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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 一来,他是真心想报恩; 二来,方衍三人迟早会出头,自己趁着三人还未起势的时候卖个好,也算个人情; 三来,也存了点不可言说的私心。 众所周知,自董道始,医师有了一套独特的修炼体系,而方衍有一手高超精湛的医术,尤其擅长妇人小儿病症,再加上他刚才的说辞,对方极有可能转为一名杏林医士! 杏林医士有多么珍贵? 整个康国都凑不出三位数。 杏林医士的能耐,特别是那手断肢再生的本事,他是近距离接触过的,堪称神技! 目前仅有医署的杏林医士掌握精髓。 他们之中能随军出征的更少。 分到自己营的…… 这就很难说。 倘若方衍能来,那是天大好事! 旁的不说,光是受伤士兵性命保住概率更大这点也值得他尽力争取,更遑论还有士兵致残之后的优先恢复福利。获得一名杏林医士,便相当于拿到一张让人安心的底牌。 这还只是方衍,还有晁廉和少冲。 二人可都是能在敌营大杀四方的猛将! 上北漠战场能挣下多少军功? 当然,他没有贪污三人军功的意思,但要能跟着沾光受益,让自己未来前程更加光辉灿烂,他又何乐而不为呢?这是双赢! 奈何方衍并未答应。 他不愿意走国公府和旧部的人脉就是为了避嫌,不给他们惹麻烦。若受对方照拂,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只得委婉拒绝。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旧部见此也不好再强求,道:“若先生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1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方衍与其对饮几盅,算是为他践行。 临别前,又不放心地叮嘱几句谨言慎行之类的话,旧部一一应下。待送走旧部,晁廉看着还没收拾的残羹冷炙,突发感慨:“世俗总说‘人走茶凉’,依小弟看也不尽然,总有仁义之辈还愿意记着大哥的好。” 大哥若能看到,必然十分欣慰。 方衍道:“物是人非。” 这是他这阵子跟故人叙旧最大的感触。从时局再到人,五年时间能改变太多太多。 他也理解,人总要向前走。 例如他们,例如自己。 方衍几个准备趁着北漠之战出山,各种谋划也没有忘了老熟人,派人去林府问询。 他们跟林四叔相熟多年。 若对方也能加入,再好不过。 自从方衍三人在国公府住下,林四叔林嘲也被林风接回了林府,这些日子一直在林家老太爷身边陪伴尽孝。方衍消息送过来的时候,林家老太爷也恰好跟孙子提及此事。 爷孙俩在庭院对弈。 这些日子,林嘲也终于明白如今当家做主的人,还真是自家侄女林风,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身上气势比大哥当年更盛。 林氏留在祖宅的老人都被她接回赡养。 老兄弟几个聚在一起清闲养老。 每天日常不是逗鸟遛弯,就是坐下来回忆往昔,顺便听林老太爷吹嘘曾孙女林风。 如今听众又加上一个林嘲。 林老太爷确实稀罕过林嘲一阵子,失而复得的孙子总是特殊的,但爷孙俩天天低头不见抬头,时间一长也开始觉得对方碍眼。 孙子正当壮年,却天天不务正业,住在他侄女的府上,这跟靠着侄女养老有什么区别?林风正经八百的亲爹都还没这个待遇。 他想知道孙子啥时候出门谋工作。 林嘲:“……” 别看他这些年打交道的人不多,但质量高啊,特别是其中还有即墨昱这个老头儿,相处久了,林嘲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退反进:“孙儿确实有谋业的想法,只是初来乍到,对康国上下并不熟悉,更不知此地如何取士。若是走令德的门路,未免会遭人诟玻” 他也没这个脸皮啃侄女。 林嘲目前的主意是去小地方谋个差事,认认真真干个几年再说,先实现自力更生。 “你能这么想,很好。”林老太爷神色欣慰地颔首,“令德这些年走来不易,她如今的位置不知多少人盯着,想将她拉下来,你当叔叔的不能帮她,也不能拖她后腿。” 林风比孙子有出息太多。 “若是言朝你能早两年回来就好了,那时候朝中取士还能接受世家和民间士人投递的简历,不计较出身年纪,只需能力过硬,通过考验便能下放实习。