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根烟,没恼也没所谓,转而从烟盒里另抽一根,拢火点燃后他说:“宋再旖,你还不明白吗,你那不是喜欢。” 宋再旖的心脏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那不过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我就跟你楼上那一柜子的玩具差不多,你觉得我这个人就该是你的,看不得我属于别人,但是你却可以为了别人随时转身离开,完全不用在乎我的感受。” 青白烟雾随着火苗熄灭而四散,摩擦着满室的干冷空气,几丝几缕飘到宋再旖面前,她烦躁地抬手挥开,声音微扬:“沈既欲你发什么疯,我告诉你,没人会对不喜欢的东西有占有欲,我是闲得发慌吗,为了那点无聊的占有欲,费这么多心思和精力在你身上,我要是不喜欢你,就不会为了给你放一场烟花,一天之内连坐两次飞机,我其实很讨厌坐飞机你知不知道?” 沈既欲因为她最后那句而微微皱眉,但还来不及细想,又被当下的情绪支配着说:“所以你觉得自己付出很多是吗?” 宋再旖胸口起伏着,咬着唇不置可否。 “你以为自己很辛苦地朝我走了九十九步对吗,那我也告诉你,你脚下走的这条路都他妈的是我给你铺出来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等会跟我去BRUISE随便拉一个人,邹凌也行,都秋菡也行,或者现在你打电话给周肆北也可以,问问他们我都做过什么,看看跟你的付出成不成正比。” 沈既欲说着说着笑,极其讽刺的一抹笑,“宋再旖,但凡有点儿心的人都能看出来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有你看不出来。” 又是一声响彻天际的雷鸣,明明没有开窗,却仿若有雨打在肌肤上,宋再旖身子跟着微微发抖。 像是长久以来有悖于认知的东西,就这样鲜血淋漓地剖开在她面前。 …… “我看不出来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过两次,一次你问我是不是喝醉了,还有一次你可能是没听见,所以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甚至连借口都帮她找好了。 宋再旖因此皱眉,却想不起任何有关他这些话的记忆,想不起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境下对她有过表白的。 沈既欲眼见她这样子,就了然她是压根没往心里去过,无声地笑,烟也在悄无声息间燃了半截,被他摁进烟灰缸,然后话锋一转地问道:“那贺庭周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话题转得这样快,宋再旖反应几秒,又默了几秒后摇头,“不可能,我亲口问过他,他有喜欢的人,不是我。” “他喜欢你。”但沈既欲置若罔闻,重新强调这么一句后抬头看她:“你是不是宁可信他,也不信我?” 那一刻宋再旖和他紧紧对视。 感情告诉宋再旖,她应该相信沈既欲的,可理智又想不通贺庭周有什么必要拿这种事情撒谎骗她,余青那人她是见过的,是活生生存在的,并非贺庭周凭空捏造的。 以至于当她眼睛越看越酸的时候,她叫他:“沈既欲。” 就这三个字,回荡在寂静的客厅,她的答案似乎就跟着在无声悲戚中明了,沈既欲整个人一僵,旋即自嘲地笑出来,笑到宋再旖又叫他,朝他一步走,而沈既欲站起来,他的手臂擦过她的掌心,没能握住。 “行,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决定好了吗,是去找他,还是留下来陪我过生日。” 他问得决绝,宋再旖听得出这绝不是简单地问她即将何去何从,所以仰头,哑声问:“你非得这样逼我是吗?” “逼你,”沈既欲垂眼看向她,低沉地念这两个字,笑:“就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想过留下来,是我让你为难了。” “我说了去去就回啊!” “可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我会在原地等你回来?” 沈既欲这话一出,宋再旖呼吸跟着一滞,落空垂下的手攥紧,指甲掐进掌心,隐隐作痛,而后听他继续说:“宋再旖,我不是你养的一条狗。”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落地窗早已被打得雨痕斑驳,水迹蜿蜒,就像人流过泪的皮肤,雷电间隙交加,吓得Snow蜷成一团,可又仿佛感应客厅这边的剑拔弩张,探出一点脑袋,很细地嗷呜一声。 “沈既欲你别这样,”宋再旖压下所有的情绪和胸腔的涩意,还是去握了他的手,他由着她握,没拒绝,或者说是无动于衷,她看着,深吸一口气说:“我答应你,现在四点一刻,我七点一定出现在BRUISE,不会缺席你生日的。” 可就算对着宋再旖这番保证,沈既欲仍是一步不肯让地注视她,不说话。 近乎残忍的沉默后宋再旖也算是看明白了,“按你的意思,是不是今天只要我在你面前走出这里,我们俩就算完了?” “你都选他了,还要我干什么?” 