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在一处深山老林碰见万人坑,里面全是森森白骨……那处地方有些年头。或许是那时的遗迹,也未可知。” 听到有线索,沉棠跟林风借了手札。 抄录那个万人坑相关的记载。 又命人去找会倒斗的摸金校尉。 林风表情惊悚:“主公要挖人坟?” 掐指算算,守关一战,荀军师大发神威,主公私库不知欠了多少。趁着战乱,找些摸金校尉盗坟敛财,办法虽然缺德,但架不住一本万利。对此,林风并无多少抵触。 活人总比死人更重要。 沉棠道:“咳咳,不是。” 她也有干,但都悄悄来。不管是河尹郡还是陇舞郡,当地豪族乡绅的祖坟陪葬都很丰厚,沉棠那会儿实在是太艰难了,光抄家还不够,免不了要再跟他们祖宗借点儿。 她解释:“只是想从他们手中收一些东西,思来想去,他们这种职业接触多。” 这个借口说服了林风。 她一贯信任主公,沉棠说啥她信啥。 林风走后,沉棠对着舆图看了许久。 眼睛都要熬红了,也没找到“万人坑”大致位置,忍不住滴咕那位大祭司不严谨。 如此重要发现怎么不标记一下坐标? 因为康季寿的霉运影响还在,沉棠这几日连眼睛都不敢闭太久,生怕自己醒来就发现被活埋。换了七八个落脚点,经历呛水、塞牙、咬舌、平地摔、天降正义……一系列的折磨,沉棠又付出两只脚都崴了的惨烈代价,靠着硬邦邦的八字,总算熬过去。 这时候,她人都恍忽了。 精神面貌跟上一次见面判若两人。 秦礼乍一看都吓了一跳。 “主公可是哪里不适?” 尽管沉棠眼眶布满血丝,腋下夹着拐杖,但她身手灵活,用着拐杖也如履平地。见是秦礼过来,冲人咧嘴一笑:“公肃!” 秦礼拱手行了一礼:“见过主公。” 看到他那双完美的手戴着她精心挑选的戒指,“刑满释放”的沉棠心情又好了一分:“不用多礼,这几日可还习惯?” “多谢主公关心,很是习惯。” 秦礼略有拘束,放不开,沉棠也不勉强他,闲来无事便让他陪着自己到处走走。 秦礼:“……” 视线落在沉棠两条腿上。 沉棠咳嗽道:“咳咳,走路不小心崴了,伤到了踝骨,过两天就能痊愈……” 秦礼:“……走路,崴了?” 这个词该出现在十六等大上造身上? “呵呵,马有失蹄,人也有失足的……我离崴脚就差一个康季寿……不提他,提他我眼睛就酸疼……”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别看我两只脚包裹成这样子,我依旧健步如飞,我――” 拐杖落点的碎石突然坍塌,沉棠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城下跌落:“我草――”a>vas>div>扫码下载红袖联合潇湘送福利 新人限时全场免费读div>div>div> 850:找寻线索(上) 这一幕实在太突然。 待秦礼反应过来施展言灵,沉棠已经掉到半空。怎么说也是十六等大上造,一拐杖点在城墙缺角,又借力蹦了上来。懵逼的秦礼看到了五官扭曲,咬牙切齿的沉幼梨。 “康季寿――有你真是老娘福气!” 刚才那一幕多惊险啊! 负责修缮这块城墙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疾步上前请罪,瑟瑟发抖――若是上头追责下来,别说他一人的脑袋,他和他手底下的人都要将命填进去。 “标下失责,请主公降罪!” 沉棠无语看着原地那块小缺口,叹气:“命人将这块再加固修缮,下去忙吧。” 言外之意是不准备追究了。 那名士兵听闻,顿时感激涕零。 秦礼皱眉道:“主公就这么放过了?” 新主公会不会太过心软了? 城墙修得如此不牢固,要么是这些人偷工减料,要么是他们敷衍塞责。朝黎关作为燕州防线重关,若只是随便应付,日后必成隐患。秦礼还是希望沉棠能认真追责。 仁慈,用在适当位置是仁慈。 用错位置便是软弱可欺,识人不明。 沉棠却道:“这事儿怪不了他们,也是被我牵连了,不――应该是被康时牵连。” 秦礼纳闷不解:“这从何说起?” 沉棠脸色宛若灌了一大碗苦瓜汁,五官都要愁得皱成一团:“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啊。谁让康季寿的文士之道害人呢。”