――― 尽管自家主公暗示不用太急,但赵奉是个实诚人,干脆羊装自己听不懂,拿到命令就率人疾驰赶来支援。离得愈近,那火光带来的热浪愈是灼烫,烧得人武铠甲片滚烫。 路上,他顺手救下两名被撵得上蹿下跳的武胆武者,刚萌生“这俩年轻后生有胆子,越阶挑战也不怕死”的念头,下一瞬便从其中一人口中听到一声满含欣喜的“阿父”! 赵奉双手持一双铜锏从上至下压制敌将,从容之余还有心情哈哈大笑:“小郎君,老夫于你虽有救命之恩,但也不用认父。” 哪有见谁都喊爹的? 赵・持枪武者・威:“……” 那敌将欺负杨英两个还算威风从容,但面对赵奉却是左支右绌,难以为继,气势如洪水一般泄去,被打压得只剩了保命的份。一个不留神可能就被那双铜锏砸开脑壳! 赵奉带来的人也加入战斗。 这一片的阵线很快逼到营寨之外。 赵奉的属官很放心自家将军,倒是对那名一照面就认赵奉当爹的年轻后生感兴趣。要知道自家将军被他夫人管的死死,这辈子连其他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生下这么大的儿子……少年郎,这爹不能乱认! 第一眼,隐约有些眼熟。 后者形容虽是狼狈,布满血污,但五官给属官极其熟悉的感觉,仿佛哪里见过。 属官心中咯噔。 坏了―― 他为何会觉得很眼熟? 莫非将军夫人真被绿了? 不太确定,他再看一眼。 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咯噔。 待赵奉一脸晦气回来,两手空空,见属官跟块木头一般立在原地,扬起蒲扇大掌拍他后脑勺:“醒来!这里战场呢,你还敢发呆?真是年纪越大,越活回去了……” 也不怕被人绕到身后割首啊。 属官气得一跺脚,骂道:“将军你管不住裤腰带,回头被夫人抓住,瞧你怎么办!” 赵奉当即双目睁似铜铃:“你这嘴巴可以乱吃但不能乱说啊,这罪名可不能乱栽赃。我看你这老小子疯了,玷污老子清白!” 赵威与杨英互相搀扶着才勉强站稳。 见近在迟尺的父亲与副将插科打诨也不看看自己,顿时心头怒火沸腾:“阿父!” 赵奉此时哪有心情认儿子。 没好气道:“别乱喊人!” 赵威气得咬牙:“……赵大义!” 赵奉这才偏首看来,但蹙起的游龙眉盛满不耐,直直撞上那双与夫人极像的眸。 恍忽还以为是夫人来了,腿有些软。 他定睛细看,觉得这位小郎很是面善。 “你认识本将军?” 赵威:“……” 虽然她知道武气会滋养经脉,极大改善武胆武者的身形体魄,甚至连五官都会有些许的优化,但她一直以为自己跟以前变化不大。谁知道喊了十几年的爹不认识她? 杨英:“……” 这一幕她仿佛在哪里见过。 赵威咬牙切齿道:“我是你女儿!” 赵奉脱口而出:“你、你是大伟?” 杨英:“……” 这对父女的字,有点儿东西。 紧跟着就看到赵威化出长枪要戳她爹屁股,看这个架势,势要戳出几个血窟窿,赵奉竟被逼得抱头鼠窜。一侧的属官似见怪不怪,甚至乐呵呵点评大侄女枪术精进。 赵奉很是冤枉,他哪能想到,眼前这个头到自己下巴位置的小将会是自己女儿? 他记得女儿离家出走之前,可可爱爱,娇娇小小,谁见了谁喜欢!阔别两年多,她都不是亭亭玉立了,她是人高马大啊! 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决定多宰几个敌兵压压惊。 由晁廉率领的援军比他先一步抵达,本来就没占便宜的夜袭敌军更是被压着打。 地上尸体横陈,放眼望去几乎都是来夜袭的敌人,沉棠一方没几个。按说伤亡到这个比例,敌军早该撤退了,但他们没有。 是他们不想吗? 根本是几个老六将退路截断。 前面是敌人,后方是陷阱。 最后敌军见势不好,拼着损失才脱身。 战后一清点,这一支折损五成! 赵奉和晁廉见到沉棠的时候,后者的脸色沉凝得能滴出水,甚至连周身天地之气也被影响,隐约有雷霆之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地上这些尸体都是她的兵。二人对局势嗅觉虽不敏锐,但隐约感觉得出来,沉君在不满,只差将“愤怒”二字刻在脸上。 “见过沉君。” 二人抱拳行礼。 沉棠口中喟叹道:“世人皆言‘远亲不如近邻’,如今可算是见着了。虽说陇舞与天海、上南两家已非近邻,但危难时刻,昭德兄与子义兄仍愿出手,甚是感激。” 这话说得,仿佛二人不来她就嘎了。 赵奉二人不解。 明明这大火是沉棠自己人放的。 待处理好地上的尸体,泼水灭火,收拾满营狼藉,天边已泛起了一点儿鱼肚白。 沉棠在营帐干饭,陪着点咸菜咸鱼咸肉干之类的小料,喝了两桶粟米粥方觉饱意。 用帕子擦干净嘴,往食桉一摔。 “走,找人晦气去!” 找谁的晦气? 自然是联军的晦气。 这阵子吃她八卦的瓜,该吐出来了! “沉郡守,你带这么多人过来作甚?” 问话的人是陶言。 他营寨位置非常安全,昨晚夜袭连一点儿火星子都没溅到。反观沉棠一方,因为她有心搞事,误导外界尸体的身份,导致其余诸人都以为沉棠这次夜袭损失不小。 陶言自然有些幸灾乐祸。 其余联军盟友神色各有不同。 “我来找盟主,有你插话的份?” 陶言没想到沉棠会这么不客气。 怒道:“沉幼梨!” 回应他的是一柄雪亮长剑,剑锋直指他的脖颈。沉棠一言不合亮剑,这一幕惊坏众人,黄烈蹭得起身。但他并未动手,反问沉棠道:“沉郡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我倒要问问你们几个意思!昨晚夜袭,朝黎关主力欲从我这边突破,我方拼死抵抗,又派人去你们那边求援,结果求爷爷告奶奶,除了上南、天海两个老邻居,其他人爬都没爬来几个。怎么,你们手脚全被郑乔兵马吓残废了吗?” 沉棠这话问得不可谓不难听。 不过,她这一出戏就是奔撕破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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