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己的婚事做筹码。 容天逸温柔地笑了一下,目光坚定地仰头看向上位的皇帝。 “父皇,儿臣心悦幼微,望父皇成全。” 此言一出,宴厅内的天圣国大臣皆是倒抽一口气。 坐在皇帝身侧容云殇动作顿住,手中的就被瞬间碎成了粉末,从指尖滑落。 要知道,太子早些年便与皇后娘娘的侄女定了亲,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并未大肆宣扬,该知道人也都知道了。 如今容天逸当着群臣和外邦使臣的面直言心悦苏家大小姐,岂不是当众毁亲? 果然,国舅当堂起身怒目圆睁,要不是皇上还在,他估计都能直接冲到容天逸面前质问。 苏幼微垂眸不语,此时反倒是冷静下来了。 事情已经被容天逸推动到这个地步了,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 “够了!逸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端庄秀丽的皇后娘娘气得拍了下桌案,眼神示意太子身旁的内监去将人拉回来。 容天逸却是态度坚决,跪地不起,“儿臣心意已决,非幼微妹妹不娶!” 国舅爷身边一容貌清秀,与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的小姑娘泪眼朦胧地看着容天逸,哽咽道。 “太子哥哥,你不喜欢荣儿了吗?” 容天逸蹙眉似是有些不忍,但他看了眼苏幼微,目光坚定且温柔,“荣儿,本宫对你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并未有男女之情。” 国舅爷冷笑出声,将齐荣儿往身后拉去,“既然太子瞧不上我家荣儿,我们也不是非太子殿下不可。” 皇后眉宇间染上了焦急之色,她看向一直没出声的皇上,低声道,“皇上,逸儿他一时糊涂,只是感念苏小姐舍命救他” “苏家丫头觉着如何?” 皇上打断了皇后的话,视线严肃中带着探究。 “回皇上,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只是幼微对太子并无男女之情。” 苏幼微果断拒绝,虽然没什么用,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世道就是如此,哪怕今日是容天逸主动求娶她,来日传了出去,就会变成她勾引太子,意图入主东宫。 皇上转头看向一直阴沉着脸,不曾言语的容云殇,沉声问道,“云殇觉着这门婚事可合适?” 苏幼微心下忍不住啐了一声,这狗皇帝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还要将容云殇给牵扯进来! 容云殇眼皮掀起,淡淡地回看着皇帝,声音清冷,“臣弟以为,皇兄早便明白臣弟的意思。” 他坐直了身子,从宽大地袖袍中掏出了明黄的布帛,竟是一张圣旨! “早在月前,皇兄便将苏家大小姐赐给臣弟做侧室,皇兄难不成忘了?” 大厅内再次陷入死寂,纷纷低下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死在了这场没有硝烟的纷争之中。 第49章 贤妻美妾 皇帝顿了一下,随即笑呵呵道,“这些日子天圣事务众多,倒是忘了前些日子璟王从朕这里求了道封侧妃的圣旨。” 偌大的殿内只有皇帝的声音回荡,这下换成了徐家黑脸了。 要知道璟王与徐家大小姐的婚事也才定没多久,看这意思,璟王是在赐婚之事不久后便去向皇上求了封侧妃的圣旨啊! 众人纷纷朝着徐太傅一家看去,璟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正红着眼圈白着脸,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苏幼微站在大殿中央,顿时接收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 古板的御史大夫一脸不满地看着苏幼微,仿佛今日闹剧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这个红颜祸水。 苏幼微垂眸遮住眼中的讽刺,她还当容云殇是转了性子,没有直接用圣旨逼迫她嫁入王府,原来不过是没拿出来罢了。 她忽地跪地俯身请求道,“陛下,您若是想要奖赏幼微护驾有功,不若便让幼微为自己的婚事做主吧!” 苏幼微声音不大,却是惊到了殿中的所有人。 原本置身事外的外邦使臣惊奇地看向苏幼微,要知道,天圣国对女子的约束可谓是极为严厉的。 除了个离经叛道的长公主也就算了,这苏家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也敢公然反抗权势浩大的璟王殿下。 坐在上位的皇帝眯起了眼,审视着苏幼微,似有些为难。 “朕金口玉言,这圣旨既已给了出去,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苏幼微心沉了下去,终究是无法改变吗? “只是这道旨意是璟王与朕求得,若是他不用,倒也不是不可以。” 皇帝话锋一转,笑得温和。 容云殇脸色阴沉,凤眸迸射出凌厉的光。 在众人看来,显然容云殇是觉得苏幼微落了他面子。 心善的夫人小姐看着这一幕,为苏幼微可惜。 这姑娘生的可谓是出水芙蓉,哪怕不施粉黛,也能将大殿中的人都比下去。 只是红颜薄命,今日无论她应了谁的婚事,嫁或是不嫁,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幼微,本宫待你的心思日月可鉴,灵山寺你舍命救我,当时对本宫有些情谊在的” 容天逸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幼微听着他这虚情假意,惹是生非的话,厌烦地蹙起了眉。 “殿下!幼微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且殿下身为天圣国储君,安危事关国运,当时情况紧急,哪怕不是我能,任何人都有救你的义务!” 苏幼微打断容天逸的深情吐露,只觉难缠。 容云殇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做事光明磊落,也不屑于虚情假意哄骗她。 他永远将自己的目的摆在她面前,再恶劣也毫不遮掩,就像是在告诉苏幼微,她怎么挣扎都不可能逃脱他的五指山。 这容天逸嘴上说得情真意切,不过是看中了她身后的容云殇。 