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逞的,沈宁苒就等着瞎一辈子,瞎一辈子吧。” 薄瑾御咬紧后槽牙,看着这个疯女人,眼底满是愤怒。 该死的。 “送她去医院。” 薄烟清的眼睛算是毁了。 她是个疯子,是个对自己下得去狠手的疯子。 “沈宁苒,你就等着瞎一辈子,瞎一辈子吧。” “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 “你们有本事弄死我,弄死我啊。” 沈宁苒坐在车里,依旧能听到薄烟清尖锐的叫声。 她垂了垂眸子,虽然看不见,但听着这些动静,她也能分辨出来发生了什么。 车门打开,薄瑾御带着一身寒意坐上车。 “薄烟清的眼睛毁了?”沈宁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薄瑾御面色紧绷。 沈宁苒抬手放在薄瑾御握成拳的手上,宽慰道:“就当她自作自受了,别生气。” 薄瑾御深吸一口气,“我先送你回去。” 送沈宁苒回到家,薄瑾御直接去了医院。 薄烟清这双眼睛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如果她这双眼睛保不住,他们只能等捐献,那么沈宁苒复明将会遥遥无期。 薄瑾御到医院时,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周臣一脸愁容地对着薄瑾御摇摇头。 刚刚医生出来说了情况,大致的意思就是薄烟清的眼睛彻底废了。 薄瑾御步伐顿住,没有说话。 周臣看着薄瑾御此时的表情都有些心慌。 “Boss……” 薄瑾御抬了下手,周臣的声音止住。 “她出来后把她带去薄家地牢,想发疯,就疯个够。” “那沈小姐那怎么办?” 怎么办? 沈宁苒现在只能等捐献者,而眼角膜都是去世的人捐献,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没人知道要等多久。 唯一一点好的是,眼角膜不需要配型,薄烟清的可以,他的也可以。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疯狂。 但这一刻,薄瑾御真的宁愿自己瞎,也不想看到沈宁苒再看不到。 薄瑾御没有回答,径直离开。 家里,沈宁苒怀里的两个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搞得沈宁苒也眼眶湿热。 “好了我的宝贝们,医生说妈咪的眼睛还在恢复,不能哭哦,你们继续哭下去,妈咪也想哭了。” 一瞬间,抽噎声戛然而止,别提多有效了。 沈宁苒哭笑不得。 “不哭了?” 赫赫抿着小嘴巴,还是好难受。 “妈咪还疼不疼?疼不疼?”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 止不住,一点也止不住。 沈宁苒只好摸索着给赫赫这个小哭包擦眼泪,“不疼,妈咪一点都不疼了,可你再哭,妈咪要心疼了,你忍心吗?” 赫赫抬手捏住自己的嘴巴,呜呜咽咽地继续掉眼泪,“妈咪,我真的不哭了。” 沈宁苒不用看都能想象到赫赫此刻那默默掉眼泪的样子。 她无奈地笑了笑,又摸摸旁边煜宸的小脑袋,“煜宸也别伤心咯,妈咪真的会好的,骗人是小狗。” 煜宸伸出小手抱住沈宁苒,很坚定地说,“嗯,我们陪妈咪一起康复。” “好。”沈宁苒故作轻松地笑着。 煜宸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妈咪,爹地去哪了?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还知道想起我。”薄瑾御从外面回来,听到正被提起甚是欣慰。 “爹地。” “爹地。” 沈宁苒,“你回来啦。” 薄瑾御脱了西装外套递给旁边的佣人,“嗯,吃晚餐了吗?” “在等你。” “那就先去吃吧。” 晚餐后,沈宁苒扶住薄瑾御的手,带着煜宸赫赫在花园里散步消食,“薄烟清如何了?” 薄瑾御墨眉沉了一下,“不提她。” 沈宁苒也没多说什么,左右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白郗尧神色匆匆而来,看起来是有急事,“薄哥,苒姐。” 沈宁苒轻轻地颔首,“白少来了啊。” 白郗尧抬了下捏着一份文件袋的手,对着薄瑾御挤眉弄眼,脸上的神色也并不好看。 薄瑾御的视线从他手上的文件袋挪到他的脸上,给了他一个眼神。 白郗尧点头。 “我和郗尧有些事,我送你回房间好不好?”薄瑾御声音轻柔地问。 “花园里的花都开了,闻着很香,我想再待会,你快去吧,有煜宸赫赫在这里陪我就好。” 赫赫立刻道:“我们会照顾好妈咪的。” 煜宸点点头,“没错。” 薄瑾御扯出点点笑意,“照顾好你们妈咪。” 赫赫轻哼了一声,“不用爹地交代,我们也会的。” 薄瑾御转身和白郗尧去了书房。 “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白郗尧眉心紧蹙,那张一贯有些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满是凝滞之色,“嗯。” 薄瑾御扫了眼他的脸色,抬手示意他将手里的东西给他。 白郗尧将文件袋抱在怀里,“薄哥,你先答应看完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薄瑾御的眸光闪烁了一下,露出深沉之色,“嗯。” 