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门上,就要伸手去开。 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薄瑾御就真瞎掉了。 蒋黎用尽力气阻拦白郗尧。 “你给我让开,再不让开,别逼我动手。” 白郗尧也算是帝都的纨绔公子哥,不惹到他,他可以跟你好好说话,惹到了,也没有不打女人那一套说法。 白郗尧抬起手想拽开蒋黎,蒋黎以为他真的要揍她,害怕地缩成了一团,但依旧没有退开半步。 突然,白郗尧的手被人一把握住,宴迟挑了下眉,“有话好好说,别对女人动手。” “宴迟。”蒋黎的眼睛闪了闪,连忙拽住宴迟的手,躲到宴迟身后。 白郗尧愤怒地一把甩开宴迟的手,“你们他妈一个两个地都为女人疯为女人狂是吧?” 宴迟扫了眼几人,眼眉微挑,把蒋黎从身后拽了出来,“说说怎么个事。” 蒋黎刚要开口,白郗尧率先道:“薄哥要将自己的眼角膜给沈宁苒。” “是这样吗?” 宴迟看着蒋黎问。 蒋黎望着宴迟那双漆黑如墨,看不清楚任何情绪的眸子,点了点头。 宴迟挑了眉,“来人,撬门。” 蒋黎把他的手一丢,“宴迟,你到底是来帮谁的?” 眼梢微挑,他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要不你把我的孩子变出来,我帮帮你。” 蒋黎对上他那幽深冰冷的视线,心虚地捂住自己小腹。 哪来什么孩子,都是她刚刚情急之下胡说八道的。 此刻他那冰冷锋利的眼神凝望着她,带着过于强大的压迫感,蒋黎的眸光闪了闪。 这边闹得大,护士不知道该怎么办,直接去叫了主任医生和院长过来处理。 几位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人物,院长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看着气氛剑拔弩张,院长眉心一拧,连忙迎了上去,“白少,你们这是?” 白郗尧,“来得正好,你快进去叫他们停止手术。” 院长猝不及防地被白郗尧拽了一下,愣怔地对上白郗尧泛着冷芒的目光。 停止手术? 院长汗流浃背。 怎么?这是他的手术室惹到这几个公子哥了? “不能停。” 蒋黎顶着几双眼睛的压力大声道。 院长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转了转,脸上是一脸的为难,“白少,里面的手术已经开始了,不能说停就停。” “我说停你就立马给我停下来。” “停什么?” 骤然安静下来的空气中响起了男人冰冷的声音,很快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夜辞:“停什么?” 白郗尧眼皮一跳,眼里闪过一抹谨慎,幽幽的目光看向夜辞,咬牙,“你怎么来了?” 夜辞轻笑了一声,“看不出来吗?来阻止你们。” 白郗尧眯起眸子,“就凭你一个人?” “就凭再来十个你也打不过我。” 他这句话说得过于平静,平静地在白郗尧的自尊心上砸了一个深坑。 妈的,能打很牛是吧? 夜辞幽幽的视线扫了眼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半个多小时了,结局注定无法更改。 突然,走廊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腿脚不便的薄老爷子几乎是全程拄着拐杖跑过来的,后面乌压压地跟着一群保镖。 老爷子面容严肃,一双苍老的眸子里满是愤怒与着急。 院长看着薄老爷子那要拆医院的架势,心都跟着抖了抖。 “薄爷爷。”白郗尧和霍白舟立刻走了过去。 来不及喘口气,“那个逆子现在在哪?” 薄瑾御会做出给沈宁苒捐献眼角膜这个决定,老爷子也是万万没想到。 他疯了。 简直为了沈宁苒那个女人发疯了。 白郗尧黑眸深沉,“还在里面。” 老爷子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你们没有阻止他?” “没来得及,薄爷爷……” 老爷子不管不顾,走上前一脸威严地怒视院长,“我现在不管里面进行到哪一步了,我命令你们立刻停止手术,我的孙子如果在你们医院出了任何差错,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薄振屹说到做到。” 说把薄瑾御赶出薄氏,那都是薄老爷子的气话罢了,自从薄瑾御接管薄氏以来,薄氏蒸蒸日上,手底下无一人不信服薄瑾御,没有人比薄瑾御更适合当薄氏的继承人。 就算薄瑾御真的让出这个位置不要,也没有人能拿得走。 所以无论是对于薄氏而言,还是对其他而言,薄老爷子都绝不会让薄瑾御做这样的决定。 夜辞静静地站在那,唇瓣极缓地扯出一道冰冷的弧度,“当年沈宁苒给薄瑾御捐肾时,你也这样阻止就好了。” 薄老爷子听出了这句话里夹杂的愤怒,他扭头瞥向夜辞,“那是沈宁苒自愿的,没人逼她。” 夜辞冷笑,“薄瑾御也是自愿的,也没人逼他。” 薄老爷子声音一噎,“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摘除了一颗肾脏,她能正常生活,没了眼角膜,薄瑾御以后怎么正常生活,这两件事根本没有可比性。” 夜辞的眼底泌出一片冰凉,“那你摘一个掉试试。” 摘除一颗肾脏能正常生活? 真他妈讲得出来。 一颗肾脏的人怎么可能真跟正常人一样。 沈宁苒捐肾之后体质变弱,身体容易疲惫,不能干重体力活,生活品质大大下降,还有很多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后遗症,这些居然就被这个老头一句能正常生活盖过了。 