去年和今年却没有听到类似风声,倒是有传闻说,国主预备设立什么‘科举’,难度和门槛都会提高。” 林嘲是错过了好时候。 “可有详细章程?孙儿看看能不能成。”林老太爷遗憾,林嘲却没什么感触,自己有几斤几两哪能不清楚?他心态很好,万一仕途不畅就走其他路子,总不会饿死自己。 林老太爷却没有继续说的意思,而是话锋一转:“近来又有战事,你与其赌这个不知面貌的‘科举’,不如去军中一搏。你的能力无法阵前杀敌,但后勤调度却尚可。” 一旦打仗,很多位置就需要人填。以军功入仕,此举虽有风险,却也是条捷径。 林嘲起初并未想到这点。 林老太爷也不急着要林嘲给出答案。 只道:“你好好想想。” 林嘲正迟疑不定,凑巧方衍派人过来。 双方此番算是一拍即合。 既然凑巧了,便打算坐一块儿商议。 林嘲问:“你们可有问过少白?” 方衍和晁廉对视一眼,皆是摇头,他们也不打算问:“少白毕竟是公西一族的人,他也没有追求功名利禄的野心,贸然将他拉下水,公西仇那边如何交代?以公西仇对少白的看重,他也不会乐意少白去军中冒险?少白一直不扬名还好,若是扬名了――” 即墨昱担心的仇家找上门怎么办? 是以,方衍并未将即墨秋纳入计划。 “那当真是可惜了。”林嘲被点醒,也想到了这层。他跟即墨秋相处时间最长,也是即墨昱之外最清楚后者实力的人,正面战力或许比不上顶尖猛将,但在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的手段上面,无人能及他。战局越混乱对少白越有利,越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殊不知―― 在他们计划前,即墨秋已经动了心思。 这事儿还要从两日前说起。 素商求医虽是虚惊一场,但它的年纪摆在这里,日渐衰老的身躯撑不了太久,这点连太医令董道都无能为力。祈善为此辗转难眠,看到提前销假的荀定,一个疯狂念头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力量,牢牢占据他的脑海。 杏林医士不行,公西一族呢? 公西一族的手段未必不行。 翌日下值,祈善带着素商登门拜访。 当听到祈善想见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公西仇的时候,即墨秋还懵了一下――若记得没错,祈善可是康国的祈中书,位高权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他找公西仇还情有可原,后者名义上还是康国的大将军,自己一介白身,跟祈善无甚交集,他找自己做什么? 心头存疑,但也不敢怠慢。 “快将人迎进来。” 待二人各自落座,即墨秋暗中打量祈善,他隐约觉得这张脸很熟悉,却想不起来。 只得主动打破尴尬气氛。 “不知祈中书寻草民,有何要事?”他喜欢宅在家中,不曾听闻坊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人猫舆论,也没觉得大晚上抱着猫上门有何不对,“若有需要,草民必当尽力。” “大祭司可有替动物延寿之法?” 即墨秋:“……替动物……延寿?” 他怀疑自己耳朵听岔了。 “那日荀永安和令妹大婚,大祭司不也替令妹争取与荀永安夫妇共白头的机会?” 即墨秋感觉自己的脑子差点儿卡了。 他傻眼地看着祈善,试图从后者脸上看到其他意图,待发现祈善是认真的,本就不算伶俐的口舌跟打了结一般:“祈中书的意思……莫非也想与自己的爱宠定下约定?” 信息量之大超过了他的处理能力。 祈善道:“可以?” 即墨秋诚实摇头:“不行。” “为何?” “你是人,可以说‘不’,也可以说‘好’,但祈中书怀中的爱宠不是。它只是通人性,比寻常猫儿机敏,但还无法跟人一般明辨对错、知晓是非。再者,那道秘术的基础便是缔结之人真心同意,您的爱宠做不到。祈中书此举,实在是强‘猫’所难哦。” 祈善:“……” 就在祈善以为要铩羽而归的时候,即墨秋的话给了他峰回路转的希望:“但,若只是给猫儿延寿,倒是不难,也不需要跟它缔结秘术。那个秘术是成全有情人的……” 只差告诉祈善―― 公西族秘术不是让铲屎官发疯的。 祈善大喜:“当真?延寿几载?” 即墨秋险些招架不住他的炽烈情绪,小声道:“这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第一次。” 