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炀不舍地把林资从身上搂抱到旁边,起身下床给林资倒水。 也没费心走多远,床头柜上就有温热的水壶。 邵炀给林资倒了一杯,走回床边,将又困又懒的小猫扶起来,给他喂水解渴。 林资喝了小半杯就停了。 邵炀放下杯子躺回床,没有浪费这个好梦,侧支着头看林资睡觉。 “谢谢师父,我喝饱了”,林资惯性地伸出胳膊,给了个意见反馈。 邵炀没给林资半夜喂过水,不知道他要干嘛,试探性地低下头,随后就被林资勾住脖颈,被喝饱水餍足的小猫乖乖地贴了贴脸。 邵炀快要被林资黏人的小动作甜死了。 “怎么还是个后续梦啊”,邵炀搂抱住林资,像是抱着最漂亮的布娃娃,过家家似的轻轻哄拍着他的肩背。 邵炀没忘记他当初被梁阶“胁迫”偷偷潜入林资房间,扒林资裤子看林资屁股,被卫秉谦抓了个正着是多么尴尬。 这个大概是个延续? 当时卫秉谦手里也是拿着盛着水的玻璃杯,半夜过来给林资喂水也说得过去? 自己做梦都在给卫秉谦半夜进林资房间圆逻辑,自己到底是多在乎卫秉谦为什么半夜进林资房间啊。 邵炀的脸不易察觉地红了红。 当时是有点酸,他也没想自己能记到现在,还趁着过敏昏迷再一次梦到了。 他竟然心眼如此之小。 邵炀被自己深深震惊到了。 邵炀没钻牛角尖,梦见就梦见了,还是多看会林资比较要紧。 邵炀想起自己上次偷摸进林资房间是干什么。 为了看林资屁股上的伤。 那天邵炀是刚刚扒了林资一半裤子,就被卫秉谦打断了,根本没看清。 邵炀琢磨着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看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林资在医院抱着他又哭又撒娇,还不让碰,弄得他心里也是老放不下这事。 邵炀再一次掀开林资身上的薄被。 林资觉得有点冷,黏糊糊地往“梁阶”身上贴紧了点。 邵炀搂着林资,安抚地拍了两下,动作却毫不迟疑地扒下林资的睡裤。 圆圆润润、白白嫩嫩,没有巴掌印没有可怖的红痕,像胖胖的糯米团子。 林资不舒服,哼唧两声。 胖乎乎的糯米团子也跟着弹弹地抖了抖。 邵炀当即两条血线就从鼻腔里落了下来。 邵炀头晕脑胀地想,这不太对劲儿啊。 这是他的梦,梦里应该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林资撒娇没错,林资闹人磨人没错。 他喜欢林资磨他、作他。 但是林资屁股上为什么没有巴掌印? 他这么惦记,日思夜想的,在梦里林资屁股上就应该有啊。 不然他做这个梦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看见林资屁股肉上红红的巴掌,心痛地谴责自己一番,再抱着娇气的林资轻声细语把人哄高兴么? 邵炀没想出所以然,鼻腔失血、心率飙升,邵炀晕乎乎地躺回床。 感觉这个梦快要醒了。 邵炀意识回归,再睁眼是天已经大亮了。 冰凉的液体一滴滴流进手背,顺着血管游走,邵炀动了动手,留置针安放在血管里的不适感还在。 邵炀掐了掐额头。 昨晚果然是做梦了。 林资要是真像昨夜那样朝自己撒娇就好了,可惜前面有个虎视眈眈的卫秉谦,后面有个欲语还休的梁阶。 怎么都轮不到自己。 轮不到 邵炀发觉液体已经输完了,按铃叫了护士。 他真是过敏过傻了。 轮不到又怎么了? 轮不到他硬挤。 林资他是不可能放下的,插队还是按顺序等,他比那俩狗比都年轻,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 何况林资根本没开窍,谁又说的准林资最后会喜欢谁呢。 要是真没选自己,跟林资搞好关系,林资只要对他有点好感他就去当小三。 谁受不了谁就先退出。 反正林资和卫秉谦青梅竹马,梁阶还假造“彩虹棉朵朵”的身份默默陪伴,他现在补时间也是来不及。 索性就比比谁更不要脸吧。 邵炀打定主意就出了院。 他要补拍的戏份也不是很多。 半个月就足够补拍完所有,《町岸湖泊》还剩下收尾的部分,那就是卫秉谦需要费心费力的事儿了。 林资能杀青当然是非常开心,钱双桨马不停蹄地拉着林资去参加宴会,为林资谋划下一部片子的主演。 “宝宝下部戏想演什么?”钱双桨一想到卫秉谦的电影被送奖竞选,他见到林资这棵摇钱树他就想乐,忍不住宽容道。 林资装模作样地端起会场的一杯浅底酒水,快速道:“演个植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是个瞎眼的聋子。” 