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当初为什么要让沈宁苒给薄瑾御捐一颗肾,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些后遗症,他不舍得自己的孙子有任何的残缺不全,所以要沈宁苒捐出自己的。 薄老爷子脸色一阵难看,“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就算今天阿瑾的眼角膜真的给了沈宁苒,沈宁苒也走不出这家医院。” “那你就试试你说的能不能实现。” 薄老爷子气到脸色发黑,他狠狠地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就算硬闯,也要进去阻止里面的人继续手术。 夜辞迈步走到门口,颀长挺括的身姿如一座大山一般,他就站在那,看看有谁敢靠近。 薄家的人想硬闯,但看着男人脸上那宛如鬼魅的嗜血表情,他们的脚一时间跟在地上生根了一般无法动弹。 正当所有人僵持时,身后又响起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宫舒澜身边跟着宫屿,快步走来。 看到宫舒澜的那一刻,薄老爷子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她害死他的儿子,如今她女儿又来祸害他的孙子。 她和沈宁苒都是祸害,祸害啊! “你来干什么?来看看我的孙子是如何为了让你的女儿复明而牺牲自己吗?” 宫舒澜的脸色沉稳冷静,并没有因为薄老爷子的冷言冷语而改变脸色。 几个小时前,她接到沈宁苒的电话,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来医院接她,但沈宁苒并没有过多的说是什么事。 宫舒澜当时立刻放下一切事情就赶过来了,如今看到这样一幕,加上薄老爷子的话,宫舒澜已经将事情大概猜到了。 “我是来接我女儿走的。” “好啊,骗走我孙子的眼角膜,现在要跑了是吧,好一个沈宁苒,好一个宫舒澜,好一个宫家啊!”老爷子气得眼底冒出泪光。 他薄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遇到这两个索命鬼。 宫舒澜捏紧了手心,她站在那,一张沉稳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把薄老爷子的话放在心里。 谁家的孩子谁疼,她能理解薄老爷子心疼孙子的心情。 可她也心疼女儿。 “薄老爷子,您说骗,我女儿如果真有把你孙子眼角膜骗走的心计,当年还会被你们欺负得那么惨吗?” 虽然宫舒澜之前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薄家当年是如何对待沈宁苒的,她现在一清二楚,心疼气愤也是一定的。 薄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少废话,你们母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宫舒澜眸光骤冷,里面是漫天的冰雪,“薄老爷子,你对我有恨,怎么骂我都可以,但请你对我的女儿嘴巴放干净一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也没有对不起你薄家任何一个人,你没有资格骂她。” 其他事情都可以容忍,但现在沈宁苒就是她的底线,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沈宁苒一分一毫。 薄老爷子此刻只知道自己的孙子被沈宁苒迷昏了头,为了她,他什么都不要了。 早知今日,他当初绝对不会把沈宁苒放在薄瑾御身边,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薄老爷子后悔万分。 周芷岚是最后一个收到消息赶到的,此时她脸上一片急色,“爸,阿瑾呢?阿瑾在哪?” 正好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被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 乌压压的一群人,连院长都在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医生,等待医生说话。 薄老爷子已经猜到了结果,绝望得甚至不敢开口问。 医生顿了顿,在一束束目光下,他顶着压力开口道:“手术已经结束了。” “阿瑾,阿瑾……我的儿子……”周芷岚唇瓣颤抖了几下,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差点直接气晕过去。 霍白舟眸色一紧,“伯母!” 薄老爷子也深深地垂下头去,眼底是化不开的绝望。 还是晚了。 他的孙子这下子是真的毁在了沈宁苒的手上,毁在了沈宁苒的手上啊。 沈宁苒先被送了出来,此刻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前缠着医用纱布,因为麻药劲还没有过,所以她还没有醒来。 蒋黎红着眼睛凑上去,“苒苒?” 医生提醒道:“病人等麻药劲过了就能醒来。” 蒋黎点点头,“好好。” “宫屿,去把你姐姐抱过来。”宫舒澜看着病床上的女儿,眼底的神色极其复杂。 宫屿二话不说,走上前将沈宁苒抱起。 宫舒澜对着薄老爷子不疾不徐道:“今天我来就是为了接走我的女儿,人我带走了,麻烦薄老爷子等薄瑾御醒来告诉他,他欠苒苒的一切,从今天起还清了。” 这话是沈宁苒让宫舒澜转述的。 薄老爷子满脸阴鸷地咬牙,“得逞了,要跑了?” 宫舒澜没有多解释什么,等薄瑾御出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她心疼地看了眼宫屿怀里的沈宁苒。 