有些人的文士之道是瞒不住的,例如康时。 待听到康时文士之道的副作用,秦礼本就不算小的眼睛震惊得又大了一圈,沉棠拄着拐杖慢慢走,走得小心翼翼,再也不敢靠近墙垛:“季寿跟元良不愧是表兄弟,他唯一比元良强的地方就是他有自知之明,没有随意出仕,他要是出仕,‘恶谋’这称呼指不定是谁的。谁当他主公谁就得死……要不是我八字命硬,实力又强,早见阎王了。” 她肚子里有满腹的牢骚。 结识康时多年,这次的威力格外强。 以前可没哪一次是要用拐杖的! 秦礼:“……主公,殊为不易。” “自己认的僚属只能认命了。” 沉棠很是豁达,甚至还有心情玩笑。 “公肃有没有被吓到?” 秦礼选择诚实回应:“略有惊讶。” 他以为就祈善一个威胁沉棠性命,没想到还有一个更狠的康时。不过这俩跟随主公多年还没将人克死,可见主公八字确实有点东西。秦礼短期不用担心主公驾鹤西去。 沉棠神秘道:“待公肃与其他人熟悉,你会发现季寿和元良其实也挺善良。” 秦礼:“……” 作为聪明人,他自然不会天真以为沉棠这句话是在说祈善和康时善良,她的言外之意――他不熟悉的其他同僚,某种程度上不亚于祈善和康时。主公八字真有点东西! 二人从城墙巡视下来。 沉棠主动开口询问秦礼的来意。 她人不在前线,但每天都能收到前线战报。秦礼和赵奉的兵马这阵子不在朝黎关,不是正在清缴黄烈残部就是在去清缴的路上,用最快速度收复燕州地界。黄烈残部抵抗不住,且战且退至乾州境内。不过他们这个举动也只是苟延残喘,拿下不过早晚…… 秦礼这边迟疑了片刻,沉棠也不催促,等他开口:“是关于本部兵马的安排。” “本部兵马?” 沉棠帐下武将都有自己的本部兵马,也就是私兵部曲,这部分兵力只效忠各自的武将而非沉棠本人,额外征募的兵马才是效忠沉棠的。不过这些兵跟各个武将的私兵部曲没得比,不论是素质还是战力,差了不止一大截。若要建国,这些问题就要处理好。 上位者也担心武将拥兵搞事情,一般会将兵权交给绝对能信任的人盯着。沉棠能做到坦诚相待,但不能赌别人也这般真诚无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此前没有国玺,沉棠至多算一方势力军阀,作为一个草台班子,不讲究那些,野蛮生长,很多问题都可以忽略不计。如今却不能这本草率。只是没想到会是秦礼先提。 沉棠道:“这个倒是还没想过。” 秦礼:“……” 沉棠不用看也知道他表情如何震惊错愕,她当然可以敷衍或者说场面话,但这么搞不是她的风格。而且,她还有个跟其他势力首领相比,很致命的缺陷――孤家寡人。 沉棠无奈道:“不瞒公肃说,我全家就我一个人了,既没同族也没血亲,统帅人选想‘任人唯亲’也没人让我挑。若是公西仇肯留下来帮我镇场子,情况还能好点。” 依照主公这话的意思,这个叫公西的,即便不是同族血亲,也接近这个关系了? 秦礼默默记下这点。 “只可惜,公西仇这个家伙,心心念念去找他哥哥和侄子,他是指望不上了。” 真是一点儿不看重她这个“圣物”! 差评! “既如此,根据我的想法,各个武将的本部兵马干脆都自己留着吧,不拆了。”拆了人家本部兵马相当于强行索要精锐兵权,沉棠若开这口,想来帐下武将都会答应。 但,没意义。 拆了回头交给谁呢? 沉棠这个班底能扛大旗的武将太少。 秦礼断然否决:“这不行!” 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必成隐患。 沉棠面上没有反应,内心却忍不住扬眉――她以为秦礼突然来说这事儿,是想旁敲侧击保住他和赵奉等人的本部兵马。 粗略一算,那也是接近五千精锐。 不敢说各个都是身经百战,但一个打五个新兵蛋子不成问题,寻常人哪愿放手? 沉棠笑道:“我知道公肃的担心,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局势未定就先商议这个,未免寒了一众武人的心。关于本部兵马的安排,我打算等乾州收入囊中,再在晨会统一商议,看看有什么大家都接受的办法。” 秦礼:“……” 这种事情也是能商议的? 提前告诉人家打算对你兵权下手喽? 秦礼:“……好。” 沉棠笑靥如花。她从未见过似秦礼这般主动拿自己开刀的人,还是上赶着的那种。