在武国蛊祸之前,公西一族为了保护族地的安全,曾有大祭司将特制蛊虫种在身体强健的野兽身上,借蛊虫与种蛊母体沟通。以蛊虫为媒介,将大祭司喂养给蛊虫的神力转化为滋养血肉之躯的良药,继而达到让野兽强健体魄的目的,让它们守卫族地安全。 增寿,那只是附加的益处。 其实也没多少年。 但对猫的寿命而言,相当于多活一世。 “必须是你亲自喂养?” 祈善可没有神力。 即墨秋摇头:“文气也行。” 祈善看着怀中连伸懒腰都懒得伸的素商,担心道:“此举对素商可有其他弊端?” 因为过往,他对蛊虫实在没有好感。 即墨秋:“弊端?倒也有,蛊虫挑嘴,只认初次喂养的食物,倘若祈中书要给爱宠种下此蛊,便意味着祈中书身亡,您的爱宠会‘饿死’。您还是想好了,再来求蛊。” 素商的精神状态还有两年能活,不急。 祈善闻言,心安大半。 离去前,祈善顺嘴提了一句。 “令弟如今为军中效力,即将出征,北漠之地有劲敌可威胁其性命,大祭司可有随军助阵的打算?”他来找即墨秋之前,搜罗能搜到的所有消息,只知即墨秋跟国公府方衍三人、林府的林嘲同行,是个挺出名的游侠,但凡是个游侠就没有不图出人头地的。 公西一族大祭司可是个宝藏。 不妨拿着公西仇当诱饵试着招揽。 即墨秋诧异且震惊:“出征?” “大祭司不知道?” “阿年还未与我提过此事……祈中书说的北漠劲敌,可是一名相貌看似二三十的青年?”即墨秋蓦地想起那日碰见的龚骋,当即坐不住,“若此子在北漠,断不可留!国主既用仁义之师,天下有志之士自当追随。即墨氏虽不才,也愿为其霸业效力一二。” 祈善:“……” 大祭司意外得热心正义,跟公西仇看似奔放,实则消极避世的心态不同。这脾性也比油盐不进的公西仇好多。让他准备拿来忽悠人的腹稿一二三四都来不及派上用常 祈善是笑着离开的。 公西仇收到消息是风风火火赶回来的。 “大哥!!1 |w`) 今天去亳州跟小伙伴聚会了(健身减肥大计暂停几日,就当做是放纵日了,回家继续开始),家里的娃让他姥姥带着,一天体温都很平稳,精神头也好,学步车踩出了滑板的架势,一个客厅不够他一脚蹬的。 ps:她们都有存稿,就我没有…… pps:公西仇:我哥看着好廉价。 第964章 964:兄“友”弟“恭” “大哥,你千万别被姓祈的骗了啊1公西仇前脚还未迈进来,扯着嗓子的嘶吼已经闯入即墨秋耳膜,声音又快又急促,颇有种去救火的架势,“那厮生得人模狗样却不是个好的!大哥,你千万别相信他的话1 即墨秋抱着木杖就坐在那儿出神。 刚察觉到公西仇气息接近,即墨秋面上还有几分喜色,待听清公西仇连珠炮一般往外吐的话,年轻面庞瞬间浮现大家长独有的沉重严肃,连眉眼都写上“不悦”两个字。 “大、大哥――”公西仇一只脚跨进来,半个身子还留在外面。见即墨秋这番陌生架势,迟疑着要不要进来,还是撤回步子。 大哥的心情,似乎不妙埃 即墨秋确实不太开心。 “大人不可不畏,畏大人则无放逸之心。祈中书是朝中要员,国主的心腹左右手,对待此等人物即便没有敬畏之心,也不该出言轻慢。说人家是‘人模狗样’,太失礼了。” 倘若公西仇也是白身,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再怎么放荡恣意都无伤大雅,但既然应了康国大将军之名,跟祈中书便是同僚,哪还能这般我行我素、口无遮拦? 朝中不比在野。 有些事情还是要顾忌一点的。 最重要的是―― 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祈中书骗我能有什么好处?”一提这个,即墨秋就想起来自己要跟公西仇清算的事儿,克制着情绪,三连问,“他骗我什么?是骗我,你没率兵出征?还是骗我,北漠之地没有威胁你的劲敌?那日险些杀你的人,极有可能是北漠爪牙。如此大事也不知会我?” 在即墨秋看来,祈中书人如其名。 自家弟弟太不礼貌了。 公西仇张了张嘴,本想将这事儿糊弄过去,孰料即墨秋一改温和眉眼,竟透着几分凌厉威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拐了弯:“大哥啊,我发誓,我真没有撂下你的意思。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自然也盼着跟大哥一起作战。只是情况不同1 他决定先不提祈善的真实嘴脸。 大哥明显对这厮有滤镜,光凭嘴皮子肯定破不了,他俩兄弟加起来还没祈善一人会颠倒黑白。