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同居诡计 > 第451章

第451章

柳观自己脑补的虐待女俘虏,骑木驴游街、裸身鞭打、送妓营……她打仗这么多年也没干过,属实是栽赃陷害! 柳观一死,沈棠连处置图德哥的兴致都没了,因为图德哥会滑跪,浑身上下没哪里是硬的,包括这嘴。指望他宁死不从给沈棠送把柄,方便派发自尽四件套,不可能的。 “关押起来,盯紧!” 图德哥这事儿方便大做文章。 让僚属伪装替自己冲锋陷阵,送北漠精锐去送死,自己却在亲卫护送下,妄图趁乱逃出生天,这样的骚操作传扬出去足够北漠各部人心涣散――图德哥可是北漠的实权人物,实际上的大王,而北漠名义上的王,图德哥的爹,早早就被图德哥这个大孝子想办法架空。这些年大孝子还一个劲儿往亲爹身边送女人,让亲爹沉迷酒色,不关心政事。 康国和北漠开战,御驾亲征都不敢。 图德哥也不允许对方这么做。 因为图德哥一开始对这一仗很有信心,若亲爹御驾亲征打赢了康国,皆是北漠民心尽归于王,武将兵权也会被亲爹趁机收在掌心。说不定一扭头就是大义灭亲,手刃亲子了。 因此―― 对于康国,抓住图德哥的分量甚至比抓住北漠大王还重,屠荣的狂喜也因此而来,只可惜他抓错了人,抓住了柳观伪装的西贝货,真正的大鱼被老谋深算的老师逮住了。 他的脸耷拉得比驴还长。 林风拍拍师兄的肩膀:“来日方长。” 只要活得够久,还愁没有军功? 屠荣表示自己没被安慰到,沮丧:“师妹妹,你这是饱娘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林风十一二岁就被带上战场,自己十五六岁还在押送粮草,好不容易熬到成年修为也不错,本以为能大展拳脚,谁知空欢喜。 林风无奈道:“下次我罩你。” 自家这个师兄说起来也确实可怜。 屠荣瞬间心花怒放,若非场合不对,高低要抱林风大腿喊句“师妹妹千秋万岁”。 家人们,谁懂啊? 在康国内部疯狂卷军功的当下,师妹妹愿意带着自己共享军功资源,简直就是他异父异母的亲阿姊!屠荣的心情瞬间明媚三分。 沈棠让众人下去忙各自的事。 唯独祈善和云策脚步没动。 祈善没动,公西仇眼睛盯着他的剑也没动,连带着即墨秋也跟桩子一样立在原地。 匆匆归队的鲜于坚受不住这种气氛,屁股着火般告退。师兄弟丢了射星关还被俘虏,也不知开阳卫内部是个什么情况。他尽早回去处理,安抚军心,剩下的解释交给大师兄。 帐内,五人形成微妙的平衡。 沈棠主动打破:“元良,我这次没犯。” 不要一副跟她秋后算账的架势啦。 祈善先是一愣,尔后摇头解释:“不是因为这个,善是来告诉主上,龚云驰在前不久,自尽于帐内。半步在料理他的后事。” 这个消息不啻于平地炸雷。 沈棠腾得起身:“龚云驰自尽了?” 这五个字组合在一起过于矛盾。 龚骋可是十八等大庶长! 只要他低头投降,沈棠抓不到他的错处,基本不可能去杀他,更别说沈棠还得顾虑一下共叔武,龚骋活下来的概率很大。他自尽什么自尽?总不能是共叔武逼他去死吧? 这也不可能的。 共叔武的性格干不出这事儿。 他对龚骋再怎么失望,念在血脉的份上也会养着――不当龚骋是侄子,只当他是延续他大哥这一脉的种子――不可能逼死龚骋。 沈棠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自尽的理由。 祈善点点头:“嗯,确实自尽了。” 龚骋还留了两封遗书。 一封是给共叔武,祈善看过。 一封是给沈棠,祈善代为转送。 他还以指为笔在地上写了八个字―― 做完这些就自毁丹府,自尽帐内。 沈棠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龚骋的遗书。 信封棱角起毛,从遗书外表状态来判断,这封遗书是早就准备好,且随身携带的。 这个判断让沈棠心中升起疑惑。 “龚云驰,究竟想做什么?” 龚骋又不是非死不可。 她并未当众打开这封遗书,只是收起。 担心道:“半步那边如何?” 龚骋死不死,她其实没多大感触。 事关共叔武就不能不过问了。 祈善道:“半步瞧着有些伤心,但很快就平复了。