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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是户部尚书,夫家是大学士韩家,“外面人都称呼她一声韩少夫人,你不同,唤她一声邱姐姐就好。” “邱姐姐好。” “辛妹妹好。” 邱文鸳的性子极为开朗,“来之前严姐姐就说你生的极为漂亮,又很是水灵,笑起来招人稀罕。” “我瞧了,严姐姐没骗人。” 几人都笑了起来,严文惠招呼大家落座,李玉燕和严文惠并排坐上位,视线最好,邱文鸳坐在李玉燕的右下方,辛安坐严文惠的左下方,都方便看戏,也方便说话。 随着茶水叮咚,辛安有些感慨,上辈子的她认识诚郡王府的世子妃,也就是后来的郡王妃,诚郡王是皇帝的叔叔,唐荣想要得他的赏识,为此她费尽心机的巴结这位世子妃,端茶送水的伺候也没能得她的青眼,眼下却能和她坐在一起吃茶听戏,多少让人有些感慨。 至于邱文鸳她也是知道的,韩大学士府上的夫人,并不好相处。 此时邱文鸳的目光总落到辛安的身上,一副有话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辛安笑着迎上她的目光,“邱姐姐可是有话要说?” 邱文鸳尴尬的笑着,“是想说,又怕惹辛妹妹不高兴。” 辛安主动开口,“可是想问我嫁了侯府世子为何又成了二少夫人的事?” 也就这点事让人好奇了。 邱文鸳连连点头,“是不是很唐突?” 辛安笑着摇头,“若是我,我也会好奇。” 邱文鸳摆出了要吃瓜的架势,连李玉燕也看向了辛安,摆明她同样好奇。 辛安先是叹了口气,“此事说起来吧...” “哎......” “哎哟,你快说,急死个人。“ 这个时候的邱文鸳还是个没有被日子抹平天真的姑娘,急的很,辛安道:“就是侯府给两对新人安排的院子挨着的,就隔了一堵墙,成婚那天人又多事又杂,稀里糊涂的就进错了新房。” “就这样?” 邱文鸳不相信,“那么多人都没发现问题,新郎官进了新房挑起盖头也没发现?” “就是这么奇怪。” 辛安摇头,“唐陌倒是发现错了,但唐荣太高兴吃醉了。” 邱文鸳压低了声音,“陶怡然也吃醉了?” “可能是吧。” 辛安表示此事已经过去了,“我当时可难过了,不过我娘说这可能就是天定的姻缘,我觉得唐陌也挺好的,和我合得来。” 她说的简单,说起唐陌的时候满脸是笑,对几人道:“他特别会逗趣,模样也生的好,还长的高,还喜欢笑,我爹娘都很喜欢他。” 邱文鸳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唐荣是侯府世子,以后侯府的一切都是他的,唐陌他......” 想说唐陌坏话,想想说了不是更伤辛安的心吗? 辛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眯眯替她添了茶水,“有什么要紧的嘛,我爹是盐商,我又没学的一身的才学,在家的时候还懒,就惦记着吃喝玩乐,连算账看账本的本事都是临阵磨枪,怎么瞧我也不像是能做侯夫人的料啊。” “唐陌多好啊,又不撑门立户,肩膀上又没那么大担子,至于家业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的,我有嫁妆啊,何况唐陌没事还领我出门玩儿。” 说着得意的朝几人道:“已经领我去逛过两次夜市,在京城各处逛过,还带我去看了蹴鞠,前几日还带我去了京郊的庄子小住,可惜他去北衙军当差去了,原本还说要带我看杂耍。” 严文惠笑道:“新婚不满月的夫妻就频繁出门游玩的可少见,可见唐二兄弟的性子不错,也难怪你说起他眼里笑都要溢出来。” 邱文鸳想了想也点了头,“想想好像真的挺不错,就是之前和唐家二公子接触的不多,不晓得他还是个活泛性子。” 辛安口中的唐陌和几人之前知道的完全不同,就比如在邱文鸳的心里,唐陌就是阴沟里的蛆,不仅处处不如唐荣还总喜欢蹦跶争抢,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让人不喜。 一直没说话的李玉燕好奇,“陶怡然怎么样?” 辛安道:“说好也好吧,说不好也不大好。” “如何说?” 售卖银纸花的伙计又来了,辛安一个眼神春阳便将那些银纸花都买了下来,并让伙计莫要再来打扰。 “大哥大嫂自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就是大嫂身子不太好,总不舒服,甚少出远门,有时两三日也见不到一回。” 这话细品下来信息量极大,邱文鸳是个好奇宝宝,忙追问,“你当时就没想去撕了她?” “差点吧。” 辛安道:“当日都快气死了,恨不得将侯府给拆了,骑在陶怡然的身上抓花她的脸,然后再把唐荣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邱文鸳眨着她的大眼睛,“动手了吗?” “没有,因为祖母好,婆母更好,最重要的是唐陌最最好。” 辛安美滋滋的告诉她,“府中还给了我和唐陌一处京郊的庄子,可好了,祖母也给了我好些好东西,还有母亲,我家是商户,我掐指一算,这不就妥了吗,舍了一个唐荣得了一个唐陌,还得了那老些东西,赚了。” 第74章 装嫩上瘾了 今日辛安走的是天真不知事的路子,神态眼神都在屋子里对着镜子演练过多回,务必要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不谙世事的姑娘。 果然,见她心无城府又天真的样子,且半点没觉得自己出身低就自卑,或者说起自己被换了好亲事就掉泪,几人都笑了起来,一直没说话的李玉燕笑道:“辛妹妹果真是个真性情之人,让人意外的是唐二公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那当然了,一副欠收拾的样儿,好欺负。” 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惹的另外几人一起笑,此时楼下传来鼓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暖场的戏子已经下了台,今日的戏就要开场了。 邱文鸳又说起了戏,对今日登场的两个戏子也有一番点评,这才看到摆在一旁的几个篮子,“这篮子可是十两一个,辛妹妹,你好富贵。” 盐商啊,果真有钱。 别看她们好像挺了不起,但是一个月入手的银子也是有数的,且往往入手的少花出去的多,家中兄弟姐妹都不少,陪嫁也有数,就算陪嫁的多些,大多也是只能摆着看的物件儿,现银也是有数的。 “也就这点值得炫耀一下了。” 辛安自我打趣,“家里就我一个姑娘,陪嫁的就多了些,可惜我除了荷包鼓鼓外却是脑袋空空,以后邱姐姐要罩着我才好。” “好说啊,我脑袋里...” 想说自己才智出众,想想还是算了,“燕姐姐才是满脑子的才智,正儿八经的京城第一次才女。” 今日的戏说的是书生赴考路上救下了一只狐狸,后来书生病死之前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儿老娘,狐狸幻化成书生的模样替他照顾妻儿老母,最后却遇到了驱魔除妖的道长,狐狸要被打死的时候书生的老娘以身挡在她跟前,哭诉着其实自己早已知晓...... 戏子们唱作俱佳,尤其是书生咽气之前的对妻儿母亲不舍的那段唱腔和表演,成功让几人都抹了泪,邱文鸳哭的最欢,就是辛安也成功被戏子代入到了戏里,勾起了她上辈子那些不好的记忆,尤其是得知她爹娘爹爹来京城寻她遇难,眼泪止不住的流,最后哭的比邱文鸳还厉害。 “赏,春阳啊,你快去赏,给那两个戏子插满头银纸花,不够就去买。” 邱文鸳抹着泪,“辛妹妹,你怎么比我还能哭?” 辛安哭的双眼通红,“我想我爹娘了,隔的那么远,都不晓得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几人都很唏嘘,她们嫁的近,回娘家不过是抬抬腿的事,想着辛安那么老远的嫁过来还被摆了一道,都有些同情她,她们都没说的是,醉酒进洞房认错人这种事她们根本就不会有人信,不说高门大户,就是寻常百姓成亲那日都要请几个能喝酒的兄弟挡酒,宾客虽起哄灌酒但也不会太过分,都晓得新郎官还要洞房,侯府又怎会没安排? 退一万步说就算唐荣真的醉了,陶怡然也能醉? 场场宴席都有陶怡然的身影,她能不认识唐荣? 不过是一个不想娶商户女,一个愿嫁侯府世子罢了。 只可怜和唐陌和辛家妹妹被硬凑到了一块儿,被迫成全了那两人。 