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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着他的面交托给戚苍的鸟鱼石雕,嘴角弧度往下压:“啧,郑乔果然是留了后手……” 真是人死了都不消停。 她又问:“除此之外,还有呢?” 康时作为刑部尚书,又是优秀的文心文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王炸,直接将两具尸体的裤衩子都脱了个精光。他从尸体这边还得到不少机密情报,诸如戚国受永生教掣肘,双方态度暧昧,似合作又似提防。目前阶段是合作居多,永生教在西南规模庞大。 “又是永生教?” “又?” “昨儿碰见一对师徒,他们说自己是从西南卢国来的,因为永生教排除异己,迫害他教,他们在本地混不下去就逃出来了。其中的徒弟还让我小心吴昭德身边的永生教供奉……如此看来,永生教是不满足西南这片地方,还想跑西北来传教?啧啧,胃口够大的。” 沈棠不干涉他人的信仰,但她也不允许他人用信仰妄图干涉政治。虽不知永生教的教义是啥内容,只看这个名字以及它的嚣张做派,沈棠就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鸟,更别说永生教还站在高国这边,欠收拾!康时也赞同:“从情报来看,吴昭德是答应了让永生教在高国传教,以此获得永生教的帮助。若能大胜吞并我们,日后还可以奉永生教为国教。” 沈棠:“……” 她要彻底无语了。 吴昭德是年纪大了脑子被驴踢了吗? 他知道允许一个野鸡邪教在境内传教会造成什么后果?还将对方奉为国教?也不怕人家站稳脚跟,扭头将他屁股下的位置掀了? 康时:“吴昭德也存了利用的心思。” 只是口头承诺又不是立马兑现。 事成之后再翻脸就行了。 哪怕是盖了文心花押或者国玺的圣旨,只要不认,对他而言就是擦屁股的绸缎,更别说兑现了。不仅如此,吴贤估计还存着借着合作摸清楚永生教底细,回头借着永生教为跳板吞并西南大陆的野心。呵呵,算盘打得很响。 沈棠半晌吐出一个字:“6!” 吴昭德这是将哄女人的把戏用在永生教头上了,先各种许诺让永生教相信,劳心劳力陪着他创业奋斗,敲骨吸髓,事业有成之后再将人踹了。也不知道永生教有没有信。 康时对此点评道:“各怀鬼胎。” 双方都是明面上笑嘻嘻,背地里都藏了一把刀,准备随时捅进盟友的心窝子。沈棠诧异道:“为何两具尸体会有这么多情报?” 尸体生前是不是知道太多了? 康时道:“梅梦与永生教有合作。” 沈棠:“……” 康时又道:“她还是众神会西南分社的副社,虽不如当年的元良那般如鱼得水,但在众神会西南分社的话语权也不弱,是那位戚国国主一力支持捧上去的,甚是难缠。” 沈棠:“……” 康时继续道:“永生教的教主……” 他似乎在迟疑要不要继续讲。 沈棠看了一下左右,营帐内就四个人,算上猫在帐篷顶护卫她安全的公西仇,一共也就五个人,其他人还在赶来的路上:“此地无外人,有什么话你说吧,不用忌讳。” 康时视线瞥了一眼帐篷顶的方向。 “梅梦与永生教、众神会西南分社,皆是同床异梦,她私下借用众神会调查永生教的底细。查出这位教主疑似是武国五大名将之一,与北漠战场活跃的云达是一个时代的……” _(:3」∠)_ 刚刚发现自己上一章标题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ps:今天去看本地蒲岐的民俗活动抬阁,人真的多啊,太多了,差点儿被挤成人肉小饼干。 1050:主动出击(下) “与云达同一个时代的……” 沈棠略有些头疼地按揉太阳穴。 “也是二十等彻侯?” 她想到那个棘手的偏执疯批老登。 要不是云达心中有一个更远大的疯批梦想,致使信息不对等的图德哥在战略布置出了致命问题,一战就将精锐打光、元气大伤,北漠之战也不会这么快结束。如今又冒出来一个老不死的,还折腾出一个颇有规模的野鸡邪教,教众分布广泛,比云达更棘手。 康时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嗯。” 沈棠吐出一口浊气,两手一摊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二十等彻侯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摘了脑袋、捅了心脏,不信他还能活。” 