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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神态看起来非常平静,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真正令她动容,也正是她的这份从容,彻底激怒了来袭击她的刺客。 她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波动。 这种感觉,像被一条毒蛇盯上,而那蛇却藏在地皮下,草丛中,他既希望能一击取走乐小义的首级,又怕时机未到,贸然动手起不到应有的效果,还打草惊蛇。 乐小义一边猜测最后一个无垢境高手的藏身之地,一边思考应对之策。 一簇幽火在乐小义眼瞳之中燃烧,鸿蒙剑心的气息悄无声地地扩散开去,片刻便锁定了最后一个人的位置。 树梢! 乐小义猛一抬头,指出藏匿中的刺客,又有几道诡异的黑影从沼泽地中跳了出来,不由分说,直扑树冠上藏匿的黑衣人去。 那无垢境高手直至被迫现身仍是一脸错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处出了纰漏,怎么就无缘无故暴露了身份? 他扫了眼围攻自己的人,猝然间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玄天宫! 为首两名无垢境高手,合击之下此人立即落入下风,他不敢多待,硬接两掌之后扭头就走,另外一边,与月神教无垢境高手过招那名刺客同样发现了林中变故,来不及多想,既然无法对乐小义动手,只能提前抽身。 这批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 乐小义略感遗憾,这两个无垢境的老匹夫,一个都没留下来。 战局已罢,方才出手的几名玄天宫人落地之后快步行来,对蓝栖道:你们月神教的人可以回去了,之后乐少宗主都由我等护送。 乐小义看了那人一眼,有些眼熟,应该是姬玉泫的心腹,以前在玄天时见过的。 月神教不似玄天宫幅员辽阔,过了边境再往前走,若惊动了南蛮土著,有可能发生意料之外的冲突,倒是玄天宫早先打通了关节,况且南蛮地险,月神教的人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蓝栖早先已经得到吩咐,此时闻言亦未犹豫,与玄天宫前辈见礼之后,又同乐小义知会一声,领着月神教的人迅速离开。 吴拓和沈元二人回到乐小义身边,方才之事看起来,似乎乐小义早就知道玄天宫会有人来,他们虽有不解,却也没在此时发问。 除了两位无垢境的前辈,玄天宫余下人等全部散在外围,藏匿起来,暗中护送。 晚辈乐小义,见过二位前辈。乐小义拱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两名玄天宫的老者乐呵呵地笑了,左侧瘦一些的老人抚了把颌下胡须,笑道:乐少宗主名不虚传,不知是何时发现我二人埋伏在侧的? 乐小义并不隐瞒,从容道:入林之时便知道了。 第471章 王室之人既做了万全的准备, 不可能放出杀气,而入林之时乐小义捕捉到的那一缕,只有可能是玄天宫的人在给她示警。 瘦削老者哈哈大笑:乐少宗主当真聪慧过人。 乐小义道了一声过奖, 而后笑问:不知少宫主现在何处? 少宫主在林外农家寨中,已静候乐少宗主多时。回答乐小义的是另外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尽管此人看上去和善,可乐小义记得方才他动手的时候, 招招要命, 也是他一掌击伤了天圣王室的无垢境高手,迫使对方撤退。 乐小义再次拱手:还请二位前辈带路。 在玄天宫众护送之下,乐小义顺利离开毒沼林, 沼泽地渐渐干涸, 出现色泽正常的泥土,毒物也随之减少, 再往前行一小段路,影影绰绰的山林之间, 出现了一座小村庄。 村里的房屋都是木质,搭了很高的底座,修成高楼的样式,但因地底湿气过盛,靠近地面的部分无法住人, 那些数人合抱粗细的原木上爬满了绿油油的青藤。 两位前辈领着乐小义步上其中一间木屋前的台阶, 守在门外的玄天宫侍从快步行来, 在两位老者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随即,乐小义便见两位无垢境的前辈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转头对乐小义道:少宫主方才接到一份急报,在我等抵达之前便离开了村庄,临行前吩咐我等好好照看乐少宗主, 乐少宗主不若先进屋休息,想必少宫主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乐小义神情很淡,像是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似的,并不感到失望。 