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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 真要进食,先剖开他的脑子拿去摆盘。 杀手缩了缩脖子,急忙退下。 ―― 杏林医士的手段确实厉害。 毒素完全祛除,剩下的就只用补血休养。 落拓文士第二日晚上就能下地。 崔孝也将他带回的情报传给了秦礼。 这次,他没忘记带上刀扇。 前同僚靠着拐杖才没摔倒,又通过扇子轻而易举认出挡自己面前的人身份:“崔善孝,你怎冷不丁出来,险些吓晚生一跳。” 崔孝当着他的面翻了白眼。 “老夫要是不出来,你能从旁边过去。” 大活人都看不到,真是眼瞎了。 落拓文士:“这也能怪晚生?” 崔孝道:“至少主上就从未忽略。” 落拓文士:“……” 呵呵,来跟自己炫耀主君是吧? 当年朝黎关大战结束,秦礼在庆功宴向吴贤请辞,投了沈幼梨怀抱,组团跳槽。跟秦礼关系密切的,大部分都跟着离开,但也有少部分没走,他便是其中之一。倒不是因为旁的原因,他单纯觉得姓沈的性格不好。 听说此人在会盟期间没少翻桌子、踹凳子,冲着盟友陶言拳打脚踢,对着敌人郑乔激情辱骂,由此可见气性急躁。公肃能忍得了这暴脾气,他忍不了,这种主君保不齐哪天情绪失控就对下属施加拳脚……他只想安安稳稳赚一口饭,不想知道主君拳头硬不硬。 公肃估摸着是记恨吴昭德了。 辗转联系到自己。 他作为没什么存在感的边缘人物被丢给同样没分量的大公子,彼时大公子身边连像样的人都没几个,自己轻而易举得到重用。 一晃就是五六年。 姓沈的再没传出殴打人的传闻。 偶尔跟公肃联络,公肃道主上甚好。 好好好,真就是连头发丝儿都好! 落拓文士看着从康国那边流传过来的话本,面无表情――话本内容暗示某国主跟某少师暗通款曲多年,虐恋情深,上朝之时眼神缠绵,下朝之后耳鬓厮磨,那秦少师生得一副天姿国色、风姿俊秀,对国主百依百顺、娇羞顺从,尽管里面没有一点儿成年人都懂的内容,但架不住书写者笔锋大胆新颖。 每次代入公肃那张清冷的脸…… 再看那句“主上甚好”,他都能脑补出缠绵滋味,娇羞无限。他从未想过,老友还能这么贤妻良母,啊不,贤夫良父!用话本书写者的评语,此人不去生儿育女可惜了。 这般猎奇的话本,有一个系列! 未婚的男男女女,甚至还有骡子成精。 这话本还开创了史无前例的连载章回体形式,落拓文士一边骂一边私下高价让人帮忙代购。他心不在焉:“啊对对对,你主上眼神最亮,不看扇子也能认出你这张脸。” 崔孝不欲与他多计较。 “公肃回复说……” 落拓文士环顾左右:“公肃在附近?此前收到消息,说是公肃被予以监国重任。” 这可是监国啊! 一般都是子嗣血亲才能担任的。 的猎奇话本不像捕风捉影。 崔孝:“公肃尚在凤雒,没来。不过他回复说此事已转告给祈元良,西南分社的人下场,这事儿该西北分社的话事人解决。” 秦礼给祈善转告了什么话呢? 最先看到的人不是祈善。 是帮他拆信的沈棠。 刚看完,她的眼神就变得古怪几分。 祈善耳边夹着笔,大半身体俯在桌案之上,整个人专注看着下方那张巨大舆图。 “秦公肃又骂了难听的话?” 秦礼给自己写信,总要夹带两句私货。 奈何秦公子骂人词汇贫瘠,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祈善都能倒背如流了。沈棠捏着信函讪笑道:“公肃倒是没骂人,只是说西南来了几条狗在你猫窝撒尿圈地盘,尿骚难闻,让你回头找人处理,免得猫窝成了狗窝。” 祈善抬起头:“这还不难听?” 跟着将手中东西放下。 用帕子擦手:“西南分社的人?呵呵,这倒是意料之中,众神会各社的社员最喜欢这种活儿,哪个势力有坐大苗头就打压。西南分社的人,这是准备跟我较量一二了?” 高国突然发疯也多半与此有关。 “里面还说,吴昭德两子自尽了。” 祈善挑眉:“主上的意思?” 沈棠:“好歹送对花圈吧,兄弟儿子死了,我不能去奔丧,派人看热闹也行。顺便告诉一下大兄弟,给儿子发丧的时候,别忘了多准备自己的棺材,打完北漠就打他!” 近来跟北漠打了好几场。 