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等同于抛弃小无双的……懦夫? 不不不。 做懦夫可以。 但是做抛弃小无双的懦夫可不行…… 要不,祂试一试,和这鬼东西拼了? 祂感觉自己吃得饱饱哒,浑身都有力气,不一定会输呢! 就当做是,给小无双撑腰了! 对! 祂,也想成为小无双的依靠! ——冲鸭天澜大陆!!! ——你一定可以哒嗷嗷呜!!! 第1120章 这……便是天道陨落前的最后悲鸣! 等姬无双和阿诺德列发现天澜天道不仅没躲、没关闭通道,还嘴里地冲上来是,两“人”都懵了。 但姬无双是惊骇,阿诺德列是狂喜! 姬无双一声大喊,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阿诺德列和天澜天道彻底纠缠在了一起,因为二者都是星云法则般的瑰丽色泽,用肉眼根本看不出二者的区别,姬无双就算先帮忙也无法下手,相反还因为心神不宁,差点没维持住“显圣世界”。 姬无双简直气得脑瓜子嗡嗡疼。 这个小东西,刚刚恢复回来没两天,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 竟然敢和阿诺德列拼命?! 姬无双狠狠一咬牙,呼唤道: 女希和轩辕守乃姬无双的天道,她的召唤他们立刻就能感应到,二者一来就发现“两道”打得不可开交,无不一愣。 姬无双也傻眼。 两个道看起来一模一样,这…… 姬无双突然想起方才暴露阿诺德列的黑雾,神色微沉道: 所有“道”,包括阿诺德列自己闻言都怔了怔。 什么叫在“阿诺德列的身体里”? 一个道的道体中,怎么可能存在第二个道?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阿诺德列果然宛若被滴入了墨汁般,变得通体漆黑。 女希果断抡起沙包大的拳头: 轩辕守立刻一哄而上,和女希、天澜天道一起混合三打,哦不对,加上阿诺德列体内的“道”,一共是混合四打,打得阿诺德列“呲牙咧嘴”,甚至开始心生退意。 但来了哪能走? 三道立刻全方位包围! 眼看着我方占了大大的上风,但姬无双还是有种生怕自家崽子吃亏的老母亲心理,又将天魔天道和万兽天道给摇了过来。 天魔天道、万兽天道、人界天道、灵界天道之间从诞生开始就保持着“距离”,除了极为紧急的状况,例如上次的万兽天道被入侵,祂们从未靠近过彼此。 一来是怕相互影响,二来是怕相互破坏。 此次应召前来,还是二道第一次入“人界”呢。 还不等祂们说什么,就听姬无双火烧眉毛的声音。 黑色的? 二道发现前方“互扯头发”的激烈战局,根本顾不得想,为什么那黑色的气息如此熟悉,已然一头扎了进去。 阿诺德列快气死了。 ——不讲武德! ——姬无双不讲武德啊! 它想发出声音,告诉天魔天道和万兽天道,自己才是“神界天道”,而姬无双和这些家伙,这所有人,这芸芸众生……都是弑神者! 他们是罪人! 是罪人啊! 奈何阿诺德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被囚困着,让它的到底被天澜天道一口口吞噬。 那种撕裂灵魂的剧痛,激起了阿诺德列最后的反抗之意。 它……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去!!! 它要摧毁一切! 它要让所有存在都和它陪葬!!! 阿诺德列的愤怒乃天之怒、道之火,叫无边无际的神界大陆也亮起了毁灭之光—— 这……便是天道陨落前的最后悲鸣! 血色的雷霆、狂风和地崩、火涌等等等等,不仅在吞噬大陆上的生灵,也在吞噬虚空怪群,霎时之间,遍野都是爆裂的混沌和残骸,更有无数的血泊断肢…… 毁灭! 倾覆! 破坏! 永寂! 天空不断黯淡塌陷。 大地不断消失崩裂。 天与地,都被一股命运般的狂暴的洪流所吞没。 此情此景,是让所有生命形式都不得不退避、躲闪、恐惧的变幻,他们看着形同归墟般吞噬万物的“洪流”,只能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虚空怪们终于怕了。 它们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显然是准备撤离,离开前它们还死死盯着天幕,用灵魂和所有,倾尽一切,记住此时此刻的仇恨。 阿诺德列它为了保护寰宇的生灵,竟然自毁也要和它们同归于尽…… 好好好! “呷——” 这个仇!!! “呷呷呷——” 我们记住了!!! 第1121章 反正我不管,你不准退货! 虚空怪们走了,留下千疮百孔、几乎崩裂的神界大陆,以及对神阶大陆无尽的愤恨。 