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可惜秦渊那博士证书,还没捂热乎就穿越了…… 无聊呐。 如果能带着手机一起穿越该有多好? 带薪拉屎、纵横王者峡谷曾是多少年轻人的梦想啊。 可惜。 有手机的时候没时间。 有时间的时候没手机。 唉! 世事无常呐…… 渐渐的。 秦渊的意识越发模糊,缓缓陷入了梦乡。 第7章 女帝抄作业 皇宫。 燕姣然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 略施粉黛。 换上一身修身的女式龙袍。 眨眼间就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无比威严的女帝。 随后,在女官和侍卫的簇拥下。 走进乾坤殿。 坐在龙椅上。 女官慕容嫣然传令道: “上朝……” 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朝臣们立刻躬身行礼,齐声唱道:“陛下圣安。” “免了!” 燕姣然冷若冰霜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群臣动作顿时一僵,皆是缓缓抬起头来,看见燕姣然铁青的神色,心中皆是一颤,这女昏君又要作妖了。 众人当即变得严肃无比,一个个如同标枪站立。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得小心,可别自己送人枪口上。 燕姣然扫视一圈,发现今天这群大臣一个个全都宛如鹌鹑一般,低着脑袋,不敢直视自己。 不由得冷笑问道:“灾民的情况如何了?” 闻言。 全场鸦雀无声。 果不其然。 这女昏君今天就是来找大家伙麻烦的。 天子问话,大臣们不能不答。 所以,几个重臣在眼神交流、相互推诿了好一会之后。 主要负责赈灾的户部尚书应无用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战战兢兢,道:“回陛下,如今有大量的灾民徘徊在京州城外,而且数目太过巨大,已然将官路堵塞。” “并且,听说朝廷要在京州赈灾,发放赈灾粮,其他各州府的灾民也都源源不断地赶来。” “如今……已有六十万之众。” 对眼前的情况。 燕姣然心中早有预计,因此不以为意、神色不变,寒声道: “看来灾民的数目是越来越庞大了啊。” “各位大人,关于赈灾的事情,你们也已经讨论了足足三天了,可曾商讨出什么办法?” 话落。 堂下的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说话。 而应无用由于刚刚出列,还没来得回去。 此时大家一言不发。 女帝又还在盯着自己。 心里面一阵酸楚,恨不得指着身后那群老畜生骂娘! 说好的同进同退,同气连枝呢? 但表面上,他依旧得毕恭毕敬地说道: “臣,恳求陛下下旨,从江南的各州府紧急调遣粮食,星夜兼程火速送往京州,以备赈灾之需。” 燕姣然点头:“准奏。” “可距离京州较近的州府早已经将余粮调来,再要调遣,只能找更远的州府。” “等他们把粮食送来,少说也得要十天。” “如今粮仓里的粮食可还能坚持十天?” “若是坚持不到,十天的时间,将会饿死多少大周的百姓?” “呃……”应无用叹了一口气,拱手道:“回陛下,只够三天之需。” 燕姣然又追问道:“是否还有其他办法?” “你们商量了足足三天,不会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吧?” 眼见无人回答。 燕姣然面露讥讽: “左相!” 孔令达见叫道自己,只得佝偻着身子,缓缓出列:“陛下,可勒令城内的商户捐粮,据微臣所知,一些大户的家中存粮堆积如山,定可解一时之急。” “哦?”燕姣然眉头一挑,轻笑道:“那这件事就交给左相你去办?” “这……” 孔令达嘴角一抽,一脸为难,“臣年老体衰,恐难担此重任。” 开玩笑! 从地主手里抠粮食。 纯纯得罪人的差事。 吃力不讨好。 狗都不干! 一旦没把握好分寸。 可就不仅仅是得罪富商的问题,指不定得罪的是哪家权贵,到时候人家耍点手段,自己这攒了大半辈子的名声可就臭了! 孔令达可不傻。 见此,燕姣然摇摇头,环视一圈:“你们谁想去做?” 无人应答。 全体鸵鸟。 燕姣然姣好的脸庞上终于生出愠怒。 连带着声音也提高不少: “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其他人还有办法吗?京州知府你可有想法。” 位置在中后位的京州知府陈无咎浑身一震。 