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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复细致,最先入眼的是近处交叠错枝的粉白花树,疏落有度,远景则是一座藏于群山之间的巍然禅寺,寺塔上有积雪,灿灿金光像穿过薄薄的烟与雾,苍冷中浮现生机。 整幅画都给人梦一般的质感。 之所以分手了还惦记着这幅画,是因为他知道温知聆倾注了很多心血。 书桌的尺寸不够用,画布经常被她铺在地板上,半蹲半跪着画。 也许是想将最满意的创作送给他,温知聆极度追求尽善尽美,重头返工过很多次。 谈既周的视线落在了画的落款上。 他眉心微拢,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题的字。 ——庙宇高悬,我怯登攀,多眷恋。 谈既周不确定这其中的意向是否和自己有关。 他长久注视,忽而想起温知聆之前说过的构思。 她说要他也在落款处题一句话,然后留他的名章。 为此,他专门把印章拿给了她。 但画上没有他的章,她没来得及印吗? 谈既周拉开身前的抽屉慢慢翻找。 这个抽屉里放着温知聆的一些画画工具,他记得她习惯把印章之类的小物件收进去。 一无所获。 谈既周开始心急,但翻箱倒柜的搜罗完,连印章的影子都没见到。 弄丢了吗?还是被温知聆带走了? 他有些茫然地立在原地,目光垂落,忽的瞥见书桌底下的一个牛皮纸箱。 这个纸箱谈既周有印象。 温知聆很宝贝,专门回了趟淮城去找它。 能收纳东西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唯独这个箱子没有碰。 是不是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谈既周迫切地想找回印章,不做多想地蹲下,打开箱盖。 里面的东西很杂。 他见过的mp3,一部旧手机,应该是温知聆中学时用的。 旧手机旁边,确实躺着一个锦盒,但打开后却不是他的那枚。 谈既周将印章拿出来,那上面是他的名字,只是手法更稚嫩,大概是她刻坏了但不舍得扔的,毕竟她自己的满分答题卡也会被留下来收藏。 联想出温知聆十几岁时的幼稚心理,他唇角微勾,觉得可爱。 再往下,是一张裁剪过的宣纸,没有对折,被收在自封袋里,估计是为了防潮。 谈既周难掩好奇地抽出来,这又是她的什么旷世神作,值得这么珍藏? 将宣纸翻过来,上面的字映入眼底,他蓦然的愣住。 “谈既周”三个字,是他自己的字迹。 他高三去他大伯那儿的时候,偶尔会被叫着跟她一起练字。 这张宣纸,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一晚上的记忆在此刻串联,谈既周忽有猜测。 温知聆以前,喜欢过他? 一旦产生了这样的念头,那些不曾多心深想过的草蛇灰线便重新被注入生命。 比如温知聆酒后吻他,她这样慢热的人,连朋友都交得谨慎,身边的密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却几乎没有多加拖延地同意他的追求。 再比如那枚被当做礼物,放在酒店前台的印章。 “我怯登攀,多眷恋。” 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原来有一个人曾经眷恋着他吗? 第64章 我有东西找不到了 纸箱里还有一些成沓叠放的宣纸, 一个带着磁吸扣的皮面笔记本和其他零散的小物件……谈既周没再翻看。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面存放了多少沉甸甸的心事。 手里那张宣纸,也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 谈既周没有离开,一个人在房子里待了很久。 等回过神时, 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 过了零点, 四下阒静一片, 空且冷。 但他很想见见温知聆,很想听她的声音。 露台有一张躺椅, 温知聆喜欢坐在那儿吹风,谈既周坐着抽完半支烟, 盯着通讯录里她的号码看了一会儿, 还是拨通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 温知聆可能已经睡着了,听筒里, 她的呼吸匀而沉,嗓音很轻。 谈既周谴责了自己扰人清梦的行径, 但听到她的声音, 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说:“你送的画,我拿到了。” 