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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过境碾碎了我的全部困意。 我于是只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控制住僵硬的手指,点开他发的图,姑且先看看。 那是一张照片,还是白天。拍摄者正站在某个风清日明的港口—— 挽起袖子的手拎着帆船挂件,让它和不远处一艘颇为相似的,停泊在岸边的白色小船合了个影。背景是蔚蓝的天,角落飘过一只海鸥。隔着屏幕似乎都能嗅到海风的咸味。 如果是即时拍的照片,他看样子是出国了,时差应该差了有六个小时以上。 这种返图方式倒是有点可爱,我暂时忘却了刚才泛滥成灾的羞耻感,缩在被子里,忍不住扬了扬唇角,长按图片保存。 回到消息界面,却见又一条新消息附在后头。 保镖: 我霎时满脸通红,狼人自爆原地起跳,轻轻地破防三秒。 少管我! 保镖: 我: 保镖: 我:“……” 我几乎能想象到这家伙饶有兴味的轻笑,严格回复一条霸王条款: 对面很快游刃有余地传来新消息。 我一拳打在棉花上,盯着屏幕,被吓跑的睡意总算是渐渐回到脑海里冒着泡。 算了,还能联系得上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 保镖: 我设置闹钟,把手机一关,放到床头充电。没人和我抢被子,我便舒舒服服地把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霸占整张床。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睡得非常安稳。 第二天醒来,我和平常一样,按部就班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收拾公文包,通勤上班。 人与人的缘分实在是种玄乎的东西。以前没有接触的时候,去哪都碰不上;见过一次后,却好像老是会碰到认识但没完全熟的人。 大多数社恐不想在街上碰到这类关系的家伙,正是因为不打招呼又尴尬,打了招呼更尴尬。 不过我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障碍。佐久早君也是。 他在地铁碰到我,就相当礼貌地和我打了招呼。我们聊了一会儿冲绳,顺路就一起走。 先前说过,这位同事各方面都很优秀,在总部属于头号关照对象,我估计他升职的路也会相当通畅;这样的人,就算和不熟的同事交谈,也不至于让气氛冷场。因而这段通勤路倒也不会无聊。 快到公司时,佐久早还颇为熟稔地向我提起邀约。 “之前听野末君说,友寄小姐排球打得很不错。”卷发的男青年侧首看向我,直言道,“最近我有个认识的人在一家球馆帮忙,他打算给那里的学员组织一场业余比赛。然而,最近的大型赛事也排得很紧凑,很多会打的朋友抽不出身,有的人工作也比较忙。” 我听到一半,就大致了解了,便点点头,等待下文。 “所以,如果友寄小姐有空或者感兴趣的话,周六下午三点前可以联系我。” 佐久早说着,语气公事公办,也不乏幽默,“作为答谢,我会让麻烦的举办者请你吃饭。” 我适时闷笑一声,“很难拒绝的条件啊。不过我这人比较懒,回头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当然没问题。”同事欣然道。 今天周四,也就是再过两天的功夫……说起来,我也有点久没打了。 我和佐久早在电梯口分别。我回到我的工位,在一众早安声里打开电脑,开始检查邮件。 大约到了早上十点,我才起身,和同事去茶水间接水。她依然问了我一些关于野末的问题,得知我出差结束后就没有和人家联系,还大为遗憾地叹了口气,骤然蔫巴地枯萎。 我习以为常地喝着水,点开手机。 保镖: 这条汇报发信于今早九点多。在他那里应该是半夜凌晨。 我放下水杯,回信表示了解。 我照旧叮嘱一句,顿了顿,还是关心道, 我心想他平时出于身体年龄原因都挺嗜睡的,这个点也是熟睡时间,于是收起手机,与同事一起磨磨蹭蹭地回办公室继续打工。 到了午休,我去便利店买了两份便当,打算顺路给波岛带一盒。 一看消息,里包恩居然还有新回复。 虽然就只有一个。 我挑了挑眉,猜想这人也许是自己都失眠了。要是放在平时,我可能还会调侃回去,但他毕竟出了国,有时差,晚上睡不着很正常。 正午的困乏催着我打了个哈欠。 我提着便当袋,晃晃悠悠地乘上电梯,找波岛吃饭。 第32章 里包恩躺在铺满干草的简易矮床上, 一手垫着后脑勺,一手拿着手机。 分明是凌晨,他却丝毫没有要睡上一觉的姿态:在这样了无生趣的床具上, 男孩连那双锃亮乌黑的皮鞋都没脱。一只腿屈起, 另一只垂在床边,还踩着木板, 赫然是随时都要起身的模样。 他的目的地并不在主流航线的范围内,时间也不赶巧, 因此, 杀手还花了点力气才蹭上一艘顺风船。 房舱非常窄,充斥着海上独有的潮湿的木头的气味, 裹挟着鱼腥, 像个常年不见日光的阴湿的仓库。海浪调笑着把小船拱起又拍打, 甲板上便是一阵酒桶滚动的闷响, 紧跟着几簇脚步声、语速飞快而低沉的使唤声。有人喝得醉醺醺的,老油条的水手窝在舷梯旁打牌。他听力很好,知道有谁正从主货舱里进出。 总而言之,没有个安宁的时刻。 里包恩并不是不能入睡,相反, 为了清醒时保持更好的状态,他随地大小睡的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但此时, 里包恩只是盯着逐渐信号断联的手机, 然后把它放到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他两角尖尖的圆顶帽。 他将帽子盖住眉眼, 阴影顿时笼罩下来。要是有谁进来,也只能瞧见男孩没什么表情的下半张脸。 他已经很困了。 摇摇晃晃的船身在黑夜里漂泊。冷风在窗户夹缝里呜呜地鬼叫。 不一会儿, 一个攥着酒瓶的彪形大汉堂而皇之地推开他的房舱,身后窜出两个猴精似的年轻人。 络腮胡、脸带疤的粗布麻衣的大汉一脚蹬在干草床沿,手肘靠在屈起的膝盖上,酒气喷发;患有炎症的眼睛被酒精熏得迷蒙,却不依不饶地,死盯着一身西装的男孩。他打了个嗝,脸上满是疹子似的红,“喂,小子。”他虚弱又强横地叫道。 “这公子哥竟然什么也没带!”其中一个年轻人嚷起来。 “管他呢,”另一个说,“反正他看起来就有钱,总能掏出点什么。” “喂。醒醒。嘿。”为首的大汉不满地咧了咧嘴,颠三倒四地嘀咕,“我敬爱的……尊贵的……噗哈哈!这腔调听着真恶心!少爷小子啊,亏您还能睡得着觉。你们这些人,难道不应该睡惯了软了吧唧的大床,一磕到木板就嗷嗷喊疼吗?” 年轻的说:“别跟他废话了。” 粗犷的男人狠狠跺了一脚床沿,“放屁!我没跟他废话,起……起来!乖乖交出你身上值钱的玩意,或者叫鸽子给你的妈咪送信——” 他醉晕晕地放着狠话。眼睛眯缝着一睁,却猛然撞见鼻尖前黑洞洞的枪口。 大汉一迷瞪:“唔?” 紧接着,三声干脆利落的枪响蓦然让嘈杂的上甲板陷入一秒恐怖的静音。 被惊动的水手们从舷梯慌忙地爬起来,捡起护身的防具,一口气冲进枪声来源的小破房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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