不过都是小规模冲突。 沈棠想进一步,对方就退,隔靴搔痒。北漠不像被打破胆子,倒像是在预谋什么。 �d(�g) 突然想说什么事情,又莫名给忘了,容我想想。 啊,想起来了。 棠妹本想给顾池话本画插画,但被婉拒了。 1007:倒打一耙 祈善正要草拟一份。 听到沈棠这话,抬头用眼神询问。 “元良看我做什么?说得不够明白?” “说得挺明白,但主上不用润色一下?” 送花圈奔丧什么的,问题倒是不大,哪怕两国交恶开战,但派遣使者去奔丧也是人情世故,吴贤再疯癫也不会将人杀了。只是明摆着说打了北漠来打吴贤,他还不气死? 吴贤要是被气死,也省了麻烦。 但主公在史书上的名声就不好处理了。 沈棠眼睛瞥向躲在角落写写画画的起居郎,嘴角微抽:“润色个什么?上原话。” 不知以往那些国主怎么忍得了起居郎。 转念一想,她又了然。 起居郎的脾气比茅坑石头还臭还硬,不让对方如实记录,人家甘愿伸出脖子等死。当然,也可能私下修史书、写野史。正史不一定正经,但野史一定狂野,只能放纵了。 祈善道:“唯。” 沈棠笑容带着几分恶劣。 她有些期待吴贤扭曲的脸。 “希望赶得及。” 不出意外,自然来得及。 当下可没移风易俗,几乎所有地方都兴土葬。下葬前最少停灵七日,富贵人家停灵双七或者三七,也就是十四天、二十一天。 若能找到文士武者帮忙保存遗体,减缓腐烂速度,停灵时间更长。民间如此,王室勋贵更不用说,有些尸体甚至要等待豪华陵寝完工,或者等待伴侣寿终正寝一起下葬。 停灵几年乃至十几年。 听说最长记录是三十七年。 吴贤这回丧妻丧子,还是连丧两子,丧事自然要大操大办。芈夫人对此颇为不解,那日吴贤提刀冲到妻儿三人灵堂,虽说没有做出过激事宜,最终被劝住了,但心中也有了芥蒂,之后几日不曾出现。她服侍吴贤这么多年,看得出来吴贤是彻底生出了火气。 他对母子三人的情分,在高国与康国彻底撕破脸后,也被撕了个粉碎。纵然还有三分余情未了,剩下的七分必然是怨恨。既如此,他为何还要吩咐大肆操办三人身后事? 吴贤有这般大度吗? “伴君如伴虎啊……” 操办白事,还是先王后和两位王后嫡子的白事,可想而知有多耗费精神。芈夫人又是内廷宫妃第一人,多少人眼睛盯着她的错处。 这些日子,她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白日表现得无懈可击。 一回到自己宫殿便累得不行。 “阿妹聪慧,可有看出点什么?” 失散多年的姊妹好不容易相逢,吴贤特地开恩让芈夫人妹妹久居侧殿陪伴她,也不拘着对方出入宫廷,这份荣宠也是独一份的。 妹妹抿了一口茶。 “国有大丧,外有战事。” 大操大办王后三人的丧事自然不是因为吴贤有多深情念旧――当然,外人也确实因为他的大度而对他赞誉颇多,爱妻爱子,慈父心肠,连儿子逆谋弑父都能原谅,谁能说吴贤不爱发妻儿子?不计前嫌给三人操办一场漂亮的身后事――真正原因是因为开战。 芈夫人久居深宫,不是很懂二者之间的联系:“这……我倒是不懂,难道不是因为外头打仗,才要节衣缩食,精简开支,省下的钱粮支援将士吗?何必浪费在白事上?” 以往吴贤在外打仗,王后都这么做。 由王后牵头,鼓励女眷生活简朴,吃穿住行都简单一些,节省下来的布帛钱粮拿去抚恤战死将士的妻儿老母,或者置办一批物资送往前线慰问将士。不多,仅聊表心意。 芈夫人不喜奢华,每次都积极响应。 吴贤还未登基之前,芈夫人一直帮着王后打下手,日日跟着,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管家料理的本事。若非如此,吴贤建国之后,将中宫大权交给她代管,她也管不好的。 妹妹说的,跟以往认知不同。 妹妹耐心解释:“阿姊不要将两国战争想得多复杂,你只当是两户人家矛盾。姓吴的主人家丧妻丧子办丧事,上下服丧,隔壁姓沈的上来要将灵堂砸了,这是能砸的?” 以往还有大丧不可举兵的不成文规定。 如今没这么讲究,道理却一样。 被砸了灵堂的人家不仅不会一蹶不振,还会憎恶来犯之人,继而爆发出强大气势,将没眼色砸灵堂的混账流氓赶出去,打死! 吴贤图的不是名声,是图气势! 