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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陆锦瑟也在其中,但她和管理人员站在一起,在队伍的中间位置,身边的徐丽娟把白帽子戴上了。 别说,还真有点像护士,文静多了。 …… 郝部长按照顺序接见,握手……供销社高主任在身边负责介绍。 来到陆锦瑟面前时,供销社主任说。 “郝部长,这位女同志是我们心里美供销社的会计,她叫陆锦瑟。” 嗯? 郝鹏飞伸出的手微微一顿,眉峰微锁。 “叫什么名字?” “陆锦瑟。” 供销部主任又重复一次。 郝鹏飞凝神看着她,“你的名字是指漆有锦纹的瑟的锦瑟吗?” “是的。” 陆锦瑟点头,“领导。” 郝部长继续问,“我能冒昧的问一下,谁给你起的名字吗?” “我妈妈。” 郝部长高挑的身材微微晃了晃,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好,你妈妈给你取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你好,我希望你今后的工作生活也像锦瑟一样美好。” 他再次伸出手。 “谢谢领导。” 陆锦瑟的手如蜻蜓点水似的握一下就撤回了。 郝部长深深看她一眼,移步走向徐丽娟。 虽然只是握了一下手。 陆锦瑟发现一个问题,这个领导的手有点凉。 正常应该是热的。 男人四十多岁,正是阳气旺盛、血气方刚的时候。 陆锦瑟分析之后得出结论,不是阳虚体弱,就是心脏不太好。 身体虚弱导致血液循环不良,手部等末梢部位得不到足够的血液供应,从而寒冷。 另外。 心脏功能减弱时,血液供应不足,能导致手部等末梢部位出现冰凉感。 对了。 还有一种可能,肾阳虚弱。 因为在中医理论中,肾阳虚弱也能导致手部发凉。 陆锦瑟这些天待在灵泉空间医馆里看了很多医学知识。 也吸收消化不少。 国家经济部长阳虚? 陆锦瑟思考戛然而止……挑眉看着身边的徐丽娟,这才发现别人都在看着她。 额? 什么意思? 陆锦瑟摸摸头发,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高跟鞋。 都没问题啊? 坏了。 可能是刚才郝部长特意跟她说话,引起别人的红眼病了? 陆锦瑟稳住心态,对这些目光保持微笑…… 谁叫你们妈妈没给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呢? 呵呵。 …… 各大领导接见后就一起离开了,陆锦瑟一直在忽略许岳山时不时瞄过来的目光。 同时,也注意到郝鹏飞部长临走时也看了她一眼。 看来名字好听也是一种骚扰。 …… 供销社高根生主任送走这些大领导回到供销社,关上大门。 “啪啪啪!同志们!注意,注意了!” 他凌空拍了三个巴掌。 全场注意力集中。 高根生大声说,“我现在宣布开业典礼顺利结束!开始正式营业!假大空的话我也不说了,就是希望我们要时刻不忘阶级斗争!时刻不忘党的领导和基本路线! 万众一心!把心里美供销合作社做好,做大做强!把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牢记在心!本着顾客就是上帝,顾客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的原则! 兢兢业业的做好本职工作!为共产主义事业添砖加瓦!好!马上各就各位!老刘!开门,迎接心里美供销社的第一批顾客!” 高主任话音刚落。 “哗!” 供销社里响起来潮水一般的热烈掌声…… “呵呵。” 高主任双手抱拳,笑容爽朗。 “各位,捧场捧场了!谢谢大家的掌声!”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工人心情特别激动。 掌声也最响。 积极回应。 “高主任讲的太好了!振奋人心!” “就是,太有劲了!我们的精气神一下就提起来了!” “心情舒畅!” 高根生谦虚。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赶紧招呼顾客,哎呀,大爷大娘!老当益壮啊,第一第二,头两名!让我猜猜,你们是两口子吧?” 他回头就看见冲进来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呵呵,你猜对了,小伙子,我们和老头子结婚六十年了。” 老大娘牙都掉没了,瘪着嘴巴说话,还有些漏风 。 高根生笑呵呵的说,“哎呦,大娘,我可不是小伙子了,变老头子了。” 老大娘眼神嗔怪。 “我老太太都八十一了,他八十三!你小子还敢在我们面前说老?” “哎呀,不敢,不敢说老,您老两口都高寿啊,想买什么?小李,你过来招待一下,今天人多,千万别摔了。” 陆锦瑟看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个主任的业务能力很强,办事很周到。 不错。 她喜欢在这样性格开朗,大方稳重,情商智商双高的领导手下工作。 陆锦瑟看了一眼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热情招呼顾客的徐丽娟,返回办公室了。 她的办公室就在主任隔壁,不是一个人的,还有一个工作人员。 出纳。 她也是女同志,年纪稍长,看着应该有四十岁了,脸形有些方,鼻子上戴着一副黑框近视眼镜。 第81章 第 81章 洞房的事,不用你操心 陆锦瑟刚走进办公室。 她就主动打招呼,“嗨,锦瑟,你来了。” 这位同事还挺自来熟的。 陆锦瑟嘴角一抹浅笑,“来了,大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她觉得奇怪。 出纳大姐笑的一脸神秘,“你的名字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整个供销社的人都知道。” 额? 怎么回事? 陆锦瑟一愣,他们都知道她的名字? 怎么知道的? 忽然。 陆锦瑟心头一亮。 想到了。 刚才郝部长接见的时候特别问她的名字,别人都听见了。 怪不得呢。 “大姐,请问你贵姓?” 陆锦瑟想认识认识她,以后都要在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出纳大姐自我介绍。 “我姓王,叫王玉琴,看看,虽然我的名字里面也有琴,是玉做的琴,但是远没有你的锦瑟好听,你妈真会起名字。” 她眼神羡慕。 陆锦瑟微笑。 “王姐,你的名字起的也好听,怪不得我们能坐在同一个办公室呢,我们的名字连在一起,正好是琴瑟和鸣。” 她很巧妙的联系。 王玉琴笑逐颜开,“哎呀,可不是嘛,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呢 ,真巧,真巧啊。” 陆锦瑟趁热打铁。 “王姐,我是临时工,这个工作有点不熟悉,以后工作中还要请教你,请王姐多多包涵呢。” 王玉琴一口应承。 “没事,好说,好说,工作中有不懂的问题问我就好了,我干这行都十多年了。” “谢谢王姐。“陆锦瑟礼貌的表示感谢。 王姐也很客气的说,“不用客气。” 陆锦瑟坐在椅子上看见这张比她年纪还大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个蓝色穿绳的,十六开的崭新本夹子。 这是什么? 陆锦瑟打开,原来里面是一张张财务收支记账明细表格。 哦。 她知道了。 这是会计的账目记录本。 她的工作簿。 名头上有序号,日期,项目名称,摘要明细,负责人,收入金额,支出金额……等等。 陆锦瑟正合计往这上面记什么数据呢。 “当当!” 高根生主任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大沓子收据。 “小王,小陆,你们都在,这些是最近供销社进货的全部收据,辛苦你们按类整理记账,这个不能出错,特别小数点别点错了,点错了,就差了好多钱。” 他特别提醒。 “好的,主任。” 陆锦瑟接过单据,小惊了一下。 唔? 这么多的发票? 都是供销社开业前进的商品吗? 真不少。 高主任走了,她和王玉琴就开始忙起来了。 “红糖一百斤,单价二毛五,总价二十五……加上白糖一百斤,单价两毛二……” “噼噼啪啪!” 陆锦瑟的算盘子打得都要冒火星子了。 幸亏在学校学过打算盘,口诀记得滚瓜烂熟。 她开始工作,忙到起飞…… …… 国家经济部郝部长郝鹏飞刚回到榕城干休所。 一会儿都没休息就去会客厅打电话让他的袁秘书过来。 袁秘书是男的。 身材中等,小圆脸,三七分大背头,不算挺拔的鼻子上面架着眼镜,一身灰色普通中山装,脚上穿着一双干净解放鞋。 袁秘书敲门走进房间,“部长,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态度恭谨。 郝鹏飞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的站在窗前,看向远方。 “心里美供销社有一个叫陆锦瑟的女孩子,我要她的详细资料。” 袁秘书看着他的背影,“部长,我能冒昧问一下原因吗?” “不能。” 郝鹏飞一口拒绝。 “好,我这就去收集资料,可是部长,我们晚上就要回帝都,时间恐怕不够。” 袁秘书小心提醒。 郝鹏飞拧眉。 “一个普通女孩的资料这么难收集吗?如果这点小事这么费劲,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人了?” 袁秘书脸色一变,“好,部长,我这就去办。” 他转身离开,在外面轻轻把门关上。 郝鹏飞一直伫立窗前,身体如石塑般,一动不动…… ——@—— 下午四点多。 城郊二十公里处的榕城驻军部队营地操场。 金色的阳光像一层昂贵的轻纱笼罩在这片空旷又生机勃勃的大地。 空气的每一条丝缕都跳跃着阳光的色彩斑斓。 顾云城与郝司南穿着跨栏背心并肩坐在篮球场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旁边放着一只篮球。 他们结实宽阔的肩展、背肌,肱二头肌上面的细微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太阳的七彩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顾云城身体肌肉处处贲张,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比郝司南的白色显得更加健壮、有力。 …… “培训班结束了,明天就可以回帝都,云城,你是不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郝司南转头问身边的顾云城,嘴里还咬着一根狗尾巴草。 “你饿啊?还吃草?” 顾云城看见一把揪下来,扔了。 郝司南解释,“我就是咬着玩,谁吃它啊?我又不是羊。” 他随手又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咬嘴里了。 “毛病真多,喜欢咬草。” 顾云城一眼斜睨,“不是我乐不思蜀,是我在这里有重要的事情,暂时回不去。” 郝司南眼里有坏笑,“云城,你培训结束却不回部队,会不会按逃兵算?” 顾云城冷眸。 “这么容易就成逃兵了?我请婚假,难道领导不给假吗?” 郝司南问他,“你什么时候结婚?现在请婚假?” 顾云城眼睛看着远处的山峰,“时间没定呢。” “这不得了,还没定下来你就请婚假,到时候真结婚了,婚假没了,如果再请婚假就是二婚了。” 郝司南语气戏谑。 顾云城忽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着牙说。 “咱们要不是好朋友,你这么说话容易挨揍,还没结婚,就盼我离婚是不是?” 手微一使力。 郝司南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没躲。 “看你,真粗鲁,结婚洞房的时候别把新娘子吓到。” 结婚洞房? 顾云城幽深凤眸闪过阴霾,手又一推。 “去一边吧,什么都往陆锦瑟身上扯,洞房的事,不用你操心,司南,我们可能要分开了。” 语气忽然沉重。 第82章 第82 章 追女孩怎么不是正经事了? “什么?” 郝司南吓一跳,眉毛都飞起来了。 “不会吧,云城,因为我刚才说了一句二婚,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不是。” 顾云城摇头,“你想哪去了?是我想要调部队了。” 郝司南眼神狐疑,“你要调部队?你往哪调?” 帝都已经是全国最好的服兵役地点。 “榕城。” 顾云城说出地名。 “什么?” 郝司南猛地站起来,心情焦急的说。 “你来榕城?哥们,你脑子清醒清醒吧,是不是又因为陆锦瑟?” 女色害人,他心里跳出一句话。 顾云城挑眉。 “我很清醒,去帝都当兵的目的也是为了忘记陆锦瑟,当兵也是因为她。 我回到榕城就相当于回到最初的起点,关系平调,我不会损失什么,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当兵。” 他来榕城也是团长,待遇都是一样的。 “唉!” 郝司南又坐回他身边,情绪失落,“你呀,别人都是往高处走,你偏往低处流,帝都比榕城战略位置好。” “嗯~” 顾云城略一沉吟。 “说到战略位置,帝都确实重要一些,但这两座城市是邻居,唇亡齿寒,一样很重要。” 郝司南见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要美人不要江山,说什么都没用。 “哼,怪不得你心无归意呢,原来早就做好打算了,我们以后天各一方了,有异性,没战友啊,狠心的家伙。” 他语气伤感,眼神满是落寞。 