还是等他在祈善手中狠狠栽个跟头,吃点亏,大哥就知道祈善是好是歹了。 “情况有何不同?”即墨秋不懂排兵布阵这些事儿,但他知道杀人放火有手就行,那日险些重伤公西仇的人要真是北漠阵营的人,公西仇在阵前碰到他,怕是凶多吉少。 如此局面,为何不喊上自己? 以往那些江湖义士、民间游侠,响应号召,主动应召,投身军戎的也很常见,自己也不求高官厚禄。公西仇将他带去前线,有大祭司在侧兜着,总好过独身面对劲敌吧? 为何要瞒着自己? 这让即墨秋少见得动了真火。 公西仇讪讪地解释,声音听着没什么说服力:“自然是不想大哥趟这��浑水……” 即墨秋淡声反问:“那你就能��了?” 公西仇搔了搔鼻子,试图含糊着蒙混过关:“那是因为……额,我收了钱的,拿人钱财、替人出阵,这活儿也不是白干的。” 即墨秋听傻了眼:“收、收钱?” 公西仇干脆豁出去了。 “嗯,对啊,收了佣金。”一屁股坐下来,坐姿随性又慵懒,一边给自己倒一盏茶,一边直气壮,“干活给钱,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亏本倒贴那是添头才干的。” 不给钱还想人卖命,怎么想得那么美? 哪怕是玛玛,他也要收一成佣金!给九成优惠是为了他们伟大情谊,拿一成佣金是为了他的身价。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 公西仇最厌烦添头了。 即墨秋道:“但国主率仁义之师……” 襄助仁君也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埃 公西仇一句话呛回去:“仁义之师也要吃饭的,仁义之师就能赖账,仁义之师就能白嫖我?大哥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些年小弟为了养家糊口是吃尽了苦头。” 即墨秋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作为兄长,自己确实没有详细考虑公西仇的难处,叹气道:“苦了你了,你既有钱财上的困难,为何不跟我说?我手上还是有点积蓄的。” 具体多少,倒是没关注过。 公西仇噎了一下。 重点难道是自己缺钱吗? 重点是不能白白给人干活啊! 公西仇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容貌相似,但棱角更温和的脸,恨铁不成钢:“大哥,你这样软和性格,迟早会被人卖掉还给人数钱的!实不相瞒,其实玛玛此前提过你。” 即墨秋知道他口中的“玛玛”指谁。 心下略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忐忑。不知国主是想起他是谁了,还是因为公西仇才记得他这号小人物:“国主可有说什么?” “一只狐狸还能盘算什么?”公西仇扬高音量,见大哥眸中漾着清澈和不解,愈发来气,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自然是盘算你这盘肉怎么不花钱就能吃到嘴!她连佣金都不想付,就想你给她冲锋陷阵。真敢想啊,这世上能有这么好的美事儿?” 即墨秋道:“可以埃” 三个字将公西仇整不会了。 空气安静了好几息,跟着就是他陡然爆发的咆哮声:“不可以!可以什么可以1 即墨秋仿佛在看一个固执顽皮的熊孩子,眸中带着跟年龄不相符的细碎光芒:“国主之才可令天下英豪折腰,即便没有高官厚禄相待、没有金银财宝相托,若能用一己之身为天下安定增添一二基石,那也是为兄之幸。是为理想,是为黎民,更是为大义1 如何能用有形之物衡量无价之宝? 想当年武国蛊祸酿成大灾,五位大祭司舍命救世,人家那时候也没考虑佣金不佣金的问题,他自然也不会。若能为拯救倒悬之世,出力一二,他甘之如饴,他觉得可以! 公西仇:“……” 他被即墨秋这番正义凌然的话,劈头盖脸砸得眼冒金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即墨秋从未见过他眼睛能这么大,笑着打趣:“我心已决!阿年不用再瞪眼了,再瞪眼球都要出来了,回头还要想办法给你按回去。” 公西仇:“……” 他现在只想将大哥的眼珠子掏了。 这都什么眼神啊? 自己为了他好,他还倒打一耙。 