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来。” “出国?”宴迟眸光一紧,“离开多久?” “还不清楚,也许是一两年吧。对了,我看到了网上的新闻,还没恭喜你,当年被冤入狱,如今终于沉冤得雪,也拿下了宴氏。” 宴迟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冰冷。 也许有些时候得到一些东西,就注定要失去另外一样。 查找当年的真相,扳倒宴衡和宴司州,他花了一年时间,可在是否将这一真相公之于众时,他确实犹豫了。 因为公布这一真相,他瞒着蒋黎的事情就瞒不住了,他犹豫过,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报仇。 如今他的仇确实报了,可他却没有畅快的感觉,因为他发现他同样也失去了一个在意的人。 蒋黎要出国,他有什么资格阻拦她。 何况现在她待在帝都,也并不安全。 “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下午的飞机。” “好……”宴迟声音顿了很久,明明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嗯。”蒋黎轻轻的嗯了一声,“那我先挂了。” 蒋黎挂了电话,宴迟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眼底一片痛意。 沈宁苒是九点多从蒋黎家里离开的,宴迟一直站在楼下,直到十点多时,楼上的灯关了。 他依旧没有离开,似乎是想等到天亮。 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前面一盏昏暗的路灯还亮着灯光。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直到抽完了车内的几包烟,他才挪动了一下步子,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多了。 周围房子的灯都已经黑了,这里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宴迟拉开车门,坐上车离开,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拐弯处,一辆黑色的车子从他的车子旁快速行驶而过。 起初他没有在意,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宴迟猛地踩停刹车。 刚刚那辆车子有些眼熟,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可他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打转方向盘,朝蒋黎家的方向快速开回去。 车子一路狂飙,他紧紧握着方向盘,面色一片紧张。 车子很快停下,宴迟跑着下车,直接往蒋黎住的楼层跑去,他一点都不敢耽搁,电梯门打开,宴迟从电梯里冲了出去,刚想去拍蒋黎的家门。 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而门上的锁明显被人用工具撬开了。 宴迟的心瞬间慌了,他拉开门跑进去,直接跑进房间里,房间里乱糟糟一片,玻璃碎了一地,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遭了。 这时手机里跳出来一条消息,是宴司州。 发来的是一张照片,蒋黎被绑着,双眸紧闭地被扔在后座。 宴迟咬紧后槽牙。 果然是宴司州。 他平时白天有派人在这里保护蒋黎,白天也并没有什么异常,而晚上他基本上都会亲自待在楼下,可显然宴司州派了人时时刻刻盯着他。 就是找机会,要不对他动手,要不就对蒋黎动手。 他刚刚离开蒋黎那不过十几分钟,他们速度就这么快地对蒋黎动手了。 该死的,还是疏忽了。 给宴司州打去电话,宴司州过了好久都没接。 宴迟知道宴司州是故意的。 宴迟再一次给他打过去,这次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宴司州嚣张至极的声音,“真是稀奇,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这么晚了,有事?” “守到这么晚,真是辛苦。” “不辛苦,你若是不走,我们可以继续熬着。”宴司州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想要如何。”宴迟直截了当地问。 “不想如何,就是觉得你这女人不错,想给我的兄弟们一起玩玩,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录个视频?”宴司州话里话外满是威胁。 而此刻对于宴迟来说,宴司州绑架了蒋黎,就如同在他的脖子上勒了一根绳子,彻底绑住了他的命脉。 宴司州的这些话让宴迟胸腔内充满愤怒,可他还必须维持住冷静,“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失去的只会是一个我曾经的女人,过段时间我也许就忘了,而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试试就试试。”宴司州此刻还有什么可怕的,他继续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什么意思?”宴迟的声音一紧。 “想知道啊,早上八点来找我,我就告诉你。地点我会发给你,过期不候。”宴司州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宴迟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现在离早上八点不过几个小时,而宴司州要什么,他很清楚。 他将要在停止报仇和蒋黎之间做选择。 …… 蒋黎在家里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听到门外有动静。 她睡觉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所以听到大门口动静起身去查看时,他们就已经进到了屋子里来。 蒋黎反应过来时,连房门都来不及锁,就被人一脚踹开了门。 当时她的胳膊直接被拽住,脖子上很快传来一股刺痛,她就感觉眼前一黑,眼睛闭上,直接倒了下去。 此刻她只感觉寒意正慢慢的侵袭着她的身体,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后脖颈的疼痛依旧在,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狠。 艰难地睁开眼睛后,陌生的环境让人下意识产生恐惧,她无意识地颤抖着,睁开的眼睛慌忙地观察四周。 可入目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她躺在地上,四周更是安静的异常,这样的环境下会让人更加的恐慌。 眼珠子无措地在周围打转,蒋黎动了下双腿双手,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手脚皆被捆绑住了。 她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却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她怕绑架她的人就在周围,她一发出声音,他们就发现她醒了,就会进来对她不利。 可绑架她的人是谁? 是……宴家的人吗? 应该是了。 而她跟宴家无冤无仇,他们绑架她,一定跟宴迟有关,那她此刻就更不能发出任何动静了。 她不想让宴迟来救她,她已经欠他够多了,十一年前……不,十一年前救她的人不是他。 蒋黎误会了十一年,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已经完全是下意识地想到宴迟了。 可即使十一年前救她的人不是他,蒋黎也不希望宴迟替她冒险。 现在正是他跟宴氏斗得最关键的时候,他们绑架她,无非就是要用她来逼迫宴迟放过宴氏。 蒋黎不想发出声音,可刚刚醒来时细微的动静,还是让外面的人有所察觉。 “你醒了。” 这声音并不陌生,是宴司州的声音。 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灯“啪”的一下被打开。 房间里的灯光亮起,刺眼的白光让蒋黎无法适应地闭了下眼睛,等她睁开眼睛,快速地看向面前的人。 宴司州,果然是他! 另外,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满脸阴狠的人,何苏念。 这次是他们两个一起动的手,蒋黎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可手脚都被捆住,她连坐直都不行。 “你们想要干什么?放开我!”蒋黎努力地维持住冷静,可微微发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放了你?”宴司州笑出声,“好不容易把你绑来,你让我放了你,你做梦呢?” “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你这是在犯罪。” “执迷不悟?可笑。” 宴司州弯下腰,一双宛如毒蛇的眸子眯起,死死地盯在蒋黎身上。 “宴家的一切原本就应该是我的,宴迟一个私生子凭什么越过我去,凭什么来抢我的东西? 他只要安分守己,他身边的人一点事都不会有,可他偏偏要跟我作对,我怎么能放过他?你说是吧。” 蒋黎真是惊讶宴司州的无耻程度。 “真的只要宴迟安分守己,就可以平安无事吗? 十一年前他才十九岁,他根本没能力跟你争,他不够安分守己吗?还不是被你送进监狱十年。 他出狱后,单单算是我知道的,在赌场那次,你想要那个赌场老板置宴迟于死地吧。 所以,是他安分守己,你就不会动他吗? 不,你不会,因为你无能,无能的你害怕优秀的他,你才会一次次对他动手。 宴迟就算安分守己,你也不会放过他。 宴司州,宴迟入狱十年,出来了,你还是比不过他,你说说你多无能……咳……” 脖子被气急败坏的宴司州猛地掐住。 被说到了痛处,宴司州情绪再难稳定,“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掐死我,你敢吗?你……咳……你还要用我威胁宴迟,你很生气,但是你现在却不敢动我……” 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蒋黎感觉到了窒息感,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畏惧的神色,直直地盯着宴司州,似在嘲笑他的无能。 “别把她掐死了,掐死了就没办法好好折磨了。”何苏念走上前,握住宴司州的胳膊,扯开。 宴司州双目猩红,被提到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逆鳞,他的情绪难以控制。 一个宴迟跟他作对,算计他,就算了。 就连宴迟的女人也敢在这里这么嚣张的嘲讽他,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宴司州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松开。 “咳……”蒋黎用力地咳了一声,窒息感越来越重。 此刻的她就如一条濒死的鱼,贪婪地呼吸着最后一丝空气。 何苏念用力地扯着宴司州的手,“我叫你松开,把她掐死了,你赔啊,别忘了,没有她,你就没办法威胁宴迟了。” 何苏念积极地救蒋黎,当然不是真的不希望蒋黎死,而是她还要留着蒋黎,好好折磨蒋黎。 宴司州闭了下眸子,终于冷静了下来,松开蒋黎丢在地上。 蒋黎身体无力地跌回地上,窒息让她的整张脸涨红,她倒在地上用力地猛咳了几声,好一会儿才把这口气喘了过来。 