顾云城安慰他,“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这两个城市距离又不远。” 郝司南眉心不展,“话是这么说……” 话说一半。 忽然远处有个军人大声喊。 “郝司南!你小子怎么跑这坐着呢?门口岗亭有你的电话!我找你找半天了!快去吧,一会掉线了。” “好!” 郝司南抓起军装,按着顾云城肩膀起来,“我去接电话。” 他跑步离开操场。 …… 郝司南跑去部队门卫拿起话筒,放在耳边。 “喂?谁啊?” “司南,是我。” 话筒里面传出低沉的男人声音。 郝司南惊讶,“爸?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本地电话。 “怎么?我不能给你打电话?” 话筒里声音隐含不悦。 郝司南解释,“爸,不是这个意思,我看见这个电话号码是本地的,您不是在帝都吗?” “啊,我不在帝都,昨天来榕城出差了,今天正好有点时间,给你打个电话,司南,你还好吧?” 给郝司南打电话就是国家经济部部长郝鹏飞。 对。 他们是父子。 郝司南说,“挺好的,爸,您给我电话是有事吧?” 惯性思维,没有事情,爸爸不会给他打电话。 果然。 “嗯。” 郝鹏飞说,“你现在跟部队请假来我这一趟,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 郝司南拧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电话里能说,我还让你请假,多此一举吗?” 郝鹏飞语气不耐。 郝司南又问,“爸,我明天就回帝都,有事不能回去再说吗?” “你小子废话这么多呢?我说话不好使是吧?快点过来!” 郝鹏飞发脾气了。 “好。” 郝司南无奈,“我去,你的地址呢。” “榕城第一干休所。” 电话挂断。 唉! 到底什么事啊? 这么急。 郝司南放下话筒,离开门岗向总部走去,找培训教官请假。 虽然培训课已经结束,并且宣布解散,但是出部队需要得到当值教官批准。 …… 郝司南请假的时候,正好碰到军容整齐的顾云城从教官办公室出来。 “哎?司南,你不是接电话去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他一把拽住郝司南。 “和你一样 。” 郝司南被迫停下。 顾云城不解,“什么和我一样?” 郝司南看看教官办公室压低声音说。 “请假。” 请假? 顾云城嗅到八卦的味道,把他拽到一边。 “你怎么也来请假?说实话,刚才接的电话是不是女孩打来的?” “云城,你能稳重点吗?满脑子都是追女孩,我是正经事,跟你不一样。” 郝司南要走。 顾云城又把他拽住。 “回来,追女孩怎么不是正经事了?不是你以前说我像和尚吗?眼里写着禁欲二字,不想当和尚了,你又这么说。” 郝司南面露焦急之色。 “云城,你别捣乱了,我真有事,我爸今天来榕城了,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嗯? 顾云城眼神恢复清明,“原来是郝部长来了。” “嘘,小点声。”郝司南低声提醒。 “好,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顾云城松开他。 郝司南整理军装去教官办公室敲门。 “报告!” …… 几分钟后的榕城郊外。 夕阳西下。 一辆绿色吉普车披着天边的晚霞,风驰电掣行驶在一眼看不到头的绕城马路上。 经过之处,尘土飞扬。 …… 郝司南快速摇上两侧车窗,皱着眉峰抱怨。 “云城,你慢点开车,太快了。” 顾云城踩了脚刹车。 “我不寻思你着急见家长才加速吗?大男人怎么还怕灰尘?洗澡不就干净了吗?娘们唧唧的。” “不是晚上才能洗澡吗?弄的灰头土脸,我爸看见还以为我半个月没洗脸呢。” 郝司南探身对后视镜整理仪容、仪表。 “嗬。” 顾云城挑眉看他一眼,“这么夸张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见岳父呢,郝叔来榕城是出差吗?” 郝司南拍拍军帽上的尘土。 “嗯,出差,忽然打电话找我,不知道什么事?” 顾云城提醒。 “会不会是给你介绍对象?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郝司南摇头,“不是,我爸说过,男人三十岁结婚也不晚。” “你爸赞成晚婚?” 顾云城不解,“但你两个哥哥不是早早结婚了吗?” 郝司南解释,“大哥和二哥是他们自己处的对象,我没有对象,爸爸不着急,也不过问。” 顾云城又问,“你妈呢?她也不催你?” “我妈催过几次,被我爸听见就说了那句话。” 