只是让善跟主上转告,龚云驰临终前交代膝下有一女,其母为北漠女子,半步打算等战事平息就去找她,好好抚养。” 沈棠:“……” 她嘴角抽了抽。 脑中浮现龚骋那张厌世十多年的脸。 她没见过遭遇大变前意气风发的龚骋。见他的第一眼,龚骋就在人生低谷,面色惨白、神情惨淡,眉眼皆是迷茫和厌弃。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给家族仇敌打工这些年,还生下一个带仇敌血脉的子嗣。庆幸共叔武没血肉,不然还不被这个消息气得当场脑溢血。 她问:“亲生的?也可能是收养的。” 这点祈善倒是不清楚。 “既是托孤,应该不会故意闹误会。” 肯定会仔细交代清楚啊。 若是故意,得是多喜欢折腾共叔武啊? 沈棠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抬手答应了共叔武的请求。 “他要将孩子接回来抚养就接回来,只是作为龚骋之女,日后处境怕是不好过。”一旦身份暴露,很可能被其他官僚子女排挤鄙夷,遭遇暴力霸凌,共叔武也该考虑这点,要么隐瞒孩子身份,要么给孩子改个姓氏。 祈善道:“善会提醒半步的。” 说完却没退下,而是望向云策。 他从俘虏口中得知,云策修为被云达亲手废掉,那云策如今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在云策彻底解释清楚,自己不会放松戒备。 一时间,云策成了帐内众人视线的焦点。 云策也没隐瞒。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同样递给自家主上。 沈棠:“???” 云策道:“是家师留下的遗书。” 不过这封遗书并不是提前准备的。 _| ̄|● 后台看到这个月更了13.5,感觉哪里不太对。 ps:求个保底月票,争取这个月摸到15。 1031:十二年之期 沈棠半信半疑地接过遗书。 心中吐槽已经控制不住。 龚骋也就罢了,二人好歹还有一段没成功的乌龙婚礼,期间也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甚至还联手过一次。龚骋给自己留遗书,勉勉强强说得过去。云达老登什么鬼? 他们俩很熟悉吗? 一点儿没有社交边界感。 这封遗书,沈棠没有留着不拆。 当场就撕开看了起来,一目十行。 刚看两行字,她的眉头紧紧拧起来;又看两行字,捏着信纸的手指用力绷紧发白;再看两行字,沈棠看信纸的眼神就像是看敌人,还是恨不得当场大卸八块的生死仇敌。 在场众人都紧张关注她的神情变化。 尽管主上没其他上位者的深沉,性格外向活泼,但似眼下这般动怒也是少有,祈善担心跟她打听:“主上,信上说了什么?” 搁以往,沈棠多半会将信纸拍到祈善怀中让他自己看,这次却一反常态将信纸折叠回原状。她视线落向云策:“你师父写下这封信,元谋和子固可有在一侧伺候笔墨?” 云策摇头答道:“并未。” 这封信是云达之后,将他自己锁在屋中写下的。待云达再出来,不复此前的年轻俊美,高大挺拔的肩背佝偻着直不起来,浑身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衰腐之气。 云策和鲜于坚还沉浸在变故中回不过神。 云达将遗书拍在云策怀中。 云策低头迟疑着不敢应答下来。 云达哂笑,苍老虚弱的声音哪还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云策垂首道: 云策口拙嘴笨不知该如何应答。 云达哂笑从头顶传来: 云策动了动唇: 鲜于坚听到这话有些心急。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掉馅饼的美事,特别是这一口――吃下人家的饼就要听人家的话。若非师父下了特殊禁制约束,为何笃定十二年后师兄就会下黄泉? 云达乜了他一眼。 鲜于坚下山早,还是偷跑下山的,云达亲自教养没几年,师徒感情自然要淡一些。 不过念在自己大限将至,云达也没这个力气跟他计较: 这话让鲜于坚懵了一下。