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了,但他还在忙着回消息,没注意聂书迩说话而被她拍了下手臂,他不得已弯腰去听,离他们三步开外,是柏时琪和她外婆,岁月不败美人的一位老太太,花白卷发,颈间的珍珠项链在阳光下泛出光泽。 而成群结伴的人海里,只有贺庭周孤身一人,听说他外婆的情况不太好,所以来不了。 收回视线,陈词滥调的官话讲完,宋再旖抬手捋一下被风吹起的发丝,然后迎着光笑道:“最后,我想说成年不是青春期的终点,而是自由的开始,理想主义不会被现实招安,我们风华正茂,要去发光,而不是被照亮。” 顿两秒,她揉了稿纸,嗓音微微扬高,一锤定音似的撂话:“祝各位,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话落,漫天彩带齐飞,那天骄阳正好,风吹起每一张年轻的面庞,蝉鸣撕扯着又一年盛夏,宋再旖在掌声雷动里下台,走到沈既欲身旁,两人一起从主席台绕到家长那边,裴枝瞥一眼两人牵着的手,笑了笑没说话,宋砚辞后脚赶到,手里拎着两杯金桔柠檬,宋再旖把她那杯给贺庭周了,但多的话没说,因为没来得及说,就被聂书迩拉去合影了。 蓝天,白云,绿地,镜头定格她们最热烈的十八岁。 照片是祁宴礼帮忙拍的,聂书迩接过手机一看脸都皱起来,不满地说她明明肤白貌美大长腿,他却把她拍成了一米五,祁宴礼听笑,没辩驳,视线始终落在聂书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她也化了妆,唇色饱满红润,像极了刚洗净的樱桃,真想不管不顾地一口吞掉,可时间地点不允许他这么做,那就只能留到晚上再享用。 后来他又屈膝拍了几张聂书迩才满意,然后就立刻把宋再旖还给沈既欲了。 宋再旖目视沈既欲朝她走来,他今天穿的也很正式,白衬衫,黑西裤,整个人干净又利落,禁欲又痞气,阳光洒落发丝,帅得不可一世。 两人合照是许挽乔拍的,她多年苦练的摄影技术在此刻派上作用,拍得比时尚大片还带感,当晚被宋再旖上传到社交账号的时候,直接爆赞了。 评论区一水的嗑疯了,求她多更新的,命令他俩原地结婚的,还有一些荤素不忌的,当代网友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发,四十八式体位都帮他们想好了,沈既欲看得津津有味,还要念给宋再旖听,被宋再旖一把推出房门,警告他别来影响她。 成人礼之后,宋再旖彻底闭关,手机锁进抽屉里,把沈既欲赶回铂悦庭,她一个人在汇景湾里孤独而艰苦地完成着最后的修行。 与此同时,沈既欲也腾出大部分时间给闻栀,帮她把知识点梳理了一遍又一遍,到高考前最后那场校内模拟考,她已经势如破竹地冲进了年级前五十,不过沈既欲让她先别高兴太早,心态一定要稳住,闻栀都懂。 六月到了。 月初北江下过几场暴雨,宋再旖都做好了高考期间带伞的准备,可连日的潮湿在六号戛然而止,天公作美地放了晴,沈既欲和她一块儿去了考场试坐,他虽然被保送,但是没有缺席任何一个环节,一连三天,他按部就班地参加了每一门的考试,卷子也认真答了。 他就想看看,自己裸分配不配得上宋再旖。 …… 这一年盛夏,LPL争夺全球总决赛名额的积分赛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周肆北他家那支电竞战队依然是强势突围,考生忘带准考证的新闻依然在上演,树梢间的阳光依然透过窗户洒向桌面,留下斑驳碎影,晕开答题卡上的工整字迹。 6月10号,12点30分。 最后一门生物的收卷铃响彻教学楼,伴着嘹亮蝉鸣,意味着宋再旖高中时代的盛大落幕。 她拿起笔袋,跟着人潮走过长廊,走过台阶,一颗心因为越往外走而砰砰跳着,直到走出校门的刹那,也不知道是太阳,还是两米外那抹被人捧着的鲜红,太过刺眼,她停下脚步。 沈既欲也没动,只目光浓烈地和她对视,然后勾起笑,在人声鼎沸里问:“这么点距离,还要我过去牵你?” 宋再旖撞进他怀里。 玫瑰的馨香扑鼻,她却只能闻到少年身上清冽的气息。 沈既欲一手搂紧宋再旖的腰,俯身到她耳边说: “辛苦了宝宝。” “毕业快乐。” 第62章 礼物 夜幕降临, 仍是富春居,仍是那个包厢,仍是两家六个人。 好像没什么变的, 只不过宋再旖面前杯里的饮料变成了酒。 而彼时她和沈既欲在桌下悄无声息相叠的手,也在今时今日被他搬上台面。 他一边懒洋洋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一边没带停地往她碗里夹菜,让她多吃点,别光顾着喝酒,倒不是担心她醉,许挽乔先前开酒吧, 她也算从小沾着酒味长大的, 酒量差不到哪儿去,他这么说主要是考虑到回去后的事,怕她没吃饱,太娇气。 宋再旖说够了,他不听,又夹一块酿豆腐,撇掉上面的葱丝,放到她碗里, 宋再旖还没来得及看他,就听身旁许挽乔的筷子碰到盘沿,发出脆响, 同时笑一记, 她问裴枝:“今儿这菜是不是糖放多了, 有点齁甜了哦?” 