宋再旖听笑,倏地松了手,后退两步,弯腰去捞自己的手机,再抬头时眼眶发红,瞪着和她隔一个茶几的沈既欲,“你对我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沈既欲无声将那只被宋再旖甩开的手插进裤兜。 宋再旖又拿一把伞,在快要走到玄关的时候停步,背对着他说了句:“沈既欲,你别后悔。” 然后摔门离开。 没有一秒回过头。 第67章 找你的人是我 就算下着倾盆大雨, 室外的温度却没因此凉快到哪儿去,闷热潮湿到极点,一口郁气在胸腔死死缠着, 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宋再旖想不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明明半个小时前两人还好好的。 撑开的伞挡不住四面八方的雨丝, 宋再旖问清贺庭周殡仪馆地址后就站在路边打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手机屏幕晕开水珠,她用指腹抹掉,又打湿, 如此往复几次后, 她深呼吸。 终于回头。 原本停在小区门口的那辆布加迪开走了。 她叫的网约车也到了。 …… 贺庭周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宋再旖。 泛红的眼角,满脸的湿痕,下意识地抬手,却又在离她十厘米的地方克制地停住,改为拿纸,想给她擦脸时被她挡了下。 “我自己来吧。”宋再旖说。 掌心的纸巾被抽走,徒留他的手再度悬空,片刻后才缓缓垂下, 贺庭周看着她因为脸上有妆而只是轻轻拭干水珠,“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宋再旖闻言动作顿了下,偏头看向被贺庭周搁在椅子上的骨灰盒, 正面居中的地方嵌着一张他外婆的照片, 看模样应该是没生病之前拍的, 笑得温和有气质。 这半年, 不止周肆北的事宋再旖没有关心,贺庭周外婆的情况她也没再过问, 只听说不太好,但具体差成什么样,她没问宋砚辞,原本想着过两天找个时间,买束花去医院看望一下,却没想到这一面来得这样快,以这种方式。 世事无常。 她摇头:“我应该早点来的。” 说话间告别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淅沥雨声间隙传来,宋再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余青正好拎着一袋东西走进来,两人打上照面后她步子稍缓,面露探究,贺庭周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问她买的什么。 余青就看回他,“你午饭没吃,本来想给你买关东煮的,但店里卖完了,就给你买了三明治。”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东西,你想范老师九泉之下还要操心你这个吗?” 宋再旖看着两人介于熟悉和亲昵之间的自然互动,没出声,直到余青问起她,贺庭周刚要介绍,他的手机先响,宋再旖下意识一瞥,就看到屏幕上是一串不足11位的国际号码,以为是诈骗电话,但没想到贺庭周看两秒后朝两人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然后转身,径直退到旁边角落,右滑接通,搁耳边。 说了什么宋再旖听不见,只能盯着他的背影,思绪还没来得及发散,余青就先笑了笑,视线打量过她后问:“你是他的女朋友?” “……不是。”宋再旖回神,生怕余青误会什么,立马补充:“我就是他的同学。” 余青却对她这话不以为然,眼神示意过告别厅里摆着的寥寥几个花圈,“只是同学的话,他不会告诉你这事儿。” “哦,他通知我可能是因为当时他外婆摔倒在路边,是我打的急救。” “这么说你还算是范老师的救命恩人。”余青淡笑道。 她比宋再旖大三岁,但一张圆脸特别显嫩,两人坐在一起,她看起来更像妹妹。 “举手之劳。” 话落,贺庭周的那通电话也很快结束,走回两人面前,俯身,从塑料袋里翻出一瓶水,宋再旖等他喝完,开门见山地问:“你说你外婆给我留了东西,是什么?” 贺庭周放瓶的动作一滞,然后缓缓滚了下喉结,答她:“东西不在这儿,你现在要跟我去拿么,还是明天我给你送过去?” “东西在哪?” “在我们学校的教师公寓,”这话是余青抢答的,说完她微顿一秒,继而转向贺庭周,反问:“对吗?” 贺庭周点头。 宋再旖当即在脑子里思索了一遍这里去北江大学的路线,正好和BRUISE CLUB同方向,顺路过去不到十分钟,所以几秒的沉默后她说:“你带我去拿一下吧。” “好。” …… 陪贺庭周把骨灰盒放进殡仪馆的骨灰堂后,三人一起打车回了北江大学,余青正好回宿舍。 外面的那场雷阵雨停了,满地都是被打落的树叶。 宋再旖和余青坐在后排,司机是个大叔,挺健谈,但当发现话题抛出来后只有余青一个人接时,就讪讪闭了嘴,车厢随之陷入一片沉寂。 不过很快被宋再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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