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好大致的和弦框架后,回到宿舍休息。时间很晚了,看了一眼和瑞士时间,他决定趁南乙不在给周淮打电话。 周淮没接,特地回了个视频电话。 “你小子故意的吧?”秦一隅躺在床上,手托着下巴,“想在我面前秀恩爱啊?” “秀你大爷。”周淮把镜头翻转过来,对着芝士火锅一顿拍。 “白人饭可馋不到我,我现在只想跑出去吃涮羊肉。” “你快别说了,我也想吃。”镜头一转,周淮的脸重新出现,“找我干嘛?有屁快放!” 秦一隅一反常态地没贫嘴,开门见山:“我之前有个箱子,里面装的是我高中时候的一些东西,搁你那儿了,你什么时候回?给我拿过来呗。” “那么大一箱子你让我给你弄过去?你多大面儿啊!” 秦一隅啧了一声,“那你拆了,里面有本《人类群星闪耀时》,你给我捎过来吧,里面可夹了东西啊,千万别弄掉了。” “等我回国吧。”周淮应下了,吃了一大口裹着奶酪的面包,整张脸皱作一团,“你怎么样啊,跟贝斯手大帅哥相处得还不错吧!” “我警告你别一口一个大帅哥,你什么身份啊就乱叫,人有名字。” 正说着,另一个声音出现,“贝斯手?很帅吗?我想看看长什么样。” 镜头一偏,原来是周淮的小男友,长得白白净净,挺秀气。 “有照片儿,我给你找找。”周淮切了出去,秦一隅只能听声儿。 他男朋友能不帅吗。秦一隅嘚瑟得不行,但又答应了南乙不说,只能忍着。 果不其然,他听见那个小男友惊呼:“真的好好看啊,像模特!不过这个脸……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难不成你见过?” 镜头里,周淮贱兮兮的笑脸又一次出现,“不会是在软件上刷到过吧。” 秦一隅正要发火,没想到那个小男友先否认了:“不是!我就感觉刚刚还看到过……” 刚刚? 怎么可能?这会儿南乙应该刚从医院回来才对。 “我想起来了!手机借我一下!” 就这样,秦一隅在摇摇晃晃的镜头里看清了他们所处餐厅的全貌,看上去还挺温馨,地儿不大,白色装潢暖黄的光,桌子之间挨得很近,客人大多都是白人。 一直快走到门口,他才停下来,镜头对准了迎客区的照片墙。 “你还惦记着拍纪念照呢。”周淮在一旁碎碎念,“刚进来就说要拍……我不是说了吃完再说嘛。” “不是啊。”镜头里细白的手一指,指尖戳上其中一张照片,拉近,“你看这张。” 那是一对白人情侣的合照,似乎是店员帮忙拍的,女孩儿笑得甜蜜,靠在男友身上。 “这怎么了?”周淮仔细凑过去,看了半天,猛地一愣,“卧槽!” “是不是他?这就是你刚刚给我看的那个贝斯手吧?眼睛是不是一模一样?” 电话这头的秦一隅也愣住了。 真的是南乙,不说别的,那一溜耳钉也不会是别人。 他坐在角落的双人桌上,不小心被拍到,刚好入了镜。 可周淮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不是,他对面坐着的不是我哥吗??” 男友不解,“背对着镜头你都能认出来吗?” “这腕表,这大衣,还有后脖子上的痣,就是我表哥啊!”周淮纳了闷了,这明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他直接摘下那张照片,再次确认。 “秦一隅,南乙怎么会和林逸青一起吃饭啊?” 作者有话说 -恒刻拍摄小花絮之快问快答- 工作人员:请南乙来当主持人吧! QI 南乙(接过手卡,冷漠开口):最爱吃什么 (工作人员:按照手卡上的原句来问呀小乙同学.....) 秦一隅:咸的我最爱涮羊肉,裹上厚厚的二八芝麻酱,绝了!甜的我喜欢糖葫芦、山楂酥、柿饼..… 迟之阳:谁问你这么多了? 严霁:我最爱吃虾,低脂高蛋白里最好吃的。 迟之阳:我喜欢椰蓉面包! 南乙(看见工作人员提示他也要回答,点了下头):牛肉。 Q2 南乙:人生中做过最大尺度的事是什么?(念完他拿着手卡挑了挑眉)这能问? (工作人员汗流浃背:完了好像拿错手卡了.....) 严霁(一本正经):裸辞。 秦一隅 (嬉皮笑脸):裸睡。 迟之阳(耸耸肩):裸考。 南乙:我这辈子最大尺度的事儿就是跟这三个裸男一起搞乐队。 第52章 记忆交点 回到CB园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接近凌晨1点。 怕吵到秦一隅,南乙回宿舍放了东西,没进卧室, 直接回了排练室。 打开门, 穗穗和礼音正在里面写歌,看见南乙回来放下了琴。 “你回来了?眼睛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就只是交代了一下要注意避光。”