裴枝闻言配合地应:“好像是有点, 等会我去跟经理说说。” 宋再旖哪能听不懂她们的话,耳根一瞬泛红, 别头瞪了沈既欲一眼,他照单全收地笑,手勾她更紧,夹菜频率倒是收敛不少。 吃完饭宋再旖原本是要跟许挽乔回家里别墅的,但沈既欲叫住她,说周肆北给她寄了毕业礼物,在汇景湾,问她要不要去拆。 夏夜的风潮热,吹不醒酒,反而吹得酒精在脑子里更活泛地冒泡,宋再旖听到礼物两个字,眨了下眼,然后笑着说好啊。 算他周肆北还有良心。 沈既欲见状也笑,只是笑得比宋再旖浅一点,眼睫低垂,覆住一些隐忍克制的情绪,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转头跟许挽乔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从富春居到汇景湾,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晚间电台在放着缠绵的情歌,宋再旖还有些奇怪今晚的沈既欲怎么这么安分,从始至终连她的手都没牵,所以临下车前她主动去碰了碰沈既欲的手,问:“你喝懵了?” 沈既欲愣了下,不知道她哪儿得出的结论,他今天甚至喝得都没她多,“怎么可能?” “那你是改性了?” 就这一句,沈既欲算是品过味来了,偏头在昏暗车厢里和她对视,窗外霓虹摇曳,他慢慢笑出来,是真的一点一点勾起嘴角,连带骨子里的邪气都要勾出来了,宋再旖看着,呼吸随着车子刹住在小区楼下而跟着停一秒,紧接着听到沈既欲反问:“你怎么这么可爱的?” 宋再旖没懂,但沈既欲也不需要她懂。 下车,进电梯,上楼,他依然莫名正经,宋再旖懒得再去管他,爱咋咋的,她现在对周肆北的礼物更感兴趣,可是进门后沈既欲却说不急,“等你洗完澡再拆呗,礼物又不会跑。” 宋再旖不疑有他,一整天下来身上出过汗,还有酒气,她确实需要先冲把澡,于是反手松了脑后的皮筋,往茶几上搁,从衣柜里顺一件沈既欲的T恤后进浴室。 沈既欲坐在沙发边看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侧身捋着头发脱衣服。 而后浴室的门咔嚓一声关。 没过几秒客厅里又是一记咔嚓响,火星和烟雾同时升腾,说不清到底是照亮还是模糊了沈既欲的眉眼,打火机在掌心慢悠悠转着,微信里叮叮咚咚的消息很多,一朝考完解放,很多人都在组局打算彻夜狂欢,但沈既欲连打开看的欲望都没有,一支烟抽到三分之二,被他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 然后起身,开窗散味。 …… 宋再旖洗好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没人,脚步跟着手部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听到客卧浴室传来的淅沥水声,停住的动作才缓缓接上,径直回自己房间连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到半干已经耗尽她的耐心,干脆由着发梢要滴不滴的水珠洇湿领口。 把手机从上锁挺久的抽屉里拿出来,充上电后就往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倒了半杯酸奶,还没喝到嘴,浴室的水声就停了。 几乎是门开的瞬间,水汽就从浴室漫出来,沈既欲上身连衣服都没穿,就这么裸着胸膛出来,宽肩窄腰,不夸张但线条流畅的薄肌,再往下是一条家居裤,抽绳松松垮垮地系着,看到厨房的灯亮着,也几步走进,那时宋再旖还站在冰箱前,手里举着那杯酸奶,两人身上同种沐浴液的味道随着沈既欲的靠近在低温里交融,化成另一种涌动的暗流。 下一秒,沈既欲就着她还没关上的冰箱门,俯身,他的胸膛和她整个人相贴,温热触感透过单薄布料烙在她背部,宋再旖感受着,呼吸着,然后稍侧头问他耍什么流氓,他笑而不答,直接伸手,从冰箱第二层拿了罐汽水。 末了才边后退,边问她在想什么呢,促狭地笑着问这话。 宋再旖一手甩上冰箱门,同时转身,没客气地打在他右肩,让他滚回房间把衣服穿上,沈既欲置若罔闻,踱到沙发边坐下,单手拉环,白色泡沫溢出来一点,被他倒进垃圾桶,之后重新抬头,看向宋再旖,“你不也光着腿?” 一脸咱俩谁也别说谁的浑样。 宋再旖那是因为沈既欲的T恤够宽松,长度完全能遮住腿根,单穿一件睡觉很舒服,她早就习惯了,况且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干,现在被沈既欲倒打一耙,简直气笑,想也没想地抬腿踢他,结果被沈既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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