虚空怪的离开,让阿诺德列彻底没了顾忌。 只可惜,而今的它就算启动了“天地同寿”的禁制,也被各方天道压制得死死的。 阿诺德列竭尽一切挣扎,突然发现禁锢自己的最大力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它“道体”内发出的。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缠绕着阿诺德列。 祂到底是谁? 其实祂自己也不知道。 祂诞生于何地? 祂又为何在此? 祂经历了万年的寂寞和煎熬,到底所为何物? 从前从前,祂一直处于迷茫和混沌之中,直到那日……姬无双带着熟悉的祝福,踏入这片大陆,祂那尘封的“认知”才逐渐苏醒…… 祂,原是破碎的天澜人界的一部分。 祂,一直一直在等待天澜人界的回归。 只可惜,当年人界崩裂,这东西趁虚而入挤占了“天道”的位置,就连祂也被迫成为它的一部分。 祂只能在这东西沉睡、走神的时候,悄悄给姬无双一点帮助。 因为祂深信,带着天澜祝福的人,一定能给人族和寰宇,带来奇迹…… 祂死死缠绕阿诺德列,不让它有一点挣脱的可能。 并且向姬无双发出了请求。 但因为二者同体,那团道体时而狰狞混沌,时而清亮温柔,像是被割裂的疯子。 轩辕剑能破坏阿诺德列的道体,却不能将它诛灭,归根结底是因为,轩辕剑和成为天道的阿诺德列都属于寰宇,它们是同源。 当然,让天澜天道一点点吞噬炼化阿诺德列或许是一条生路,但那这片大陆,以及大陆上来不及离开的众生,都将彻底坠入末路。 唯一能瞬间斩杀天道的,只有身负另一个寰宇之血的姬无双。 一道陨。 众生殁。 此乃罪责。 当年为了姬无双摧毁一方小世界的明瞳,正是因为抹杀天道和众生,被困于混沌枷锁之下无数岁月。 姬无双若是杀了阿诺德列,那将是比明瞳更重的罪孽。 阿诺德列显然是知道这点的,所以才毫无顾忌,一边大规模屠杀天道之下的来不及逃走的生灵,一边肆意破坏一切,大肆嘲讽姬无双。 ——去死! ——去死! ——统统毁灭!!! 姬无双淡淡抬头,目光所至之处,曾经圣洁美好宛若仙境的神界大陆,已然彻底成了死地和废墟,满是破败。 阿诺德列剑姬无双望着天幕,本以为她会挣扎、犹豫、掂量或者是踌躇,然后产生退缩之意,再因为一方世界陨落的血泊屠杀,而产生心魔。 不曾想下一瞬,姬无双的身影就消失了。 等它再回神,她已经站在了天殛雷霆的中央。 无数雷芒、罡风、混沌朝她奔涌,波澜壮阔的一幕,深深震撼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 似乎察觉出姬无双要做什么,凤荧大喊:“小无双!回来!!!” 肖离也震怒:“你快回来!!!” 以身戮道的人从前不是没有。 但等待那些人的,将是永恒炼狱的折磨。 哪怕姬无双这么做,是为了救下“神界大陆”上的所有生灵,但她也不应该牺牲自己。 总会有办法的啊! 两人想要靠姬无双方向,却被海啸般的恐怖法则之力震开。 这股力量化作锋利的狂刃,旋转搅动朝着姬无双奔涌,那种无声的、无垠的、古老的鸣动,似乎能将姬无双瘦弱的身躯顷刻间撕成碎片。 在万仞之上。 在雷海之巅。 在生死之畔。 众人看到姬无双举起了手中长剑。 没有用剑招也没有用剑气,只是双手握剑,纵身一跃,朝着已然成为混沌废墟的陆地劈去—— “铮——” 在剑锋没入混沌的一刻。 天地寂静。 万法无声。 似乎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在这一刻都成为了虚无,只有永无止境的、耀眼空洞的白…… 除此之外,就是姬无双和她手中的剑。 剑依旧鸣动着。 “铮——” “铮——” “铮——” 一声声。 宛若洪荒初开的天音。 随着剑鸣的频率缓缓平息,“白昼”落下,姬无双这才慢慢抬起了头。 她羽睫轻垂,平静看着自己的掌心,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从她举剑的那一瞬间,她就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最坏能坏到哪去? 大不了她就舍弃肉身,像凤隐前辈一样,自己给自己炼制一尊傀儡,拾掇拾掇也能用? 总比听阿诺德列这个傻逼逼逼赖赖的好。 事实上到了姬无双这个修为,只要她灵魂不灭,天演它们就没有危险。 就是不知道诛颜回来时,会不会生气,还认不认得她? 生气肯定是生起的。 大不了哄哄他,那“肉身”就按他喜欢的去塑造好了。 姬无双如此想着,唇角一勾,尝试握紧拳头,她本以为会像当“漂流瓶”的那些年一样,感应不到自己的“身体”,不曾想入手温热的且有力量。 