严文惠给她倒了茶水,“快喝口水吧,这才开始就哭成这样,后面还能看了?” “听说后面更好哭。” 辛安擦了眼泪,深吸了几口气又喝了水,“我现在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她本就生的好看,如今泪眼汪汪,瞧着勾人的很,严文惠打趣,“难怪你说唐二弟会逗趣,带你出门玩儿,对你好,我若是男子,还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 “啊?” 辛安抬眼,带了些傻态,邱文鸳又笑了起来,“她呀,肯定就是这般交将唐二公子的魂儿勾去了,瞧瞧,她还要勾我?” 辛安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耳红,可惜她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耳朵,只能一脸娇嗔的扭头,“坏死了,我都哭成这样了还打趣我。” 就这作态,她自己都一阵恶寒,装嫩上瘾了。 哭过了,心头就敞亮了,再看戏台虽依旧觉得好看,但也没了那些感触,倒是一旁的邱文鸳还在压眼圈。 等到最后一场戏,老母扑在狐狸身上对道长说早已知晓那段一出再次收割了无数的眼泪,楼上楼下,男的女的都在抹泪,连李玉燕都红着眼圈。 “这戏可真好,本子好,台上的人也好,就是妆都给我哭没了,一会儿要怎么出门?” 辛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才说了话邱文鸳的侍女就拿着妆盒上前补妆,严文惠和李玉燕的侍女也忙活开了,三人只用那么坐着,脸上的泪痕很快就被遮掩住,只有准备不充分的辛安干坐着,刚要说话南风就捧着妆盒来了,上前轻柔的帮她补妆。 严文惠笑道:“你这丫头很机灵。” 原来南风瞧辛安哭的欢就担心她哭花妆,又悄悄请教了严文慧的侍女,然后找春阳支了钱就急急忙忙的出戏楼去买了回来,正好赶上。 “这是我婆母送到我们身边的,还能识文断字呢。” 王氏送给唐陌,唐陌不要被她捡了,四舍五入那就是送给她的。 南风动作轻柔且还娴熟,没一会儿辛安又是端庄的少夫人了,举着南风买来的小铜镜左右看看了,邱文鸳打趣,“可被自己迷晕了没?” 辛安凑趣附和,“我怎么这么美?” “哈哈哈~~~” 几人都笑了起来,一同起身准备离开,现在正是用午饭的时候,辛安问可有定了地方,严文惠笑道:“早定了,不会饿着你的肚子,走。” 阳光有些刺眼,好在出门就上车,等到了酒楼很快再次进入了包厢,没了戏楼的嘈杂几人说起话来也亲近了好多,辛安一边吃饭一边听几人说话,这几人的丈夫也都算是天之骄子,个个出类拔萃,才学上就甩了唐陌好几条街。 邱文鸳性子活泼,成亲也才一年多,公婆和善丈夫体贴的,活的天真烂漫,但在辛安的记忆里她完全不是这般模样,时隔这么多年对邱文鸳的印象只有‘刻薄’二字。 韩家大爷妻妾成群,庶子庶女好几个,后宅并不安宁。 第75章 礼数周到的辛安 尚未发生的事辛安选择了默不作声,只静静地听她们说话,说的也都是珠宝首饰,衣料脂粉,要不就是哪家少夫人有孕,哪家夫人生子要送贺礼等小事。 作为好奇宝宝的邱文鸳又好奇上了唐陌,唐纲弹劾北衙军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也有好些闲言碎语,不是说他偏心长子就是说他以为侯府能力压廖直,狂妄自大。 “你家二公子在北衙军可好?” “好。” 辛安放下筷子,“兴奋着呢。” 她今日来的目的并非要融进这个圈子,更不是来诉苦寻求帮助,仅仅是要混个脸熟,以后在宴会上见面后能打个招呼,借此机会认识更多的人。 有些东西强求不得,若是用力太过反倒适得其反。 “说北衙军的人都好相处,对他处处提点,饭食也不错,正在劲头上。” 抹黑唐荣和陶怡然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绝对不会说北衙军半句不是。 几人明显都有些不相信北衙军的人都变成了大善人,猜想定是唐陌报喜不报忧,不让辛安跟着担心。 如此说来,唐陌还真的是个好男人。 