郝司南看见路边闪过一个距离五公里的指示路牌,快进城市了。 这车开的真快。 要起飞了。 顾云城点头,“你爸思想挺开通,这样的家长比较少。” 他一直被家里催婚。 “对,所以我也没有心理压力,云城,你今天又请假,是不是要去陆家找陆锦瑟?” 郝司南关心的眼神。 第83章 那个女孩年纪都能做您女儿了 顾云城目不斜视,“我先回家,晚上再去陆家找她。” 他有安排。 郝司南发现疑点,“你为什么晚上去找陆锦瑟?” 顾云城嘴角轻勾,“等你有对象就知道原因了。” 郝司南笑了笑,“你还挺神秘的。” …… 顾云城把车开到榕城第二干休所大门口停下,和郝司南一起下车,关上车门。 “司南,你和郝叔谈完事情就开车回部队吧。” 他把车钥匙递给郝司南。 郝司南拧眉。 “车子我开走了,你怎么回部队?要不要我去接你?一起回去?” “我今晚不回部队。” 顾云城把车钥匙放在他手里,“在家住一宿,明天上午坐长途车回部队 。” “你晚上不回部队?” 郝司南拿着车钥匙,星眸闪着惊讶。 顾云城点头,“嗯,培训不是结束了吗?教官给假了。” 这都开始夜不归宿了? 郝司南有些接受不了,“云城,你最近是不是换了一个灵魂?变化这么大呢?” 顾云城嘴角轻扬。 “我哪都没变,走了,明天上午我回部队送你回帝都。” 他说完,抬腿向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郝司南凝神看着顾云城的背影。 没变? 恐怕他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吧? 郝司南更加好奇了。 陆锦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这个清心寡欲的男人,短短几天时间就突然开窍了呢? 郝司南一直看见顾云城上了公交车,才转身向榕城第一干休所大门走去。 …… 榕城第一干休所是一栋远离市中心,外观低调,占地磅礴的三层灰色大楼。 环境安静,绿树成荫。 三层楼顶上一排红旗在迎风招展。 …… 206号房间。 郝鹏飞打完电话,一直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儿子郝司南,颀长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卷,烟雾袅袅。 “叮铃铃……” 门铃响了。 郝鹏飞在烟灰缸里按灭快要燃尽的烟蒂。 “进来吧。” 他的声音有刚吸过烟的沙哑。 郝司南推门进来,张嘴就问,“爸,您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老三,我没说着急,坐下吧?你在榕城的培训还顺利吗?” 郝鹏飞眼神示意沙发。 “爸,我学习顺利,爸,您抽了多少,屋里这么多的烟?快要变成烟熏的了。” 郝司南先推开窗户回来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端起茶壶倒了杯温茶,一口喝了,心口的燥热这才缓解。 郝鹏飞身体放松的靠向椅背,交叠着修长、紧实的双腿,静静的看着他,始终清冽的眼神渐渐浮现暖意。 “司南,你年纪也不小了,二十五了,还不想找对象吗?” 嗯? 郝司南有些意外,星眸快速闪过一丝疑惑。 刚才在车上,他还和云城说爸爸从来也不过问他的婚事呢。 怎么问了? 难道被云城猜对了? 爸爸真想给他介绍对象? 郝司南试探的问,“爸,您不是说男人三十岁结婚也不晚吗?今天怎么了?” 郝鹏飞修长而蓄着力量的手指在沙发扶手有节奏的轻点。 “对,我说过,但是今天发生一件事,让我意识到你年纪不小,也该成家了。” 郝司南心生警觉,“发生什么事了?” “嗯……” 郝鹏飞一直很有节奏的语气忽然有些犹豫,“司南,我今天看见一个女孩子,感觉她……” “爸,您到底想说什么?” 郝司南敏感的打断,星眸夹杂着愠恼之色。 “这么大年纪了,实在不合适对年轻女孩抱有什么幻想,妈妈这些年陪在身边任劳任怨,是不是也要考虑考虑她的感受?” 郝鹏飞震惊,下巴线条收紧,“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郝司南情绪激动的说。 “前几年,您对一个女孩子关怀备至,被妈妈发现了,你还打着我的名号骗妈妈,说是我的女朋友,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 他脸色有些红温。 郝鹏飞皱着眉峰解释,“我不那么说,你妈就要死要活的,难道你想看着你妈寻死吗?” 郝司南旧事重提,还是一肚子火。 “那也不能搭上我啊?