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袋和胸口。 武气流淌经脉一个周天也没发现异常。 云达将他这些小动作纳入眼底,唇角笑意不屑: 鲜于坚头皮一紧。 他总觉得师父话中有话。 不过云达显然不想跟徒弟交流这些。 他在结束后的第二个时辰,略微交代几句遗言,吩咐了师门其他人的安排便主动坐化了。坐化之前还遭到云策二人阻拦,其中以云策的情绪最为复杂,语气平淡,但眼神盈满了恳求与挽留: 犯不着这么赶着离开人世。 云达将云策的手拂开。 硬气道: 让强者灵魂困守苍老肉躯,这简直比杀死云达还让他无法接受。跟变成蝼蚁相比,死亡反而是一种救赎,让他从肉身的禁锢中解脱出去。这是云达开启计划前就想好的一切。 云策手指蜷曲着收了回来。 与鲜于坚一同行了最后一个弟子礼。 鲜于坚没有说话,只因心中还有心结。 师兄弟二人遵从云达遗愿,将他埋葬在阿木箐坟茔旁边,与阿木箐死后比邻而眠。简单吊唁便赶来了战场,只勉强赶上了尾巴。 信中内容,云策二人并不知情。 沈棠嘴角狠狠一抽:“你老师不改名叫灭霸plus真是可惜,人家灭霸只杀一半的人口,他是全部的人都想杀。不过他人还挺好的,给了十二年的缓冲时间,谢谢他!”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后槽牙咬出来的。 以前一直认为祈善是狠人。 跟云达一比,元良简直是小天使! 云达写给她的遗书,与其说是一封遗书,倒不如说是一份告知书,详细告知一些她想不通的前因后果。例如,不管是此前的十八等大庶长化身,还是后面实力达到二十等彻侯的“本尊”,其实都是化身。后者是他刻意留的后手,专门用以斩杀“母神”,清扫障碍的。 十八等大庶长处理不了就让二十等彻侯这道化身上,保证沈棠能死得透透的,结果是沈棠没死,这倒是超出了云达的预期。 两道都是化身,本尊去哪里了? 呵呵,本尊去当灭霸了。从时间倒推,云达干这事儿应该还在北漠之战开始之前。 十二年后,必有一场灭世大劫。 所有人,都得死! 一切只为了云达心中的永恒。 沈棠看着遗书内容良久合不上嘴。 她以为自己用三寸不烂之舌辩赢了云达,云达就算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应该也有点儿改善,但结果是她想多了。不过变态归变态,他也是真一视同仁,十二年后,世界上的人都会看到各自太奶……云达又留下一线生机。 北漠此战若能胜利,二十等彻侯云达就会告诉北漠之主一个情报,类似npc发布终极主线任务――一统大陆,天下归一! 十二年内,集齐国玺便能抵达目的地。 灭世计划就此终止。 天下归一证明这世道也不是无药可救。 云达还在里面透露一个消息,在上一个人类文明的灭世天灾下,所有大陆被迫陷入深海,而他们脚下这片大陆是临时升起的,大陆四方各有一股力量支撑大陆悬浮不坠。 他的灭世方式就是将其隔断。 大陆沉入海底,世上再无生灵。 原先是想解决碍眼的“母神”,让计划进展更加顺利,但沈棠那番话让他觉得也有一些道理,临终坐化前将任务发布给了沈棠,同时将修为给了徒弟云策。 云策这么相信沈棠? 呵呵,那就让他好好看着! 看十二年后,这天下是有所好转,还是烂得一如既往!云达承认沈棠那番话有些道理,但还不足以说服他回头。寻常人三四十岁就固执得油盐不进,更何况他今年两百来岁了。 沈棠:“……” 她觉得云达这个逻辑有问题。 哪怕大陆沉入深海,但海洋生物并不会因此嗝屁。只是这会儿说什么也没用了,云达本尊去了哪里,用什么手段动摇支撑大陆的四柱,她都不知道,唯有手掌这点线索。 对上几人关切眼神,沈棠叹气:“事情不大,就是十二年内不统一大陆,咱们就一起赴黄泉。也不对,少玄应该能活下来……” 白素的武胆图腾可是海洋该溜子。 大陆沉没,就跟回到家一样。 几人面面相觑。 沈棠见他们视线都落自己怀中,便解释道:“信的内容不是不想给你们看,只是现在看了也是徒增烦恼,平白给自己加压……” 本以为打赢北漠这一仗能轻松点,没想到压力更大了,碰到个精神状态美丽还立志创死所有人的老登云达!