急忙出列,泰然道: “臣为官多年,还有些积蓄,臣家中也还有些字画,臣愿意散尽家产捐粮救灾。” 燕姣然闻言不由得点点头。 这陈无咎虽然是蠢材,倒也对朕有几分忠心。 然后,再次挪动目光。 落到队伍最前方。 说道:“右相。” 尚年壮的右相杨英广似乎早有底稿,闻言站出来道:“陛下,臣愿意以身作则,号召群臣捐粮。” 燕姣然面色一沉,又道:“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雷奋开站出来:“陛下,不如直接出兵将那群灾民遣返回去……” 砰! 不等他话说完。 燕姣然一掌狠狠地拍在龙椅扶手上,将雷奋开的话打断。 咬牙切齿道:“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范同哆哆嗦嗦站了出来:“陛下……臣……臣……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 此话一出。 仿佛成了导火索一般。 其他大臣纷纷效仿,顿时就异口同声地齐呼道:“陛下,臣等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赈灾这种事情只能缓缓图之呐!” 图穷匕见。 近乎一半的大臣都摊牌了。 意思很明显。 陛下。 您呐,就别逼臣了。 臣只有那些办法。 再也想不起别的辙了。 不过,摊牌归摊牌,每个人也都清楚,这肯定会惹怒燕姣然,所以,一个个还是缩着脑袋,生怕被燕姣然注意到,劈头盖脸一通臭骂,然后杀鸡儆猴。 至于其他的,他们倒不怎么担心。 毕竟…… 朝廷培养个人才也不容易。 燕姣然再怎么样也就只能口头贬讽几句,又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呢。 但!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 他们的这一番表现,燕姣然早有预料。 而且可以说。 她等的就是这么个时机! 此时,见手下的大臣一言不发。 燕姣然反倒是战术后倾:“怎么?一个个的都饱读诗书,自诩名臣,结果就这点儿能耐?” “呵呵,没有办法?”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你们拿不出办法?” 众大臣面面相觑。 片刻后。 齐刷刷再拜:“臣等愚昧,还请陛下告知。” “不不不,你们可不愚昧,你们可都是我大周的栋梁!” “古语有云‘肉食者鄙,未能远谋’,朕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们一个个酒囊饭袋,永远只知道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何曾懂得设身处地去为灾民想想?” 燕姣然回忆着秦渊的话。 将之转变成自己的语言。 然后数落道: “你们一个个的官宦权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楚,恐怕根本就没见过千里饥荒,树皮和草根全都被吃光的景象吧?” “易子而食想来你们并不陌生。” “不过,对你们来说那只是史书上的四个字罢了。” “可对于灾民而言,那是锅里的一堆肉啊,那是能让他们填饱肚子活下去的食粮!” “为了活下去。” “那些灾民连人肉都敢吃,更何况是草皮,树皮,观音土呢?!” “但你们呢?来来来!告诉朕,你们用来赈灾的是什么东西?” 应无用心头一咯噔,还以为是赈灾粮出了问题。 吓得他急忙解释道:“回陛下,赈灾粮都是市面上出售的精制米粮,臣一直盯着,绝对没有人中饱私囊……” “没人中饱私囊,他就够吃了吗?” “呃……不够。” “那难道不能掺上别的东西吗?比如说粗米……” “粗米也不多了。” “米糠呢?” “陛,陛下,米糠是给牲口吃的……” 燕姣然伸出右手,拄着自己的精致下巴,歪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群臣:“朕当然知道米糠是给牲口吃的,但朕问你们,人吃了米糠,会死吗?” “不,不会死……” “能吃饱吗?” “能吃饱,但难以下咽。” “灾民都饿得要吃土了,你们这群人怎么还想着难以下咽的事情?” “难道让他们活下去不才是重中之重?” 燕姣然都被气笑了。 此时此刻。 她也懒得再循序渐进。 话都到这儿了,她觉得这群大臣只要脑子没被驴踢过,就应该能想通了。 所以。 