有劳二位前辈。乐小义道过谢,掀起门帘步入屋内。 木质的地面铺了厚厚好几层兽皮,角落里生着炭火,正中搭着一只矮几,上面摆满了新鲜的水果,还有一壶南蛮特产的果酒与几碟热菜。 乐小义一进屋,里面的热气便冲淡了她身上的寒意。 吴拓沈元二人护在屋外,乐小义除去身上厚氅,在屋外脱掉沾了泥渍的鞋,走进屋子里在兽皮地毯上坐下。 尝了几口瓜果,又饮了一杯酒,乐小义困困顿顿地伏在桌面上,倦意再度席卷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轻而细的脚步声,一条薄毯搭在她身上,而后来人动作轻柔地扶住她的肩,另一条胳膊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鼻息里萦绕着好闻的花香,乐小义不仅没醒,反而睡得更熟了。 她醒来时侧躺在床上,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入睡前应在前厅等姬玉泫,怎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稍稍动了动,身体很沉,像有被束着似的,不对劲。 ===第317章=== 乐小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里衣,腰间环着一条藕白的胳膊。 此时胳膊的主人被乐小义闹醒了,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住,脸则埋进她的后颈窝,像小猫一样轻轻蹭了蹭。 蹭得痒,乐小义缩了缩脖子,掰开腰间的手,翻了个身过去,与之四目相对。 你趁人之危。乐小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还带着两分刚刚从梦中醒来的雾气,朦朦胧胧的。 姬玉泫挑眉,将乐小义再度揽进怀里,没反驳,反而轻轻嗯了声,抬起另一只手抚过乐小义的双眼,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睡意朦胧的妩媚:乖,再睡一会儿。 乐小义听话地闭上眼,很快又睡了过去。 虽然近来总是困倦难当,但纵然身体疲倦,乐小义心里始终绷着跟弦,故而时常休息不好,身心俱疲。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得那么舒服了。 再醒过来,姬玉泫已不在身侧,乐小义翻身坐起,抻着手脚舒展身体。 正要起身下床,便见屋门无声推开,姬玉泫手里端着一碗药,行至床边,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起来,试了试汤药入口的温度,而后便将药碗递给乐小义。 乐小义乖巧接过,将碗里的汤药一口饮尽,而后直接将药碗放至床头,伸长胳膊环住姬玉泫的腰身,整个人投进熟悉的怀抱里。 不怨我了?姬玉泫抚着她脑后的发,小声问道。 乐小义用力摇头,眼角浸出些许潮湿的痕迹,全蹭在姬玉泫白净的衣服上。 是我错了,你不要不开心。乐小义闷闷地说。 是她钻了牛角尖,将别人的过错硬怪在姬玉泫头上,若非如此,怎会让姬玉泫避她那么久。 姬玉泫抚着乐小义脑袋的手微微一顿,后问:你哪儿错了? 乐小义如实将心里的想法吐了出来,从自己不怪错怪姬玉泫,一直说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悉数相告。 说得太急,乐小义中途好几次顿下来咳嗽,没注意到姬玉泫越皱越紧的眉头。 姬玉泫听乐小义说完后却没什么反应,还挑起一边眉毛,问她:就这?说完了? 乐小义一时没反应过来,仰头望着姬玉泫平静淡然的脸色,心里一咯噔,坏了,姬玉泫这样子,像在生气。 她想了好一会儿,眼角余光扫见方才被自己随手一放的药碗,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姬玉泫在气什么。 乐小义干咳一声,缩了缩脖子:我 嗯?姬玉泫扬起鼻音。 乐小义低头,脑袋抵着姬玉泫的小腹,双手环在姬玉泫腰后揪着姬玉泫腰上的饰物,小小声:我跟霍烨达成一个交易 姬玉泫追问:是什么? 换血。 具体一点。 乐小义舔舔唇,抬头偷偷看了姬玉泫一眼,而后又迅速低下头,小心翼翼:就是用我一滴血,换他的魔神血,救祁伯父。 只是一滴血?姬玉泫语气严厉。 乐小义听见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怕得缩成一团:你别生气。 姬玉泫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息深深吸入,又缓缓吐出,将郁结于心的怒气消解大半。 乐小义刚才说了一大堆,除了最后这一件,根本没说到点子上。 