经此一遭,她仿佛看到每人头顶都顶着一个十二年的倒计时。 十二年后―― 不成功,便成仁! 大家全部下水当美人鱼! 不过,其实也有好处,要是十二年后天下没有归一,沈棠半路嘎了,那不就是身死债消?荀贞欠下的巨款也不用偿还了呢。从这个角度来讲,她应该是对灭世乐见其成。 沈棠不欲多言,众人也不好追问。 主上愿意说的时候,他们自然会知道。 沈棠推说精神不太好,让他们各自退下忙碌,独自一人的时候才拆开龚骋的遗书。 她捏着遗书迟疑。 生怕里面的内容也会给自己暴击。 打开一看,还好还好―― 有云达的前车之鉴,她接纳情况良好。 遗书仅有一两句叙旧寒暄,龚骋用自己所知的关于众神会内社情报当筹码,恳求她照拂龚氏老弱和二叔共叔武。这些内容也让沈棠大开眼界,翻来覆去看好几遍才放下。 除了这些,信末还有两段内容。 其一,关于他自尽这块。 在龚骋看来,真正的他在龚氏遭难、丹府被废那日就死了,如今活下来的人,不过是他自己都看不起的平庸懦夫。他就是躲在臭水沟,贪生畏死的臭虫,也想活着见光。 但,少年的灵魂在这具肉躯短暂苏醒。 与其苟活剩下的百日,倒不如由自己真正做一回主――废掉不属于自己的实力和痕迹,以龚骋身份体面结束这荒诞可笑的一生。 其二,便是关于托孤了。 沈棠:“……” 她看完喃喃:“你真是个颠公。” 龚骋是半点儿不怕被共叔武当成消耗品挖出棺材当打手是吧?这么折腾共叔武…… 沈棠着人去找共叔武。 士兵回复共叔武去接人了。 龚骋委托了朋友将龚骋老弱转移出来,又安排他们去了驼城,此地离驼城不远,共叔武看到遗书内容,哪里还能坐得住?沈棠闻此,嘴角又一抽,叮嘱:“将龚骋尸体收好。” 共叔武说不定会回来跟尸体算账。 祈善几人先后从主帐退下。 大战刚结束,需要善后的事情还多着。 祈善不做停留就准备走,有人搭上自己肩头,扭头看:“公西将军有什么指教?” 拦住他的人是公西仇。 云策听到动静也停下脚步。 公西仇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祈善的佩剑。 道:“你以前的剑,不是这把。” 当年孝城初遇,公西仇见过祈善的佩剑,那把剑锻造技艺精妙,造型也不错,但跟现在佩戴这一把显然不是同一把。祈善找了个借口:“在下有搜集名人佩剑的爱好。” 公西仇冲他伸出手。 “你的剑,能让我赏玩赏玩?” 祈善:“……” 虽有迟疑,但还是将佩剑解下递过去。 因为文心文士都有个人专属佩剑,祈善为了配合诸多马甲,自然也准备了许多不同款式长短的佩剑。他最常佩戴的就是“祈善”和“谭曲”两个身份的佩剑,用得最顺手的,便是后者,它是他少年时偶然获得的利剑。 铸剑师根据谭曲用剑习惯量身定制。 想到铸剑师的身份…… 再想想公西仇的来历…… 祈善不由得怀疑。 公西仇莫不是认出这把剑的来历? 应该不可能。 为他铸剑的公西族人亲口说过,这把剑并无任何公西一族独有的标识,款式也是最常见的。除了材料和锻造技艺,无特殊之处。 公西仇将佩剑刷得拔出。 “这把剑最初的主人――” 剑身映出他极具野性的双眼。 “他叫――曲谭。” 公西仇手指抚着剑身,神色似有追忆。 祈善:“……” 文心文士的记忆强横得可怕。 他这辈子用“曲谭”化名寥寥两次。 一次骗崔善孝,一次骗公西一族。 公西一族之中,知道这把佩剑初代主人姓名的,满打满算就几十号人,扣除一半的女性成员,眼前的公西仇应该就是剩下的人中的一个?祈善在思索,公西仇也看着他。 公西仇直言:“祈中书善易容伪装,眼下这副皮囊,应该不是你原本的容貌吧?” 祈善自然不能当众承认。 公西仇手指屈弹剑身,听那泠泠脆响。 “说起来,当时与曲谭同行的少年叫单启……应该是这样念,与祈中书名字很像。” _| ̄|● 元良其实挺慌的,因为公西一族灭族就在他们离开没几个月……时间上很凑巧。 1032:我觉得漠州更好听(上) 祈善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警惕。 他仔细观察公西仇的表情,判断后者突然提及此事的用意,同时一心二用,第一次认真端详对方的五官,试图将公西仇和多年前见过的公西一族族人对上号。