她哪是我女朋友,爸,您年轻时就很风流,老了该收心了,这事传出去多丢人啊?” “闭嘴!” 郝鹏飞气的一拍扶手。 “你少胡说八道的!我年轻什么时候风流了,都是你妈一天疑神疑鬼瞎编排我,是你妈臆想的,她跟你说这些也不嫌丢人!” 额头青筋勃起。 郝司南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释。 “爸,你就别嘴硬了,之前那个女孩,我都亲眼看见您摸她的手了,眼见为实。” 他确定就是事实。 什么? 郝鹏飞放在沙发扶手的手紧握成拳,紧盯郝司南的眼睛。 “你看见了?什么时候看见的?” “爸……” 郝司南欲言又止,“我都不愿意说这个,怪丢人的。” “乓!” 郝鹏飞怒气冲冲的一拍扶手。 “你说!我倒要听听怎么回事?脚正不怕鞋歪。” “那也要脚真的正。” 郝司南小声嘀咕。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是不是晒脸?我小时候没打过你,不等于现在不打!快说!” 郝鹏飞还很硬气。 郝司南靠向沙发,身体放松,精神却集中,盯着爸爸眼睛看。 “那天您在书房,说着说着一把握住女孩的手,我从门缝里看见了。”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门缝? 郝鹏飞拧眉,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少了几分锋芒,身体前倾,端着暖瓶给茶壶续水,慢悠悠的说。 “孩子,你还年轻,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眼见为实,如果我真有这心思,会把门虚掩着,不关严吗?” “爸,您真能……赖。” 郝司南以为爸爸会认账,没想到,还在寻找借口推翻指证,最后还是刹车把“狡辩”替换了,给爸爸留面子。 但还有后续。 “爸,您是国家干部,不管从哪方面怎么说都不应该摸女孩的手,那个女孩年纪都能做您女儿了。” 他苦口婆心的规劝。 就因为当年看见这一幕,郝司南对一直很尊重的爸爸产生严重的心理隔阂。 爸爸的光辉形象也大打折扣。 但他没告诉妈妈。 郝鹏飞自斟自饮,“孩子,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直埋藏一件令人心酸的往事。” 第84章 第84 章 国家大义面前,小节也可以不顾! 郝司南没吱声。 听他怎么编,爸爸以前是做特工的,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说话要分析着听。 郝鹏飞喝了口茶水又慢悠悠的说,“你妈也不知道。” 郝司南看看手表,四点五十,晚饭时间要到了,有点饿。 “那不正好吗?您可以随意发挥了 。” 他语气轻飘。 郝鹏飞听的不是滋味,眼神一冷,“儿子,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郝司南郁闷。 “爸,我都看见了,还怎么相信您?这些年,我很心疼我妈,她对您真是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勤劳朴实,温柔贤淑,相夫教子,孝顺老人,对我奶,我爷都好。” 他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咬一口。 郝鹏飞看他大口吃苹果,也有些饿了,看看时间想去食堂吃饭。 但事情还没谈完呢。 这件事很重要,必须说,那就快点说吧。 “老三,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正好今天跟你说的这件事和这段往事有关系,索性告诉你吧,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能说出去。” 他有条件。 “好,我替您保密。” 郝司南随口答应,反正保密也不是第一次了。 爸爸的生活真有问题。 “司南,其实,你不是我最后一个孩子,外面还有一个妹妹。” 郝鹏飞说出一个心里积压已久的秘密。 妹妹? 郝司南一愣过后马上又笑了,“哈哈,爸,你为了掩饰往日的风流韵事也是拼了。” “你严肃点!” 郝鹏飞脸色一沉,“老三,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这件事影响我的形象,能乱说吗?” 真的? 他还有个妹妹? 郝司南感觉后背嗖嗖冒凉风,苹果都不甜了。 “爸,你在外面果然有女人?” “有。” 郝鹏飞承认了。 “但她出现在你妈之前,我不是婚内出轨。” 