南阳镖局之事,乐小义怨她,她尽管难过,却也自认失职,未能阻止秦幼渊发疯,的确是她的过错,她并不因此事生乐小义的气,只想着等乐小义心情好一点了,再见面聊聊。 岂知,乐小义的伤还没好,又莽撞行事,天知道她得知此事多么震惊,险些当场失去理智。 尽管明白这件事错不在乐小义,有救祁剑心的机会,乐小义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可她还是难以平息胸中汹涌澎湃的怒火。 此前乐小义误解了她,她纵然难过,却也不至于气愤至此,自得到乐小义与霍氏换血的消息至今,这口气始终压在她心里。 不是生气,是心疼,疼得几乎裂开。 可她再难过,在看见乐小义神情倦怠伏在厅中等她,她依然没办法朝乐小义发火。 你还知道错了?姬玉泫继续冷言冷语,阴阳怪气。 乐小义自知理亏,惨兮兮地卖可怜,瘪着嘴不说话。 姬玉泫心里酸酸软软,又气又急,这冤家,骂骂不得,打打不得,说两句就要哭,水做的吗?! 本来身体就没恢复,前几日何故又逞强?姬玉泫拧住乐小义的耳朵,悬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咬牙切齿地斥道,你很能是不是?居然敢和溯源境巅峰的刺客正面交手,嫌命长了么?! 姬玉泫哪里不知道那场较量的凶险,乐小义是把脑袋绑在裤腰上打赌,赌那不足一成的几率能赢,她是赢了,保住了一条小命,可若她万一输了呢? 乐小义垂着头认真挨骂,姬玉泫说什么她都不反抗,一副沮丧认错的模样。 她这个样子,蔫头耷脑的,姬玉泫骂了两句就觉得累,身心俱疲。 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懒得管你。姬玉泫冷着脸拨开乐小义的胳膊,打算端着药碗出去。 乐小义舔着脸又把胳膊收紧,闷声闷气地小声哼道:不要,你不能不管我。 撒手。姬玉泫还在气头上。 乐小义倔着:不要。 两人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乐小义听见一声叹息,姬玉泫的声音从她头顶上飘下来:行了。 乐小义机警地扬起脑袋,仔细观察姬玉泫的表情,以确认后者是不是还在生气。 姬玉泫当真对她没脾气了,反正不管她怎么说,乐小义该犯浑的时候一次也不会落下。 就算乐小义现在认认真真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再有类似的情况,必然还会如此,她能做的,只是想尽办法替乐小义将这伤透的身体养一养,但愿乐小义能早些好起来。 松手,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姬玉泫神色无奈,不再生气了,较劲太累了。 乐小义哦了声,一脸无辜委屈,但好歹把胳膊松开了。 姬玉泫横了她一眼:就会卖可怜!脾气还倔!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冤家! 那也就这样了,你不能反悔的。乐小义偷瞄姬玉泫,小声哼哼。 姬玉泫气笑了:你简直是个无赖! 像听着夸奖似的,乐小义嘿地露出一口小白牙。 第472章 乐小义仗着自己受宠, 无赖耍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到底是自己宠出来的,姬玉泫一个爆栗敲在乐小义脑门上, 此事便算揭过。 南蛮气候潮湿, 经常下雨, 乐小义来那天运气好,白天一整天都清清爽爽的, 到了晚上, 哗啦啦的急雨敲着木屋的门窗, 雨水的气息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屋子里,既湿且凉, 炭盆烧了一整夜。 乐小义身体不好,手冷脚冷的, 睡不暖和,夜里翻来覆去,躺在被窝里还打哆嗦。 姬玉泫把她搂在怀里,牢牢圈住不让她乱动,再覆住她的双手, 用自己的体温替她暖着手脚,直至后半夜,乐小义才睡实了。 外边雨急, 路也不好走, 马车走不了南蛮的山道,只能徒步,姬玉泫望着窗外大雨,眉头越拧越紧,雨停之前, 她们都得在这村里待着,得等个艳阳高照的好天,走到下一个村庄落脚。 乐小义尝了甜头,感觉冷了就往姬玉泫怀里钻,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会说两句梦话。 姬玉泫轻轻抚着她脑后柔软细密的青丝,把她不小心抖到被子外面的脚重新盖好,再掖住被角,合上眼也睡一会儿。 早上乐小义在姬玉泫怀里醒过来,抻了个懒腰,感觉骨头都睡酥了。 还睡吗?姬玉泫问她。 乐小义嘴上说着不睡了,脑袋却埋进姬玉泫的臂弯儿,在姬玉泫胸前香香滑滑的肌肤上用力亲了一口。 胡闹!姬玉泫轻嗤着拍了下她的脑门,乐小义乐得咯咯直笑。 在姬玉泫发火之前,乐小义手脚麻利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等姬玉泫追出来,她身上衣服已经套好了,只不过穿得急,乱糟糟皱巴巴的,没有好好整理。 