她干脆开门见山: “现在的问题就是赈灾粮不够吃。” “但一斤米能换十斤米糠!” “取一些精米换成米糠,再和剩下的混在一起,掺些沙子,你们说,咱们会得到多少赈灾粮?” 第8章 可惜治标不治本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龟缩着脑袋的群臣一个个猛地抬头,瞪大双眼看着燕姣然。 掺沙子? 放米糠? 嘶……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女帝那认真的模样,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没说错。 往精制的粮食里掺沙子放米糠。 然后再以朝廷的名义。 发给灾民? 这…… 一想到竟然要把喂猪的米糠当做粮食喂给人吃,不少大臣胃里都一阵抽搐,同时心里面还嘀咕,这样难道不会有损朝廷的颜面? 但…… 哪怕他们再怎么犯恶心。 再怎么犯嘀咕。 可在心里仔细一算计,却又觉得这个办法似乎,好像,可能,不是不能用…… 毕竟就像燕姣然说的那样。 灾民为了活下去。 草都吃。 土都吃。 刮地三尺! 更何况是猪食? 而如果按照燕姣然所言,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 群臣皆是眼前一亮。 然后齐刷刷地说道: “妙啊!此计甚妙!” “若真按照陛下所言,在赈灾粮中掺入沙子和米糠,届时,我们的赈灾粮绝对要比现在多至少十倍!” “增加了十倍的赈灾粮,绝对够用了!” “此法虽然可能有损朝廷的颜面,却可解燃眉之急!特事特办,眼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陛下真是英明啊!” “三皇五帝圣明也无过陛下!” “当年佛祖割肉喂鹰,如今陛下不顾圣颜为民为国,皆是圣人之举。” “我大周有陛下,实在是百官之荣,万民之幸……” “……” 不得不说。 有一个昏君当皇帝,底下的官员们自然个个是人才,说话超好听,夸起人来一套接着一套。 以至于许久不曾干过实事的燕姣然听完。 也不禁有些飘飘然。 装逼真爽啊! 哪怕知道这种计策完全不是自己想的,而是秦渊想的。 而且秦渊刚说出计策之时。 自己的反应也和这群肉食者大臣一个模样。 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 秦渊啊秦渊,朕没有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拿了你的项上狗头,就已经是网开一面,算是对得起你了! 而现在不过是占个功劳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的功劳,不就是朕的功劳嘛! 若没有朕替你背书,你哪有立功的机会? 这次就功过相抵了。 而且,谁让你骂朕昏君! 再者说了。 谁让你骂朕昏君! 满口污言秽语污了朕的耳朵! 燕姣然对这个功劳占有的心安理得,无愧于心。 同时。 见下方群臣吹得越来越牛逼。 就差吹到天上。 和老天爷肩并肩了…… 她才干咳一声,将之打住,并再次开口,定下基调:“此事全权交给户部来办,同时朕也会拟一道圣旨,快马交由周围诸州府,紧急调粮,如此赈灾粮即便用完了,也可有后续安排。” “至于说右相……” “你既然愿意号召群臣捐粮,那就号召。” “不愿意捐的,就让他们拿出来些米糠,若是连这都没有,呵呵,朕可就得琢磨琢磨,你们这群人把俸禄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此话说完。 群臣浑身一震,急忙答应。 …… 没多久。 陈无咎回到州衙。 就见到秦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陈无咎的额头淌满了黑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秦师弟,你怎么能在当值的时候打盹呢?若是让那魏成玄知道了,定要在御史台参你一本的!” 秦渊缓缓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道: “陈师兄,是该吃午饭了吗?” “你……”陈无咎欲言又止,一甩衣袖,背过身,叹道:“唉!” 秦渊浑不在意,探起身子,兀自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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