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将东西当了,当票就扔了吧。银子换成银票和银锭子,就以我家的名义带进来就是了。”家里给银子,这也是有的。 “成,八日后,我就能出去,到时候就给姑娘办了这件事。只是……这事,瞒着红桃?”宋婆子虽然地位低,但是人着实不傻。只怕是姑娘和红桃,不仅不亲近,关系也一般了。 “最好瞒着。”叶枣见她这么知道,也就不瞒着了。 “红桃年轻,长得也好。有志向呢。” 宋婆子就点点头,表示懂了。 宋婆子走了之后,红桃就回来了,笑盈盈的:“今儿的菜色不错呢!” 打开,两荤两素。都是好菜。 叶枣眉头一挑,心说这就是得宠的好处了么? 才第二次伺候,膳房就上心了?等宋婆子回来,必须跟膳房打好关系。以后才能舒心呢。 “那就好,叫宋大娘进来,一起吃吧。”没什么主仆了,大家一起就好了。 红桃应了一声,出去叫了。 第7章 所谓看重 伺候了四爷两次之后,叶枣暂时就被四爷放在脑后了。 因为快过颁金节了,四爷本来就忙,又赶上了二阿哥病了。 这一来,四爷每日里回来,就会去李侧福晋的屋里,照顾孩子也顺便留宿。 叶枣无所谓,她横竖是不会跟李侧福晋争宠的,那太不明智了。 于是,关起门来过日子,暂时也没有人难为她。 这些时候,四爷是没叫她伺候过,不过,这不是特殊情况么,所以,谁也没想着她就此失宠。 宋大娘的事,办的利索,不几日,就带回了银子银票,就装了个包袱,并一些衣料吃食的,直接带进来了。 门房检查的,倒是诧异了一下,不过,宋大娘会说话不是? “公公行个方便,这是叶姑娘家里的心意不是?”说着,就拿出五两银子的一个荷包塞进了那人手里。 那人颠了一下:“你们姑娘,如今不是得宠么?家里还这么不放心?” 宋大娘小声笑:“得了吧,一个侍妾,能得宠到哪里去呢?不给银子,谁放心啊!您也知道,我们姑娘,实际上是被她舅舅诓骗进府的……” 那太监也不是个心眼坏的,叹口气:“得,进去吧,你在给你们姑娘带什么,赶着爷在,你花几个银子就成。” 要是换了旁人,这银子,得留下一少半! 宋大娘忙笑着应,心说得,这倒是还有个能用的地儿。 回了锦玉阁里,红桃在,宋大娘就没往正屋去,自己直接回了自己的地方了。 直到红桃去拿午膳了,宋大娘才进来:“这是换的银票,碎银子。我藏了一叠在怀里,门房上倒是没细看。不然只怕是不好过关呢。” “大娘真聪明,这个给大娘吧。”叶枣就把一对尹格格赏赐的镯子递过去,不算太贵重,但是也值钱。 宋大娘笑着接,心说不接的话,这姑娘还不知怎么愁呢。也怪可怜的。 叶枣把银子收好,心里就想着,晚膳,自己去拿吧。趁着这会子还有点所谓‘得宠’的余温,先跟膳房里打好交道。 想的很好。但是下午,正院里,忽然说福晋有请。 叶枣眉心一跳,心里就有些不好的念头了。 一个福晋,召见一个侍妾,能有什么好事不成? “劳烦姑娘等一下,奴才换个鞋子就可以了。”叶枣笑着道。 她在屋里,就穿着舒适的旧棉鞋,出门得换个差不多的。 “姑娘是缺了布料?姑娘如此样貌,实在是该好好打扮呢。”秋叶笑着道。 叶枣只是摇头:“奴才只是侍妾。” 秋叶也没再说什么,她是奴才不假,但是此后过主子爷的,到底不一样。 便安静的等了一会。 叶枣换了鞋子,也不带红桃了,就与她一起走。 红桃如今,越发不好用,不够聪明不说吧,还多嘴。叶枣心里琢磨着,就算是没有这个奴才,也比有她强多了吧? 正院里,叶枣跪在那请安。 福晋倒是笑的和蔼:“起来吧,你这孩子实诚。” 叶枣站起来:“奴才只是行了规矩罢了,是福晋和善。” “来,赐坐。”福晋笑了笑,叫人搬来小杌子。 叶枣坐下,再次谢过。 “怎么穿的如此素净?可是缺了什么?秀水,给叶姑娘准备的东西呢?”乌拉那拉氏笑道。 “哎,都在呢,主子您看,这一匹布是不是您说的那个?”