秦礼这人怪好,吴贤可真有眼无珠啊。 秦礼此番前来并不完全是为本部兵马的事儿,这事儿只是前两日出兵回来,有个亲信武将突然生出担忧,秦礼恍然想起来――他的这些本部兵马跟随多年,身经百战不假,年纪也偏大。如今跟随新主,随着局势稳定,新主能用到他们地方越来越少。 士兵没仗打,如何谋生? 众人多少有些担心日后安排。 秦礼倒是不担心被夺兵权,毕竟是王室出身,对这些必走流程早有准备,沉棠什么时候提及他都能配合。唯一担心的是老兵们的安顿,只是主公跟他想法似乎有出入。 想着沉棠性格,应该不会亏待,他只能将此事暂时按下,转而提及另一桩事情。 “这几日有听闻主公在寻找倒斗的?” 沉棠略带尴尬地解释:“确有其事,不过不是为了挖人祖坟,只是找些东西,他们门路广,或许手中能有线索……” 眼前的秦礼曾是“秦公子”啊。 若让他误会自己有挖人豪族祖坟的癖好,哪怕他嘴上不说,心里可能也有意见。 秦礼道:“不是。” 沉棠不解看着他:“什么?” 秦礼道:“礼要跟主公举荐一人。” 沉棠愕然:“额,干倒斗的?” 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她都不会惊讶,但说话的人是秦礼,这就不一样了――不是,秦礼的朋友圈也有三教九流的成分? 851:找寻线索(下) 秦礼误会沉棠的意思,特地解释一句:“因为是家学缘故,他少年时候没少跟着长辈下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被判流放之后就洗心革面,已经从良多年。” 尽管从良了,但经验尚在。 沉棠一听这话便知道秦礼误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惊讶公肃交游广阔,居然也会结识从事这种行业的人。照理说这种人……我以为公肃应该不会喜欢……” 干倒斗的,最爱的就是陪葬丰厚的墓。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偏偏这个时代有资本享受丰富身后陪葬的,不外乎世家贵族、王侯将相这几种。秦礼这般循规蹈矩,按理说不会喜欢。即便他以前养门客,应该也不会养这种职业吧? 秦礼唇角噙着浅笑:“缘分所致。” 正常情况下,他当然不会跟一个传承倒斗家学的人混迹一块儿,更别说将人举荐给自家主公,但他们相逢于灭国之难。那时候,他那个门客还不是门客,而是失手被抓,判了戴枷流放的囚徒。若无意外,此人会死在流放路上,即便不死也去大半条命。 结果,国家灭了。 门客就侥幸逃了出来。 逃亡路上,疾病和饥饿将他送到绝路,秦礼便是这种情况捡到了人。别看此人职业缺德,专挖人祖坟,却也有一颗感恩的侠义心肠。至此便认秦礼为主,侍奉左右了。 之后还在本部兵马寻了正经活计。 “若主公需要,此人或许能帮上忙。” 祖上几代人都是干倒斗的,总结下来的经验和丰富的阅历,绝对比其他人强些。 沉棠想着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立马拄着拐杖走,嘴上道:“还等什么,领路。” 秦礼下意识迈步跟上。 “无需主公亲至,派人唤他来就是。” 哪有让主公纡尊降贵过去见的道理? 沉棠脑回路跟他不是一个频道:“我的脚只是崴了不是断了,我自己能走!” 表情倔强不屈又固执。 好似秦礼的提议伤了她的自尊心。 秦礼:“……” 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领人回营地。 秦礼的本部武将:“……” 咦咦,他们眼睛没有看错吧? 公肃不是过去跟主公打听兵将日后的安顿吗?怎么直接将人领回来了?临时驻扎的营寨看着不算乱,但他们刚从战场下来,一身血污,活像是从死人堆里面挖出来的。 这个模样去见人有些不太体面。 还不待他们纠结,秦礼已经带着沉棠去了一顶面积不大的小帐篷,掀开布帘,内部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各种气味扑面而来。有一具酱油色肉体大喇喇地趴在床榻之上。 当布帘掀开,新鲜空气和阳光灌入帐内,男人正被伤痛折磨得睡不着,心情烦躁。