奈何过去太多年,当年的少年也彻底长开了,再加上公西一族相貌多有相似之处,实在不好辨认。 唯一能肯定的是少年时期的公西仇见过自己,他肯定是当年认识的那群公西族少年中的一个。阔别多年,故友相逢,乍听是一件好事。然而据祈善所得情报来看,公西一族灭族时间在他们当年误入公西族地数月后。 这个时间点过于敏感。 难保不会被公西仇误会是来踩点的奸细。 因故,祈善不敢保证公西仇是敌是友。 自然也不敢轻易回答问题。 公西仇眉梢轻挑,这个动作将他的双眸衬得更加有侵略性:“祈中书在怕什么?” 祈善心中愈发打鼓,他斟酌道:“祈某没怕。这把剑是早年高价购得,担心初代主人与公西将军有旧,一时不知该如何告知。” 云策:“……” 这个借口听着挺生硬的。 以公西仇的脑子,多半会被糊弄过去。 祈善也是这么想的。 公西仇点头:“嗯,所以你是曲谭?” 祈善:“……” 公西仇举起那把剑点了掂量把玩好一会儿,看着祈善沉默表情,笑道:“祈中书知道破绽在哪里吗?公西一族铸剑之法跟外界不同,当年铸剑出炉,不是跟你要过几滴血淬炼剑身?那些血用来喂蛊虫了,再将特殊的蛊虫祭剑,可令主人与佩剑心意相通。” 这不过是比较玄学的说法。 直白一些―― 祈善会觉得这把剑用得顺手。 若能长久佩戴这把剑,剑会在潜移默化间缓慢吸收祈善溢散出来的气息,不需要频繁保养也能保持吹毛断发的锋利,光华内敛。公西仇一拿到剑就知道剑的主人还活着。 佩剑的状态也非常健康。 一看就知道剑主人前不久用气息滋养过。 祈善说早年收购佩剑的借口就站不住。 见祈善不答,公西仇追问:“你是吗?” 祈善当然可以回答不是,抵死不认。 但直觉告诉他,公西仇的性格以及脑回路都迥异于常人。若自己不承认,公西仇说不定会将佩剑徒手折断。只因为祈善不是原主人,对公西仇而言,他就没资格拿着公西一族的东西。一把收购来的佩剑罢了,公西仇折了就折了,大不了赔偿同等价位金银。 祈善无奈承认。 “我是,只是不知你是谁?” 公西一族有个毛病。 大名不常用,取大名也是为了记上族谱,成年才开始使用。未成年之前,族人多以乳名称呼。祈善结识的那帮公西一族少年都不大,祈善还真不知道他们大名叫什么…… 公西仇将佩剑递还给他:“阿年。” 祈善担心的公西仇暴怒杀人并未发生。 公西仇反问:“你刚才迟疑,莫不是担心我会怀疑你与灭族有关吧?就凭你们?” 不是他看不起祈善二人的实力,而是当年二人都被大祭司查过,确保没问题才留二人在族地小住。若二人真是打前哨的奸细,他俩早就被自己捏断了脖子,丢去沃肥了。 祈善:“……” 公西仇这厮这种时候倒是机灵。 他脑中瞬时浮现一张五颜六色妆面的脸。 实在无法将当年的少年与眼前的人联系起来,公西仇也有同感,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另一桩事情:“你为何不用自己的本名,反而将单启名字颠倒过来使用?他没意见?” 说起这事儿,公西仇想起来祈中书名声不太好,貌似还有一个“恶谋”的称号。他明明是曲谭,却用了小伙伴的名字,不缺德? 祈善无力动了动嘴角。 他想解释“曲谭”也不是本名。 最后只说一句:“他不会有意见。” 公西仇搔搔鼻尖:“这话倒也是,记得他以前就纵着你,借他名字也不算大事。” 在他记忆中,曲谭暴脾气,二话不说就可能拔剑解决,当年就是这厮想放火焚烧族地祖坟。相较之下,单启的脾气就好得多了。 公西仇再问:“他人在哪里?” 祈善:“已不在人世。” 这个回答让公西仇下一句哽在了喉咙。 他惊诧:“不在人世了?” 转念一想,生离死别才是当下常态。 以后者的脾性,也确实不容生存下来。 公西仇

相关推荐: 逆風發球   你白月光真棒   于他心上撒个野   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甜甜的[竹马竹马]   浪漫热季   粉绸   那家伙对我图谋不轨   新宠   享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