康时脸部肌肉似乎更僵硬了。 他道:“那位应该不是血肉之躯。” 沈棠脑门跳出了问号:“何意?” “此人跟半步差不多,介于生死之间。武国王都旧地仍有几位名将的传说,每年武国亡国忌日,民间孩童就会扮演他们游街祭祖,那名武将就是白骨的形象。”康时对此也有了解,只是没想到这位白骨武将跟永生教的教主是同一人,这些消息还不是最糟糕的,康时道,“此人成名时间比云达更长,武国亡国之时,他就已经是二十等彻侯。” 沈棠的心也跟着沉了几分。 康时又道:“自贼星降世以来,有迹可循的二十等彻侯就三人,他是其中之一。” 两百多年间诞生的二十等彻侯肯定不止三人,只是大量文献记载在战火中遗失,再加上一部分武将功成身退后隐居世外,实力提升也不为外界所知,明确记载才这么少。 那人能占到一个名额,可见分量多重。 沈棠:“……” 她叹气道:“确实棘手。” 还是一个比云达更加棘手的老登。 云达虽然建立了门派,但他奉行的是随缘以及精英教育,只有捡到合眼缘的孩子才会收入门下,规模有限,两个弟子还入了沈棠帐下,算是给她做嫁衣了。这个老登不一样,人家广撒网,用宗教发展信徒拥趸。沈棠都不敢想西南大陆有多少永生教的信徒? 几万? 十几万? 上百万甚至更多? 康时看着露出愁容的沈棠,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武国忌日的游街祭祖之中,这名武将身边必有文士相随。这名文士在武国覆灭后销声匿迹……” 顾池紧张地道:“季寿的意思……” 康时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这名文士随他一起隐退了。文心文士的文气不如武胆武者那般阳刚暴戾,对筋骨血肉的温养效果也更强,寿数不会短。” 这意味着那名文心文士也还活着。 根据武国旧地流传的传说来看,二人是叔侄,母亲带着文士改嫁入门。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混乱世道,孩子就是希望,哪怕是妻子前夫的孩子,也能当做家族子弟视如己出培养。因此年纪相近的叔侄二人玩得好,一同长大培养出了深厚感情。一文一武,相辅相成。 战场只要有一人现身,另一人必然会出现,以至于武国旧地迄今还有二人传说。 沈棠不仅要面对一个老古董武胆武者,还要对阵老古董文心文士,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头疼。她问康时:“关于这个文心文士的情报还有多少?他的文士之道,善用的军阵以及言灵?能不能找到他出阵作战的记载?” 康时只能遗憾摇头。 不是他不想找,而是武国存在时间太短,亡国之后,被武国覆灭的小国纷纷复国,或多或少都有焚毁武国相关的文献。少部分流传下来的记载,也多半被武国亲信建造的国家继承,极少遗失在外。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康时将视线投向祈善:“众神会那边或许有记载,若众神会也没有,那就真没了。” 祈善搜索脑中的记忆。 众神会西南分社的文献他基本都翻阅记录过,武国相关的内容也不少,符合康时口中条件的文士武将……还真有。祈善眸光微亮,不多会儿又被失望取而代之:“书库确实有二人相关的记载,但都是身世经历,少有战绩方面的描述,文士唯一的描述……” 祈善顿了一下,面色古怪。 “只有‘诡谲骁勇’四字……” 这四字放在一个文心文士身上有些怪,毕竟在主上之前没有文武双修成功的,文心文士那点儿武艺能跟谁正面拼?白骨武将的记录倒是多一些,此人的作战方式跟共叔武差不多,不仅能指挥活人打仗,还能指挥死人作战,召唤出的死人都是他的卫兵亲信。 战斗力相当恐怖。 铁蹄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沈棠口中细细咀嚼这四个字的含义。 这可是跟云达同时代的文心文士! 她感觉棘手之余也生出几分跃跃欲试:“活了一把年纪的老古董,文士之道和文士之道圆满应该是标配。只是不知道他修炼这么多年,有无接触到更高层次的境界……” 文心文士的体系跟武胆武者不同。 武胆武者还有二十等划分,一等一等晋升,文心文士就刷个熟练度,文士之道也只有初始状态和圆满状态两种。