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女装钓到直男室友后 > 第8章

第8章

「你有一个有意思的过去,按照中国的古话来说,你就是只假扮太子的狸猫,我本来还在担心要是杀了你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但是现在你的亲人都围着真正的太子呢,根本没什么人在意你的死活。」 我说不了话,我只能死盯着他的眼睛。 野生动物在打架之前,都会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谁先躲开谁就落了下风。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 我终于明白了,我走了步错棋。 这个家伙早就知道小月牙死了,他肯定是查到了些什么,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 但他就是不认。 不仅不认,当外来人挂着小月牙的名字出现的时候,他就跟好久没见到老鼠的猫一样,放任着想看看她有什么把戏。 身体上的虚弱反而使我的脑子无比地清明起来,像回光返照一样。 从前见过每一面的沈牧在眼前飞速的过了一遍,模样模糊,眼睛却亮得要命。 亮的我能看清里面每一丝情绪。 他跟那些男人不同,他根本不是爱外来人爱的无法自拔,才容忍了她的三心二意。 恰恰相反他是不够爱外来人,所以才容忍了一切。 他根本不在乎外来人为什么给他挡子弹,他只需要发生有人为他挡子弹这件事。 我甚至都开始怀疑那颗子弹是不是他找人射来的。 小月牙已经无法填补他内心越来越多的空虚了。 他需要新的爱,一具让他这个行尸走肉能感觉到活着的爱。 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假的比真的更加鲜艳,更加难以褪色。 他未必不爱外来人,他只是更爱自己。 他不是臣服于外来人,他只是放任自己沉溺在爱的假象中。 可怜,太可怜了,他比那些乞求爱的男人更可怜。 他的心里已经没有爱了。 我想我的怜悯大概是通过眼神泄露了出来。 沈牧的脸一寸寸冷了下去,他的眼睛开始爬上了血丝。 在他那汪绿色要破碎的时候。 我不顾头发仍被撕扯凑上前,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一下。 那汪要破碎的绿色凝固住了。 这个亲吻恶心但痛快,像是踩踏着仇恨跳舞。 在昏过去前,我想。 就算这步棋走错了我也不会输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 沈牧把我带出了地窖,留在了身边。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要亲吻他,有没有别的目的,愿不愿意留下。 我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要亲吻,有没有别的目的,愿不愿意留下。 小月牙更是成了戛然而止的话题。 我能感觉到我们两个在互相较劲,虽然说不出是在较什么劲,但我知道他有同样的感觉。 我本来就有严重的胃病,又被饿了那么多天,险些要了半条命,一连输了好几天液都缓不过劲。 好像胃里揣满了硫酸。 我病恹恹的时候,金楚涵跟顾泽言也到了美国。 我出来前动了点手脚,只要金楚涵出境我就会接到信息。 说起来,我借口出来旅游散心,离开家已经有两个周了,除了哥哥联系过我,金家其他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本来应该是为这种事情感到失落的,但现在我却只觉得松了口气。 哥哥在午餐的时候惯例给我发来了问候的信息。 他离开有段日子,我猜金楚涵肯定频繁地给他发消息,诉说着思念不舍,表达着期望他早日回来的情绪。 所以我只要有空也会给他发信息。 除了分享生活跟旅行的琐碎,更多的是告诉他金楚涵跟顾泽言有多甜蜜,让他放心,不要记挂金楚涵。 一边是谆谆的思念,一边是醒目的恩爱,像是锯子拉扯着哥哥脆弱的情感神经。 我回复哥哥信息时提到了我来了美国。 哥哥那边正在输入几个字起起落落了好几次才给我回复了一条。 「我听楚涵说,她也去了美国,是跟你一起么?」 「不是啊,我不知道,她也来了吗?应该是跟泽言一起,刚订婚所以想来个小蜜月吧。」 那边再没有回复,我却借着他这句话大大方方去联系了金楚涵,跟她约了见面。 脖子上被掐过的青紫还没消,我用特效化妆的遮瑕盖住了又带了条丝巾,吞了一把止痛药,化了一个有气色的妆容,仔细对镜检查过后才放心地出了门。 我现在住在沈牧的别墅里。 大概是小月牙的影响,这个别墅处处带着东南亚的气息,花园里全是热带植物。 沈牧站在一棵棕榈树下。 一个胖乎乎的男性白人正跪在他面前,亲吻着他的鞋,哀求着让沈牧饶他一命。 沈牧拿着一把匕首在削着苹果,笑眯眯地盯着男人。 明晃晃的逗弄。 我在他身边待的时间越长,我越觉得他像个变态。 我明明可以从另一边出去,但见了他在,我便走了花园里的路。 沈牧看见了,也没有问我要去哪,只是对着保镖翘了翘匕首。 保镖便扯着那个哀求的男人,逼他把脖子扬起来。 在男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沈牧用匕首划开了他的脖子。 不是像电影里顺畅的一刀,脖子上有肌肉纤维有软骨。 与其说是划开,不如说是锯开。 