南乙没说太多,直接进入主题,“我昨天其实就差不多要写完了,有一些地方可能需要你们来斟酌一下。” “好。” 南乙解释说:“目前的编排倾向于双贝斯线的复合律动, 其中一条是贯穿全曲的铺底,我建议是给到穗穗, 你的律动和节奏都很稳,很适合打架子, 因为这首歌的编排会比较复杂,如果你这条线乱了,听感就会很混乱。” 穗穗点头:“放心,我不睡觉也会排得滚瓜烂熟的。” 南乙听了, 嘴角勾了点笑意:“也不用发这种毒誓。” 礼音也笑了:“你居然还会讲冷笑话。” “我认真的。”南乙挑了挑眉,继续道,“另一条线会比较难, 我把礼音写的贝斯线和我的结合了一下,比较跳,我是这样想的,这几个部分都给你。” 礼音有些讶异,“可是……那你不就弹不了多少了吗, 副歌都没有了。这大部分都是你写的啊。” 南乙对此一点也不介意,“我们要的是整体效果, 不是谁多谁少,阿迅不也把主唱位置让出来了?何况我这也不算让,有铺底的贝斯,如果再加太多,只会乱。这一段轮指就是为你写的,我知道你会弹得很好。” 看礼音和穗穗对这样的安排还有些顾虑,南乙转了转手里的笔,停顿了几秒,抬眼看向她们,沉声说:“你们知道吗?我很喜欢和你们合作。” 话题转变得有些快,两人都愣了愣。 “我是看上去很难合作的人,对吧?大家都觉得我很独。”南乙说着,嘴角带了些笑,“但其实,我经常会想一些很复杂、很难的贝斯线,但是一个人实现出来效果并不好,需要有人合作。因为这一次的赛制,我才有这样的机会,让这么多强者去实现我构想的东西,这很难得,而且我很确定,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这番话完全超出了礼音和穗穗的意料。 在此之前,大家都先入为主地认为南乙是独行侠,甚至有些难以接近,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他性格的表象。一旦真的开始写歌,他们才发现,不光是贝斯线,这首歌的概念、作曲,南乙都会参与进来,和天生就是中心的秦一隅不同,他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暗处的核心。 礼音笑了:“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秦一隅会加入你的乐队了。” 南乙偏了偏头。 “你真的很像狼。”穗穗忽然说。 “为什么?”南乙好奇,因为秦一隅也这么说。 “狼看起来都很独,但其实是群居动物,而且狼王天然就会有号召力,会带领整个族群。”她笑着说,“你也是,看上去独来独往,其实是是一个很会布局的人。” 是吗?可能单纯是掌控欲旺盛罢了。 南乙轻笑了笑,取下眼罩滴了医生开的药水,闭了闭眼:“你们太夸张了。” 他没再继续聊下去,花了两小时根据旋律调整贝斯的整体走向,然后陪着排练。时间很晚,礼音和穗穗一起回了女生宿舍,南乙自己留下来,听阿迅的吉他录音,还有严霁写的几段旋律,思考怎么融合。 写着写着他就忘了时间,一晃又是两个半小时过去。 凌晨五点半,外面天还黑着,南乙感觉眼睛有些酸,回去睡觉怕吵醒秦一隅,于是干脆埋头趴在桌上打盹。 秦一隅一晚上都没睡好,断断续续眯了一会儿,五点的时候彻底醒了,睁眼后的第一时间就是侧过头去看南乙的床。 床铺整整齐齐,被子还是豆腐块,人根本没回来。 他再也睡不着,并且将自己糟糕的睡眠质量怪罪于周淮那通视频电话。 发现那张照片后,他第一时间让周淮翻过去看看反面,果不其然,背面是那对外国情侣手写的留言,看不出是哪国语言,但落款的日期很清晰。 “2022年2月14日。”周淮惊了,“居然还是情人节那天来的!” 一旁不明就里的小男友小声询问:“所以这个贝斯手和你哥是一对儿?” “放屁!” 秦一隅这一声实在太突然也太激烈,电话那头两人都吓一跳,谁都没说话了,像是有人开了静音。 “不是,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怎么激动了,你哥多大,他22年还没成年呢!”秦一隅随便应付过去,“把照片拍下来发给我。” “真是奇了怪了,我就说这小子不简单吧,谁都找不着你,他呢,三顾茅庐,一找一个准,连我的店都摸到了,我当时跟我爸妈闹翻了,连他们都没找到我开的店……” 没等他说完,电话就挂了,周淮纳闷至极。 秦一隅将那张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发现南乙的手边放着黑色的滑雪镜和手套,尽管很模糊,但仔细看,也能看得出他穿的是黑色速干内搭。 他是去滑雪的? 还这么巧,碰到林逸青。