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黎佑递过手里的礼品袋:“快换好衣服,下楼参加宴会。”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低声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黎佑心里的慌张更浓了,几乎要把他的胸膛涨破。 “霖安,你先去吧,我稍后就来。”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盛霖安无法,只得下楼。 黎佑站在门口,等我换好衣服,走过来伸出小臂,示意让我挽住:“我们一起下去。” 我绕过他,兀自下楼:“不用,我不习惯。” 他的手僵在半空,良久,道:“好。” 而我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 宴会上没有人在意我,盛霖安众星拱月般谈笑风生。 夜已深了,佣人推出两个蛋糕,一大一小,小的那个自然是我做的。 “年年都有这个蛋糕,黎总真是念旧啊。” “不过是和路先生第一次吃的蛋糕,还记这么久。” 我胃里一阵恶心。 这蛋糕就像周朴园留下的旧衣柜,虚情假意,还自以为深情。 黎佑脸上的笑十分温暖,他拉起我的手:“来,念卿,你来切蛋糕吧。” 我机械地切着蛋糕,分在盘子里递给宾客,包括盛霖安。 大家只是把蛋糕放在了一边,更有甚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我并不在意,慢悠悠地尝着这不知练习过多少次,而今毫无滋味的蛋糕。 黎佑目睹了这一切,看着浑身散发着孤独的气息的我,他忽的有些心疼。 口中蛋糕的滋味的确吃了七年,可他从不觉得厌烦,他总能想起那些岁月,与我的岁月。 这些年他一直向前,却把我丢在了原地。 时间已过零点,我的意识有些恍惚,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的记忆清除,扶着桌子支撑身子,等待我的新生。 在黎佑眼里,却是因他的不作为,导致我悲伤过度,身子摇摇欲坠。 他连忙把我搂入怀中,道:“念卿陪了我七年,对我来说,他是最重要的人。” 我没有听清他的话。 脑海里传来颇具机械感的声音: 意识回笼,我只觉得自己在陌生人怀里,不适感密密麻麻,让人一阵心悸。 我从他怀中抽离,抬头看他:“你是谁?” 已解锁本文 黎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试图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念卿,不要跟我置气。” 我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一张熟悉的脸,不由得心慌:“我并不认识你,别这么亲密地叫我。” 系统已经撤离,无论我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 黎佑看着我的眼睛,那里盛满了惊疑不定:“你真的失忆了?我是黎佑啊。” 我摇头,说出的话像把刀,插在他的心上:“不。我只是不记得你,还有跟你有关的一切。” 5 黎佑疯了般,安顿好宾客,把我拉去医院。 “大概是悲痛过度,导致片段性失忆。” 听着医生的话,黎佑显然不信, 他急切地解释:“他有个系统,小说里的那种,肯定是因为这个才会失忆……”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觉着他的动作略显滑稽而可笑。 医生大抵是黎佑的旧交,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阿佑,我很早就劝过你,不要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黎佑垂头丧气地来到我的面前,神色低落:“为什么,偏偏是忘了我呢?” 他又闹了许久,带着我各种检查都做了个遍,结果没什么区别—— “路先生的身体很健康,只是忘了让他悲痛的人与事罢了。” …… 他让我跟他回家,我本不愿,可自己在这个世界确实没有居所,只能跟着他去那个所谓的家。 回到家,黎佑发了很大的脾气,家里的花瓶被他砸了个七七八八。 我对这个地方陌生而有些厌烦,坐在沙发上发呆。 老管家怯怯地解释:“早些天路先生就有些记不清事了。” 他把我不记得那个蛋糕和黎佑生日的事都说了出来,末了,他看向我:“路先生当年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意思和情绪,一时间,黎佑思绪万千。 我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此刻胃烧着地痛,后颈的腺体也莫名刺痛起来。 一股人工合成的蓝莓味忽的在屋内爆发,黎佑回过头,就看见我蜷着身子,后颈渗出的血染红了纯白的衬衫。 “念卿!”他惊叫,冲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双眼猩红,“快把私人医生叫过来! “路念卿,你不许睡!” 他太慌了,乱了心神,抱着我的手都在颤抖,生怕我离去。 “是系统的惩罚吗?念卿,我和你结婚,你别吓我……” 6 我睁开眼,入目是吊瓶和洁白的天花板。 偏过头,就看见一旁的床头柜上摆着我和黎佑的合照。 我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心中除了嫌恶泛不起任何波澜。 我做了很多年的任务,大概也猜到了自己遗忘一个人的原因,所以看他这迟来的深情,就像在看表演的小丑。 倒是他,似乎觉得小施恩惠就能挽回我,多可笑。 我进了洗漱间,想冲个澡,在镜子里却看见了自己白净的背部,纵横数十条可怖、入骨的疤痕。 我面无表情,泪水却不住地滑落。 黎佑认为我爱他,非他不可,就如此作践我,真是……让人恶心。 隔壁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起了身,缓步靠近声源。 “我查过了那天医院的监控,医生我也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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