姬无双:“???” 啊? 她……没有死? 姬无双不解道:“奇怪,我怎么没死?” 一般而言,屠戮天道后,肉身会立刻被法则抹杀,神魂则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此时,一道气急败坏地嗓音从姬无双的身后换来,骂骂咧咧的: 姬无双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飞快回头后不由得一愣,瞳孔巨震: 天澜天道双手叉腰,傲娇道: 姬无双:呃,谢谢,并没有。 姬无双曾经在“虚空中”见过天澜天道的“本体”以此,是一个毛茸茸可爱的团子。 现在嘛…… 硬说英武挺拔,也不是么有,的确从一个小团子长大成了超级大团子! Duang大一只的那种。 姬无双歪歪头,笑道: 小团子,哦,大团子冷哼道: 姬无双斩杀了阿诺德列是事实,这是戮道之罪,不可能没有审判的。 天澜天道笑眯眯道: 姬无双: 啥玩意??? 天澜天道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姬无双道谢以及夸祂聪明,愤怒抬头,只见她傻眼了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天澜天道嗔怒道: 第1122章 这个小世界已经死了 姬无双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半晌才道: 天澜天道叉腰道: 姬无双一阵头疼: 天澜天道: 姬无双无奈解释: 天澜天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姬无双: 苍天大地,这能一样吗? 你的前身极有可能是人族天道啊啊啊!!! 人族天道认她为主,这算是什么,倒反天罡吗?! 再看天澜天道的神情,虽然还是一如既往般傻乎乎的,但姬无双总觉得有些不同,她眉头一皱,上前一把呼着天澜天道的大脸蛋子,狐疑道: 天澜天道眨眨眼,嘻嘻一笑: 姬无双嘴角微抽,半晌才道: 天澜天道: 姬无双沉默片刻,用力挼了挼这巨大的毛茸茸,这才张开手将祂抱了个满怀,还轻轻蹭了蹭。 多亏了此时天澜天道毛茸茸的,看不出祂已经红温了,半晌才回抱姬无双,同样蹭了蹭她。 这个我们。 不仅仅是说天澜大陆自己,还有很多很多…… 天澜天道回复记忆之后,最最庆幸的事情,就是祂也有力量去保护姬无双了。 而不是只能躲在她的身后,当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废物。 咳咳咳,即使祂现在也没太厉害,但将来祂会逐渐恢复成长的。 祂会成为姬无双最坚实的后盾。 在她为他们而战的时候,他们也会为她而战…… …… 一人一道就这么静静抱了许久,直到姬无双忍不住了,轻声道: 天澜天道: 姬无双一听这呆萌无辜的“啊”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天澜天道愣住了: 姬无双: 天澜天道: 姬无双: 天澜天道: 一人一道疯狂在彼此脑海发问号,直到确定对方真的对“此地”一无所知,一人一道终于慌了。 姬无双试图呼唤天演它们,可除了在她手中的蒙鸿外,几大只都没给她回应。 同样的,天澜天道也感应不到其他的道。 他们面面相觑半晌,又齐刷刷一起抬眸,看向一望无垠的“白昼”,久久沉默。 最终还是姬无双道: 姬无双当年成长的神墓,就是“不定向漂流的小世界”。 过去的虚空裂缝满是乱流和危险,可眼前除了白了些、刺眼了些,一点危机都没有啊。 姬无双让天澜天道缩小身体,将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从灵魂里感受到了一股牵引…… 姬无双沉默片刻,果断遵循自己的心,朝着“牵引”的方向狂奔。 天澜天道差点被姬无双“颠”下来,连忙用小手手扯着她的头发,嗷嗷道: 姬无双不仅没减速,还一把将天澜天道薅到了怀里,一路疾驰。 几个跳跃之间,姬无双终于敢在“牵引”消失前猛地跃入了一袭洪流中。 天澜天道感觉自己仿佛进了漩涡,上上下下的颠簸。 不知过了多久,祂才终于颤抖着小短腿醒来,哭唧唧抗议: 半晌没听到姬无双说话,天澜天道怒冲冲睁眼: 天澜天道原本是想质问姬无双的,但一看到姬无双呆滞的模样,后半句话不由得就变了,有些小心翼翼的。 因为祂……从未看过如此悲伤的姬无双…… 祂一咕噜爬起,“哒哒哒”走到姬无双的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袂。 