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战神_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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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老娘就得上 “淑妃母子为了段家那点银子，真是脸面都不要了。”皇后嗤笑一声，“难怪能哄得段明曦拿出八十万两给端王铺路。” 真是舍得下脸面，豁得出去！卢嬷嬷眼神一厉，低声说道：“娘娘，根子还是在端王妃身上，只有除掉她才能恢复如常。” “本宫如何不知？只是难以下手啊。”皇后很是头疼，既能除掉段明曦，又不能被人抓到把柄，谈何容易。卢嬷嬷听到这话心思转了转，慢慢开口说道：“娘娘，齐王与康王还未成亲，也不是没机会。” 皇后一惊，“你是想在他们婚宴上出手？” “如此别人才不会疑心到娘娘跟太子殿下身上。”卢嬷嬷道，“再说，姜家的姑娘不是要进东宫做良娣吗？姜家可是定远伯府的姻亲。” 只要狠得下心，岂能没机会。想起姜素洁，皇后的神色闪了闪，一时间倒是把她忘了，看着胡嬷嬷问道：“她进东宫的时间可定好了？” “一个良娣而已，从东宫侧门抬进去便是。”卢嬷嬷道，“之前太子妃说定在了六月底，是钦天监挑的吉日。” “六月底？那也没几日了。”皇后思量着说道。 “是，说起来姜姑娘跟端王妃还是表姐妹，也该走动起来才是。”卢嬷嬷笑道。皇后微微点头，至于姜家跟段明曦的恩怨与她何干，她只要看到姜素洁达成她的目的就成。 “虽是个良娣，姜家如今江河日下不及以前，不过该有的体面还是要给的。”皇后慢慢地开口。只有姜家尝到了重回往日的荣耀，才更加不会想失去。到时候，自然是她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娘娘说的是。”卢嬷嬷道。 “你亲自去姜家走一趟吧。” “是。”卢嬷嬷应下。 …… 端王府。明曦忽然得了一套翡翠琉璃钗很是意外，听胡嬷嬷说完之后，这才知道竟是淑妃从皇上那里求来的。她这一颗心当真是如同浸泡进了酸梅汤中，又酸又甜又惬意。淑妃待她委实是太好了。明曦忍不住去想，如果上一世，高国公夫人待她有淑妃十分之一，她也不会最后选择同归于尽。她轻笑一声，与端王这婚事，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冲动，十年后如果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能凑合下去。她亲自包了厚厚的荷包赏了胡嬷嬷，胡嬷嬷满面笑容地收下，笑着说道：“多谢王妃。” “胡嬷嬷跑这一趟辛苦了。”明曦对胡嬷嬷也很有好感，自从她跟端王定了亲，她从未为难过自己，每次自己去翠微宫，她总是很尽心地服侍。与皇后身边眼皮能翻上天的卢嬷嬷真是截然相反。胡嬷嬷从端王府回了宫，还特意拿出端王妃给的赏让淑妃娘娘看，不由赞道：“王妃真是好大方。” 淑妃也跟着乐，“那以后这样的差事都交给你，让你多捞点私房银子。” “那敢情好，娘娘可要说话作数。”胡嬷嬷笑得更开心了。淑妃看着胡嬷嬷难得叹口气道：“我瞧着明曦对沐宸怕是还未动心，也不知哪一日才能开了窍。” “王爷待王妃这般好，王妃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总会捂热的。”胡嬷嬷道，“老奴倒是觉得王妃应该是被认回伯府后受了诸多委屈，这才越发谨慎小心。” 提起段氏夫妻，淑妃难得没个好脸。 “王妃心善又妥帖，日子一久就知道王爷的好了。”胡嬷嬷又道，“能如王爷这般许诺十年不纳妾的，这世上只怕独一个。” 淑妃撇撇嘴，“就老四那性子，瞧不上眼的，让美人服侍他，倒像是脏了他似的。” 胡嬷嬷一口气差点笑岔了，忙捂住嘴。淑妃白她一眼，“想笑就笑，我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胡嬷嬷乐得合不上嘴，“娘娘，王爷那是宁缺毋滥，您瞧瞧这不是就看准了王妃吗？” 淑妃没好气地说道：“当年他成人时，陛下让我挑个宫女去服侍他，好家伙差点没一脚把人踹出来，当时我都要成宫里的笑柄了。陛下因此还把他训了一顿，他梗着脖子不肯应，差点气得陛下要跳脚，还关了他禁闭。” “就因为王爷这样认真的性子，所以当初求娶王妃时，陛下怕王爷错过这个再没合心意的，这不是就允了吗？”胡嬷嬷想起这件事情也乐得很。当初闹得宫里鸡飞狗跳的，后来王爷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府搬出宫去。