不知道这个老登活了这么久,是不是整出了圆满plus? “敌人的情报,咱们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不用慌,这个文心文士敢来,咱们就敢将他裤衩子扒个底朝天!只需派出公义即可!” 任何人的文士之道在栾信跟前都是透明,不仅透明,他还能复制粘贴给自己使用。 沈棠要操心的是对方文士之道太厉害,公义那个老年机可能带不动,但能弄来具体情报也算大功一件:“这对叔侄如今在何处?” 康时幽幽丢下一颗惊雷。 “永生教教主下落不知道,但那个文心文士如今就在吴贤高国,这次多半出手。”这对叔侄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若是战事胶着,永生教教主大概率会带着他的死亡卫兵上场,这一仗不好打。即便己方都抗住了,永生教还有大批信徒前赴后继上战场。 沈棠对此只能憋出一个字:“6!” 她有一瞬都想摆烂了。 反正灭世十二年倒计时也开始了。 要是真打不过就躺平吧,十二年后,甭管是永生教教主还是什么老登文士,众神会啊、吴贤高国啊、梅梦什么的,通通都要嘎! 早死晚死都要死,何不早死去排队,说不定还能提前喝上孟婆汤开启下一世呢。沈棠心情暴躁,将能想起来的仇家都问候一遍。 顾池默默承受着主上崩溃的心声。 沈棠的自我修复能力一向强大,抗压能力一流,崩溃过后又默默修复,脑中灵光一闪:“季寿,你说那个文心文士已在高国吴贤身边?他在永生教的职位是不是供奉?” “这就不清楚了。” 两具尸体通过帮梅梦做事知道不少机密,但他们毕竟不是梅梦本人,作为打手知道的消息也是有限的。康时倒是想审问梅梦,也怕打草惊蛇,一个不慎就是火上浇油啊。 尽管没确切答案,但沈棠更倾向供奉和老登文士是同一人,也希望是一人。若是两个人,意味着沈棠不仅要对付实力不明的老登文士,还要面对一个周身气息阴阳颠倒、乾坤逆转的神秘人。那也太惨了!沈棠叹气着揉脸,打手势给亲卫,让他们将那对师徒招来。 这对师徒也有不少秘密。 或许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不多时,其他人陆续抵达。 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轻松笑意。 在他们看来,北漠一战大胜,康国面临的压力骤减,如今的敌人只剩一个十拿九稳的高国,要不了半年也能结束。搞定了高国,西南诸国就不敢轻举妄动,心情自然轻松。但刚入帐就发现营帐盘绕的低气压,低气压的源头还是坐在主位的主上,众人心中咯噔,笑容也不自觉收敛几分。行礼过后,默默入座,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交头接耳发出声响。 良久,沈棠环顾一圈营帐众人。 “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就开始吧。” 说着给康时使了一个眼色。 康时意会起身,在众人或好奇或担忧的目光下,将两具尸体查到的情报一一道来。 众人反应比沈棠大得多,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恨不得抓耳挠腮。赵奉浓眉倒竖:“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些二十等彻侯一个个跟入魔一样,非得站在咱们对面搞事?” 康国还是草台班子的时候,这些悍将看不上很正常,但现在建国迈入第六年了,西北大陆除了高国,其他地盘基本都啃下来了,北漠十乌两块地盘也收入囊中。光从领土大小来看,有史记载以来仅次于武国!要人有人,要地有地,文运武运年年都是盈余。 最最最重要的是―― 他们的主上还很年轻啊! 英明神武的状态还能维持很多年。 不说吸引豪强高手依附,至少不会一个个都站对面吧?赵奉想不通,哪里出问题! 赵奉这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纷纷替沈棠鸣不平。 你一言,我一语。 钱邕一拍大腿,瓮声瓮气:“不如这样,他们有二十等彻侯,咱们也去请一个。” 沈棠挑眉:“叔和有二十等彻侯消息?” 钱邕:“没有,但咱们可以找找那些突然隐居的名将,说不定就有哪个突破了。” 这个建议听着挺荒唐,但也有操作性。 