姬玉泫掀开被子起身,望着乐小义一脸无奈,这人越活越回去了,幼稚。 过来。她朝乐小义招招手。 乐小义知她不再玩闹,便乖巧听话地行至床边。 姬玉泫替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将乱糟糟的衣带重新系好。 低头忙活的同时,她小声对乐小义说: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外边都会下雨,我们等雨停了再走,你身体不好,就待在屋里,莫出去沾染寒气,知道了吗? 乐小义听这话,从中听出了几分别的味道:你要出去? 姬玉泫理好她的衣襟,抬头微微一笑:还有些事儿需要处理,南蛮这边我鲜少过问,但有些人以为天高皇帝远,便生了不臣之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并处理了此事,以绝后患。 会有危险吗?乐小义问。 还好吧。姬玉泫说,我带一位长老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说着,她搓了把乐小义的脸,软软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她口中所说的长老,应是其中一位无垢境的前辈,另外一人想必是要留在此地看护乐小义。 乐小义想了想:要不你把二位前辈都带上,我这儿反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话说到一半,瞅见姬玉泫的脸色,乐小义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立马改口:你务必小心仔细些,什么时候能回? 姬玉泫扬起的眼睫透出些笑:顺利的话今晚就能回来。 若是不顺利呢?乐小义追问,眼神里透着股倔劲。 不顺利的话,明天也能结束了。姬玉泫行事素来稳妥,她说到的,断没有失误的可能。 那好。乐小义捧起她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清浅的吻,我等你回来。 屋外雨稍微小一些,姬玉泫便动身出发,乐小义听话没在外面去沾染寒气,一个人坐在屋里,推开窗户透气,找了本书来看,一坐便是整个上午。 下午外面的雨更大了,乐小义不时抬头,视线穿透浓烟似的雨幕,望向姬玉泫去时走的那条山道,及至暮色渐起,压住了明亮的天光,滂沱大雨下寂静的村庄一点点沉进昏暗的夜幕中,姬玉泫依然未归。 乐小义起身去前厅用了点今晨的鲜果,又在兽皮垫子上躺了一会儿,再睁眼便是后半夜了。 姬玉泫还没回来。 乐小义翻了个身,再去窗外看了一眼,山道上依然空空寂寂,没有见到归来之人。 若等到天明,姬玉泫会回来吗? 屋外有无垢境的高手守着,吴拓和沈元两位长老则于旁边的屋舍下榻。 乐小义打了个呵欠,困得不行,但没有姬玉泫在,她睡不好。 等着等着,实在困乏,乐小义像昨天一样,趴在厅里的矮几上睡过去,天将蒙蒙亮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乐小义立即醒来,回头就见姬玉泫款款行至几前,伸手将她抱起来。 一直在等?姬玉泫问。 乐小义窝进她怀里,贪婪地吸了一口姬玉泫身上柔软的花香,闻言轻轻嗯了声。 她闻到花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半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你受伤了? 没有。姬玉泫好笑地拍她的脸,是别人的血。 乐小义将信将疑:真的? 你不信我? 乐小义唔了声,没说不信。 没几步路,姬玉泫把乐小义放到床上,乐小义以被窝冷为由,环着姬玉泫的脖子拽着她一同躺下,而后五指飞快拉下姬玉泫的衣带:我来检查一下,万一有伤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呢? 姬玉泫失笑,乐小义检查她的伤势是假,顺手乱摸占她便宜才是真,她也不恼,任由乐小义上上下下检查,等乐小义贼心包不住了,獠牙要露出来的时候,她快准狠地封了乐小义的穴。 !乐小义杏眼圆睁,呆住。 姬玉泫笑出声,搂紧乐小义盈盈一握的腰肢,舌尖舔过她白里透红的耳廓,在圆润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下。 检查完了,我没受伤,是不是该有点奖励呢?姬玉泫的声音里带着挠人心扉的钩子。 温热的呼吸拂过乐小义的柔白的脖颈,乐小义体温迅速升高,手脚回暖不说,个别敏感的地方也起了异样的反应。 许久未与心上人如此亲密,乐小义很快软成一滩水,意识浑浑噩噩,仅剩的一点矜持也在姬玉泫灼热柔软的吻掠过肌肤时溃散一空。 顾惜着乐小义孱弱的身子骨,姬玉泫未折腾太久,举止轻柔地将乐小义送上云端,待其飘飘而落,水雾弥漫的眼睛里重聚两分清醒,她便起身稍事清理。 