本以为荀永安这个添头够气人了,没想到真正的添头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上赶着给人打工拼命不说,还将本该拿到的佣金往外推,拦都拦不祝也难怪玛玛那天会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合着她真有把握能白嫖。 公西仇怒其不争道:“什么天下大义、拯救苍生之类的假大空的话,不都是拿来糊弄愣头青的吗?祈元良捎带提两句,你就同意了,怎得如此不矜持?没看过猪跑,你总吃过猪肉吧?哪个大才不是端着架子摆着谱?不说让玛玛上门三顾茅庐,也该她亲自邀请。” 人家还没表露上门的意图呢。 只是祈元良借着猫求医的机会,捎带提了一句,他就忙不迭答应了!以玛玛那个死抠的性格,还指望她能额外支付佣金? 别想了,没机会了。 他大哥现在就是买菜送的一把葱,买布送的一根针,白白送上门的添头没价值。 即墨秋道:“风行水上,顺其自然,身外之名于我如浮云,只求一个俯仰无愧。” 贪嗔痴,勿要看得太重。 短短一句话就将公西仇打出严重内伤。 即墨秋见他脸色铁青,活似炸了毛的猫、昂首戒备的蛇,耐心顺(奏)毛(曲):“其实,襄助国主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还是你。阿年,你虽比我年长,阅历丰富,但我仍是你兄长,你我兄弟好不容易重聚,作为兄长,我能眼睁睁看着你置身险境而无动于衷吗?同胞兄弟,血溶于水,父母不在,族人不存,我有护你安全无虞的责任。” 一番话成功让公西仇心绪平复下来,颜色略深的脸上浮现不自然红晕,还多了点儿扭捏:“我不是木桩子更不是傻子,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简单道理还能不懂?” 即墨秋摇头:“阵前不比游侠斗殴。” “游侠斗殴,胜负只关乎二人;率军作战,关乎万千士兵生死,乃至两国存亡,无数黎民未来。打不过可以后撤保命,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有几个将军真正阵前怯战?我懂阿年,你从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武将,你骨子里是真的纯善重义,若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你真能舍弃己身,而为兄不能看着这一幕发生。护你周全是我的责任1 公西仇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脸红。 他没想到大哥如此看重自己。 良久,他也只能无奈妥协:“行,你都这么说,我还能如何?不过,你是大祭司,不擅长正面作战,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你要护我周全,我就能心安理得享受了?” 即墨秋展颜一笑,冰雪尽消。 “好,一切都依阿年。” 公西仇心下熨帖,一片温热。 这就是有哥哥关爱的滋味。 咂摸一下嘴,嘿,滋味还怪好的。 “哦,对了,大哥,有件事忘了说。”公西仇跟着即墨秋进入后厨,自觉打下手。 自从公西来成婚,兄弟俩不方便跟她同住,便在附近租了间小宅子,方便照顾公西来腹中胎儿的同时还能不打扰小夫妻生活。兄弟俩还都是单身汉,早就习惯清净生活。 府上没仆从,琐碎杂务自己动手。公西仇摘菜洗菜生火,即墨秋负责切菜烹饪。 即墨秋戴上襻膊捆缚袖子:“何事?” 公西仇道:“关于玛玛的身份。” 即墨秋哐哐哐切着菜,另一只手将额间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问:“什么身份?” 公西仇:“她是族中圣物。” 菜板动静戛然而止。 公西仇坐在灶膛前面,往内部添加引火的易燃草木,头顶没了哐哐声响,他抬头去看动静,却瞧自家大哥提着菜刀站在自己跟前。明明还是那张脸,那副温柔表情,却莫名让公西仇后脖颈发冷,背上汗毛根根炸起。大哥问他:“所以,你跟圣物要佣金?” 公西仇两只大掌握着吹火筒,表情心虚,乍一看像是犯错的小孩儿,眼珠子乱转,硬着嘴皮试图讲(狡)道(辩)理:“……亲、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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