血喷射出来溅了沈牧一身,他大半张脸都是血。 男人没有直接死去,像鱼一样抽动着。 我没见过杀猪是什么样,但是我猜应该差不多,在我眼里沈牧还不如那些屠夫。 我不害怕,我只觉得他恶心。 这是他当着我的面在花园里杀的第二个人。 我都怀疑这个花园是不是埋满了尸体,所以花才开得那么茂盛。 我知道沈牧一直在看我。 那男人流了很多血,蜿蜒着像是草皮里钻出一条红色蛇。 我抬起高跟鞋跨过那条红蛇,穿过血腥味走出了花园。 一直走出很远,我才摆脱掉沈牧眼神带来的异样感。 像是被满嘴血沫的狼舔了一口。 我来到金楚涵下榻的酒店等她,她人还没到,我就先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这个金宝珠找你干嘛?」 「估计是听到哥哥的话跑来看看吧,我可不信她说不爱顾泽言就不爱,你又不是没看到顾泽言在金家下跪时,她那张死人脸多难看,还硬要装出温柔体贴的样子,我可不是金家那些人会被她骗了,以为她真的转了性子。」 「我感觉她有些怪怪的,不过也没什么,毕竟不可能每次都一模一样,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就行。」 系统说到后面的声音有些含糊。 「嗯?每次?这个世界任务做过很多次了么?不是有很多小世界么,等这个世界完成我们不是还要去别的世界么?」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金宝珠。」 「哎呀你不要想那么多,她根本不成气候好不好,你要是那么在意她,干脆直接给我个道具,我直接除掉她不就好了!」 「这个肯定不行,宿主,她是这个小世界的主要角色,我们可以通过引导她的人生轨迹发生变动让她走向自我灭亡,但是不能直接出手除掉她,不然会影响整个小世界的。」 「好吧……可真麻烦。」 「没关系宿主,金宝珠只是个配角,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现在顾泽言是你的了,金家人也对她不怎么在意,我们慢慢对付她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努力攻略,换取积分!金成一那边虽然出了点小状况,但是好感度已经很高了,只需要再努力一把就能拿下了,我们这边把沈牧解决好,攒攒积分,就再去攻略他!」 「嗯!」 原来你们不能直接除掉我啊。 这可是我这么久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好到我见到金楚涵时,露出的笑意都是满溢的真诚。 她装模作样地跟我寒暄着,没有第三人在场,她的态度十分的敷衍。 我能看到她眼神中的不屑。 我大概知道在她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一个本来傲气十足的大小姐,为了荣华富贵跟地位甘愿变得乖巧听话,处处忍让,还要眼看着心爱的男人被她夺走,明明满脸的痛苦还要咬牙祝福。 虽然她们几次三番想要挑起我的火气,想让我陷入一场跟她撕扯的戏码不成。 但我这幅小心翼翼的姿态很大程度地让她们感到了把我踩在脚下的痛快,所以自然而然也会看轻了我。 更何况一直以来我都是暗地里规避着她们的招数。 在哥哥身上动的手脚也是顺水推舟,温水煮青蛙,掀不起波澜的模样。 唯一一次主动出击借的还是于涵的手。 所以到现在为止,在他们眼里我只是阻碍却不是对手。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我接近了沈牧,已经不是背地里的营私,如果被他们发现,一定会怀疑我。 所以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办法探查出系统如果发现我不对劲会怎么做。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施展,他们就一箩筐地倒出来了。 我听着金楚涵看似不经意地提起顾泽言对她的宠爱,适时地做出强颜欢笑的样子。 金楚涵很满意,我也很满意。 ……… 我没有见到顾泽言就走了。 要是放在两个月之前,我一定要找机会看上他一眼的。 现在不同了。 如今再想起曾与他共度的那二十年,模糊的好像是一场看过的电影。 眼看着哭笑喜怒,却已想不起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过去我求爱,求得头破血流。 现在才明白,所谓爱就是看不破,一旦看破了,那个人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罢了。 我在路上启动了我早已准备好的计划,悄悄将网铺开来。 一切安排好后我回到了沈牧身边。 他好像每天都很闲,一直待在别墅里。 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在鞣制一张羚羊皮,客厅一片狼藉。 「回来了,怎么样,看到自己旧爱的新欢开心么?」 我就知道他会找人跟着我。 「你很无聊么?每天都不用去公司么?」 我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我嗓子还没好,今天跟金楚涵聊了那几句,又疼了起来。 「是啊,我特别无聊。」 他摸着皮毛的样子像是在抚摸女人的皮肤,如果不是他长了一副好皮囊,他这个德行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你很喜欢那个男人?