姬无双这才回神,俯身弯腰将祂抱起,喃喃道: 小无双的家?! 天澜天道连忙抬眸打量,可看到的是一片苍白虚无之景,一座荒芜简陋的小院,正安安静静立在无限银白色的砂砾中央,是此间天地唯一的“色彩”。 小院的门口,蹲着一尊“憨态可掬”的石狮子,遥遥看去,院子里还零星散落着一些稚童的小玩具。 小木剑、小轮车、小丹炉、小木雕等等,应有尽有。 姬无双深吸一口气,轻轻握紧拳头,许久才做好心理建设慢慢走入院落。 她只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但却是她两世以来的第一份宠溺和温柔。 温柔到,即使这份记忆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也从未褪色。 随着她重新回到这里,一切又从记忆深处被温柔地翻起。 白发白眸仙风道骨,却最喜欢私下里投喂她的大师父,是大师父教会了她,享受美食,享受人生。 嘴笨脾气直爽,所以显得有些凶,实则最是心软的哭包二师父,每次因为她的身体,总要偷偷抹眼泪,柔软又善良,无可否认,是他在她心里种下了“善意”和“温柔”。 心里无数弯弯道道的腹黑帅老头三师父,姬无双的厚脸皮和无耻,很大程度都是因为他老人家,是姬无双最喜欢的玩伴。 还有冰肌玉骨、最美丽养眼,无数无可不散发着香气,但实则是个男子的四师父。 以及话最少,但往往是最宠她的,无声满足她的五师父,哪怕再过分的要求,只要她提了,第二天一定会看到。 五位师父们给了姬无双耐心、温暖和血脉亲情。 这里,是她的家…… 天澜天道看姬无双静静摸索着小木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因为连祂都能看出来,这里已经死了…… 不是这个院落。 不是这方寸之间。 而是这个不定向漂流的小世界……这个小世界已经死了…… 换而言之,曾经存在在这里的一切,生灵也好,死物也罢……已经永永远远,化作尘埃,消失在了虚空洪流之中。 是彻底的消失、完全的湮灭…… 是哪怕现在的姬无双,也无法挽回的流逝…… 第1123章 “恭候已久” 天澜天道等了许久,才轻轻开口: 姬无双摇头: 天澜天道:我信你个鬼,都快掉眼泪了!还不难过!死鸭子嘴硬! 但天澜天道也不是非要戳穿姬无双,便默默正在了她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姬无双默默吸了吸鼻尖,努力压住眼底的酸涩,这才抬步走入了房内。 推开房门,一切如旧,只是再也没有师父们的气息。 她还记得,当年要从神墓离开时,师父们不舍的神情。 想来师父们在那个时候就已然知道……此诀,便是永别。 姬无双目光依依不舍看过,最终停留在一处,猛然僵滞…… 离开前的姬无双,还是个六道不通的“学渣”,自然看不懂阵纹、道法、禁制等等。 那个时候的师父们说,神墓通道打开是随机的,能去到的地方也是随机的…… 当时的姬无双信了。 而现在的姬无双看着留在房间内的“星空阵”,立刻明白神墓通道不是随机的,它所绑定的地点就是天澜大陆。 而且神墓通道并非自然产生,是师父们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凝聚出来的…… 一股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就在此时天澜天道也发现了“阵法”,兴奋道: 姬无双怔愣许久,突然转头问天澜天道: 天澜天道一愣,随机嘀咕道: 姬无双脑海一片空白,许久才喃喃道: 天澜天道不解道: 姬无双会对天澜天道好,是因为天澜天道是二师父故乡的天道,她总不能眼珠子看着自家二师父的故乡毁灭吧。 所以天澜天道是知道姬无双和几位师父的感情的。 姬无双郑重摇头: 天澜天道抓抓脑袋, 姬无双沉默许久,摇了摇头道: 姬无双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天澜天道懵了,所以这个小世界的陨落,是因为姬无双?! 姬无双苦笑一声,语气有种遮掩不住的难过以及愧疚、自责: 天澜天道忙道, 姬无双不解: 姬无双双眸慢慢圆睁,天澜天道续而道: 不难想象。 如果没有神墓,没有姬无双的师父们,没有他们全心全意的爱和呵护,就算姬无双能从虚无裂缝中杀出去…… 那么或许等待人族和寰宇的……将会是更血腥、更惨烈、更绝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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