一些小国建立之后,自身实力不够有底气,确实会找归隐的名将。不说彻底招揽,能将对方吸引到自家的地盘挂个名,再用名将的噱头吸引其他人才,也是稳赚不赔的。 若能打动名将让对方出仕就更好了。 即便不能,也可以招揽重用武将后人。 后人被削了,老祖宗还能坐得住? 历史上还真有国家这么操作。 一个小国家,愣是在灭亡的关键时刻,摇人摇出了两个十七等驷车庶长帮忙打仗。两个国家军事实力差距不大,此前打了十几场,打到最后要一战定胜负了,结果冒出两个十七等驷车庶长,彻底打破天平,成了胜负关键。 沈棠努努力,也能临时抱佛脚。 沈棠:“……” 她面无表情看着钱邕。 叹气道:“且不说二十等彻侯上哪里去找,即便找到了,你怎么能保证对方是援兵而不是敌人的援兵?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 钱邕:“……”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他也觉得很奇怪,以前超过十六等大上造的武胆武者不多见,不是被强国供奉着,就是在哪里隐居,或者坐镇一方。但这十几年都冒出来了,出现一个死一个,出现一个死一个,排着队去阎王爷那边报道,忒邪门。 还有一点更邪门。 康国如今的配置搁在任何时期都能称王称霸,偏偏搁在当下有种谁都能组团踩一脚的既视感。高国这种货色都能有二十等彻侯加持抖威风。钱邕都替沈棠几个感觉憋屈。 特别是七卫四率的大将军们。 他们的实力都不算弱,褚杰魏寿之流更是有资格载入史册,亮出名头能震慑宵小。结果都被实力更强的敌人压制,光芒暗淡。 这何尝不是一种离谱? 思来想去―― 钱邕觉得眼前的主上更邪门。 有哪个国家会这么倒霉啊,灭了一个敌人又跳出来更强的,车轮战都没这么勤快。 钱邕心中吐槽,惹来顾池侧目。 他直接瞪了回去,压低声道:“顾御史看什么看?难道本将军有一句话说错了?” 顾池:“……” 嗯,也没说错。 主上确实有够倒霉的。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的时候,营帐上方传来一人声音:“那对叔侄,我知道一些。公西一族存有相对完整的记录,诸君勿忧。” “奉恩知道他们?” 公西仇从帐顶跳了下来,手中捏着一张缓缓消散的信纸:“方才传信给大哥说了这事儿,大哥回复说那个二十等彻侯有弱点,好对付,真正难对付的是那个文士……跟他们打仗,想要打赢,文武一定要反着用。不了解他们的人,往往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へ ̄ 到底是谁说颐和清檀好闻的_(:3」∠)_ 盲撸送人,送的小样喷了一下,差点将我送走…… 1051:这是作弊,封他号 “文武反着用是何意?” 钱邕一向冲在八卦最前沿。 从来不委屈自己被蒙在鼓里。 公西仇严肃道:“我也不知道。” 钱邕:“……” 众人:“……” 要不是公西仇名义上还是康国大将军,武官之中品阶最高的几人之一,钱邕都想喷他了。这都不知道,跳出来说个鸡毛。其他武将素质比钱邕高一些,反应没有他明显。 “我只是传达我大哥的话,他知道不就行了?”公西仇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要不是因为这群人无法为玛玛分忧解难,自己才不要费力不讨好,“回头问他,看我作甚?” 钱邕被公西仇两句话怼了回来。 气得他想发作。 碍于公西仇比自己能打,他默默忍了。 公西仇双手环胸,站在沈棠一侧,看众人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轻蔑。这些人作为僚属却不能为君分忧,一个个吃干饭吗? 钱邕等人被他看得心头冒火,他忍不住阴阳怪气:“这天下何其广阔?敌人又是百年前的武将,我们这一代人不了解也正常,倒是大将军的兄长,为何会知道如此详细?” 公西仇乜了眼钱邕。 “祖上交过手。” 钱邕看热闹不嫌事大,扭头将炮口对准了荀定,笑问:“荀将军刚才为何没提?” 被点名的荀定:“???” 这事儿跟自己有什么干系啊? 北漠战役结束之后,康国的外部压力小了一大截,原先镇守王都凤雒的瑶光卫大将军荀定也奉命调遣到河尹郡。荀定率领一部分瑶光卫兵马抵达时间比沈棠还要晚半天。 一路风尘仆仆,荀定到这会儿连个澡都没来得及洗就被喊来开会,前因后果都还没来得及梳理,怎么就被钱叔和针对了?