钱双桨: 说白了,就是想躺着把钱赚了呗! “有点难度”,钱双桨硬着头皮道:“宝宝,咱们这个小破公司暂时做不到。” 林资并不气馁,没什么形象地从他剪裁精良的白色西服裤兜儿里掏出一张名片。 钱双桨接过林资从高定西装里掏出来的名片,看了眼。 !!! 潜规则竟是让他们公司的金饽饽也碰上了? 钱双桨老父亲的心是悔恨交加。 这要是放在三个月前,这人都得因为猥/亵未成年三年起步! 林资丝毫不知道钱双桨内心天人交战的境况,还挺高兴地介绍道:“他让我去这个房间找他详谈。” 钱双桨拿的并不是什么名片而是房卡。 钱双桨也顾忌不上什么形象,快速塞进兜儿里,沉重地拍了拍林资的肩,坚定道:“你别去了,我去。” 林资眨眨眼,打掉钱双桨的手。 “你别碰我,高定可贵了,一会儿还得还回去呢。” 钱双桨白林资一眼,“等我傍上大款,多少高定没有,小家子气。” “不至于吧?”林资瞄了眼钱双桨略带皱纹的脸,“其实我觉得刚刚那个人看起来不像” “不像什么不像”,钱双桨恨铁不成钢,“你能分清好坏么?还不像。” 都塞房卡了,能是什么好人。 钱双桨打定主意要替林资走这一遭。 钱双桨端起林资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给自己壮胆。 “我走了,你去找卫家那小子,跟着他”,钱双桨安排着林资。 林资撇嘴,“他没来,说是剪片那边出了点状况。” 钱双桨也就信任卫秉谦那么一个,师姐的儿子,虽然小时候混蛋点,到底是没长偏,人还是好的。 林资这么一说,钱双桨也没其他的可以交代的人。 “梁阶来了吗?”钱双桨对林资的动态了如指掌,就连林资最近大半个月跟梁阶关系突飞猛进,俨然成了好兄弟这事都一清二楚。 林资点头,“来了。” 钱双桨放下点心,“你跟着他,记得别喝酒。” 钱双桨又一次捞走林资手里摆造型的酒杯,“半个小时左右你就叫聂东过来接你,我已经通知过他了。” 林资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目送钱双桨慷慨赴义。 林资听话是听话,但就是不太听话。 林资确实是找梁阶了,找了会儿没找着就放弃了。 不让喝酒,他尝尝总没问题吧。 他都成年了。 林资端起一杯酒,躲在角落的沙发里偷偷抿了抿。 嗯怎么说呢? 林资感觉这么贵的东西,他没尝出飘飘欲仙的美味,应该是他喝得太少了。 林资抿了一大口。 确认了就是不好喝。 林资倒是不至于因为两口酒喝醉,但是他确实有点待烦了。 还有半个小时。 林资掏出手机给“彩虹棉朵朵”发消息,“朵朵,我好无聊啊。” “彩虹棉朵朵”在线就会及时回复他,不在线等的时间可就长了。 林资看了几分钟没等到“朵朵”的回复,更加无聊的收起手机。 “资资老师,好巧啊”,愉悦的男声在林资耳边响起。 林资扭头去看,是邵炀。 他跟邵炀这段时间熟不熟的吧,反正是没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以及那么尴尬了。 林资礼貌点头,“炀炀老师好。” 邵炀每次听林资叫他“炀炀老师”就觉得舌尖都泛甜。 “好巧哦”,林资下意识左看看右看看,这么大的会场没有找到梁阶,却遇见邵炀,是挺巧。 巧什么巧,邵炀就是特意来找林资的。 “好喝吗?”邵炀视线落到林资的抿了几口的酒杯上,挑起话题。 林资诚实地摇头,“不好喝。” 邵炀笑了下,“是嫌它太涩还是太酸?” 林资说不出来,但是,“又酸又涩。” 邵炀避开林资的手,端起他手里的酒杯。 “欸?”林资想要阻止邵炀喝他喝过的酒。 “没事,这不是狗粮,我能喝”,邵炀开了个玩笑,将酒杯的酒倒入喉咙品了品。 林资想起邵炀吃朵朵冻干过敏昏迷的事,有些想笑。 邵炀瞧着林资柔嫩的唇角漩起的笑窝,就被甜得头晕。 “这酒确实不好喝,我带资资老师喝点好喝的好不好?” 邵炀虽然不常喝酒,毕竟身家底蕴在这儿,喝过的好东西也多,给林资找几支爱喝的酒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资超级好骗,邵炀说几句就跟着人走了。 连“彩虹棉朵朵”给他回复消息都不知道。 梁阶接到林资发的“无聊”消息时,正在和领他进电影圈第一部戏的导演聊天。 “拍完这部戏,我就退居幕后,以后也不想再拍戏了”,梁阶如是说。 导演是看着梁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当初的梁阶演技又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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