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可是我们进不去啊!”下属很为难。 “啧,麻烦了。”萧溟挑了挑眉,有些可惜的样子,“不长眼的打坏了我的监控器,等会把他找出来,叫他赔!” “放人!”薄瑾御彻底没了耐心,不想继续跟这个家伙周旋,看刚刚屏幕上的画面,宴迟受了很重的伤,坚持不了多久。 萧溟见薄瑾御有了动怒的迹象,他挑眉一笑,“真放不了,门是从里面上的锁,没钥匙,我也进不去,不骗你,你没看到里面的监控器坏了都没法进去修吗?” “叫里面的人停下来。” “开玩笑,你自己也看到了,里面的人已经打疯了,打斗声一片,怎么叫停?” 薄瑾御拿出枪对着萧溟,他是很想和平解决问题,不想轻易树敌的,毕竟一个再强大的家族也并不意味着可以轻易树敌,但这个家伙显然不太配合,一直在这里跟他玩似的,薄瑾御没了耐心。 里面的宴迟撑不了多久,再拖下去,出来的怕真会是一具尸体。 他来了就要把人带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萧溟见自己的脑袋被枪指着,面色冷了冷,周围的下属也立刻掏出枪对准薄瑾御。 萧溟挑了挑眉,他听说过薄瑾御的能力,他若是真的想开枪杀他,他的下属是阻止不了的,但萧溟也并没有畏惧,他抬手做了个放下武器的动作。 下属迟疑了两秒,才收起枪。 萧溟实话实说,“我这里这些房间多的是,你不相信自己去试试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打不开就是打不开,骗你我不是人,不相信你就开枪。” 门都是最顶级的防弹门,里面上了锁,不从里面打开,外面就算把锁破坏了也进不去,至于为什么这样设计,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玩这些游戏的时候才有趣啊! 薄瑾御面色冰冷一片,萧溟不至于到现在还说假话,他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一枪打在萧溟身侧,子弹穿透了旁边的沙发,打了一个洞,还冒着烟。 “你最好祈祷他活着出来。” 萧溟眉心动了动,看着薄瑾御阔步走出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跟在薄瑾御身后走出去。 薄瑾御亲自过来保宴迟,那事态就不一样了,他不得不重视。 “怎么样了?他们怎么还不放人?”沈宁苒上前着急地看着薄瑾御问。 刚刚她也听到了里面的巨大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很不安,再看蒋黎,明明是一扇没有钥匙打不开的门,她偏不愿意停下来,拼命地砸着。 “里面锁了,必须从里面打开。”言下之意,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蒋黎也听到了薄瑾御这句话,她通红的眼睛里突然一片死寂,手上的动作停止,扶着门缓缓地瘫软到地上。 打不开,进不去……那宴迟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蒋黎此刻已经想象不到里面是怎样的情形了,她也不敢想下去? 这时里面好似没了动静,蒋黎不敢呼吸地靠在门上,仔细地听,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她用力地拍了拍门,“宴迟?宴迟!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此刻什么都看不到才是最让人煎熬的,蒋黎不断地拍着门,想要得到里面的一点回应,哪怕是一丝声音也好。 那也证明宴迟还活着,可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将人心里的担忧与不安无限放大。 怕! 她真的怕! 她宁愿进去的人是她,她宁愿死的人是她! “宴迟!宴迟!宴迟……” 无论蒋黎如何呼喊,里面再没有一点声音。 蒋黎的心如同被针扎一样,疼得她绞着心口的衣服,低下头呜咽出声。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让我自己承受这一切,哪怕是我死我都愿意,为什么要牵扯进来,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一次次的毁掉自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已经在愧疚中挣扎了十年了,你还要让我愧疚一辈子吗?宴迟,你出来啊……” 痛,心真的好痛。 眼泪决堤,止不住地往下淌。 蔡红说的没错,她就是扫把星,她就是灾星,她在一次次害死宴迟,十一年前是,现在也是。 都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让她死吧,让她死,用她的命换宴迟地,用她的命换宴迟地吧! 沈宁苒看着蒋黎崩溃绝望痛苦的样子,不由的也红了眼眶,擦掉眼角的泪珠,她走过去轻轻抱住蒋黎。 蒋黎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她深深地闭上眼睛,早已沙哑的声音满是痛楚,“苒苒,都是我的错对不对,我再一次……害死了他,我再一次害死了他,就跟十一年前一样,我就是灾星,我不断地在害他,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啊。” 沈宁苒喉咙里堵得慌。 她曾不止一次想要告诉蒋黎十一年前救她的人根本不是宴迟。 只是她一次次地想说,一次次地说不出口,现在她更说不出口。