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谈既周跟家里的关系更加恶化。 但没想到的是,再过几个月,分手就快满一年的两个人竟然还能复合。 十二月份从卢城回来,谈既周回家吃饭时,谈勋提到下个月的股东大会,提醒他记得腾出时间。 谈既周已经连着两年没有出席了,公司里的传言五花八门,但最多的还是说他们兄弟不和。 谈勋认为他有必要露个面。 谈既周问:“下个月几号?” “六号。” “我不一定有时间,月底去卢城,至少要在那儿待半个月。” 倪瑾问:“去卢城出差吗?” “不是出差。”谈既周直言:“去陪女朋友。” 没等他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抛,谈既周自己先将话解释清楚,“还是之前那位,她现在在卢城那边工作。股东大会那天我争取回来一趟,但是走不开的话也没办法,下次的我尽量参加。” 他的态度有商有量,挑不出错。 谈勋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餐桌上一时无言。 倪子盈抠抠美甲,见没人出声,率先打破安静,半是好奇半是惊讶地问:“复合啦?” 谈既周点头,索性将话说了个彻底。 “复合是我提的,她愿意的话,我们以后还会结婚。” 原本只听说复合,这还不算什么。 毕竟在谈正钧的印象里,谈既周和那个女孩子分分合合不止一次了,但结婚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谈正钧面色稍变,“你这个决定太草率了,起码要和我们见个面,了解了解她的性格和家世。” “性格很好,家世清白。” 谈既周说:“她以前在大伯身边学国画,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大伯也知道我们俩恋爱的事。” 比起父母,谈既周儿时更常待在他大伯身边,和他大伯也更亲近,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谈既周用这句话提醒了谈正钧,对于他的婚事,他们没有多少过问的权限。 “我觉得见不见都无所谓,毕竟和她结婚的人是我,但她比较有规矩,应该也在意这点,所以结婚前可以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 他独断又轻飘飘的敲定完细节,像是通知了一件很小的事。 谈既周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淡淡扫视一圈人,最后目光落在倪瑾那儿。 “妈,你觉得呢?” 倪瑾还在错愕当中,冷不丁的被问到,还有些没想好措辞。 她不会像谈正钧对待谈勋那样,过度干涉子女的婚姻,但因为一次都未见过谈既周的那位女朋友,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于是说得委婉,“结婚是大事,你要认准了,觉得合适才定下来。” 谈既周笑一下,“认准了,她也很合适,你见过就知道她很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很温和,就像在与家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谈正钧在一旁看着,没有说扫兴话,只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面?” 谈既周说:“我还没有问,等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还没问?”倪子盈没忍住笑着插话,“你这不是一厢情愿吗?” 谈既周解释的是,“我们感情很稳定。” - 12月末,跨年前一天,谈既周结束了手边的工作,未做停歇,当晚就去了卢城。 他出发前没有和温知聆说,不声不响地带着行李箱出现在她的出租屋外。 温知聆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但他没有用,先敲了门。 没多久,屋内传来一点细微动静。 房门打开,露出温知聆充满惊喜的脸。 还未言语,怀里便扑进一个温软的人。 至此,千里迢迢的奔赴便有了意义。 谈既周低颈,亲亲她的额头,“这么开心?看来是真的想我了。” 温知聆仰头,“难道我还会假装想你吗?” 两人慢慢挪进家门。 看着身前的人,谈既周连续多天以来飘忽不定的心才像有了风筝线,被她收在手里。 “我只是……以为你没有我想你那么的想我。” 绕口令一般,还带着些许矫情的话,就这么被他说出口了。 客厅依旧冷冰冰,进了卧室后,温知聆问他为什么会有那个想法。 