秋水笑着端着大托盘出来问。 叶枣只是余光看过去,就见流光溢彩,格外美丽。 心里就有了计较,表面也忙做出惶恐来:“福晋这是……” “坐下坐下,这是给你的,年纪轻轻的,就得好好打扮,都是好料子,以后你穿了就知道了。”乌拉那拉氏笑的很是温和。 “奴才只是侍妾,怎么能穿这样的衣裳呢?”叶枣还是惶恐。 “怎么就不能穿了?这又不是大红,桃红的而已。好了,你只管做,我给你东西,自然要你回报我,只要你回报了我,不光是东西,你以后的日子,我也包了。伺候主子爷,总有你失宠的时候,一个侍妾,失宠了之后怎么过,不必我多说,相信你是个明白人,会知道的。嗯?” 乌拉那拉氏缓缓的说着,轻轻用自己的景泰蓝护甲划过桌面。 护甲和紫檀木桌子之间,发出轻微的声音,挺好听的。 叶枣心里已经是明镜儿似得了。 她能如何回报福晋呢?只有一种,那就是……生个儿子给福晋养着。 不过,生了儿子给了福晋之后,福晋还会留着她的命? 嗯,这都不必想,因为,叶枣不会生的!她要生孩子,必须有一个前提,四爷登基之后。 如今生,给谁养着都不成,以后就算要回来了,也是无法亲近的。 所以,绝不。 但是,不能这么说啊,忙不迭起身跪下:“奴才惶恐,不知福晋的意思,奴才身无长物,家世不显,不知福晋……不知能为福晋做什么?只要能做到,奴才一定万死不辞!” 乌拉那拉氏没及时叫起,最起码她看着叶氏的态度是对的。 “你是个聪明人,两次伺候爷,爷都没赏你避子汤是不是?”乌拉那拉氏问了一句。 叶枣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福晋……福晋的意思是,主子爷愿意叫奴才留……留子嗣?”并不是每个侍妾,都能叫主子愿意留子嗣的。 侍妾不能自己养孩子,这是规矩,但是就算是不能自己养着,也未必能允许你生。这也是规矩。 其实,福晋很清楚,因为府里孩子太少了,所以四爷才不会赐药。 “奴才……奴才要是有幸能生育一儿半女,愿意叫福晋养育。”叶枣很痛快,反正就是哄人么,她又不生,谁怕谁啊? 眼下,福晋肯护着她,这就是好事不是? 不过,也不能这么痛快,说完之后,叶枣勉强忍着害怕:“只求……只求到时候,福晋能护着奴才一条命。奴才定不敢与小阿哥小格格相认。” 乌拉那拉氏长出一口气:“嗯,你放心。你的命,不会有事的。” 第8章 读不好佛经 出了正院,叶枣没自己拎着东西回去。 福晋派了个小太监帮她提着东西走的。 回了阁子,叶枣给了那小太监一锭银子,也没打算套近乎。 红桃看着一堆的布料以及首饰,还有一排的银子,也有一百两了:“这是福晋赏赐的?福晋对你不错啊!” 叶枣嗯了一声,坐在那:“所有的不错,都是换来的。” 红桃撇嘴:“日子就这么过不就好了,既然有了布料,就做衣裳穿吧,我和你做。” “我不会。”原身自然是会的,但是,叶枣不想会。 她心里,有个念头,还没开始实施,但是,总是要实施的。 做衣裳,抱歉,不会。 “不必着急做,没什么事,你歇会吧,每天事情多,今晚我去提膳。”侍妾么,亲自去提膳也不算什么大事。 红桃哼了一声,果然去歇着了。 叶枣坐在梳妆台前,看自己的脸。 这要是在现代,得是个影后!都不必化妆,长得实在是太……狐狸精了。 但是,这样的样貌,真的是男人最喜欢的那一种吧? 梳妆台上,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劣质的胭脂水粉。 她将胭脂沾在手上,在桌面上写下红桃二字,然后,又一点一点的划掉。 “对不住了,我想安身立命,首先就得叫你走。”身边有个不安分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什么事都不能放心做,这是定时炸弹呢。 晚膳时候,叶枣果然亲自去了膳房。 