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蒋黎,沈宁苒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薄瑾御黑眸发沉地回头看向站着后面面色如常的萧溟,“为什么里面的人还不出来?” 里面没有声音了,说明打斗停止了。 就算宴迟真的……死了。 里面的人没死绝,现在也总该开门出来了吧,可此刻那扇大门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萧溟见状,啧啧了两声摇摇头,“可惜了。” 他派进去的人都是他这里身手最好的,从宴迟进去他就知道他出不来。 宴迟自己也猜到了,还要去,并且心甘情愿签下协议,那就怪不了别人。 至于薄瑾御问的问题,萧溟也好奇,里面那群家伙干什么,迟迟不出来,不会这么多人打一个,还被打到站起来了吧。 正这样想着,“嘎吱”一声,厚重的大门缓缓地开出了一条门缝。 萧溟抬了下下巴,“这不是开了。”说完,他又对旁边的下属说,“你在这看着,里面那……具尸体,让他们自己带回去。” 结束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萧溟不打算继续围在这里看她们哭哭啼啼。 “老……老板……他……他……他他他……”下属抬手指着前面,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更是能塞下一颗鸡蛋。 “他什么他,见鬼了啊我擦……”萧溟看到出来的人,身体后撤了一下。 周围瞬间一阵安静。 蒋黎的声音止住,就那样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男人。 一秒。 两秒。 三秒。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蒋黎通红的眼睛看着那浑身是血的人,心漏跳一拍后,跳动得更加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膛。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宴迟单手撑着旁边的门框,他眼睛里进了血,血红一片,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他嘴角扯了扯,无力的声音开口道:“谁告诉你我要死了……” 蒋黎从愣神中缓过神来,而宴迟也再坚持不住身体的疼痛,整个人直直地往前倒了下来。 蒋黎起身上前,伸出双手接住了男人破败不堪的身体,一股血腥味直冲而来,蒋黎没力气接住宴迟的身体,两个人双双跪倒在地,宴迟的头沉沉地搭在蒋黎还发着抖的肩膀上。 蒋黎眼泪不断滚落,僵直着身子,双唇不自觉打颤,激动无比地轻唤了他一声,“宴迟……”似是害怕不真实,她此刻依旧是心慌无比。 “嗯。”听到耳边的轻唤,宴迟闭着眼睛,低哑的嗓音低低地应了一声,“我没事,别哭了。” 沈宁苒看着前面跪倒在一起的人,精致的眉眼逐渐归于平静,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看着这一幕,旁观者清,她眼中多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一个不知道自己爱不爱。 一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愧疚,还是爱。 现在这一切不正是爱的最好证明吗,只是他们自己还没发现。 不过这些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宴迟这一身的伤,他是活着走出来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事了。 沈宁苒眉心紧拧着上前。 “宴迟!宴迟!”蒋黎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狠狠地往下沉了沉,便再没了动静,刚刚放下来一点点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苒苒……” 沈宁苒已经蹲下身去查看宴迟的情况了。 虽然他活着出来了,但伤得是真的重,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沈宁苒的细眉紧了又紧,这些伤看着都疼,他是怎么做到出来一声不吭的。 “快去找个担架来,还有纱布。”沈宁苒查看后发现宴迟身上是有两处致命伤的。 而且他此刻脸色苍白,口唇青紫,手掌发凉,再看他满身鲜血,他身体的出血量恐怕已经超过了全身血量的百分之三十,此刻的昏迷更是休克前的症状。 “他会不会有事,苒苒,他会不会有事?” 沈宁苒接过递过来的纱布,利落的撕开他身上的衣服,找出最大的出血点摁住,做完这些,担架也找来了,沈宁苒无法告诉蒋黎他会不会有事,她只能告诉她,宴迟现在很严重。 “快送医院。” “周臣,去把车开到门口。”薄瑾御快速吩咐。 几人带着宴迟快速离开,萧溟还站在原地,等他们走了,他大步走进房间里,里面一片浓重的血腥味,他的人倒了一片,他伸手去试探鼻息,都是活的,只是被打晕了。 打败这么多人,还活着出来,确实超乎了萧溟的想象。 “老板,他又打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去把那小子抓回来。” “滚回来。”萧溟面色阴沉,抬手给他的脑瓜子来了一下,“追什么?玩不起啊?” 他说了宴迟能活着出来他们的账就一笔勾销,说到做到。 宴迟被送进了医院,蒋黎看着他被推进抢救室的那一刻,整个人才脱力地倒了下去。 在萧溟那里时她就感觉自己腹部不舒服,但她那时候全部的心思都在宴迟身上,根本分不出精力管其他。 “蒋黎?”沈宁苒连忙扶住蒋黎,“还好吗?” 蒋黎咬紧牙,“没事。” “你先去休息一下,我们帮你在这里等着。”沈宁苒劝她。 抢救室外的等待是漫长的,蒋黎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不,我要在这里等他出来。” 沈宁苒知道她此刻整颗心都装满了里面那个人的生死,劝是劝不动的,只好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才被打开,医生出来告诉他们,手术成功,宴迟的命是救回来了,但是他伤得太重了,身上全是各种利器伤,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医生都很难想象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怎么熬到来医院的。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蒋黎压下心口强烈的不安,强装镇定地看着医生询问。 “那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识,他现在还很危险,能不能醒来谁都说不准,你们也好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让蒋黎心里有什么东西瞬间破碎,泪再一次晕染视线,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全是自责。 安静的抢救室门前只剩下蒋黎沉重又绝望的抽噎声。 很快宴迟被送去了病房,蒋黎看着病床上全身包裹着纱布,脸上带着氧气面罩的男人,用力地攥紧了心口的衣服,她努力地尝试着保持冷静,可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糟糕透了。 过了好一会,蒋黎看向旁边的沈宁苒问,“苒苒,他会没事的,会醒来的对不对?” 她在问一个谁都不能确定的答案。 沈宁苒稍顿了一下,点头,“嗯,会的。”是安慰的话,也许这样能让蒋黎心里舒服些。 蒋黎眼神黯淡,自顾自的点点头,“嗯,会没事的。”她在自己安慰自己。 沈宁苒拍拍她的肩膀。 “苒苒,我的存在是不是会给他带来不幸?十一年前害他入狱,现在害他生命垂危,都是我。”蒋黎垂眸苦笑,眼睫垂下的阴影难掩眼底的悲怆。 沈宁苒动了动唇瓣,最终还是把始终徘徊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不是你的错,你在这些事情里根本没有选择。” 蒋黎摇摇头,最后抿紧唇什么都没说。 “先去休息会吧,医生会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沈宁苒柔声安慰蒋黎。 先是在萧溟那里情绪大起大落地乱砸了一通,刚刚又在抢救室门口硬生生等了七个小时,什么东西都没吃,一口气都来不及喘,普通人都受不住,何况她一个孕妇。 蒋黎缓缓的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最终还是拒绝了,她害怕她一走开,再回来就再也见不到前面这个人了。 “我想等他醒来。” 沈宁苒见劝不动蒋黎,有些拿她没办法,但看她那干燥的唇瓣和疲惫的脸色,沈宁苒道:“那至少吃点东西吧,不然累倒了怎么办。” 蒋黎点点头,“嗯。” 吃饱了她才有力气陪着他。 “那你在病房里等着,我去给你买些吃的。”沈宁苒叮嘱了蒋黎一声,转身走出去。 薄瑾御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见沈宁苒出来,他站起身走上前,见她眼眶也红红的,薄瑾御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紧蹙的眉心,“他是从监狱里杀回来的人,不完成他想做的事,是不会舍得死的。” 沈宁苒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但愿吧。” 其实在给宴迟处理伤口时,沈宁苒就清楚了宴迟到底伤得有多重,好几处致命伤真的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只是她当时根本不敢跟蒋黎讲,面对蒋黎问她的问题时,她也只敢告诉她伤得很重。 沈宁苒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蒋黎安静地坐在宴迟身边。 病房里悄无声息,只有旁边的仪器偶尔发出的声响,蒋黎四周被悲伤笼罩,可她干涸的眼眶却再掉不出一滴眼泪。 一切静悄悄时,人也安静下来,心里的情绪会被无限放大。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自觉地想起这一年两个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甚至想到十一年前的那一晚。 那一晚在这十一年里,她想过无数无数遍,想到那段画面都渐渐地淡出了她的记忆,可愧疚感却依旧尤为深刻。 沈宁苒给蒋黎将食物买回来时,病房门被打开了,是一群医生推着宴迟离开。 沈宁苒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最后看到他们进了抢救室。 宴迟又一次抢救。 压抑的气氛下没有人说话,走廊里是仓促的脚步声。 这一次蒋黎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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