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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可如今,林南星喝完故意剩半口:“砚生哥,还你呀。” 他居然接过来喝了。 一整天,傅砚生的视线都只落在林南星身上。 宋疏影像个透明人,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所有的亲密互动。 直到林南星举起相机,笑着说:“砚生哥,我们拍张合照吧!” 傅砚生从不拍照。 可这一次,他竟然没拒绝。 没有路人帮忙,他直接把相机递给了宋疏影。 “你来拍。” 宋疏影接过相机,透过镜头看着他们。 傅砚生站在林南星身后,一只手虚扶在她腰侧,像是随时准备护住她。 她按下快门,把相机还给他时,他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 他似乎有些诧异。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闹脾气,非要挤进画面里,或者故意拍糊照片。 可今天,她什么都没做。 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靠近过他一步。 他凝视着她,像是想说什么。 可林南星突然笑着插话:“我也帮你们拍一张吧?姐姐一直喜欢你,留着作纪念也好。” 傅砚生脸色骤冷:“不必。” 他看向宋疏影,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会喜欢她。” 宋疏影扯了扯嘴角,挺巧,她也不喜欢他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砸落。 傅砚生把外套丢给林南星挡雨,语气冷淡:“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大步离开后,林南星立刻换了副嘴脸,讥讽道:“姐姐,看到了吗?你再怎么勾引他,他眼里也只有我。” 宋疏影懒得理她,转身要走,却听见林南星突然尖叫一声—— 一条蛇从草丛中窜出,狠狠咬在林南星脚踝上! 林南星疯狂甩腿,竟把蛇甩向了宋疏影! 宋疏影来不及躲闪,小腿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宋疏影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耳边是护士急促的声音:“两个女同志都被毒蛇咬了,但咬的位置不一样,宋同志的更严重,毒素已经扩散了!” “但医院已经没有抗毒血清了!” 傅砚生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我那里有,已经让人送来了。” 很快,他的部下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却只拿着一支血清。 “老大,只剩一支了,先救谁?” 第五章 空气瞬间凝固。 傅砚生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终于,他开口:“先救南星。” 护士愣住了:“傅团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林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可宋同志……” 傅砚生声音冰冷:“我说,先救南星。” 宋疏影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她不害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女儿。 她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 可这些人都还没死,她凭什么死? 后来遇见傅砚生,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撕下他禁欲清冷的面具,脱下他的军装,让他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只映出她的影子。 他对她无意,也没关系。 她爱得起,也放得下。 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没活出更好的风采。 虽然被逼嫁到乡下,但她相信,她照样能过得很好…… 所以,她不想死。 可是,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 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见她睁眼,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我没死吗?”她声音嘶哑。 “差一点!”护士心有余悸,“幸好医院另一批抗毒血清调得及时,不然就真危险了。” 宋疏影扯了扯唇,问:“林南星呢?” 护士以为她担心,笑着说:“她好好的,本来就伤得不严重,而且傅团长一直在照顾她。” 她一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傅砚生对林南星有多好,亲自喂水、守了一整夜、连部队的电话都先放到一旁。 宋疏影平静地听着,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真奇怪。 她居然不难过了。 “你的毒素已经清了,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护士最后说道。 宋疏影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她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宿舍,她开始收拾行李。 衣服、日记、母亲留给她的怀表……一件件收进皮箱。 收拾到一半,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宋疏影回头,愣在原地—— 傅砚生站在门口,携着一身风雨,军装凌乱,呼吸急促,像是匆忙赶回来的。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一向冷静自持,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颗。 可现在,他的领口大敞,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出院为什么不说?” 宋疏影语气平静:“为什么要说?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他瞬间一噎,喉结滚动了下,像是被什么哽住。 好半晌,他才低声道:“你知道了?” 但片刻后,他又冷硬地补充:“南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她有事。” 宋疏影低头继续叠衣服,语气平静:“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他又被噎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他忽然注意到她在收拾行李,眼神一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第六章 宋疏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皱着眉甩开他的手。 本想讽刺一句“收拾行李你看不出来吗”,但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淡淡地说:“整理衣服。” “你们这破地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晾一下,不然随便就受潮了。” 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松,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这不是你的洋楼。” “我又没说我要住洋楼。”她头也不抬,“我以后也不会住洋楼了。” 他皱着眉,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片刻后,他又冷了神色:“你准备在部队里住一辈子?我说过,你不要缠着我,尽快改造好回去。” 她懒得跟他解释,继续整理行李,一言不发。 他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今天我在家。” 她没回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了些:“我是说,南星已经好了,送回家了。” “你伤得比较重,要是晚上疼……叫我给你上药。” 宋疏影动作一顿。 原来他还记得她最怕疼。 还记得初见不久时,她摔伤了膝盖,疼得直掉眼泪,他一边冷着脸训她娇气,一边用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在她的伤口上。 “不用了。”宋疏影回过神,声音平静,“我不怕疼了。”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抬头看他:“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是你说的男女有别吗?不怕我扑倒你了?” 傅砚生脸色骤冷,转身摔门而去。 