跟气势相比,办白事花的钱不值一提。 芈夫人若有所思点头。 没想到还有这门道。 “但――”芈夫人小心观察四周,确信隔墙无耳,才小声道,“两国开战,不是咱们这边理亏一些吗?这种情况,也奏效?” 貌似是高国偷袭人家边境河尹郡在前,第二日又斩杀人家问责使者在后,人家不管高国有没有国丧,跑来砸灵堂也站得住脚? 妹妹莞尔:“坊间庶民可知真相?” 芈夫人摇了摇头:“大概是不知的。” 大部分庶民为了一家生计奔波就耗干了心力,没有时间,也没有渠道去了解这些。 “是啊,庶民不知。既然不知,那么事实真相如何,还不是由着朝廷说了?”妹妹笑容含嘲,“庶民不知两国为何突然交恶,但他们会知国母过世,举国大丧的节骨眼,邻国不管时间,不顾情面,举兵来犯。但凡还有点未凉热血,都不会让康国恶行得逞。” 如此,吴贤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同时还黑了一把邻国的沈棠。 趁着邻国国丧的机会,举兵来犯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从头到尾,他吴贤都只是中年丧妻丧子的可怜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未从悲恸中回神,又被至亲沈棠背刺一刀! 民间传闻沈棠和吴贤棠棣情深。 落地为兄妹,何必骨肉亲。 如今却被背刺,这遭遇谁听了不同情? 芈夫人张了张嘴,半晌没能消化这话,她的表情写满“居然还能这般颠倒黑白”几个大字。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是吴贤的女人,神色讪讪:“毕竟是假的,不怕被揭穿吗?”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人的认知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就好比这世道对女子的偏见,深入骨髓,不是那么容易被纠正的。特别是庶民,一旦这群体先入为主认定吴贤是受害一方,再想让他们承认沈棠才是受害者,吴贤才是施害者,还是虚伪的施害者,难度不啻于登天。 芈夫人神色复杂地回味这话。 有她全权负责,吴贤就是甩手掌柜。 只有必要时才会露面,做戏做全。 他的意图也跟妹妹猜测那般。 芈夫人面色如常,内心却陡生凉意。 躺在棺椁内的可是他的发妻和两个嫡子,前者陪伴他走过最煎熬的岁月,少年夫妻到如今二十多载,结果连身后事都成了他政治作秀筹码,不知有几分真心,何其可悲。 芈夫人愁思更重。 但特殊时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应付。 不过两日,康国使者来奔丧。 芈夫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再三确认:“你说谁来了?” 这个节骨眼过来是火上浇油吗? 宫人道:“康国使者。” 灵堂内分批守灵的外命妇也面面相觑。 误以为自己耳朵产生幻听。 事实上,康国使者前日就到高国王都了,上奏求见吴贤不成,被晾了一两天,今日才被允许过来吊唁。芈夫人匆匆赶来,一群外命妇都被安排去了侧殿,正殿站满朝臣。 吴贤脸色比前几日更憔悴。 “使者来做什么?” 使者恭而有礼:“吊丧。” 芈夫人仔细打量这名使者模样。 使者穿着素净得体,其相貌艳丽张扬,精致逼人,可冲吴贤颔首微笑的时候,莫名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奸佞之相。与使者一道来的,还有个面相羸弱,眼下泛青的青年文士。 “吊丧?是真心吊丧?还是另有他谋?”吴贤还未说话,有朝臣站出来冷嘲热讽。 使者:“自然是真心。” 吴贤冷淡敷衍:“沈国主有心了。” 两国关系紧张,但死者为大,灵堂跟前还是不闹得难看了。因此朝臣并未多刁难,只是死死瞪着二人给王后三人上了三炷香。