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杀了那女人,把人抢回来,还有你家里那些人都杀了,把财产都捏在手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把高跟鞋脱下来,单手拿着水杯坐到了沙发上,上面大片的皮毛毯,柔软的让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沈牧,你就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么?」 沈牧转了转脑袋,他太像个野兽了,残忍中带着动物原始的天真。 「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快的办法不是么?」 「是啊,死的也是最快的。」 「你还会怕死?」 大概是长在国外的原因,沈牧中文虽然好,声调中却是带着一种奇异醇厚的拉长,跟皮毛摩擦的沙沙声混在一起有种催眠的效果。 我转着手里的玻璃杯,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胃里传来的酸痛让我很疲惫。 「怕死跟不去找死是两码事,沈牧,没几个人跟你一样嫌命长。」 「哦?那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脖子上突然传来一股凉意,是金属的质感,我不用睁眼都能猜到沈牧在干什么。 「你真的很无聊。」 「对啊,所以我留着你就是找乐子的,你不给我找乐子,我就杀了你。」 嗯,我上次听到类似的话,是从两个小孩嘴里听到的。 你不给我玩具我就打你。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沈牧是不是被困在了十四岁那一年,他没办法长大,就只能发疯。 「沈牧,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想要人陪你吃饭么,想要人陪你散步么? 很多东西只要说出口,就没那么难得到。 脖子上的冰冷贴得更近,沈牧没有说话。 但我知道沈牧会明白我的意思。 那天在地窖,我从他的眼睛里看清了一切,他也从我的眼睛里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挑衅试探我。 如果是外来人的话,大概早就打着救赎的名头,把爱跟怜惜浇灌了下去。 好像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滥杀残暴的变态。 而是一个因为缺少关爱,遭遇不幸躲在床底撕扯小熊耳朵发泄的小孩子。 但我不会这么做。 不仅仅是因为我跟沈牧之间都对彼此心知肚明,无法跟外来人一样蒙眼去演戏。 而是因为即使没有陈仇旧怨,我也绝无法接纳沈牧这种人。 我虽向来睚眦必报,但是我不会拿感情创伤为借口去为非作歹,伤害无辜。 那样做的人都是懦夫。 无法承受心中的痛苦,被情绪支配扭曲,选择将苦痛发泄在无辜人身上,期望以他人的血肉填补内心的空虚,但血肉只会越堆积越消融。 所以我不会像外来人一样捧着沈牧的脸诉说心疼。 那是驯狗的法子。 我要驯的是狼。 「沈牧。」 我睁开眼叫了他一声。 沈牧弯着腰,一只胳膊撑着,张开的臂膀将我困在沙发上,如果不是他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割皮刀抵在我的脖子上,这会是一个亲密的信号。 「今晚吃羊肉吧,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让人弄好一点。」 「金宝珠,你还真敢对我指手画脚,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是吗?」 「我没有这样以为,我只是不怕死,所以我来接近你了。」 沈牧的脸离得我很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唇侧,在他的绿眼睛里我看到了我笑着的模样。 「你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吧,我来美国前收集了很多你的消息,还特意搜集了小月牙的信息,作为接近你的踏板,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来接近你么?」 「你这样的女人以为我以前没遇到过么?怎么下一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这样告诉你。」 我抬起手指,指甲刮在沈牧的喉咙上,刮出了一道道的红痕。 沈牧抵在我脖子上的刀一动不动。

相关推荐: 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综影视]寒江雪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在爱里的人   危险情人   性感寡妇,在线发癫   泰莉的乐園(GL SM)(繁/简)   毒瘤   一梦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