误以为来人是来换药的小兵,扭过脸打算发火:“进来也不知道要通传一声吗?” 下一瞬,视线撞上熟悉的身影。 男人表情僵硬住了。在熟悉身影旁边是一张不算眼熟的面孔,此人腋下还夹着一副拐杖。帐篷瞬间比灵堂还要安静。秦礼率先反应过来,抬手用宽袖挡住沉棠视线。 低声呵斥:“混账,你这像什么样?” 这人浑身上下就穿一条犊鼻�T,又趴在床榻上,两个屁股蛋夹着布条。看这条犊鼻�T颜色朝着酱油肤色靠拢,估摸着也有好一阵没换洗了。同为男性,秦礼都遭不住。 自家主公可是女郎啊! ! 沉棠歪了歪头:“不用大惊小怪。” 别说人家就露个后背,即便是仰躺着也没事儿,这不还有犊鼻�T挡着重要部位?退一万步说,即便没挡,影响也不大。沉棠前世可是画师,靠着手艺养家湖口的宅女。 尽管相关记忆少得可怜,但她记得自己业务范围很广,从便宜的私单头像到昂贵的商稿约单,从表情包到同人图,甭管是长知识的还是涨姿势的,都有涉猎。前世社会,随便打开个陌生网页都可能蹦出一堆涩涩动图,有男有女,男体于她而言不陌生的。 记得刚穿越那会儿,她还画过秘戏图! 尽管那个活被元良抢了,但没元良,沉棠也自信自己能完成任务,让顾客满意! 秦礼寒着脸让人将衣服穿上。一阵�O�O�@�@动静后,窘迫的男声传入沉棠耳畔。 “好、好了。” 秦礼这才将举起的袖子落下。 男人简单套了两件衣裳,半跪请罪。 沉棠用拐杖勾了一张马扎过来,皱着眉头道:“请什么罪?你身上不是有伤?” 用拐杖指了指床榻:“坐回去。” 男人僵硬着手脚挪了回去,这会儿也顾不上伤口的瘙痒和灼热,欲哭无泪地用眼神询问秦礼,怎么新主公会突然驾临啊? 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沉棠绷着浑身的肌肉,看似从容优雅,实则小心翼翼将屁股落在马扎上,确信这张马扎很结实不会散架让她当众丢人,这才放心将重量压下去。唉,别问她为何这般谨慎,问就是经验多了!全营不合格的马扎都被她坐了个遍,有回木屑还扎了她屁股蛋! “方才公肃跟我举荐你,说你祖上几代人都是干倒斗的?”沉棠也不寒暄,直奔主题,速战速决。免得这人紧张,肌肉过度紧绷对伤口愈合不利,“所以我就来了。” 男人没想到沉棠为了这事儿找自己。 吓得口舌打架,说话期期艾艾。 “确、确有此事,只是标、标下金盆洗手多年,已经很多年不干这个了……”他局促得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干倒斗的胆子都不小,更别说他这些年还在战场打滚杀人。 但架不住秦礼用阴森眼神看他。 二人相识多年,自己何时有这待遇? 秦礼给的压力远大于沉棠这位新主公的,毕竟秦礼才是掌控他一切的顶头上司。 沉棠放缓声音安抚:“并非为了追究,我是有事想找你帮忙,要用到你家学。” 男人一听这话,诚惶诚恐地道:“主公请讲,标下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头却犯为难。主公纡尊降贵来见自己,她让自己办的事情怕是不好搞,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只是他作为下属,本就要为她拼命,由不得拒绝。 沉棠见他神色闪躲便知道对方心口不一,也不戳穿:“是这样的,你们祖上从事这一行多年,可有挖过什么古怪东西?” 男人懵了一下:“古怪的东西?” 沉棠从怀中掏出一叠的纸。 递过去让他认一认。 “你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物件?” 男人双手恭敬接过来,满怀信心打开,表情瞬间僵住;打开下一张图,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再打开一张,不止是眉头,连着眼睛也挤到了一块儿,眼神中带着迷离。 他仔细辨认,努力回忆,沉棠也紧张地屏气呼吸,生怕喘气大了影响对方…… 良久―― 待男人放下画纸,沉棠期待开口。 “如何?上面可有见过的?” 男人抓着画纸,纠结道:“绘图之人是谁?上面的东西,实在不像个东西。” 