直到半夜,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划破暴雨的夜空。 宋疏影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电闪雷鸣,雨点砸在玻璃上像子弹一样密集。 她刚拉开窗帘,就看到傅砚生穿着雨衣匆匆往外跑。 两人在走廊撞了个正着。 “暴雨导致河堤坍塌,部队要去救灾。”他眉头紧锁,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你在宿舍待着,别乱跑。” 不等她回答,他就大步冲进了雨幕里。 宋疏影站在窗前,看到部队的卡车一辆辆驶出大门。 旁边宿舍的炊事班王婶突然哭着冲出来:“我孙子还在河边的安置房啊!这可怎么办!” 宋疏影二话没说,抓起雨衣跟了上去。 …… 河堤已经塌了一半,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树枝和碎石奔涌而下。 傅砚生正站在高处指挥,军装湿透,声音沙哑:“一队去东边疏散群众!二队加固堤坝!快!” 突然,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傅砚生顺着视线望去—— 宋疏影站在不远处,暴雨打湿了她的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太扎眼了,哪怕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傅砚生大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雨衣裹住她:“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 “宋世昌把我送到这儿,只要我还在部队一天,就是这里的人。”她仰头看他,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滴,“救灾,我也该参与。” “你吃不了这种苦。”他声音冷硬,“回去。” 宋疏影却笑了:“傅砚生,你从来不了解我。” 说完,她直接走向齐膝深的洪水里,开始帮忙转移群众。 傅砚生还想阻拦,身后却传来林南星的声音:“砚生哥!” 他回头,看到林南星撑着一把摇摇欲坠的伞:“你怎么也来了?” “也?”林南星一愣,随即看到不远处的宋疏影,眼神顿时暗了暗,“我、我也想尽一份力……” 没等傅砚生阻止,她就跟着下了水。 第七章 洪水越来越急。 宋疏影正把一个哭闹的小孩往岸上送,林南星突然凑过来:“姐姐,你从小娇生惯养的,还是回去吧,孩子给我。” 她伸手就要抢,孩子吓得哭得更厉害。 “啪!” 宋疏影一巴掌甩过去:“林南星,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还要耍手段?” 林南星捂着脸,眼神怨毒。 等宋疏影把孩子送上岸,转身准备再救人时,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大力推来…… “啊!” 她猛地栽进湍急的水流中,却在最后一刻死死抓住了林南星的手腕,把她也拽了下来! “宋疏影!南星!” 傅砚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但洪水太急了,两人瞬间被冲出去十几米。 “团长!两位女同志要被冲走了!” 傅砚生冲过来时,只看到两个身影在洪水中浮沉。 林南星在哭喊:“砚生哥!救我!” 而宋疏影已经呛了水,脸色惨白,却一声不吭。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照亮傅砚生决绝的脸—— 他纵身一跃,扑向了林南星的方向。 宋疏影在被洪水吞没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他的选择。 她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就这样吧。 她松开抓住浮木的手,任由汹涌的洪水将自己带走。 …… 宋疏影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的脸。 “傅团长,您都两天没合眼了,我来守着宋同志吧。” “不用。” 是傅砚生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那人还要再劝,突然有人急匆匆闯进来:“傅团长!林护士又发烧了,一直喊您的名字!” 床边的身影顿了顿,终于起身:“照顾好她。” 脚步声渐渐远去。 宋疏影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床边守着个圆脸女兵,见她睁眼,顿时松了口气:“你可算醒了!”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门口。 女兵会错意,连忙道:“你别误会,虽然傅团长先救的林护士,但救完她后很快就把你也救上来了,这几天也一直在照顾你,是前不久才去林护士那的,你要是想见他,我这就去叫他……” “不用。”宋疏影声音干涩,“我是想问,群众都转移了吗?” 女兵愣了愣:“都转移了,多亏你帮忙。” 她不好意思地挠头,“以前我还以为你这种资本家大小姐吃不了苦,没想到有事你是真上,这次救灾你转移的群众最多……现在整个部队都对你刮目相看了。” 她犹豫着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舍:“不过,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改造完回家了?” “是要走了。”宋疏影轻声道。 不过,不是回家,是去乡下嫁人。 支走女兵后,宋疏影强撑着起身收拾行李。 皮箱几乎装满了,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和母亲的合影。 “姐姐,你是在找这个吗?” 林南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晃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还给我!”宋疏影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她后退两步,从护士服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轻轻划亮:“好啊,还给你。” 火苗“嗤”地窜起来,舔上照片边缘的瞬间,宋疏影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冲上去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 “啪!” 林南星踉跄着跌坐在地,照片从她手里滑落,火苗已经烧到了母亲的脸。 宋疏影扑过去想抢,她却抬高手,照片彻底烧成灰烬,飘散在地上。 她瞠目欲裂,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狠狠掼在地上! “宋疏影!” 傅砚生的声音从门口炸开,下一秒,她被他一把扯开,踉跄着撞到桌角。 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林南星,她捂着脸,眼泪簌簌往下掉,声音细弱:“砚生哥,你别怪姐姐,是我不好,明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却还担心她的身体,偷偷跑过来看她,才惹得她生气。” “道歉。”他盯着宋疏影,声音冷得像冰。 第八章 宋疏影死死盯着那堆灰烬,一动不动。 “我让你道歉!” “我没错。”宋疏影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她烧了我妈的照片。” “一张照片而已!”他下颌绷紧,眼底压着怒意,“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一张照片而已?”她笑了,笑得眼眶发烫,“傅砚生,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他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南星便抽泣着去拉他的袖子,“砚生哥,我没有,姐姐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污蔑我……” 傅砚生瞬间眉头皱得更紧,直接下令:“本以为抗洪救灾时你总算懂事了,没想到你依旧不知悔改!” “出去站着。”他指了指门外暴雨如注的院子,“什么时候肯道歉,什么时候进来。” 林南星假意劝阻:“姐姐性子傲,不会给我道歉的,这么大的雨,站久了会生病的……” “不肯道歉,就给我站一天!” 宋疏影突然笑了。 无论何时,他永远选择相信林南星。 她转身就走,连外套都没拿,直接冲进雨里。 身后,她听见傅砚生打横抱起林南星的声音,听见他低声问她“疼不疼”,听见他快步离开的脚步声…… 雨砸在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冷是热。 ……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宋疏影站得笔直,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衣服早就湿透了。 “大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姨撑着伞跑来,看到她这副模样,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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