这可是除了滑雪没有其他任何爱好的家伙,平时跟朵高岭之花似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他会和一个高中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事儿本身就够离奇了。 最诡异的是,上次回学校时,聊起他是怎么找到自己时,秦一隅分明提到过林逸青,还告诉他是周淮的表哥帮忙解决了车祸的问题,帮他安排了手术,封锁消息,可当时的南乙没有任何反应。 以他的聪明程度,既然认识林逸青,就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周淮的关系。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信息差。 之前秦一隅潜意识里就觉得南乙有所隐瞒,现在得到验证,他反而觉得有意思了。 原来离开高中,还能和小幽灵玩猫鼠游戏。 于是他不打算直接找南乙讨答案,那太无聊了。半夜十二点,他拨通了林逸青的电话,意料之中的,大忙人并没有接。 他指不定在哪架飞机上,等着落地去谈投资和并购呢。 于是秦一隅对这位大忙人精英展开了信息轰炸,顺道也把那张照片一起发了过去。之后他盯着那个落款的时间,回忆当时自己在做什么。 2022年初的冬天,他在云南,澜沧江旁的一个小村落里,那时候的他在那儿才待了一个多月,人生中头一次在陌生人的家里度过了春节。 前一年的9月出了车祸,10月被单方面官宣“退队解聘”,12月确认复健失败,开始酗酒、住院,接受心理治疗,实在受不了跑了出来,随便买了张车票,这么一跑,直接跑去了边境。 起初他只想随便找个地方躲清净。一无所有的人最适合去无人知晓的地方,在那里,没人会用遗憾的眼神看他,也没人会怜悯,大家只知道他是个从大城市来的大学生,算数好,会说英语。 丧了一个星期,某天半夜睡不着,他突然想去爬山看日出,爬了一半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本就怕鬼的他吓了一跳,大喊出声,谁知那竟然是两个手拉着手的小孩儿,大的十岁,小的五岁。 他们的鞋子被山路磨破了,缝缝补补,还是露出半个脚趾,背着包,手里拎着一个没电了的手电筒。 后来秦一隅才知道,他们是去上学,为了不迟到,必须凌晨三点起床,四点前要出发。 那天他跟在俩小孩儿后头,一步步,翻山越岭,从天黑到天亮,从山路到马路,最后到了那个远得该死的破学校。 站在大门口,他忽然发觉,自己人生中的许多困难,好像都是小布尔乔亚式的无病呻吟。 他没看到那场日出,却看到了比日出更珍贵的东西。 于是秦一隅留了下来,找了间小破屋子,原主人早去外地打工,房子荒废已久,他简单打扫了一遍,找村里的木匠买了点桌椅,又骑车去镇上弄回来一块旧黑板,开了间很不成气候的小课堂。 他上的第一堂课是《逍遥游》,只有一个小孩儿来了,他没上过学,不识字,秦一隅只能先教他写鲲字。一笔一划,他学了很久。 放学回去,孩子告诉孩子,告诉大人,有个卷头发的大哥哥老师教他写字,很难的字,是大鱼的意思。 一传十十传百,莫名其妙地,秦一隅就变成了那只大鱼,又因为长辈们的亲切称呼,从大鱼降级到小鱼。学生也越来越多,小课堂愈发热闹起来。 2月14号,大年初六的晚上,他应该正在某一户人家蹭饭,没准儿吃的是他最爱的稀豆粉饵丝。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喝酒,那边的人爱喝茶,总会把最好的茶叶留给他,怎么都喝不完。 他每隔几天就会收到一些礼物,有时候是花,有时候是土陶杯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都是当地特色,酸、辣、甜,滋味丰富。 只是有一次,一个叫帕岩的学生送给他两袋子礼物,其中一袋是他爸爸从城里带回来的各种云南小吃,另一袋则很不一样。 秦一隅甚至能回忆起他当初打开那个袋子的情景。 一个巨大的黑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盒油纸包好、麻线捆起来的点心,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布袋。 点心包装得规整极了,浅棕色的油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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