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导致原本最多只是配合反驳一句,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打消麻烦的恋人的兴趣。一来二去却仿若身临其境。气得上头,骂人的心坚不可摧、势不可挡,比辞职的欲望还要真。 不料正中某些人下怀,让根本见不得人的情景剧更加真实地一路狂飙。 他是心情舒坦了。我却爽中带着三分绝望,五分恼羞成怒和两分前所未有的杀意。 然而真情实感地骂一声滚开,又换来数不清次数的摇摇欲坠的顶撞。久而久之实在是累得没力气。 说来也棘手。自从换了隔音好的房子后,我还会习惯性地忍着不出声。于是这个不嫌事大的抖S就和以前执着于想办法吓我一样,变着花样要听。他确实如愿以偿。但一般到体力告罄后,我完全疲于应对。 本能的、小声的呜咽与抽噎闷在枕头里。我疲怠地揪着柔软的枕巾,眼前是床头斑点般模糊而柔和的灯光,以及撑在一旁的手臂。缓慢地,耳后俯来一道游刃有余的低哑嗓音。 “没到休息的时候,新奈同学。”他劝慰道,“你要再努力一点才行。” “……不行……” “你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不竭尽全力到最后真的甘心么。” 我慢半拍地感到犹如电流弹动的酸涩,脑袋松懈,下意识摇了摇头。里包恩的掌心便隔着紧厚的黑色护膝握在膝弯。我被翻过身,似近又远地望见他的眼睛,好像对距离与接触的感知一时变得混乱不堪。 而异国的赞助商如此鼓励着。说不愧是深受所有人依赖的前辈,又说大家都等着我从他这里带去好消息。 所以自己坐上去的程度,比起让后辈失望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隔天醒来,我只觉得我短时间内再也不想打球了。 洗干净的球衣挂在院子里晾。我看也不看,麻木地上班。由于前夜回得早,睡够了七个小时,心情总体还算平静。 只是堆积的新邮件比较多。 我坐在工位上极限处理结束,拿起咖啡续一口命。身后蓦然响起一声“前辈”。 差点喷出来。忍住了,代价是呛了好几下。 “啊,对、对不起!吓到您了吗?”真正的实习生后辈连忙掏出一包纸巾,唰地抽出一张,试探性地伸到我身边,“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 我绷着脸,按捺喉咙里粗糙的涩意。随即用上平生的定力镇定地接过纸巾,“谢谢,是我吓到你了。有什么事?” 实习生仍然十分紧张,把一手搂在怀里的文件夹放到我桌上,摊开。 “您看,是这样的……” 为后辈解决完问题,我才算歇下来。 邻桌的同事刚打印材料回来,唉声叹气地跨进办公椅前。她猛地摆出一鼓作气的架势,然后趴到桌子上。 “平安夜和圣诞节为什么不能干脆一起放假啊,离得这么近。” “别抱怨了。” 另一边的同事慢腾腾接话,声音都没劲地拖着长音,“你上周不是才请了假吗?” “说是这么说。” “反正就快到了,等着吧。” “诶——” 没错,公司的元旦假期从28号开始放。这几天照样苦哈哈上班。 纵使整个办公楼都打扮得富有节日气息,门口摆着毛茸茸的圣诞树,墙上装饰着卡通的袜子、驯鹿、糖果拐杖、塑料铃铛与小雪人,也遮掩不了在座机铃响和打字声间蔓延的怨气。 领导高木悠闲地出现了一分钟,在一片郁郁死气中装作打电话默默离开。 好在他今天没有留人开会。 平安夜。 还没有下雪,市中心的人车流量比往常更大。这个特殊的冬夜几乎象征着团圆,给高楼耸立的城市衔上尤为温情的意味。 漫天铺地的灯展霓虹闪烁,彩灯条做成树、星星或爱心的形状,搭建成可爱又闪亮的灯牌打卡地;肯德基也供出家庭炸鸡套餐,明黄的店面外排起长龙;特价活动的广告遍地都是。 无人机高高盘旋在半空,凝视着这座矗立在寒冬里的不夜城。 我拖家带口地玩了一圈。 和史卡鲁在太鼓达人街机的圣诞特辑打了一遍歌。他的红绿灯手下半路杀出(对于老大突然长成小学生一事似乎已经全盘接受),伏击里包恩,未果。 我干脆直接带风和小年轻们尝了小摊特卖的节日鲜奶小蛋糕,最后在家庭餐厅一起吃饭。 鉴于在场的意大利人习俗不同,多点了一些海鲜。接着开了瓶香槟。正打算拉着在座仅剩的大人里包恩喝一喝,关键时刻想起他得负责开车,于是我自己承包独吞。 但还是没拦住史卡鲁闹着非要喝两杯。 “啊啊啊!可恶的女人!”只见满脸通红的紫发男孩如同熟透的虾,坐在座位上,抱着他的小手机埋怨,“本大爷究竟是输在哪里啊!” 他手下纷纷露出为之不甘的神情,有的甚至开始抹眼泪。 “史卡鲁老大!” “够了,我心疼他……” “要钓就来钓我,钓史卡鲁大人算什么本事!” 我围观半天,抿一口蕴含微甜果香的酒,转头找人问。 “这是怎么了?” 本来和史卡鲁挨着坐的风早已苦恼地挪远。 闻言,红袍小朋友老成地稍叹了口气,沉稳解释:“说来话长。你就当成,他追求的女孩今天宣布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了。” 里包恩摘帽:“节哀。” 我把他帽子按回去:“他没死。” 等到餐厅楼下的夜风吹散热闹的笑语,我们与史卡鲁的几位好朋友告别。这些少年同样没有放假,这两天还要兼职打工。 回家前,我坐上副驾。 车门一关,轻车熟路地拉起安全带,另一边司机的长腿也正好迈进来。我刚摁开车内暗沉朦胧的灯,忽地,一丛系着红飘带的浆果绿叶轻颤着,从后座的方向探来脑袋。 嘭一声闷响,主驾驶的车门合上。 我和里包恩同时看向中间垂着头的槲寄生。 再一回首,是依旧被酒精腌红了脸的史卡鲁。他从后面扒着副驾座椅,暗算成功似的傻笑地拿着枝叶。风则乖乖站在后座,却纵容地拢着袖子,眯眼笑着往这边看。 化着烟熏妆的小屁孩得意洋洋地宣布胜利。 “可算被我逮住一次破绽了吧!” 男人哼笑道,“你也不是毫无用处。” 史卡鲁脸色突变:“哈?!”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等他们再多吵,伸手拉住里包恩的领带。 世界最强的杀手被轻轻一拽就低下头。 车载音响播放着关于平安夜的报道与广播祝福,我听见耳旁起哄般的笑声。暖洋洋的灯,生机盎然的绿叶,垂落的红系带,好像足以构成一个比节日更特殊的瞬间。 于是我们相吻。冬夜在车窗外徘徊。 第97章 只是意外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 圣诞当日,风消失了。 在往常,这个作息规律的小朋友总在我起床上班的时候蒸好早点——我一下楼, 便能嗅到勾得人食指大动的肉包香味。而体贴的大厨则会站在一旁, 仰着辫子脑袋,用温和的、沉稳的语气说工作顺利。 这天却没见到那小小的人影。 然而, 说消失并不准确。即使他的确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家,也仍然在客厅留下了早餐包子和字条。 皮薄馅大的肉包静静地躺在保温盒里。拨开盒盖, 指尖陷入一股充满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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