淑妃笑着笑着又沉默下来，半晌才道：“他这性子太较真了，我就怕他一直捂不热明曦的心，两人越走越远，也不知该如何收尾。” “老奴瞧着王妃不是那样的人。” “明曦呀，心里明白着呢，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放弃什么，太过明白的人，活着就太累了。” “娘娘待王妃这般好，王妃便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待王爷也会有几分真心的。” 淑妃看着胡嬷嬷，“但愿吧。” 儿子不中用，可不得老娘上。明曦哪知道淑妃心里如何想的，她如今十分珍重淑妃待她的情分。别人对你好，不能当作理所当然。房嬷嬷将王府库房的钥匙送来，笑着说道：“本来王爷要亲自送来的，但是临时有点事情出了府，让老奴来跟王妃回一声，晚上回来陪您用膳。” 随着钥匙一起的还有库房一摞账册，库中东西出入皆记录在此。明曦看着房嬷嬷说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嬷嬷管着，以后还是你管着。” 房嬷嬷笑道：“老奴年纪大了，脑子有时糊涂有时清醒的，早就想把这些东西交出去。王妃总算是嫁进门，您可饶了老奴吧。” 房嬷嬷说得情真意切，明曦看着她这般，叹道：“那您也不能一把撒手，总得给我点时间理一理，您也教教我。” 房嬷嬷忙点头，“王妃有想要问的，只管问老奴。再说，在您面前，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明曦笑，“您老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是王爷的奶嬷嬷，我也是把您当半个长辈看的。” 房嬷嬷一愣，哎哟，王妃这话说得她哟，赴汤蹈火都愿意当先锋！第377章脸皮要厚明曦初来端王府，上无婆婆掣肘，下无妯娌烦心，首先就要先理顺王府的事情。萧沐宸临时有事出府，她正好得空做这些事情。有了房嬷嬷在，王府内外院的事情，她很快就掌握得差不多，王府的差事房嬷嬷安排很妥当，她也没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意思，一切照旧。这样一来，也等于是给了房嬷嬷最大的脸面，房嬷嬷岂能不高兴。李妈妈带着茜草跟降香，先把王妃的嫁妆理好入库，将账册送来，明曦把自己的嫁妆册子跟王府的账册放到一起。房嬷嬷看了一眼，本想要提醒一句，后又想王妃又不是不懂这些，她放在一起，这就是把王府真的当自己的事情了。这可是好事。 “王妃，晚上想要吃什么？我去膳房说一声。”房嬷嬷笑着问道。明曦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随口问了一句，“王爷还未回来吗？” 房嬷嬷摇摇头。明曦微微点头，“让厨房原来的厨子做几道王爷爱吃的菜，再让我带来的厨子做两道江城的菜就成。” 房嬷嬷立刻出去传话。明曦将王府的账目大略看了一遍，能看得出房嬷嬷是个管家好手，里里外外不管是账目还是人事都管得井井有条。难怪淑妃娘娘这么看重她。她让李妈妈把账册都收进内室，看着茜草又说道：“我记得还有一罐养荣丸，你回头给房嬷嬷送去。” 茜草记下，随即笑道：“王妃，房嬷嬷待我们也好，王府的规矩也是认真提点我们的。” 明曦点头，“你们要记着房嬷嬷的好。” “那是自然。”茜草笑道，“王妃，这屋子里的摆设还要换吗？不然摆一些您在闺中常用的，这样用着也顺手。” 明曦摇摇头，“不用。” 入乡随俗嘛。萧沐宸待她好，她也不想让他平日的生活习惯上过于迁就她。她摆摆手让丫头们都下去，自己靠在软枕上，这会儿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放松下来。这一天一直绷着筋，一口气也不敢泄，即便是淑妃娘娘待她极好，她在淑妃面前也是十分谨慎的。前世高国公府那十年，到底是在她心里留了印记。她又想着淑妃待她这么好，她该如何回报她？仔细一想，其实她能为淑妃做的太少了，而且一个在宫里，一个在王府，就算是想要尽儿媳妇的孝心，也没那么多机会给她。淑妃的事情不急，她们是婆媳，不出意外会相处很久，她以后会认真孝敬尊重淑妃。眼下还有一桩事情，那就是白时溪。今日瞧着白时溪的样子不太对劲，但是又仿佛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她没有生育过，也不知道怀孕是什么感觉，但是她见过其他有孕的妇人，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白时溪的面色不是很好，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跟豫王妃比起来呢？