再躺下,乐小义主动朝姬玉泫靠过去,整个人揉进她怀里。 姬玉泫揽着乐小义的肩,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背,哄她入睡。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午后,窗外雨还未停,姬玉泫这两日都不用出门,便陪着乐小义在屋里虚度光阴,看书、写字、处理奏报,日暮便双双钻进被窝,待第二天天色大亮又再起来。 姬玉泫每日会给乐小义喝一碗汤药,乐小义不知道这汤药是用什么熬的,只觉得苦,喝完舌根都是苦的,再冲进肚里两大碗清水,依然苦。 可姬玉泫让她喝,她就得喝。 这么养着,乐小义的身体渐渐好转,不如刚来那会儿惧怕寒气了,至少可以到屋外的长廊上转一转。 这天姬玉泫又接到一封急报,临时要出去一趟,天不亮就走了,煎药的任务落在玄天宫那位无垢境长老曲权身上。 乐小义在屋门前垫了张小毯子,待那瘦瘦高高的无垢境前辈端着药碗来,乐小义问他:前辈,你可知少宫主每日让我喝的这药里面都有什么?为什么这么苦? 曲权长老闻言回答:这药补气生津,用的尽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若说苦,想必是那五品并蒂青莲心。 原来这药里藏着莲心,还没喝呢,乐小义已经感觉到那苦味儿纠缠着她的舌尖。 但姬玉泫用在她身上的药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乐小义若怕苦不喝,却是辜负了姬玉泫一番心意。 ===第318章=== 她叹了口气,捧起药碗咕噜咕噜两下灌进肚里,曲权随即递上一个清水袋,还有一小碟糖糕。 这是姬玉泫走之前交代好的,给乐小义喝药,必然要佐上清水给她漱口,糖糕盖过舌尖上的苦味。 曲权从未见过姬玉泫对谁如此细致周到,自乐小义决定前往南蛮,但凡关乎乐小义的,姬玉泫所有事亲力亲为,生怕叫那乐少宗主受了半点委屈。 长老对姬玉泫所行虽觉不解,但也依言照做,看着乐小义塞了一口糖糕,眼睛依然望着屋外不见尽头的山道,心想:但愿这乐少宗主,莫要辜负。 今日姬玉泫回来得早,但她一进屋,乐小义便嗅到一缕极重的腥风,这与先前姬玉泫清理身上沾染的血污后残留的味道不同,是鲜明的,有血从伤口中不断溢出而产生的血腥气。 乐小义当即变了脸色,眸子沉了下来。 她扶住姬玉泫,叠声问道:是谁伤你?发生了何事? 姬玉泫本来不欲叫乐小义担心,可她身上有伤,必然瞒不过乐小义的耳目,只好无奈吐出实情:药神谷出事了,不救神医遭到刺杀,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药神谷因此封谷,不接待来客。 我今晨得到消息打算过去看看,我们的人刚到谷外就被拦住遣返,回程途中又遭到神秘势力袭击,他们用毒十分厉害,我未能觉察空气中无色无味的毒烟,中了招,因此吃了点苦头。 好在他们人多,而且队伍中有无垢境的大能,方能破出重围,回到村庄。 但是,这批人马都中了毒,若短时间内寻不到解药,后果不堪设想。 第473章 我已派了人去查, 可惜短时间内怕是查不出什么。姬玉泫无奈叹息,不能获知毒源,解毒便十分困难, 这南蛮毒虫成千上万, 倘使是复合之毒, 这件事就难办了。 是不是上次你说的那些人干的?乐小义记得那天姬玉泫回来之后,第二天曾与曲权长老说起此事, 那个生了反心的分堂堂主在围剿过程中跑了, 乐小义怀疑是此人蓄意报复。 这想法与姬玉泫不谋而合, 的确这位分堂主的嫌疑是最高的,但是现在他们短时间内抓不住人, 便也无从获知他们身上的毒是哪一种。 而且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刺杀不救神医的大概率也是这批人。 先刺杀不救神医致使药神谷封谷, 姬玉泫等人受袭之后甚至无法拜访药神谷求得解药,计策环环相扣,绝不像是此地分堂那自负自傲目中无人的堂主想得出来的。 此人背后有高人指点。姬玉泫抿唇,神态冷厉。 乐小义扶着她坐下,问:你可愿将事由经过跟我讲讲?此前姬玉泫查阅奏报, 同曲权莫望二位长老商议宫中要事之事都未避着乐小义,乐小义虽一知半解,但对姬玉泫遭遇的具体困境却知之不详。 姬玉泫从不刻意对乐小义隐瞒什么, 既然乐小义问起, 她便将这南蛮地区的情况和玄天宫分堂的异常与乐小义细细说来。 玄天宫在神荒浮屠界三洲四海都设有分堂,各个分堂之下又分区域藏有大大小小不同的据点,几乎涵盖所有世家和宗门,以此来获取各地最精确的情报。 如大禹王朝之内,玄天宫在大禹设有五个分堂, 其中忝州分堂主事之人秦幼渊自不必多说,乐小义已与此人打过数次交道,还结下了仇怨。 另外在仟州、永州等各地还有四处分堂,皆是姬玉泫后来涉足大禹之时一一建立起来的。 据点则遍布各大城池,主事之人直接听命于区域分堂堂主。 据点规模不一而足,如永州枫红雨,她在成为姬玉泫心腹之前,藏身于永州东阳山,以她为首的十数人等组成一个小型据点。 