不是,这画得谁能认出来啊?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认不出那一团团夸张的黑色线团、狰狞的鬼画符是个啥东西。 沉棠讶然道:“怎么会?不好认吗?” 她画得非常清楚啊。 看看,这钻石戒指,这大肚子电视机,这显示器,这智能手机,还是瀑布屏的! 男人以为沉棠找了个骗子画师,吭哧着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是主公要找的?” 沉棠点头:“嗯!” 男人摸着七八天没有剃的旺盛胡须,眯了眯狭长的三角眼,委婉道:“恕标下愚昧蠢笨,其他画师画的东西,总是认不出来。主公不妨让公肃画一画,他画的我懂!” 沉棠茫然:“……” 这居然还带捆绑的吗?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眼神望向秦礼。 “此事怕是要劳烦公肃了。” 秦礼暗中瞥了一眼男人,后者冲他露出讨好的笑,小幅度抱拳,眼神透着哀求。他只能答应,差人取来画纸和笔墨,谦逊道:“礼不善画技,还请主公勿要取笑。” 作为下一任王室宗正,秦礼主要学习的是礼仪祭祀相关内容,诸如琴棋书画这些陶冶情操的项目,只需入门即可。论画技,祈元良那厮还评价他满是匠气,毫无灵动。 勉强能入眼,算不上多好。 沉棠连比带划形容物件的外形大小颜色,秦礼认真听着,不时在画纸上修改涂抹。二人“你说我画”,几个回合就成功定稿。沉棠指着画纸上的内容,满意地点头。 冲着男人道:“嗯嗯,就这样子。” 男人:“……” 他内心骂骂咧咧,问候那个坑骗沉棠的不靠谱画师,他就问了――他手上这几张鬼画符和公肃画的,它们有一文钱关系? 主公居然没有斩了上一个画师? 男人欲将手中画纸揉成纸团,处理掉,谁知沉棠却舍不得:“不能丢,纸多贵啊,回头处理还能弄成纸浆再做成纸。” 官署每日废弃的纸张都是这么处理的。 男人:“……” 沉棠打断男人的思绪:“可有印象?” 在沉棠描述下,公肃一连画了二十多个现代物件,男人将每一件的图桉和文字描述都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都没见过。” 沉棠还未升起失落情绪,又听男人说道:“不过,祖上传下来的手札有类似材质的物件,只是它们很少有完整的,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燃烧还会散发古怪刺鼻的气味。” 沉棠精神一震:“你手中可有?” 男人摇头:“不值钱,没人要。” 沉棠又追问:“哪里能收到?” “若是早个三五百年,可能还比较多,问问还能收一些,现在嘛,很难找了。” 沉棠自然要问个清楚:“为何?” “因为那些东西畏惧文气武气,大陆各国连年征战,随便哪一块地都被来来回回犁个百八遍,地底下即便有这些,时间一长也没了。但主公真要找,也不是没地方。” “哪里?” 男人回答道:“诸如十乌西境,北漠北境,这些地方瘴气缭绕,人烟罕至,找到它们的可能性大一些。主公可以找一些去这些地方行商的商贾打听,让他们带回来。” “这些地方就有?” 男人点点头,道:“应该有的,祖上有位先辈曾去十乌西境碰运气,据说西境一直往西走有一处‘海天一线’。那地方除了浓郁瘴气还有许多怪异物件,每天涨潮的时候,都会有诡异潮水将东西冲上岸……据先祖推测,这些东西应该是海妖们的……” 沉棠诧异:“海妖?” 男人目光带着几分神往与好奇。 “不仅是先祖这么说,住在那边的遗民也这么说。还说海妖会借助潮水,将垃圾带上海岸,或许是这些东西的缘故,西境那边的怪异瘴气一直很重,也是这些瘴气,导致那边的遗民大多……模样异于常人……”至于有多怪异,男人也没见过,他只知道先祖回来没多久就生了场怪病,撒手人寰。 想来,也是瘴气影响缘故。 沉棠默默记下这些内容。 十乌地盘变相掌控在她手中,十乌西境这地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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