豫王妃这一胎也不是很平顺，但是今日在坤德宫见她面色比白时溪却要好很多。她怀疑白时溪在东宫只怕是不仅不过的不顺心，怕是还有其他的烦心事。只有心事压在心头，才会令人神思不展，心怀忧虑，故而身体便会差很多。这种滋味她是知道的。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段明曦猛不丁地听到萧沐宸的声音，抬起头看向他，愣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你回来了？” 萧沐宸看着她神色不是很好的样子，靠着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腰，“你这是怎么了？今日累到了？” 段明曦不是很习惯这样的亲密，一时间身体不由一僵，迟疑着自己是推开他还是由着他。还不等她想明白，萧沐宸就拉着她一起半靠着软枕半躺在软榻上，柔声说道：“若是累了，你便去休息，也不用刻意等我。” 听到这话，段明曦想要推开她的心思就搁置了，靠在他身边，虽然还很陌生，不习惯，但是他这句话，却让她心里很是熨帖。他们会在一起生活至少十年，她得习惯他在身边的日子。段明曦放软了身子靠在萧沐宸身边，笑着说道：“倒是不累，我就是在想太子妃。” “太子妃？”萧沐宸察觉到明曦一开始迟疑到没有拒绝他靠近的模样，眉眼都舒展开来，索性把人半抱在怀里。段明曦：…… 错过了最佳拒绝的时机，现在好像更不好推开他了。她脸上纠结的神色落在萧沐宸眼中，越发觉得有趣。他发现了，明曦虽然总是很嘴硬，但是她做事却很柔软。真是越来越喜欢，所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不能要脸皮的，不然哪能美人在手。她现在不喜欢他怎么了？本来他们当初订婚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点。总有一日，她会喜欢他的。明曦放弃了挣扎，靠在了萧沐宸怀中轻声说道：“我今日看到太子妃脸上敷了厚厚的粉，只有气色不好的人，才会敷这么重的粉遮掩。” “你怀疑她在东宫过得不好？” “她本来就过得不好，只是比我预料的怕是更要难过一些。”段明曦皱眉道。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得拿东西去交换。”萧沐宸淡淡的说道。明曦沉默一下，随即一笑，“你说得对。” 这世上大概只有这一点是公平的，得到一些，也会失去一些，上天不会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你。 “只是，我上次去东宫赴宴，白时溪暗中帮了我一把，不然怕是要麻烦一些。”明曦对萧沐宸道，“我与她虽不算是朋友，至少也不是敌人，心里还是盼着她能过得好。” 萧沐宸就道：“她若是过得很好，你我大概就要不好了。” 嗯？明曦愣了一下。随即一下子想明白了，白时溪过得好，那就说明太子好，太子好，萧沐宸自然就不好了。他们本来就是敌对关系。明曦扶额，看着萧沐宸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白时溪这个人好，而不是太子妃好。” “有区别吗？白时溪就是太子妃，太子妃也是白时溪。” 明曦叹口气，女人家跟男人想法到底是不一样的。怎么会一样呢？自然是不一样的。第378章萧沐宸不是高湛 “若是这样，那日在东宫，她就不会帮我了。”明曦仰头望着承尘，太子妃的利益是跟太子死死绑在一起的。萧沐宸闻言笑了笑，“倒也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时，丫头在外请二人去用膳。萧沐宸起身，又把明曦拉起来，随手给她整理下云鬓。明曦站在那里，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回去。她看向萧沐宸，他凝视着她时，眼神柔和，动作轻柔，没有丝毫不耐之意。她微微低头，跟在他身边往外走去。外头李妈妈跟房嬷嬷已经带着婢女摆好了桌，二人入座，房嬷嬷就要上前服侍。萧沐宸看着她道：“你们都下去吧。” 房嬷嬷一愣，随即一喜，转身拽着李妈妈行了个礼下去了。明曦看了萧沐宸一眼，随手拿起勺子给他盛了碗粥放在面前，开口说道：“我让厨子做了些你平日吃的菜，也有几道江城的菜，你尝尝喜不喜欢。” 