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啊这些东西在宋再旖面前压根都排不上号。 沈既欲知道周肆北看见了,一清二楚,但是也没半点被人偷窥的怒和恼,只懒洋洋地动一下手指,啪嗒一声,把笔帽稳稳盖上了。 周肆北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喜欢宋再旖吗?” 沈既欲抬眼看向远处的灯塔,反问:“你说呢?” “那你打算就像现在这样,不主动不坦白,甚至把她越推越远?”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周肆北弄清沈既欲和宋再旖两人吵架的原因,不外乎一个情,一个理,从宋再旖的视角看,确实是沈既欲越俎代庖地插手她的社交,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栽赃蒲以晟,即使他真的有罪,而在沈既欲角度里,他帮宋再旖解决掉了一个本性不良的追求者,就算用点手段也无伤大雅,到头来却被以怨报德,所以谁都堵着一口气,谁都觉得自己没错,硬撑着不肯先退一步服软。 直到眼下这个僵局。 沈既欲听见“越推越远”四个字皱一下眉,周肆北看在眼里,而后也别头眺望海面,低低地叹:“要我说,你可千万别把一手好牌玩崩了,不然到时候找我哭都没用。” “没可能。” “你最好是。” 那晚后来的回程路上周肆北又问他现在什么打算,“还要在我这儿赖着吗?” 沈既欲说不急。 然后他真就在洛杉矶过完了一整个暑假,偶尔几张照片传回国内,都要招来一群朋友轰炸式的问候,微信消息多到快要占满手机一半内存,而剩下的另一半,被相册占满。 那些宋再旖发过又删除的照片,他全存了下来。 隔着十六个小时的时差,他知道宋再旖暑假也没歇停,参加了为期半个月的数竞集训,和班上一个叫贺庭周的男生越走越近,那男生和蒲以晟有可悲的两分像,知道北江新开了一家法甜店,人气火爆,所以宋再旖喜欢的蜜桃蒙布朗总是售罄,知道她去了日本看花火大会,知道她家那只波斯猫走丢了,她很不开心,还知道她许了一个生日愿望—— 希望能早日找回我的小猫。 …… 然后沈既欲就知道,他是时候该回去了。 因为,他想当面问问宋再旖,如果小猫找不回来的话,换小狗陪着她是不是也行? 第27章 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运动会的结束意味着所有学习生活又将回到正轨, 期末考试成了重中之重。 北江的雪也开始没完没了地下。 宋再旖嫌天天带伞很重很麻烦,所以出门前都会顺手将她那把伞塞进沈既欲书包,反正他们放学走的路是同一条, 沈既欲对此照单全收,只对她提一个条件, 那就是中午别在教室里啃面包了。 “你期末想考高分想拿第一,我理解。”他说,“但该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一共半小时的用餐时间,你不去食堂能多做几道题?如果因为这一顿两顿的敷衍又犯胃病了怎么办?你要是真想省那么几分钟, 不如把辅导闻栀的时间空出来。” 他话说了这么长一段, 理由摆得那么头头是道,还扯着她帮闻栀补习的事,宋再旖越听越不服气,“沈既欲你什么意思?说我自顾不暇还要多管闲事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再旖置若罔闻,“那你能不能盼点我好?我又不止吃面包,还有三明治,银耳粥,这些都挺有营养的啊, 食堂的饭菜我还觉得太咸太油呢,吃了胃里不舒服。” 说完,把豆浆往桌上一搁, 玻璃杯底碰到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沈既欲闻言也慢慢撂了手里的筷子, “觉得食堂饭菜难吃?” “也不是难吃, 就是味道很奇怪, 反正我吃不惯。” “那我以后帮你带饭,想吃什么我隔夜做好或者叫家里阿姨上午烧了送学校, 中午你到食堂来吃。” 宋再旖原本都想停止这场无意义的争辩了,站起来要拿书包,结果听到这话一下回身,看着沈既欲,声音微扬:“你给我带饭就更奇怪了,你没自己的事要做吗?没必要因为我浪费这些精力,搞得我多特殊一样,再说我们俩的关系也没必要在学校弄得人尽皆知吧,不然分分钟又传出点有的没的,我可不想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接受人道主义关怀。” 两人一站一坐,清晨的客厅似乎比深夜更静,窗外天色灰蒙,只有一丝微弱曦光从云层透出来,宋再旖这番话撂完,沈既欲默了两秒,问:“你是这么想的?” “不是我怎么想的,”宋再旖摊手,“这事儿就会是这样发展的你信不信。” “那又怎样。”沈既欲不以为意地回。 宋再旖发现跟他说不通,索性闭嘴,抓起桌上洗好的半盒草莓往书包里放,又去储物柜里拿一瓶藜麦奶,然后才转身,回到桌边,居高临下地注视沈既欲,眼带警告:“你不准去我妈那儿告状。” 沈既欲冷着脸不置可否。 