饭后几人坐着吃茶,辛安给三人送上了她从淮江带来的见面礼,“我们淮江的银花茶,不如其他茶名气大,但无论香气还是口感都很不错,给三位姐姐尝尝。” “辛妹妹过谦了,听我家世子说淮江银花茶乃是当地一绝,回甘尤甚滋味绵长,一口饮下呼吸都是茶香,关键是耐泡,且每次冲泡滋味都有不同。” 这茶送到了李玉燕的心头上,他的父亲曾经得过一次下面的人送的淮江银花茶,多次赞誉。 她的公爹诚郡王也爱此茶,曾得皇上赏过一罐子,“听闻这茶采自在高山云雾之间,且要就地炒制方留其香,十分难得。” 听闻自己家乡的茶被如此赞誉,辛安也有些与有荣焉,“世子妃说的都是真的,这茶长在高山,终日云雾不散,且山间还有金银花伴生,花香浓郁侵染茶叶,就比别的茶多了一种滋味。” “我爹最爱此茶,为此还买下了一处山头,请人悉心照料茶树。” 有山头的辛家让邱文鸳吃惊,“如此一来这茶产量是不是就很多?” “不算多。” 辛安说摇头“茶树难得,上年份的茶树极贵,培育又慢。” “除了每年挑选最好的一部分进宫,剩下的勉勉强强吧。” 李玉燕恍然,“原来宫里年年进贡的淮江银花茶是辛家送的?” “是也不是。” 辛宽是淮江商会的副会长,会长是淮江第一富商姚家,“姚家是皇商,因都在一个商会,是以我家每年也要挑选最好的茶送到姚家,以姚家的名义送进宫。” 说着还表露了歉意,“最好的已经在宫里了,这些比起进宫的来稍次一些,不过滋味是一样的,就是冲泡时叶片的姿态不如送进宫的优美。” “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严文惠和邱文鸳都没吃过这种茶,一时间也来了兴趣,严文惠笑着将茶罐给自己的侍女,让她去冲泡一壶来,“实在是等不到回家,现在就尝尝。” 李玉燕原本对辛安并没多大的好感,能一起说笑也不过是看严文惠的面子,此时在辛安身上看到了利益,她希望能多得一些银花茶,一来能孝敬自己的父亲,二来也能在自己公爹跟前讨好,是以对辛安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要知道无论身份多高贵,都有需要自己讨好的人。 且她觉得或许以后还能从辛安身上得到什么,侯府的权势她自是不看在眼里,但辛家的财力还是个谜。 淮江多产盐,盐商众多,但能当上商会的副会长,财力绝对不容小觑。 新的茶很快送了进来,茶香四溢,严文惠吹拂片刻后浅啄一口,细细品味,“果真与众不同。” “真好喝,嗯,嘴里甜滋滋的,甘甜。” 邱文鸳小口小口的喝着,心里琢磨着回去就要给他夫君尝尝,当真是好喝的很。 到了下午几人才准备打道回府,在门口一一惜别,约着得闲了再一起去听戏品茶。 上车后的辛安收敛了笑容,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今日的一切,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妥,还得再琢磨琢磨几人的情况。 严文惠和李玉燕坐的一个车回去,上车没一会儿严文惠就问了起来,“燕姐姐觉得辛家妹妹如何?” 李玉燕笑了笑,“比我想象中好上许多,我原本以为她出身商户,谈吐举止和规矩都要差些,看了一日便晓得她和京城贵女并无差别,可见辛家专门请人细心教导。” “你看人的眼睛依旧不错。” 严文惠跟着笑了,“我那弟弟和唐二弟交好,亲自登门拜请我多照拂她,我原本也不怎么愿意,见过了也就愿意了,性子也算讨喜,且能在换亲一事后快速接受现实并从中谋取到大量好处,也不是个蠢人。” 什么情况下能得好处? 自然是她受了极大的委屈,侯府为了堵她的嘴让她老实,所以唐荣和陶怡然只怕是早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我见她今日说起唐陌眼中都有光,可见还是真心喜欢唐陌,真的是好姻缘也说不好。” 李玉燕没说看中了辛家财力,有些东西就是最亲的人也不方便说出口,“以后有什么事也一并叫上她吧。” 严文惠在心里松了口气,她引荐的人自然希望能给她争气,辛安没让她失望。 刚回府不到半个时辰侯府的张管事就带着王姑姑登了柳家的大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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