何苏念看到这样狼狈的蒋黎,心里就无比痛快。 她蹲下身子,一把掐住蒋黎的下巴,冷笑了一声,“蒋黎,你也想不到吧,你又落到我的手里了,我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蒋黎看着对她满眼恨意的何苏念,强装镇定,对视上她阴狠的双眸,不躲不闪。 “你一个何家大小姐,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跟我抢男人,怎么让自己的情敌痛苦一点,最后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真的不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吗?” “啪!” 怒极的何苏念直接给了蒋黎一巴掌,“贱人,现在沦为阶下囚的人是你,你怎么有胆子在这里嘲讽我,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怕,蒋黎当然怕。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狠,折磨人的手段恐怕也不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不过她能猜到他们一定不会让她太好过。 可蒋黎也明白,怕是没用的,卑躬屈膝的求饶也没用,他们打定了心思要对她做什么就一定会对她做什么。 这样一想,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 蒋黎扭回被打偏的头,“被我说中痛处,恼羞成怒了?” 见蒋黎不怕自己,何苏念眯起眸子,站起身就要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刀。 蒋黎这才发现,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各种令人胆寒的刑具。 何苏念拿了一把小刀贴在蒋黎的脸上。 那冰冷锋利的触感让人浑身一颤。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划花你这张脸?” 何苏念眼底一片狠色,已经冷静下来的宴司州却伸手拦下了她,“别划脸。” “怎么,宴大少也怜香惜玉啊?” 宴司州轻嗤了一声,“我只是不想我的筹码破了相,到时候不好谈条件,等我的目的达成,你想怎么教训她都随你,现在还是忍忍吧。” 宴司州夺过了何苏念手里的刀。 何苏念对着蒋黎翻了个白眼,“算你运气好,等我们的目的达成,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蒋黎被绑在身后的手捏紧,听宴司州这话的意思是,就算宴迟来了,按照他的目的做了,他依旧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这就是一个针对宴迟的圈套。 蒋黎呼吸微敛,扭头想观察四周,可她处在一个房间里,外面的一切皆无法看清,她越发的紧张,心里祈求着宴迟一定不要来,一定不要来冒险,一定不要来…… 她不断祈祷着,可最终她的祈祷并没有奏效。 不知道到了几点,她突然被他们拽了起来,关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房间里面有一块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旁边房间的全貌。 可显然,旁边那间房子里的人,是无法通过这扇玻璃窗看过来的。 何苏念拽着蒋黎的衣服,皮笑肉不笑道:“宴迟为了你还真的来了,你到底哪里值得他这么喜欢啊?” 何苏念的话语里满是怨恨。 “我们接下来就看看,在宴迟这里,究竟是你重要一点,还是他这么多年的仇恨重要一点。”何苏念一把将蒋黎拽上前来,让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房间的全貌。 伴随着门“嘎吱”一声,对面房间的门开了。 蒋黎提心吊胆地抬眸望过去,清楚地看到进来的人。 是宴迟。 他还是来了。 蒋黎瞬间情绪激动地扑到玻璃上,她喊他,可显然,这玻璃是隔音的,对面的人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你们到底要对他做什么?”蒋黎害怕在赌场老板那里的那一幕重现,瞬间急红了眼,看向旁边的何苏念。 何苏念却只是冷笑了一声,“继续看着你就知道了,放心,到时候一定会送你们两个一起下地狱的。” 蒋黎紧张地透过玻璃看向对面。 宴迟穿着一贯低调的黑色西装,脸上上次受的伤还没完全好,带着浅浅的痕迹,他微眯着漆黑的眸子,看向面前坐在一张黑色老板椅上的宴司州。 “我来了,放人。” 宴司州不紧不慢地轻笑一声,“别急啊,要我放人当然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能放你们两个安然回去。” “不要相信他!”蒋黎大喊。 这分明就是圈套,无论宴迟答不答应,最终这两个人都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可惜那边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任由她如何呼喊,宴迟都听不到。 “省点力气吧,他根本听不到你的声音。”何苏念冷笑。 蒋黎浑身发抖,并不是对自己身处环境的恐惧,而是对宴迟,他们绑架她是为了威胁宴迟,宴迟比她的处境更艰难。 “你们这么做就真的不怕吗?” “怕?”何苏念像是听到了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怕啊,可我更恨你们两个,我想看到你们两个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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