曾经被剑神宗和尉迟氏人马联合攻打的桐州望山陂据点则是一个大型据点,内部玄天宫教众多达百人。 南蛮地险,此前入驻于南蛮的人马是隶属于姬玉楼的,姬玉泫去往大禹之后,一边将玄天宫驻扎进大禹江湖,同时也在疏通天圣南蛮等神荒浮屠界上各地关节。 姬玉楼失势之后,姬玉泫立即着手肃清姬玉楼那一派系的人马,将南蛮三处分堂一一接管,另外两个分堂进程顺利,但到最后这一个出了点变故。 此人名唤丁阜,原先是姬玉楼的心腹,是个没脸没皮的滚刀肉,难缠得很。 之前姬玉泫未亲临南蛮,都是她手底下的人去处理,然而玄天宫近些年也是屡遭变故,人手并不充裕,是以丁阜掌管的这处分堂一直没有拿下来。 姬玉泫接手南蛮分堂,必然要将此人驱逐,而乐小义要去药神谷求医,必将经过丁阜统管的辖区,此前一直耽搁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姬玉泫便决定亲自去一趟此地的分堂。 一开始丁阜还与姬玉泫虚与委蛇,试图与之周旋,被姬玉泫识破之后立马翻脸,派人将姬玉泫等人团团围住。 此人先前听说过姬玉泫的事迹,却不以为然,亲眼得见姬玉泫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更是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分堂内亦有一位无垢境的高手,有此人撑腰,丁阜底气更盛,态度十分强硬。 姬玉泫对乐小义以外的人向来不是那么好说话,既然丁阜几次三番给脸不要脸,她也就懒得再与之纠缠,直接下令攻打分堂。 接受玄天宫传承之后,姬玉泫自身修为再有跃进,突破魂元境穴关,血脉亦顺利开启第五层,一人越阶可战溯源境而不败。 丁阜不过溯源境初期修为,与姬玉泫交手竟落于下风,被姬玉泫一掌重创之后,吓得魂飞魄散,为了保命不惜祭出五品护身法宝,与那位无垢境的分堂长老逃之夭夭。 人虽未抓到,但姬玉泫顺利接管了分堂,分堂内人马心思各异,姬玉泫赶时间要回来见乐小义,便挑了个典型杀鸡儆猴,分堂那些人立即消停了不少。 不过丁阜敢兵行险招,对药神谷下手,的确出乎姬玉泫的意料,以至于这一趟药神谷之行失算,弄了这一身伤回来。 乐小义听姬玉泫说完便偏着脑袋目露深思之色,姬玉泫见她这般,问:你可有什么想法? 唔。乐小义沉吟片刻,猜测道,此人既然提前算计好了,便也该料到没有药神谷神医的帮助,你们短时间内没法解毒,这毒在体内,必然会对实力造成影响 姬玉泫明白她想说什么,接着这话说下去:所以他是故意放我们走的。 不错。乐小义点头,你们回来,身后必定有人跟踪,听你的描述,这丁阜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在你手里栽了跟头,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乐小义说着说着,忽的眼前一亮:我能想到的,想必小泫早先就有意料,既如此,那些跟踪之人便也是你将计就计任由他们跟过来的。 你想以自己做诱饵,丁阜决然不会放弃这么好一个机会,如此一旦动手,该是全力以赴,你便可以趁此机会反咬一口,看似是他猫抓老鼠的局,其实却是尔等请君入瓮。 姬玉泫笑吟吟地望着乐小义,但觉乐小义这个样子真是讨人喜欢。 乐小义说完,还朝姬玉泫咧着嘴笑,问她:我说的对不对? 的确如此。姬玉泫点头认同了她的猜测。 乐小义又问:那你就是有解毒的法子了? 岂料姬玉泫却没立即回答,而是抿着唇吭声。 乐小义见状,虚起眼看她,话语中带了两分危险的语气:小泫? 姬玉泫脸上云淡风轻:没有解毒的法子,但有延缓毒发的法子,等把人抓到了,送去药神谷请罪,自可叫不救神医出山,替我等看一看伤势。 延缓毒发的法子?乐小义重复一遍,又问,那这法子能拖几天?万一提前毒发,或者有什么变故影响,你们的实力受到限制,又如何确保一定能抓到丁阜? 乐小义一叠声的质询,姬玉泫无从辩驳,的确如乐小义所说,她这次行动相当冒险,是一场胜率不足五成的赌博。 你先前还在说我!乐小义抬高了声音,可你自己做事也不考虑后果! 姬玉泫理亏,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有点飘,不敢与乐小义对视。 我有一个办法。乐小义开口。 姬玉泫不做思量,二话不说打断她:驳回。 她哪儿会不知道乐小义说的办法是什么? 乐小义还没开口就惨遭驳回,怒道: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为什么不听我说? 姬玉泫平静地与她对视:不行就是不行,我会想到更好的处理方法,原则上的,我不允许。 她心意已决,乐小义说不动她,恼得不行,气咻咻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转开脸去不开心地生闷气。 