他特别强调。 嗯? 郝司南拧眉,“不对啊?爸,如果她在我妈之前,怎么会是妹妹呢?不应该是姐姐吗?” 爸爸是不是又在编故事? 郝鹏飞说,“因为我是婚后遇到的她,那天还下着蒙蒙细雨……” 他沉浸在当时的特定环境里,眼神里充满着回忆的伤感。 “爸。” 郝司南心急打断,“您就别铺垫了,快说重点吧,怎么还弄的诗情画意呢?” 郝鹏飞看着他。 “她叫萧玉容,风萧萧的萧,五五年的夏天,我参加边境剿匪任务时负伤了,腿被击中,逃进一条深巷,玉容打着雨伞路过,发现我受了重伤,身后还有追兵。 她毫不犹豫的把我拽到门后,出去告诉土匪说有个男人朝相反方向跑了。 玉容救了我,我在她的精心照顾下伤势慢慢好转,本来伤好以后就返回部队,但头天晚上突发意外,擦枪走火……” 他说的很含蓄,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郝司南听的生气。 “爸,你这不还是婚内出轨吗?一九五五年你早跟妈结婚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 他没见过谁把出轨说的这么高尚? 不愧是特工。 郝鹏飞进一步解释,“萧玉容是我的学生,我参加革命工作以前当过初中老师,我们是故交,你这回明白了吗?” 还是师生恋? 郝司南再次惊诧,“明白了,爸,您真风流,连学生也不放过,说您风流,不是妈妈造谣。” 他给妈妈平反。 郝鹏飞再次强调,“我说了,这次是意外,我没想碰她的。” “什么意外?” 郝司南追问。 郝鹏飞眼神闪烁,“这个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刚才说的这些就行了。” 郝司南把苹果捏在手心。 “爸,这事怎么还能挑挑拣拣的呢?说一半留一半呢?你要说出是什么意外,我才能相信你的清白,喝醉了?”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不久后。” 郝鹏飞就是闭口不谈这段,直接跳过去说,“有战友找到我的位置,我离开,一年后剿匪结束,我又回到那里,可是……”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才又继续往下说。 “萧家家人说她未婚先孕,丢了萧家的脸,萧家在当地还是一个大户,在外地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谁知在生产时大出血死了,孩子,你知道我听见这个消息的心情吗?” 郝鹏飞眼睛里隐有水雾。 郝司南揪心扒拉的,“爸,你就别问我的心情了,你在外面有女人还有理了吗?” “国家大义面前,小节也可以不顾!” 郝鹏飞眼神恢复一贯的凌厉。 “萧玉容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这些年一直在找这个孩子,她和你们一样,都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怎么能让她流落在外!所以我有机会就离开帝都,全国各地的找!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那天你在书房里看见的女孩,我在排查她的身份,你妈就多心了,跟我闹,我没办法才说是你的女朋友。” 郝鹏飞终于说完了。 “这么回事啊。” 郝司南又问,“爸,你那天在书房怎么排查的?非要摸手排查吗?” 他还是不理解。 郝鹏飞心情平稳些了。 “萧玉容娘家人里面有看过这个孩子,说她的手臂有个红色胎记,我看看有没有,有就是我的女儿,没有的就不是。” 郝司南星眸耀眼。 “爸,不容易啊,您绕了一个大圈子,总算把为什么摸女孩子手的事情给圆上了,真是用心良苦。” 他撇嘴。 郝鹏飞变脸,“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痒,又欠揍了?”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哎?别。” 郝司南闪身要跑。 “爸,您找我有什么事还没说呢,打我,我就不管了啊。” 他反过来威胁。 威胁有效。 “老话说的没错!老大傻,老二奸,家家有个坏老三!” 郝鹏飞坐下了,确实不能打,还有重要的事要交代孩子办呢。 郝司南重新坐好。 “爸,我对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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