膳房外头,不少人见了她,还愣了一下。 眼中的惊艳也叫叶枣明白,她的样貌确实可以打动四爷的。 “给公公们请安,锦玉阁叶氏来拿晚膳。”先前,进府就生病,直到原主死了也没来过。 要不是生病,也不会有人伺候了。红桃就是这样来的。 她穿越之后,也没来过,算是第一次来膳房了。 “哟,姑娘怎么亲自来了?红桃那丫头偷懒了?”小顺子问道。 “哪啊,红桃和我都一样,她今儿不爽利,就我来了。”叶枣也笑。 小顺子点点头:“得,您等着,这就给您拿去。” 叶枣点头,乖乖等着。 等拿出来了,她接过去,就顺手将荷包塞进小顺子手里。 小顺子还没来得及多话呢,叶枣就走了。 小顺子将荷包塞进去,都没敢颠,这给的多了点吧…… 怕是有十两银子了吧? 这位,有点意思哈…… 收买人,并不是一次就成的,叶枣只是开了个头,也得看看这小顺子成不成的。所以,很淡定的回去了。 晚饭后,就听到了李侧福晋又怀孕了的消息。 叶枣笑了笑:“这是喜事。” 红桃哎了一声:“姑娘你要是怀孕了,才是喜事呢!” “别胡说,我一个侍妾,怀孕了能叫喜事?你怀孕都比我怀孕强。”叶枣哼了一声进了里屋。 她没生气,不过是叫红桃以为她生气了。 红桃却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这话说的有意思。 她不禁幻想起来,其实,德妃娘娘不也是宫女出身的么?伺候了皇上,就成了妃子了。 不过也知道,假如做了四爷的女人,那……指望不大啊。 摇摇头,狠狠瞪了一眼里屋,心说叶枣你自己是个侍妾,还撺掇我! 李侧福晋有孕,这可是府里的大事。福晋赏赐了不少东西,四爷也赏赐了不少东西。 一时间,真可谓是风头大盛。 但是也有坏处,那就是,怀孕了,不能侍寝了。 二阿哥也好了,就没有理由每天留着四爷了。 四爷独居了几日之后,就又想起叶枣来了。 叶枣被接来的时候,还是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粉色旗装。不过头饰换了。 戴了三样东西,一根鎏金的钗,一朵碎宝石的珠花,和一个小巧的蔷薇花朱钗就算是好了。 她长得好,就算是头发上没有饰品也是美的。如今这点缀的一点点,倒是叫她妩媚中加了清丽,越发撩人了。 四爷今儿没看书,刚打过拳。出了汗,便道:“来伺候爷沐浴吧。” 叶枣应了一声,就跟着四爷进了净房。 玉宁笑着将帕子递过来:“姑娘请吧。”当着四爷的面,玉宁就算是再不满意,也不敢多话的。 四爷果断的将人都赶出去了,只留了叶枣一个人伺候。 叶枣恰到好处的红着脸,给四爷擦洗。 四爷靠在浴桶上,看着叶枣擦拭前头的时候,那微红的脸,很是受用。 “重一些。” 四爷闲闲的指挥。 叶枣哎了一声,加重一点。 等伺候完了四爷,叶枣累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四爷看了一眼:“自己洗洗吧。” 旁边还有水,冷的热的都有。 叶枣应了是,谢过他,然后自己擦洗。 等洗好了出来,四爷已经换了家常的竹青色袍子,拿着一封信看。 叶枣就乖乖站在一边低着头,偶尔偷看四爷一眼。 四爷将信收起来,叫了苏培盛:“拿走吧。” 这才转头看叶枣:“再給爷读一段书,那里有茶。”总不能叫人家读的嗓子冒烟还不给喝茶吧? “多谢主子爷,奴才……奴才这就读。”叶枣果然就是一副欣喜的模样。 只是,拿起来一看,头大了,华严经…… 不敢问,只好读起来。 四爷就知道,他斜躺在榻上,本来是实验,如今算是明白了。 叶氏绝对不是故意的,她甚至还拿捏的很厉害,但是出口的声音……还是这种勾人的样子。 好好的佛经,念得四爷欲-火-难-耐…… “别念了,就寝吧。”四爷实在是没憋住。 叶枣也很挫败啊,她以前没这么读过书,这两次算是明白了,真心是……老天爷真会……刺激人啊。 