此后两天,相安无事,丁阜的人没来,姬玉泫一直在忙,乐小义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但她不高兴了,姬玉泫和她说话她也爱答不理,阴阳怪气。 姬玉泫由着她去,任她发脾气,还是不肯退让底线。 第三天,乐小义望见姬玉泫愁眉不展,心知姬玉泫必是还未找到可行之法。 乐小义虽然人在屋中,但灵觉敏锐,除了她自己不想听的,不想看的,余下风吹草动,她都一清二楚。 村子里埋伏的人马已经有人出现中毒的症状,修为稍低一些的,毒渐渐压不住了,而且这个现象很快蔓延开来,短短两天,丹元境的侍从身上也出现了古怪的红点。 这日,姬玉泫以还有奏报要看为由,让乐小义先行歇息,乐小义立在她桌边不走,姬玉泫见她不动,便从奏报中抬起头,问她:怎么了? 乐小义:你脖子上有个疹子。 姬玉泫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哪儿呢? 乐小义诈她未果,垂眸道:我看错了。说完转身欲走。 姬玉泫望着她背影消失于门后,好一会儿才视线才重新落回手中奏报,提笔在文书内容中勾画回复。 及至夜深,姬玉泫回到房间,躺在乐小义身边却是和衣而眠。 乐小义一直没睡着,姬玉泫刚躺下她就睁开眼,冷声:为什么不宽衣? 姬玉泫:怕丁阜今夜动手。 不是因为毒?乐小义忍无可忍,撕破表面平静。 姬玉泫不语。 乐小义瞪她:你真有万全把握? 姬玉泫油盐不进:嗯。 乐小义拿她无法,翻了个身背对她,闭上眼不吭声了。 姬玉泫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小声道:你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她和乐小义性命连在一起,故而绝不会让自己丧命于此,就算当真事不可为,她也会带着乐小义逃出去。 乐小义不理她,躺着一动不动。 姬玉泫盯着乐小义的后脑勺,数息后,挪动身子朝她靠近。 乐小义感觉到姬玉泫的动作,一声不吭地朝床里移动,姬玉泫近一寸,她便退一寸,直至贴近床沿,动不了了。 小义。姬玉泫唤她。 乐小义:睡着了。 第474章 小义。姬玉泫又唤了声, 醒醒。 乐小义语气冷淡:不醒。 姬玉泫俯身凑近她。 乐小义陡然睁眼,翻身环住姬玉泫的脖子,压着她的脑袋往下, 姬玉泫避之不及, 四瓣柔唇陡然相触。 淡淡的血腥味涌进口鼻, 乐小义咬破了舌尖,血顺着她的唇齿渗入姬玉泫嘴里, 姬玉泫震惊之下一把将她推开。 她勾起唇, 嘴角还残留着一缕猩红的颜色。 你!姬玉泫惊怒。 她摸了把下唇上残留的血迹, 方才那一下,乐小义往她嘴里灌了一大口血, 猝不及防之下,咽下去小半口。 乐小义舔去唇上的残血, 眼瞳中燃起两簇紫金符火,让她柔和的面容显出几分妖冶的感觉。 姬玉泫与她对视,竟为她气势所慑,后面要说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既然你我都是倔脾气,谁都不肯妥协, 那就公平较量。乐小义笑着说,方才,是我赢了。 姬玉泫语塞, 无话可说。 乐小义说完这句话, 嘴角的笑就淡下去,眼神难过中透着些委屈:你肩上起了红疹,我看见了。方才她拉开了姬玉泫的衣领,那枚猩红的疹子出现在姬玉泫白皙的肌肤上,刺眼得很。 这是姬玉泫体内的毒即将发作的征兆, 前两日身上起红疹的人,现在基本上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等来解药。 姬玉泫无奈,她不想和乐小义吵架,但当两个人各自坚持相悖的想法,谁也不肯让步,必然引发冲突。 小泫,你该知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不是丢点血就没命了。乐小义执拗地望着她,别人我管不着,但你的性命,我不能不管。 你向来聪明,惯会利用身边一切有利的条件,就算没有,也能自己创造条件,既然如此,何必局限于方寸之间? 你我不存在利用或被利用的关系,我知道你一直对以前不得不伤我之事耿耿于怀,如今才对取我之血这般抗拒敏感,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今日中毒之人是我,而你有可以救我的法子,却要你取血,你会如何? 姬玉泫眸心微漾,试图辩驳: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乐小义扬声,我没觉得哪里不一样,硬要说不一样的话,你就是偏心,就是自私,就许你自己对我好,我想怎样你都不允! 我姬玉泫张口结舌。 乐小义乘胜追击:你天天喂我喝天材地宝熬的补药,我取点血给你疗毒怎么了? 姬玉泫原本还在难过,既心疼又愧疚,可听了乐小义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拧眉道:我给你疗伤又不是为了取你的血。 真当自己是人参吗?不,比人参更珍贵稀少。 乐小义呛了一下,梗着脖子恼羞成怒:我在跟你说理呢,你别打岔! 