她心里隐隐猜到原因。 大概是因为,分手是她主动提的,复合却是谈既周求来的。 起初,谈既周站在床前,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温知聆抱膝坐在床上,抬头望着他,伸手勾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晃一晃,“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谈既周在迟疑之后启唇,“知聆,如果我没有来找你的话,你还会不会联系我?” 他问得很直接。 温知聆安静一会儿,没有撒谎,坦诚地摇了摇头。 但她紧接着说:“我不回头,是因为我对自己足够狠心。我不允许自己再想你了。” 柴佳以前说过她很能忍痛。 她同样也能忍受这种裹着痛的遗憾。 但她不想让他难过,所以在谈既周回头的时候,她便丢掉了所有顾虑。 “我可以保证,以后除非是你想结束,不然我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了。” 谈既周说:“没有这种可能。” 他也不想再和她分开了。 第71章 你是什么慢性毒药? 翌日早晨, 床头柜上的手机应时而响。 温知聆抬手关掉闹钟,只觉手臂都比平时沉上几分。 分别了一阵子,哪怕昨晚谈既周收敛了许多, 她还是浑身酸软。 睁开眼缓了会儿神, 温知聆从谈既周怀里挪出去, 洗漱后回到卧室, 床上的人还未醒。 窸窸窣窣的声音里,谈既周睁开眼, 看见她的背影。 温知聆没有开灯。 深冬清晨独有的低郁蓝色调由窗外渗进。 她在光线昏淡的室内换下昨夜的睡衣,长发散在裸背上。 谈既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 这些由她发出的细微响动也会带给他微妙的归属感。 刚分手不久, 他还在自顾自赌气的那个阶段时,郁气难以排解, 也不想低头示弱,只能做起工作狂, 用连轴转的行程抵消所有的优柔寡断。 这种状态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某个在国外出差的下午, 他忽感倦怠,结束工作后,破天荒的回了酒店午睡。 那一觉睡得很长,醒来已经是深夜, 身边空荡荡,套房内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而他满脑子都是温知聆。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跟她断不了。 穿好长裤和毛衣,温知聆走到一旁, 对着落地镜整理衬衫领子。 视线下移。 她在镜子中与谈既周对视上。 “我吵醒你了?”温知聆转过身, 在床边坐下。 他翻起身,眼底困倦未褪, 黑色稍显凌乱,仰靠在床头,伸手将她拉到怀里,闭着眼低低道:“你是什么慢性毒药?” 无色无味,有成瘾性,侵入他的骨髓与五脏六腑。 “在说什么啊?”温知聆没听懂,只当他还未清醒。 她掌心抵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笑着轻推一下,“不要耽误我上班。” 从他身上起来,温知聆捧着他的脸软软地亲一口,“时间还早,你接着睡吧。” 她去客厅吃早饭。 为了节省时间,温知聆的早饭一向能简则简。 今天是吐司和半杯牛奶。 从微波炉里拿出加热后的温牛奶时,卧室的门被从内打开,谈既周套了件毛衣出来。 温知聆抿一口牛奶,看着他进浴室,“你不睡了吗?” “不睡了,一会儿送你去公司。” 花了几分钟洗漱完,谈既周坐到餐桌对面,毫无瑕疵的脸上有未干的水珠。 温知聆偶尔会好奇,为什么他从来不护肤,皮肤状态却这么好。 她递给他一片吐司。 虽说之前在北城,温知聆也和他同住过一段时间。 但与现在的情况相比还是有些出入。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住处远远不及之前的大平层宽敞。 谈既周身上没有特别明显的豪门公子哥习性,但也可能是因为吃穿住行都是最高标准,没有可挑剔之处。 如今换到这里,温知聆不知道他能不能住得习惯。 趁着吃早饭的时间,她问:“你这段时间要不要住酒店?” “不要。”谈既周拒绝完,又问:“为什么要让我住酒店?” 温知聆咽下口中的牛奶,“我这儿有点小,怕你住着不舒服,你去住酒店也没关系啊,我也可以陪你住。” 他哼笑,“我没这么矜贵,而且,我觉得小点儿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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