白郗尧捏着文件袋的手紧了紧…… 最后犹豫着递给薄瑾御。 薄瑾御打开那份文件袋,取出里面的检查报告单、手术报告单,最后是一份器官捐献自愿书。 白郗尧看着薄瑾御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整颗心跳得飞快。 谁能想到沈宁苒当年那场手术是捐献器官手术,她捐的是一颗肾脏,而被捐者则是薄瑾御。 老板椅上的男人视线聚焦在手里的一张张纸上,怎么也挪不开眼。 他的心轰的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 “这不可能? “薄哥……这些都是真的。”白郗尧声音发沉地说完,叹息着低下了头。 薄瑾御拳头握紧,整个人微晃了一下。 白郗尧上前了一步,“薄哥……” 薄瑾御抬起手,“……还查到什么?” “还……还有当年关欣月退婚出国并不是被逼迫,也没有苦衷,而是听到传言你将会成为植物人,所以她自己退婚逃出国的。 在你昏迷不醒期间,是苒姐照顾的你,你们的婚约是老爷子定下的。” 白郗尧顿了顿,继续说,“至于隐瞒捐肾这件事,是老爷子后来隐瞒的,至于为什么,你应该也能猜到了,是因为在定下你们的婚事后,老爷子得知了你父亲是因为去找苒姐的母亲而出的车祸。 苒姐跟宫舒澜长得像,老爷子就认出了苒姐是宫舒澜的女儿,找不到宫舒澜,老爷子将恨意全数转移到了苒姐身上……” 白郗尧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不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薄瑾御都能想明白了。 所有人都知道刚开始薄老爷子很疼爱沈宁苒,后来没有任何预兆的态度大变,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疼爱是因为沈宁苒救了薄瑾御的命,老爷子心怀感激,态度大变是因为宫舒澜害死了薄明詹,老爷子恨屋及乌。 白郗尧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薄瑾御的心更沉几分。 当年的薄瑾御听到的根本不是这样。 没人告诉他沈宁苒给他捐了肾,老爷子只说沈宁苒照顾了昏迷几个月的他,就挟恩图报要嫁给他,并且用手段逼走了关欣月。 念及沈宁苒照顾他的好,于是老爷子也就同意了沈宁苒的要求,而关欣月因此难受出国。 听啊,在那些没得到证实的传言里,所有人都是好人,除了那个捐了肾,不计回报付出的女人却被他们描述成了恶人。 薄瑾御当时根本不爱沈宁苒,所以他不在乎这些话是否真实,更不会去调查,后来听多了,自然而然地就将听到的当真了。 薄瑾御死死地凝视着纸上的每一个文字。 老天爷就像是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曾经痛恨的,折磨的,厌恶的女人,给了他一颗肾,救了他一条命。 薄瑾御豁然站起身,大步离开。 白郗尧心里着急,连忙追了出去,“薄哥!薄哥!” “郗尧叔叔。” 煜宸赫赫见薄瑾御风风火火地出去,没叫住薄瑾御,就叫住了白郗尧。 “白少,出什么事了?”沈宁苒也发觉了不对劲。 薄瑾御刚刚出去,连煜宸赫赫叫他,他都没有理。 白郗尧愁容满面,“苒姐,可能要出事了。” 薄家老宅。 老爷子昨天刚回到帝都,一回来就待在自己房间里,谁都不见,急坏了周芷岚。 薄瑾御带着一身煞气,直接大步朝楼上去。 “阿瑾?”周芷岚坐在客厅一惊,“你……” 薄瑾御径直上楼。 “阿瑾回来了啊……”薄明峻原本想叫薄瑾御一声,就见薄瑾御面带怒气直接冲进了老爷子的房间。 薄明峻眯起眸子,看着那道背影,直觉告诉他,今晚怕是有大事发生。 “少爷,您回来啦。”张叔看到薄瑾御立刻高兴地对正拿着毛笔写字的老爷子道,“老爷,您前一秒还念叨着少爷,少爷就回来了。” 薄老爷子看了眼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意的薄瑾御,抬了下下巴,不紧不慢地放下笔。 “看他这样子就是来找我吵架的,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你先出去吧。” 张叔张了张嘴,最后只好闭上嘴走出去。 薄老爷子叹了口气,坐下,看着薄瑾御,“说吧,什么事。” 薄瑾御把手里的东西拍在桌子上。 老爷子拧眉扫了几眼,眉心狠狠一跳。 这些东西他再清楚不过了。 “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沈宁苒告诉你的?”薄老爷子冷笑连连。 “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她也不算什么好人,现在你知道了,来找我,然后呢,她让你来反抗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吗?” 薄瑾御垂眼,视线依旧落在那几张纸上。 “果然,她什么都不愿意说,是答应了你隐瞒这件事。” 傻子。 那个傻子还在守着信用,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 她也不愿意向他述说自己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因为她知道她如果说了,他会跟老爷子翻脸,为了他们祖孙之间能够和睦一些,她什么都没说。 