姬玉泫: 你有的,金山银山药山都愿意给我,就算要你的命,你也不会犹豫。 乐小义想起一幕往事,两眼通红:我从不与你说谢谢,可你需知我的心意与你是一样的,你受伤,我恨不能以身相代,我有可以替你解毒的办法,我就不允许你的毒伤继续这样拖下去! ===第319章=== 乐小义语调决绝,姬玉泫沉默许久,终无奈妥协:我明白了,你不要生气。 你们那些人身上的毒 不行!姬玉泫两眼一瞪,乐小义,你给我适可而止! 乐小义脖子一缩:哦。 姬玉泫抹去嘴角血迹,眼里满是叹息。 被乐小义硬灌了一口血,她现在嘴里尽是血腥味儿,但乐小义的血的确神奇,刚服下去没一会儿,她因毒伤而滞塞的经脉重新疏通,内力得以正常运转。 她欲起身去喝口清水,屋外突然传来几声异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玄天宫侍从的示警声由远及近:敌袭! 姬玉泫猛地站了起来,乐小义也已穿好衣服,姬玉泫回头看她:你且在此地稍候,我出去看看。 乐小义点头应好,但在她出门之前快步走过去,从袖口摸出两只玉瓶塞到她手中。 姬玉泫一愣,低头看见玉瓶里两滴血,脸色都青了。 乐小义嬉皮笑脸地推了一把她的肩,让她出门:看你怎么用了,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嘛!反正现在情况紧急,姬玉泫也不可能来找她算账,等事态平息,他们都安全了,她才不怕姬玉泫找她麻烦。 姬玉泫第一次被乐小义算计成这样,以前那个心思单纯,脑子里永远只有一根筋的乐小义彻底变了,更令她气愤的是现在的乐小义几乎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 已经会当着她的面耍心眼了! 奈何眼下形势紧急,姬玉泫还真没法与乐小义细说此事,她愤愤地跺了跺脚,转身快步走了。 曲权长老候在廊前,吴拓和沈元两位剑神宗的长老也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赶到乐小义的住处,姬玉泫路过时小声嘱咐吴若二人护好乐小义,遂领着曲权长老走了。 乐小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姬玉泫身上毒伤已除,这样她才能真的放心。 正如他们所料,丁阜这一次为了彻底杀死姬玉泫,永绝后患,带着自己手下全部力量孤注一掷,二三十个人包围了小村庄,在村外放了一把大火封路,务必要把姬玉泫留下。 姬玉泫低头看了眼掌心两个小玉瓶,眸心划过一抹疼惜,而后她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先解决眼下祸患再说。 莫望长老已与来人交上手,对方也是一个无垢境的大能,而莫望长老因有毒伤在身,体内真气运转迟滞,一开始不显,十招之后便渐渐露出败相。 运转真气加速毒发,他与对方对击一掌,真气激烈冲撞之下,莫望感到手臂骨骼爆出一阵一场的声响,随之而来就是难以忍受的剧痛,不由飞身后退。 对方发现他力有未逮,立即乘胜追击,一道凤炎划空而过,发出尖利的啸声,替莫望挡下那一掌。 莫望退到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姬玉泫飞身而来,唤了声:莫叔。 一回头,玉瓶迎面飞来,落入莫望掌中,他低头一看,目露疑惑。 姬玉泫只说了两个字:解药。 莫望虽觉奇怪,却并不怀疑,揭开瓶塞将瓶内一滴血服下。 数息之后,莫望感觉到体内毒素开始消解,内心极为震惊,想不到姬玉泫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找来解药。 先擒人,我要活的!姬玉泫冷声。 莫望脸色一肃:老夫明白了。 曲权长老替下莫望长老的位置,与对方那名无垢境大能战成一团。 姬玉泫一眼望去,未见到丁阜其人,猜想此人必定是躲在什么地方窥视战局,立即将清理袭击之人的任务交给莫望曲权二人,自己领着另外一小队人马去找丁阜的下落。 整个村庄乱做一团,好在这里并无寻常百姓居住,整个村子都被姬玉泫盘下来,无辜百姓挪到别的地方,故而搜查起来也比较方便。 姬玉泫走过一条狭小的巷子,忽然后背响起破空之声。 丁阜现身偷袭,一掌击向姬玉泫的后脑勺。 掌风未近姬玉泫的身,反倒是击出那一掌被姬玉泫反手圈住手腕,而后用力一震,灼烫的真气顺着经脉涌进丁阜的小臂,将他的手腕烫得通红一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层水泡。 你没中毒!丁阜感觉到方才姬玉泫那一掌内力浑厚,根本不似中毒之人,顿时慌了。 姬玉泫嘴角一勾,笑吟吟的:怎么?你还真以为你那点手段能瞒得过我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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