温知聆那边安静几息,将他深夜来电的第一句话在脑袋里缓慢的过了一遍,而后声调提了些, 不确定地问:“你这么晚打电话是为了说这个吗,你不用睡觉的吗?” 她的语气莫名极了,带着浓浓的困倦,能听出来在强撑着把话说清楚。 谈既周有些想笑, 觉得要不是她脾气好, 这会儿已经骂他了。 他嗯一声,又道:“画得很好, 谢谢,我很喜欢。” 在谈既周看不到的视角里,温知聆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 可能她还没有完全清醒,或者是深夜会给人带来错觉,她竟从他简短的话中感受到缱绻。 温知聆听见他问:“你在画上题的那句词,什么意思?” 清清冷冷的冬夜,她只着薄薄的睡衣,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渐渐变凉。 她揪住被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已经分手的前男友面前倾心吐胆地剖白这些示爱的话太无厘头了。 “我随便写的,没有意思。”温知聆轻声,“很晚了,我要挂电话了。” 她不想说。 “温知聆,”谈既周叫住她,低低道:“我有东西找不到了。” 他认真的语调让温知聆无法忽视。 她犹豫之后,还是没办法不理会,“放在我那里的吗?” “嗯。” 温知聆信以为真,“你过去拿画的时候也没有找到?” 他说没有,“有没有可能是被你收拾的时候带走了?” 温知聆回想了一下,觉得应该不会,但她不能笃定,那时急着搬家,也许真的不小心被她混在了其中。 “很重要吗?是什么东西?”她问。 “很重要。”谈既周没有回答是什么。 温知聆已经开始奇怪,她再怎么马虎也不可能把他的贵重物品带走。 “你再从其他地方找找吧,我没……” 话说到一半,脑海中倏的闪过了什么。 ——印章。 分手的那晚,谈既周凛着神色说的那些话她还记着,她觉得他不会再在意那枚印章了,说不定还会令他厌烦。 她有点小气地想,那是她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如果得不到珍惜,不如收回来由自己保管。 所以,她在离开北城的时候拿走了。 温知聆的戛然而止能说明一切。 谈既周问:“你知道是什么吧,你拿走了是吗?” 她实在不擅长撒谎,何况是板上钉钉的事,沉默着不知如何反驳。 谈既周也没有给她充裕的时间想措辞,他说:“我明天去卢城。” 这是他打这通电话前就决定好的,哪怕没有印章,他也要去。 “明天我不在。” 谈既周以为她在回避他,言语间有低落,“温知聆,那是我的东西。” 温知聆被他这句话弄得很羞愧。 仿佛她是个夺人所爱的坏蛋。 她软下声,“我明天真的不在,要去外地出差。” “去多久?” “还不确定,最少要三天。” “等你回来,我们见面说。” 谈既周最后和她说了一声晚安,而后挂断了电话。 …… 次日,谈既周私下联系了陶可星,问她有没有温知聆现在的住址。 陶可星紧张兮兮地问他干嘛。 地址她倒是有,因为温知聆给她寄过礼物。 但这个涉及隐私,哪能随便往外说,就算对方是谈既周也不行。 她说话脆生生的,义正言辞:“我跟你说啊,虽然我俩是朋友,我也希望你俩能好好的,但要是知聆不愿意,你还是要尊重她的想法的,千万别不学好,上门纠缠人家。” 谈既周指腹抵着眉骨,无奈道:“我不会堵在她家门口。” 他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关于温知聆的事。 他不喜欢她变成陌生人的感觉。 “那好吧,我一会儿发给你。”陶可星强调:“我是信得过你的人品才跟你说的。” “嗯。” - 温知聆觉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 可能因为那晚接谈既周电话的时候着凉了,翌日一早睁开便觉得不舒服,头重脚轻的很疲惫,隐隐有感冒的迹象。 顶着这么一副病体,她和同事一起去了外地出差。 因为距离不算远,同行的同事选择自己开车,有天晚上见完客户,从偏僻郊区往下榻的酒店赶,结果车在路上抛锚,两个都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折腾了大半夜才将问题解决好。 回去后没有睡多久便起床继续工作,进度不乐观,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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