薄瑾御掀起满是冰碴的眸子,“你能告诉我,沈宁苒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她吗?” “你难道不知道,她的母亲害死了你父亲!” “说来说去不还是只有这一个理由,除了这个,沈宁苒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找不出任何错处,我说对吗?” 老爷子沉默地没有说话。 薄瑾御冷笑,“那看来她投胎到宫舒澜的肚子里,就是她唯一的错了。” 薄老爷子眸光深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做这些刚开始是因为恨她,也是因为你,你的妻子可以是关欣月,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允许是她,她是仇人的女儿。” “所以你就任由我不明真相的厌恶她,折磨她,因为你知道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爱上她,才会跟她分开。 不,哪怕我们不分开,把她折磨够了,你也会想方设法的把她赶走,这是你对宫舒澜的报复,全部加注在沈宁苒身上。” “是又如何?你父亲的死,我一天都忘不了,我也说过你是薄家未来的继承人,女人不能成为你的阻碍,不能成为你的软肋。 而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宁苒,为了她,你一次次忤逆我,一次次做出格的事情,这里的每一个理由都足以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从你身边弄走。” 薄瑾御握紧了拳,眸底一片深邃,“如果没有沈宁苒,我已经死了。” “因为她的母亲,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薄瑾御冷笑了一声,“好,那你继续恨她,我这条命是她救的,我薄瑾御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这颗肾也还她好了。” “你做什么?薄瑾御,你给我滚回来。”薄老爷子急了,怒发冲冠地吼道。 他这个孙子他了解,那些疯狂的事,他全做得出来。 薄瑾御觉得实在可笑,“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恨她,把这颗肾还她却不愿意了,爷爷,这对她公平吗?”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道门,就别给我回来,你敢离开,就再不是薄氏未来的继承人,你给我考虑仔细,一个女人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她只是一个女人吗?”薄瑾御轻笑了一声,“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爷爷,我们亏欠她太多了,就算拿我的命去还也不为过。 薄家的继承人也不是非我不可,你还有薄明峻,还有薄丞,再不济你给薄琦也行啊。” 说罢,薄瑾御毫不犹豫地离开。 “薄瑾御!薄瑾御!”薄老爷子猛咳了一声,他摁着胸口弯下腰去,“好,你出去了这个家就没有你的份了,薄家的一切我以后给任何人都不会再给你。” 薄瑾御依旧没有停留。 薄明峻站着外面听完了一切,他勾了勾唇,看着面无表情的薄瑾御,“何必呢?一个女人罢了。” 薄瑾御扫他一眼,“恭喜你如愿以偿。” “这句恭喜我收下了,薄氏我也收下了。” 薄瑾御笑笑,“只要你吃得下,都是你的。” 就怕可悲的是哪怕薄瑾御拱手让出,他们一家子也未必吃得下。 薄明峻的脸色变了变。 “阿瑾。”周芷岚坐在轮椅上愁容满面。 薄瑾御走过去,看着周芷岚此刻连一个帮她推轮椅的人都没有,可见薄明峻一家回老宅后,周芷岚也并不好过。 薄瑾御利落地伸手扶住周芷岚的轮椅。 “阿瑾,你跟你爷爷又吵什么了?” “我心里有数,您不必操心,也不必劝,劝不了。” 周芷岚无奈,“你推我去哪?” “去个舒心点的地方。” 送周芷岚上车,薄瑾御打电话给了周臣。 “帮我安排医生,眼科医生。” “Boss,是沈小姐需要再检查一下眼睛吗?” 沉默几秒,他道:“不,是我。” 周臣不明白,但还是按照薄瑾御的话照做。 白郗尧带着沈宁苒匆匆下了车,沈宁苒走了两步,没注意前面台阶,白郗尧也没及时提醒她,沈宁苒狠狠摔了一跤。 “卧槽。”白郗尧瞳孔一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苒姐抱歉,我忘了提醒你前面有台阶,你没事吧?” “没事,不怪你,是我又忘了自己是个瞎子。” 几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薄瑾御面色极其难看,一把捞起沈宁苒。 “薄瑾御?” 察觉到薄瑾御的气息,沈宁苒刚喊出他的名字,身体就被男人扶好。 薄瑾御蹲下身子,撩起她的裤腿检查她的膝盖,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膝盖上伤痕累累。 薄瑾御的瞳孔缩了缩。 不仅如此,除了膝盖上,她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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