她的女儿才是最傻的那个啊。 “走吧。”宫舒澜不再理会任何人,带着沈宁苒转身离开。 “不许让他们走掉,拦住他们。”薄老爷子眉目深沉,狠狠咬牙。 夜辞不紧不慢地朝宫舒澜走了两步,淡淡扫了眼围上来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拦得住。” 宫舒澜回头看了一眼,对宫屿道:“走。” 两人没有任何停留,带着沈宁苒快速离开。 薄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心痛万分,薄瑾御的眼角膜给了沈宁苒,宫家的人就来把沈宁苒带走了,可笑,太可笑了。 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薄老爷子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摔倒。 白郗尧离老爷子最近,连忙伸手扶了老爷子一把,“薄爷爷您还好吧?” “我孙子都瞎了,我还能好到哪里去。”老爷子眼底全是痛苦。 白郗尧垂了垂眸子,他之前说过,薄瑾御爱上了沈宁苒,他会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如今他真的后悔了。 所以他为了补偿那个女人,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去偿还。 蒋黎看着宫舒澜带走沈宁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等她回头时,原本懒洋洋站在她身后看戏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 蒋黎眸光闪了闪,一路追了出去。 在医院门口,蒋黎追到了宴迟。 “宴迟,你等等。” 宴迟拉开车门的手一顿,回头看向她。 对上他讳莫如深的视线,蒋黎心虚不已。 “还要继续跟我探讨一下怎么无精受孕?” “抱歉,当时……” 宴迟看着她通红的耳垂,一笑,“情况紧急是吧?”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蒋黎撇撇嘴,“嗯。” 他靠在车身上,嘴角扬着笑,眼神戏谑,“你这样说万一别人当真了该怎么办?还是你已经决定给我生孩子了?” 蒋黎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宴迟倾身,靠近她几分,“嗯?” 靠近闻,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浓,但也让蒋黎清晰地察觉到了。 微不可查地蹙起眉,蒋黎仰起头,不屈服地看着他,原本在脑海里过着的话,头脑一热直接讲了出来,“你想要,我给你生一个啊。” 宴迟看着蒋黎那双流露着含情脉脉的眸子,似透过她的眸子看着另外一个人。 蒋黎没发觉男人眼中的异常,有样学样地拖长的尾音。 没得到回应,蒋黎歪了一下头。 宴迟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双眸眯了起来,“真想跟我?” “嗯。”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巧了,我就喜欢坏人。” 宴迟笑笑,“那便试试。” 蒋黎的心猛然一跳,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被惊得愣怔在原地。 “怎么?又后悔了?” 蒋黎勾唇一笑,笑容明媚如朝阳,“不后悔,那我现在是你的……” “女朋友。” 蒋黎望着他,心跳不断地加速,她冲进他的怀里,环着他的脖子,用力抱住了他,她高兴地说好。 猝不及防地被女人拽了一下,宴迟往前倾了倾。 他身上的香水味依旧清晰,蒋黎轻扯了一下唇角,“既然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还请我的男朋友下次有酒局带着我,免得一些小姑娘一个劲地往你身边凑。” 宴迟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吃醋了?” 蒋黎不可置否地挑眉。 宴迟笑了笑,伸手扯开黑色衬衫的扣子,直接把衬衫脱了下来。 蒋黎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男人肩宽窄腰,清晰的腹肌线条分明。 “这样满意吗?” 蒋黎唇瓣颤了颤,似乎也没料到这人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了,她不敢再看他,“穿回去,等下被人当流氓赶出去了。” 宴迟轻笑了一声,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要不要上车?” “你喝酒了,我来开吧。”蒋黎刚说完,包包里的手机来了电话。 蒋黎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赫赫。 蒋黎快速地接通。 “赫赫宝贝怎么了?” “干妈,家里进贼了,那个贼说是我们外公。” 蒋黎一听进贼了心里一惊。 薄瑾御和沈宁苒虽然都不在家,但也有保镖和佣人啊,怎么会进贼。 蒋黎一时心慌,但也很快将心神稳定下来。 “赫赫别怕,家里还有人吗?没有保镖和佣人吗?别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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