萧沐宸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粥，又看着明曦端起碗给她自己盛粥，就伸手拿起筷子夹了酿豆腐放在她碗中。明曦低头看一眼，笑了笑。萧沐宸也跟着一笑，两夫妻静静地吃着饭，等一碗粥下肚，萧沐宸这才又开口说道：“明日就要回门，回门礼已经备好了，你看了礼单没有？” “房嬷嬷已经拿给我看过了。”明曦点点头，“礼单很丰厚，让王爷费心了。” “你我夫妻，哪需这般客气。” 明曦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这句话，她没有正常的夫妻相处的经验，她的记忆里最多的就是高湛的冷漠与忽视，高国公夫人的刻薄与贪婪。当一个人处处敬重她时，她反而有些不知如何回应才好。明曦微微一怔的神色，让萧沐宸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明曦察觉到他的眼神，抬头看向他，两夫妻四目相对。许是萧沐宸眼中的疑惑太过清晰，明曦一时间哭笑不得，是她自己陷入迷障，又怎么能拖着萧沐宸陪着她沉沦。她已经逃出来了，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王爷说得对。”明曦放平自己的心态。她不知道如何给人做一个正常的妻子，但是她愿意去学。不管这段婚事持续多久，萧沐宸如此真诚待她，她也应该拿出诚意来。萧沐宸不是高湛。至少在这十年中，她应该对得起他待她的情分，不管这情分有几分真几分假，至少她能感觉到开心愉悦。这就足够了。萧沐宸不知道明曦想到了什么，但是看着她面上的神色有了些变化，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不同，不由轻轻一笑。若是早两年，有人跟他说，他会被一个女子牵动心神，他只会当他胡言乱语。他自己也不知对段明曦的情感，能不能算是爱情。但是看到她他就会开心，那种愉悦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用了膳，齐贺递了话进来。明曦看着他，“若是有事，王爷去忙便是。” 萧沐宸闻言看着明曦，“应该是乔宇的事情。” 明曦脚步一顿。 “你跟我一起去听听。”萧沐宸牵起明曦的手往外走。明曦只是微微犹豫一下，就果断地跟着走了。一来她确实很想知道乔宇的事情，二来她也不是笼中鸟，并不能因为嫁给萧沐宸就折断了翅膀。这是她上一世用生命换回来的觉悟。萧沐宸既然愿意带着她，她自然不会傻得拒绝。房嬷嬷看着二人牵着手出去了，脸上笑成了一团褶子，对着李妈妈说道：“王妃这性子是真的好。” 看把王爷稀罕的，去书房还要带上王妃。王爷书房那种地方，便是她也不会轻易踏足的。但是王妃这才嫁进来一天，王爷就亲自带着人过去了。李妈妈心里也高兴，王爷如此看重王妃，这自然是好事，正因我这样，她并不因为自己是王妃身边的人，慢待房嬷嬷，反而对房嬷嬷更敬重。二人一路到了前院书房，边走萧沐宸还跟明曦说王府的格局，笑着问她，“你若是喜欢，在前院也给你分出一处书房来，你要是不嫌麻烦，直接用我的也成。” 明曦摇摇头，“我在后院收拾出一间屋子，就不来前院了。在后院处理事情也方便些，免得来回奔走平添麻烦。” 前院人来人往的，有时候做事不如在后院隐秘稳当。而且，萧沐宸的书房，倒是不她不想来，而是不想让端王的下属有什么想法。落一个贪恋女色的名声，与他有什么好处。 “随你的意，看你喜欢哪里。”萧沐宸有点可惜道。明曦抬头看他一眼，这眼神是几个意思？书房院门外就有内侍守着，苗盛远远地看到二人立刻迎上来，“奴才见过王爷，王妃。” “起来吧，齐贺呢？” “齐大人在书房候着。”苗盛没想到王爷把王妃也带来了，强压下满脸的惊讶，满面笑容地在前带路。两边的内侍皆垂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喘，就很意外，王爷如此看重新任王妃。看来王妃在王爷心里真的是很重要。以后见到王妃，他们得更恭敬些。两人一路进了书房，齐贺见到二人一起来，虽有点意外又觉得很正常，“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萧沐宸牵着明曦的手让她坐下，这才看着齐贺说道：“卫国公那边怎么说？” 齐贺毫不犹豫地开始回话，并不因为王妃在这里有所迟疑，谁比他更清楚王爷如何对待王妃的。 “卫国公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准备好证据，明日便会有御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