钱邕阴阳道:“既然公西一族祖上跟这人交过手,族内应该有记载?荀将军作为公西一族的女婿就半点儿不知情?都自己人,不能吧?” 荀定:“……” 他确定自己被迁怒了。 钱邕在公西仇这里吃瘪就为难自己。 永生教那对叔侄组合,荀定还真不清楚,哪怕公西一族的文献他都看过,但真没有这一段。公西仇解围:“相关记载都在旧族地,我都没资格知道,他当然更不知道。” 钱邕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阴阳怪气的模样看得荀定都想打他。 康国这些武将的关系不能说差,但也算不上多好,特别是大家都内卷军功的时候。钱叔和仗着资历深、辈分高,又隶属于七卫之首的天枢卫。天枢卫名义上是褚杰当家,但他沉迷修行,天枢卫事宜大多都是两名将军负责,也就是说钱邕才是天枢卫实际的当家人。 这老东西为了抢东西是能豁出去脸皮的。 荀定也在钱邕手中吃过几次暗亏。 沈棠适时插入,掐灭刚萌芽的火苗。 “即墨大祭司在何处?” 即墨秋不像是公西仇,公西仇名义上还有一个大将军的虚衔,前者仍是自由白身。来不自由,但他想走也没人能拦。前阵子他在伤兵营帮忙,这阵子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在赶来的路上了。” 即墨秋一直没走远。 大军行军他就赶路,大军停下他就去附近山林采药寻虫,偶尔去伤兵营跟杏林医士交流一下医术和蛊术,互通有无、取长补短。沈棠的身边有公西仇护卫,他非常放心。 公西仇给他传信的时候,他与林风蹲守一窝通体雪白肥胖的虫子,虫卵全部端走。 林风是公西仇介绍给他的好苗子。 据公西仇说,林风虽不是公西族人,却有极高的养蛊天赋,靠着简单的笔札就摸索入门了,是自学成才的年轻蛊师。即墨秋跟她交谈一番,发现自家弟弟居然靠谱了一回。 自学成才都如此厉害了,稍加点拨学点正统的,还不突飞猛进?只是这几日,即墨秋看着林风的眼神很复杂,踌躇未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林风心中有数,即墨秋应该是不想继续教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开口。 作为外人,她学的内容确实超标。 即墨秋不好提,林风可以主动。 结果―― 这位温和的大祭司面露慌乱,缓慢但坚定地摇头:“非是林女君所想,而是――此事难以启齿,在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风:“……” 不是她想的,那会是什么事儿? 看即墨秋支支吾吾,她心头也有些担心,生怕即墨秋说出僭越的话。倒不是林风自我感觉良好,而是这两年跟她坦露心迹的人确实多,只是林风一心只有事业,对儿女风月暂时没打算:“即墨大祭司尽管说来,但凡是林某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即墨秋:“你对大祭司感兴趣吗?” 林风不太确定:“……对您?” 即墨秋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在下是说――对成为大祭司,林女君可有兴趣?” 林风:“……这,还能感兴趣?” 除了几个公西一族的后裔,林风算是对这一族了解最多的人,自然知道大祭司在公西一族的特殊地位,比族长还要超然。自己作为外人,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不可能。 “林某并非公西一族族人。” 即墨秋道:“也不需要是族人。” 林风:“……” 还能这样??? 虽然听着很离谱,但确实如此。 世俗中的世家高门以血脉姓氏为枢纽,有相同血脉、相同姓氏就是一个家族的人,但公西一族不一样。公西一族祖上就不是一个先祖,改成同一个姓氏也是因为历史遗留问题,他们对族人的认同更多还是因为信仰,姓氏只是其次。简单来说,只要认可他们供奉的神,愿意改姓保持整齐统一,所有人在理论上都能加入公西一族,如果相貌讨喜会更好。 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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