使者又冲着三口棺椁拜了一拜,耳尖听到有人在底下轻哼:“黄鼠狼给鸡拜年……” 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事实证明,使者确实没有好心。 上完香,使者又掏出一封书信给吴贤。 不用看落款都知道谁写的。 吴贤知道沈棠狗嘴吐不出象牙,打开一看还是被气得心梗,冷哼着将信撕烂,狠厉视线在使者二人身上梭巡:“尔等倒是大胆!” 此前刚砍过一个使者脑袋呢。 也不怕自个儿脑袋也被摘下来? 使者笑意从容:“吴国主不会的。” 吴贤冷笑了三声,杀意毕露:“寥使者可知这封信里面写了什么?如此狂悖疯癫言论,于吴某是奇耻大辱,今日便是将你们二人斩杀于此,日后史书也诟病不得什么!” 别看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极少动武,但作为国主,他散发的威势只强不弱,整个灵堂都被可怖威压笼罩,寥使者却岿然不动,还神色自若:“吴国主当真要血溅灵堂?” 吴贤反问:“有何不可?” “倒也没什么不可,只是,不知吴国主认不认得这个?”寥使者从容淡定,从袖中掏出一枚漆黑令牌,令牌中央有怪异的黄色标志。此物出现一瞬,吴贤气势猛地停滞。 “看样子,吴国主认得它啊。”寥使者笑着将东西收起来,尽管他不喜欢众神会,但不得不说,狐假虎威的滋味真心爽,“认得就好,不认得,寥某今日真就枉死此地了。” 吴贤微微眯着眼。 他还奇怪为什么来奔丧的使者如此有分量,寥少美都派出来了,原来是有恃无恐。 杀一个寥少美无所谓。 但人死之后,麻烦也大。 麻烦自然不止是因为沈幼梨,相较之下,神秘且人脉网络庞大复杂、纵横交错的众神会才更加让他忌惮。唯一让他放心的是众神会不会亲自组建势力,它更喜欢当中间人。 但,要是杀了众神会要员,那就两说。 吴贤不想以身试险。 他道:“劳烦寥使者带一句话回去。” 寥嘉洗耳恭听:“吴国主请说。” “她要战,便战!”吴贤双眸精光流转,气势高昂,让人不敢直视,“孤等她!” 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 寥嘉都想在内心给吴贤鼓掌叫好了。 学一学,这才是教科书式的倒打一耙! “吴国主的话,廖某会原封不动转达主上。”他面上笑容更盛,原先浓艳的容颜被掩盖不住的奸佞之气取代,好似下一息他就会掏出匕首暗算人,“也请吴国主不要后悔。” 高国朝臣看着寥嘉的笑容,拳头痒了。 沈幼梨派这么个人过来,诚心恶心人的? 往灵堂一站,怎么看怎么不安好心。 嘲讽效果拉满。 待寥嘉二人告退,有些朝臣坐不住。 “主上,为何不杀二人?一个廖少美,一个顾望潮,皆是康国肱骨,若能将他们首级摘下悬挂示威,康国士气必衰!”横竖都撕破脸,还用顾忌什么?多杀一个算一个! 朝中也有人认得令牌图案。 一看一个不吱声。 吴贤反问:“你确定他们能被杀死?” 明知是龙潭虎穴,两个成名已久的文心文士不会留下后手?若真对二人动手,这个消息立马传遍整个康国,届时对吴贤对高国不利。最重要的是吴贤不想跟众神会闹开。 寻常社员杀了也就杀了,他不是没杀过。 但动了人家高层,众神会能善罢甘休? 吴贤:“此事不必多言。” 沈幼梨跟众神会关系究竟有多深? 她这些年顺风顺水,莫非也是众神会授意?还是众神会终于不甘心当个中间人,想要培植沈棠这个傀儡,将手伸入世俗世界了? 寥嘉二人大摇大摆离开高国王庭。 寥嘉:“可有发现?” 祈善要抓出混在高国的西南分社成员,知己知彼,寥嘉这才跑这一趟。狗东西真的狗啊,堂堂西北分社社长,需要使唤人的时候拿同僚开刀,偏偏国主也惯着,哼,狗官! 顾池点头道:“有,意外之喜。” 他的文士之道除了极个别人能免疫,其他人百试百灵,这次也不例外,有点进展。 �d(�g) 今天本想早点开始码字加更的,但所有作者群读者群都在疯狂转发那张截图,今天就到处吃绿jj的瓜,吃了半天还是没吃明白。总感觉自己混的圈子跟其他人有壁垒。 还是她们有专门八卦群。 其他人吃瓜为什么总能那么及时? 1008:梅氏惊鹤 寥嘉闻言来了兴致。 抓着屁股下的席垫往顾池方向挪挪,笑着洗耳恭听:“意外?这肥鱼有多意外?” “西南分社的人潜伏在吴贤的内廷。” 