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的乖乖宝,才入睡。 祁旗一边禁足一边养病,给林资倒腾不少吃食。 他指挥,御厨做。 “蜂蜜鸡翅?”林资看了眼祁旗端过来的金灿灿的鸡翅,叫来下人,“给太子送去。” 祁旗看着林资手里的瓷瓶,询问道:“宝贝儿,你给太子下药?” “对啊”,林资点点头,“教训他一下。” 祁旗受不了去亲林资翘起来柔嫩的唇角,“坏宝宝。” 林资得意地眨眨眼。 祁珏最近收了林资不少吃食。 来送的宫女都是相同的话术,“我们王爷弄了新鲜的吃食,小夫人让我给太子送一份,孝敬兄长。” 祁珏再推拒便不好了,显得他驳斥兄友弟恭这个圣上看重的品质似的。 “这次又是什么?”祁珏放下墨笔。 身边的内侍连忙将净手的手帕递给祁珏,将手里的食盒打开,往外摆。 “小夫人让人送过来的蜂蜜鸡翅。” 祁珏看了内侍一眼,如今皇宫上下都叫林资小夫人。 不肖说是谁的小夫人。 这三个字就仅仅代指林资。 在内侍惊疑不定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时,祁珏堪堪收回视线,“别那么叫他。” 内侍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喏喏应是。 “这是佐茶,解腻的”,内侍将茶盏放到祁珏手边。 祁珏用金著加了个鸡翅,咬了口,确实汁水丰盈香甜可口。 可惜他不爱吃甜的。 祁珏放下筷著,用绢帕擦了擦唇角。 内侍贴心道:“太子可是不喜,要撤了吗?” 祁珏喝了几口手边的清茶,“不用撤,就放这儿吧。” 内侍应着收回手。 祁珏没有再吃,也没继续写刚才的书帖。 内侍机灵地拣了几件趣事说给祁珏,祁珏只是听着没有言语。 内侍又说起林资,“享云王的小夫人最近长开了些,姿容昳丽、纯俏可爱,眉眼带笑脾性软和,享云王喜爱得紧,夜夜留宿不说,整日地捣鼓新鲜玩意哄小夫人开心。” 祁珏垂眸,想起林资那天冷着脸,打了舒箐图和柳止戟的事。 性情温和? 那是只会挠人的猫儿。 不过会装乖罢了。 “不但享云王喜欢,也有些宫女太监时常偷看小夫人”,内侍说:“他们很少见像小夫人那些漂亮又使人亲近的男子。” 祁珏听完,问,“那你呢?” 内侍愣了下,没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斟酌道:“奴才也没见过,奴才若是享云王也是极喜爱小夫人的。” 祁珏没说什么,抬抬手,“撤了吧,以后林资送过来的东西,命人不要再收。” 内侍不知太子怎么了,应着打开食盒,将菜撤了下去。 祁珏等内侍收整好,拿过刚才的书帖,重新提笔,“下去吧。” 内侍给祁珏行了退礼,恭敬地小步退着。 内侍堪堪出了围帐,只听里面有道声音传来,“以色侍人,终究长远不了。” 内侍不理解,要是如小夫人那般娇美可爱,无论是谁都会如珠如宝的捧着,得到宠爱肯定会比旁人多些。 且不说是荒唐的享云王,哪怕是严纪的太子,恐怕也会软了心肠。 这不,小夫人送过来的吃食,太子哪次不是收了。 祁珏提笔写了几个字,脑海不断回忆他那次出了祁旗围帐的事。 祁珏走了几步想起他给祁旗带的伤药还没送出去,于是又返回。 “宝宝,你总盯着太子做什么,是觉得他比为夫俊美?” 祁珏听到后,心脏几不可闻地颤动了下。 空气中蜂蜜中和烤肉甜腻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祁珏微微敛眉。 既然林资如此受他三皇弟宠爱,讨好他又做什么。 他不可能将人从祁旗手里要过来。 林资找他当后路并不可取,而且依照祁旗那副对林资宠爱,祁旗也不可能放手。 祁珏心烦意乱地又写了几个字,下腹突然隐隐烧起火。 “表兄” 犹豫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很突兀。 祁珏下意识抬头,舒箐图担忧地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祁珏额角绷着青筋,询问道。 舒箐图似乎被祁珏的样子吓了一跳,“表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要不要我帮你叫太医?” 祁珏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中招了。 祁珏抓着桌角,血气上涌身体潮热,指骨因为用力而发白,祁珏狠狠闭了闭眼,“不用,出去!” 谁给他下药了? 是林资吗? 他最近吃林资送过来的吃食没有出问题,因此放松了警惕,所以林资是要在今天向他下手吗? “表兄,你不要太医,我帮你好不好”,舒箐图往前走了一步,满脸担忧。 祁珏赤红着眼睛站起身,挥开前来搀扶他的舒箐图,“不要碰我!” 舒箐图被祁珏的力气推搡得后退几步,不受控制地跌坐。 被推到在地的舒箐图怔怔落泪,“表兄?” 祁珏不管不顾,踉跄着朝着自己的围帐走去。 今天给他下药,已经做好了计划了吧。 是要今天献身给他吗? 他会陪林资把这场戏演下去,无论是林资想要借机攀附他,或者是林资想做他的侍妾。 