宋再旖一个人先走了,外面风真挺冷的,朝阳抵不过一夜冰雪消融,短短十分钟的路,她下巴缩在围巾里,手紧紧插在口袋里没拿出来也没能捂热,进教室才暖和一点,只是脸色仍不太好,闻栀见状关切问她怎么了,她说被狗咬了。 闻栀:“?” 可是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上午的课足够宋再旖冷静,反思了一下,沈既欲的出发点也是为她好,话说得其实无可厚非,是自己太不讲道理、不识好人心了,所以下午的体育课她自告奋勇替了手伤的闻栀去器材室拿排球。 那时沈既欲意料之中地也在。 背对着门,身影高挺,外套敞着链,被风吹着衣角,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搭在球车边缘,脖颈低垂,应该是在清点篮球数量。 宋再旖抬手故意敲两下门他没回头,叫他一声名字才回头。 看见是她有些意外,眉梢轻挑,但转眼恢复了懒散傲娇的表情管理,一言不发,只微微挪步子,给她让路,一副“你有事没事我俩不熟”的漠然样子,宋再旖看着,全看眼里,觉得有意思,但没笑,也没说话,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两人擦肩,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经意碰到他的,一触即离,然后径直走到放置排球的铁架前。 一共五层的铁架,蓝黄相间的排球在第五层,比她头还高点的最上面,宋再旖不得已踮脚去拿,前五个拿得还算顺利,但到了第六个,手臂因为反复的高举伸直而有些酸,导致当时那一下没拿稳,排球直接从指尖滑落,眼看就要往下掉,往她脸上砸,宋再旖本能地闭眼侧头,正想着砸肩膀总好过直击面门,整个人突然被拽着向后倒退两步,撞进一个人怀里。 重新睁开眼时,那个球已经被沈既欲稳稳接住,五指张开,掌心托着球底,手背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凸起,他也因此离她很近,身前是冰冷的铁架,身后就是他温热的胸膛,两具年轻的身体近乎相贴,宋再旖能清楚感受到沈既欲低下来的呼吸拂过自己脖颈,又烫又痒。 “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你要是受点伤出去大家指不定又怎么议论我们。” 他说这句话时,带着一股冲天的“别误会别多想我只是在规避麻烦”的意味,说完,手腕一甩,那个排球呈抛物线“哐当”一声落入脚边的球筐。 然后要走,但是那侧手腕被宋再旖倏地拉住。 脚步就这样一顿,沈既欲偏头看她,摸不清她现在又是唱的哪出,宋再旖也不在意他的审视,顺着拉他的方向绕到他面前,自顾自开口:“今天本来轮不到我拿器材,我来就是找你的,所以刚才要是真被排球砸了,我也认了。” 沈既欲看着她。 她低下头,伸手从大衣口袋里翻出两样东西。 一袋面包,一串钥匙。 “我来跟你认个错,今天早上是我的问题,拎不清你的好意,只顾着逞一时口快跟你唱反调,话也讲得有点难听,”说着宋再旖垂眸用目光示意那袋原封不动的面包,意思是你看我没吃,“中午我去二楼食堂吃的番茄鸡蛋面。” 器材室外风声呼啸,体育老师的哨声同时吹响,听着估计是热身完毕,而这方狭仄的空间里,只有塑料包装袋被人拿走的窸窣声。 那袋面包被沈既欲没收了。 除此之外没表一句态,连眼神都吝啬,宋再旖继续说:“如果你生气了,觉得我这人无理取闹,那汇景湾的钥匙你也收回去,我以后就不出现在那儿给你添堵了。” 至此她的来意全部交代完,半个字都不再多说,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任由沈既欲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目光浓烈直白到像要剖她一层皮,看看她这番悔悟几分真几分假,片刻后听见他沉声道:“宋再旖,我就问你一句。” “嗯?” “当初‘让我滚远点’这种话你都说过,我现在是不是还站你面前?” 宋再旖当即明白他指的什么事,下意识地皱眉,苍白地辩驳:“……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既欲听着她这句,似笑非笑地一点头一耸肩,满脸写着无所谓,“行,你不是那个意思,那我的意思你懂不懂?” 他说“懂不懂”三个字的架势让宋再旖觉得她现在要是敢回一句不懂,沈既欲真的会被她气死,所以又在脑子里仔细思索一遍他刚说的话,领悟到前后两句更深层次的含义,心口随之起伏一下,眉头徐徐舒开的刹那,朝他摊开的右手连同那把钥匙被沈既欲整个儿包进掌心。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热。 她抬眼看向他。 下午两点半的阳光稀薄,器材室的门开着,风吹来几十米外操场的热闹和喧嚣,而他们两个却仿佛置身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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