于是颇有些蔫儿的上了塌。 四爷诧异了一下:“不乐意伺候?” 叶枣忙使劲摇头:“不是,奴才……奴才的嗓子……奴才不是故意的,那是佛经呢。” 就算是不信佛,自己也觉得郁闷,佛经啊!读出来也是那样……太不庄重了。 四爷没说话,只是将她抱住,心说,罢了,挺好的,这也是个本事啊。 叶枣第三次侍寝,圆满结束。回去的时候,还是四爷上朝的时候,不过这回,混了个洒扫的小宫女给提着灯。 第9章 再罚跪 再见着李侧福晋,是两日后。 秋天就剩下一个尾巴了,不过花园里,还是有不少的菊花开着,叶枣也是一时兴起,就往花园里去了。 这个时候,花园里基本没有人,叶枣逛了一会,累了,就在亭子里坐下:“歇会就回去。” 其实吧,她还挺想遇见个谁的,斜眼看了一下红桃,这丫头也是怪。 之前她没侍寝的时候,还能好好的,如今侍寝了几次之后,越发不对劲了。 赶紧打发走比什么都强。 有时候,就是这么顺利。 坐着呢,就见对面来了一群人。 看阵势,就不是格格们,格格出门,带四个人顶天了。 叶枣忙起身,就见李侧福晋的太监赵富国打头来了。 她忙道:“是李侧福晋来了么?奴才这就退避。” “姑娘不急,侧福晋说,想见姑娘一面哪。”赵富贵笑道。 叶枣就跟着笑:“劳烦公公告知。” 看着李侧福晋来了,叶枣毫不犹豫的跪下:“给侧福晋请安。” 李氏不理会,只是在丫头们的扶持下下坐好,然后才低头看:“哟,这不是叶氏?” 叶枣心里翻白眼,你瞎么?脑残! “奴才拜见侧福晋。”叶枣低头。 “听说,你最近很得宠?”李氏依旧不叫起,淡淡的。 “奴才伺候了爷几次,不敢说得宠。要说得宠,李侧福晋才是第一位的。”叶枣声音低低的。 李氏哼了一声,没看出来,这位狐媚子啊! “叶氏,你自己知道身份,就是好的。起来吧。”李氏也许是觉得叶枣够恭敬了,这才道。 叶枣谢过,起身不敢动。 “怎么?不伺候我喝茶?”李氏鄙夷的看着叶枣,不就是个不能翻身的奴才么? “是,奴才这就伺候侧福晋喝茶。”叶枣在她的小黑账上,又记着一笔。嗯,不急,咱们,慢慢算。 叶枣上前,给李氏倒好茶,递过去。 李氏却不接,叶枣丝毫不敢动,乖乖端着。 李氏却就是不接,直到叶枣手开始抖。 李氏猛地起身:“既然不会奉茶,就跪着吧。” 叶枣带着惊吓,应了一声是。 李氏就带着人走了。 秋月来,将那茶盏拿走:“姑娘可别生气,我们主子有孕了,有时候气不顺。您担待。” 这话里,带着十二分的看不上。她有什么不能担待的? “奴才不敢。”叶枣低头。 很快,李侧福晋就扬长而去了,不就是罚了一个侍妾跪在花园里么?这算什么事? 等李侧福晋走了,一样跪着的红桃哼了一声:“不就怀孕了么。” 叶枣不吭声。 过了一会,红桃便道:“你也不争气,叫你跪着就跪着。” 她心里未必不知道叶枣不能反抗,只是拖累了她也跪着,心气不顺罢了。 叶枣轻轻挑眉,心里要将红桃赶走的心思越发重了,这样嘴碎的,留着是祸害。 跪了很久,也许有一个时辰之后,才见正院来了人:“姑娘还跪着呢?福晋说了,叫您起来,这是给您的药膏。李侧福晋如今怀着身子,福晋不好叫您一会就起来,总要跪着意思意思的。” 叶枣谢过,忍着膝盖的酸痛起身,接了药膏:“奴才已经感激不尽了。” 红桃也起身,却不去扶着叶枣,只是揉着自己的膝盖。 正院的丫头送了药膏,就径自走了。 叶枣看了一眼红桃,从一边的树上,折下一截细细的树枝来。 比划了几下之后,对着自己的脸一划。 当然手不重,一道血痕,不过是破了皮子,就是不上药,也几日就好,再几日,就没了痕迹了。 接近耳际的地方,如今看着是很狰狞的。 红桃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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