林资,林资,林资 第142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 祁珏手搭上厚厚的围帐,急促地呼吸着,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上涌的血气将太子俊雅的面庞逼得发红,祁珏紧紧抓着围帐的手有些颤抖,从未想到他也会有怯意。 竟然止步于自己的围帐外,忐忑进入。 祁珏眼神突破重重迷离挣扎着恢复丝清明。 林资敢做,就得要面对后果。 “太子殿下,您可要传唤太医?”巡逻到近处的侍卫长问道。 祁珏甩开侍卫长伸过来搀扶的手,眼睫微闭,“滚。” 低斥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哑意。 侍卫长即便忧心还是闭上了嘴。 祁珏努力克制着身体不断迭起的冲动,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忽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侍卫长不敢轻易离开,刚才太子的模样显然不对,要是出了事,十条命都不够他赔的。 舒箐图急匆匆赶来,瞥见祁珏门外杵立的侍卫长,忙追问道:“看见太子表哥了吗?” 侍卫长瞧着舒箐图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满眼急切的样子,暗暗腹诽难怪享云王只管宠爱他那个男妾,对这个世家王妃不闻不问。 合着是个不安分的。 舒箐图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已然嫁予享云王做王妃,不说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对太子如此殷殷着实说不过去。 侍卫长转过心思,面上不露分毫,“太子殿下在帐内。” 舒箐图听闻直接越过侍卫长进入祁珏围帐。 侍卫长眼皮狠跳,“王妃不可,未得太子传召,谁人敢擅自” 侍卫长话音未落,围帐就从里面被掀开。 侍卫长连忙上前跪地认错,“太子殿下请饶恕臣守卫不严之责。” 祁珏辨认出跪地之人是谁,踉跄走过去抓住他。 舒箐图见祁珏样子实在不正常,冲过去扶人,“表哥。” 祁珏没管舒箐图,用力握着侍卫长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低下的眸子洇着赤红,“林资呢?!” 侍卫长怔了下。 一旁的舒箐图听了个清清楚楚,兀地也怔住了。 祁珏狠狠攥紧眉心,厉声道:“孤问你,林资呢!” “表哥”,舒箐图不敢置信道:“你竟然要林资,你可知他是谁?” 祁珏不是之前要求娶他么,为什么现在中了春毒竟然寻找林资。 舒箐图想要让祁珏清醒起来,尖利道:“林资是你亲弟弟的男妾,表哥,他只是下贱的妓。” 祁珏听不进去任何话,推开耳边喋喋不休的舒箐图,“滚开。” 舒箐图再次被祁珏推搡倒地,比以前林资抽他巴掌更加屈辱。 林资,林资,又是林资! 太子表哥竟然觊觎亲弟弟男妾,宁愿要一个妓子都不要他,何其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侍卫长被眼前祁珏的煞气骇得战战兢兢,嘴唇颤抖,“小夫人他他、他被王爷抱走了。” 祁珏猛然一巴掌扇过去,“孤说了,不要叫他小夫人!” 侍卫长急忙磕头认罪,“臣知错,臣知错” 祁珏游荡在理智破碎的边缘,呐呐道:“他果真来过。” 只是被祁旗抓走了。 “祁旗”祁珏调整着越来越促紧的呼吸,身体里的热流如同凶猛的野兽,在脉络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太阳穴凶猛地跳动。 既然有把握给他下药,为什么不再周全点,为什么还会被祁旗发现。 祁珏咬紧牙关,齿冠摩擦的咯吱咯吱作响。 既然都到了这里,一鼓作气不好嘛。 不跟着祁旗走的话,他也不是真的不给留后路,他会把人要过来的 祁珏的身体变得滚烫无比,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燃烧。 “让人备桶凉水,尽快送进来”,祁珏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 舒箐图跌跌撞撞起身,含泪道:“表哥,我派人请太医过来。” 祁珏转身回围帐,“孤不需要。” 舒箐图朝着祁珏背后声嘶力竭道:“你现在还护着他,表哥,是他给你下了药!谋害当朝太子,他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珏靠厚重的围帐稳住身形,微微偏头,一个眼神就将舒箐图定在原地,脖颈青筋起伏于浮红的皮肤,“孤说了,孤没事。” 舒箐图惨然跪坐在地。 祁珏竟维护林资至此。 林资确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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