顾池一上来就丢了个大的。 “嚯,这么下血本,真舍得开?”寥嘉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歪了,追问细节,“此人这会儿用的什么身份?众神会的门槛可不低,能入社的人,最次也是个人才。” 有才华的人,大多也清高傲气。 吴贤虽是一方国主,年轻时也有侠名,但架不住岁月这把杀猪刀,中年的吴贤看着还是有些油腻的,耳根子又软,还因此做下好几个重大失误的决策,西南分社的人犯得着为了他,如此委屈自己?寥嘉仔细回忆吴贤相关的情报,也不记得此人有断袖之癖。 寥嘉试探:“莫非是伪装成内侍?” 以宦官身份混在内廷也正常。 顾池:“女的。” 寥嘉蹙眉:“吴昭德这牛粪巧取豪夺?” 还是混入内廷当宫女? 不管是哪一种,听着都挺折辱。 尽管距离第一个女性文士/武者出现过去这么多年,但女性文士/武者的整体规模依旧不大。倒不是国主不努力,而是习武修炼需要供应大量有营养的食物,气血旺盛更有助于筋骨淬炼,习文修炼也需要读书念字打基础,学医是条出路,奈何所需时间太长。 墨家那边倒是不挑嘴。 奈何墨家的门槛也不是想迈进去就能迈进去的,墨家墨者喜欢倒腾的玩意儿需要强大的计算能力和空间想象能力,连这点都搞不定,估计劳碌一辈子也摸不到墨家门槛。 因此,女性修炼者稀少。 何必为了一个吴昭德牺牲这么大? 寥嘉倒不是没想过西南分社的耳目借着宫妃的门路混进来,但吴贤也不是摆设,他重用高国境内的世家高门,同时也严密防范他们。要真通过世家送进来一张陌生面孔,以吴贤的谨慎多疑,他会不调查个底朝天? 只是,寥嘉忽略了芈夫人。 吴贤后院身份最低又最受宠的女人。 顾池不屑乜了过来,寥嘉的脑洞无趣又狗血:“什么巧取豪夺?吴昭德再没用也分得清性命和性哪个更重要,哪会将不知底细的女人弄入内廷?我怀疑是芈夫人身边的妹妹,从她和宫人心声互相对照,此人嫌疑最大。吴贤还专程派人调查她的底细……” 调查结果是没什么问题。 芈夫人确实有个妹妹被卖去了四宝郡,最后被梅宅的管事买走了,彼时四宝郡郡守就姓梅。吴贤作为天海吴氏的人,跟那位梅郡守也打过交道,知道一些梅宅府上的事。 吴贤特地试探此人。 对方对答如流,无一错漏。 有些问题还很刁钻,非梅宅老仆不得知。 芈夫人在一旁还听得抹泪不止。 谁能想到当年一别,她们姊妹的缘分一直没有断过,中间还串联着一个吴贤。若是她早早知道这段缘分,或许姊妹俩就不用错过这么多年了。吴贤和她妹妹全都哄着她。 寥嘉咧嘴:“吴昭德就信了?” 顾池笑意玩味:“没彻底信,不然能搁在眼皮底下盯着?时间长了,再刁钻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只是吴昭德多少有些不顾他小妾和儿子的死活,将人当鱼饵。” 寥嘉咂摸琢磨。 “……这,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用啊。”顶多知道西南分社是利用芈夫人之子,在吴贤两个嫡子自相残杀中使了小手段,但也仅限于此了。吴贤不死,那个庶子只是儿子。 即便吴贤死了,也很难轮到他即位。 其他庶出兄弟的母族不是吃素的。 若寥嘉是西南分社派来的,让他挑选扶持人选,他也会挑选赢面比较大的那个,而不是“先天残疾”的,给自己增加难度。 顾池:“有用的,你想想,梅宅!” 给出提示,故意咬重“梅”的读音。 寥嘉这边仍未反应过来。 他也反应不过来。 顾池天天肆无忌惮读取旁人的心声,知道很多乱七八糟的情报,寥嘉可没这本事。 无奈,顾池只能主动揭开答案。 “吕守生以前在梅宅待过一阵子。” 寥嘉更懵逼:“这又跟吕将军有关?” “这些年,多少冰人想要给吕守生牵桥搭线说媒?他每次都是用什么借口拒绝的?他心中装着的人,恰好就姓梅。芈夫人突然钻出来的妹妹,自称梅宅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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