苏幼微心中有些好笑,真不知道容天逸是瞎了哪只眼睛了,竟然觉得容云殇真的在乎她,为了她什么都能付出。 “本王倒不知,呦呦一直深居璟王府,何时与太子有了情谊?” 容云殇起身从上位走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单手拎着圣旨,所过之处,鸦雀无声。 比起只会满口忠义,温和良善的太子殿下,当然是掌握实权,阴晴不定的璟王殿下更让人敬畏。 容天逸看着眼前这荒唐又合乎常理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容云殇淡漠地瞥了容天逸一眼,视线便凝到了苏幼微身上。 明黄布帛的圣旨在苏幼微面前晃过,她的下巴被抬起,圣旨那头,是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呦呦可想让本王在此宣旨?” 容云殇凤眸凝视着苏幼微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随口问一句。 苏幼微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走到这一步,也没必要再百般忍让了。 她唇角漾起一抹完美无痕的笑,淡淡道,“王爷不如问问徐小姐,她可愿意让您在此宣旨?” 容云殇动作顿住,眸色微冷,警告似的看着苏幼微。 苏幼微杏眸中盈满笑意,她在赌,赌徐芷晴不会让她入王府,也不敢让她入王府。 “好,很好!” 容云殇忽地笑了,他抬眼看向被忽视了许久的徐芷晴,语气平淡,让人捉摸不清他的心思。 “徐小姐意下如何?” 徐芷晴眼睛还有些红,眸中的水意欲落未落,惹人怜爱。 她心中的恨意被无限的放大,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迟迟不语。 一旁的徐青元皱眉看着自己这个一向让人省心的女儿,心生不满。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更何况是璟王这种地位极高的人。 容云殇如今既然开口问了徐芷晴的意思,就还是承认了她是璟王府未来当家主母的地位。 徐芷晴如今这犹豫的模样,反倒是落人口实,易被冠上善妒的名头。 “全凭王爷做主。” 徐芷晴察觉到徐青元不满的视线,顿时清醒了些,垂首死死咬着唇,声音有些哽咽。 苏幼微脸上的表情僵住,猛地偏头看向徐芷晴。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十分清楚徐芷晴有多善妒。 前世若不是容云殇先斩后奏,直接逼她做妾,徐芷晴压根儿不会让她入璟王府的门。 苏幼微与徐芷晴一同嫁入王府三年,皆无所出,璟王府的后院却只有她们两人。 倒不是说没人给容云殇塞女人,而是那些女人入府后,往往没几日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徐芷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语气忽地柔和了下来。 “苏妹妹模样生得天仙似的,且自幼与王爷相处,这情谊岂是他人能比?王爷能得此美妾,芷晴为王爷高兴。” 此话一出,大殿内涌起一片赞美声,赞美徐家小姐大度,恭喜璟王的此贤妻。 至于苏幼微这个“美妾”,无形间受了冷眼。 他们瞧不起妾室,却忘了苏幼微也是身份尊贵的尚书嫡女。 于他们而言,哪怕是一国王爷的侧室,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苏幼微心底讽刺,她前世经受过的冷嘲热讽可不少,如今这才哪到哪儿啊! 容云殇似是有些不高兴,凌厉的凤眸扫过大殿,一时之间,高谈阔论的大臣们都噤了声。 第50章 嫡女做妾 “本王竟不知,诸位对我璟王府的家事如此上心。” 容云殇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嗓音低沉发冷,让人心生寒意。 苏幼微紧抿着唇,脊背挺得很直,哪怕她此时跪在地上,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容云殇单腿屈膝半蹲在她面前,抬手似是想要抚上苏幼微的发顶。 苏幼微偏头躲开,无声地抗拒着。 容云殇也不生气,只是食指屈起,轻敲了下苏幼微的眉心。 “苏家嫡女,名曰幼微,貌若天仙,性情温婉,犹如春日之暖阳,特此封为璟王侧妃,与徐家小姐同日入府。” 苏幼微脸色苍白,袖中的手捏的布料发皱。 命运的齿轮转动,她终究是被拉回了原来的轨道上。 “如此甚好!徐家丫头贤惠可人,苏家丫头灵动温婉,皇弟真是好福气!先皇在天之灵,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坐在上位的皇帝带头笑着恭贺,底下的大臣才敢稀稀拉拉地应和起来。 宴会继续,觥筹交错,舞影绰绰,方才的闹剧仿佛没有出现过。 容天逸神色落寞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喝着闷酒,做戏也做了个全套。 至于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伤心郁闷,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苏幼微有些失神地走回了尚书府的席位,周围前来敬酒的大臣络绎不绝,苏怀仁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 “大姐姐?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苏宣婉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苏幼微,欲言又止。 “切!她能有什么不舒服的?高兴还来不及呢!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嫁给璟王殿下做妾,可是外头那些女人求都求不来的。” 苏宣娇捂唇嘲笑,她往日还嫉妒苏幼微能自幼在璟王的照拂下长大。 原以为怎么着苏幼微能做个平妻,谁曾想堂堂尚书嫡女,竟做了妾。 苏宣娇就是再蠢再骄纵,也在云秀文的教导下明白了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的道理。 别看这现在这些人如何巴结她爹爹,背后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们尚书府呢! “娇娇!莫要多话!” 云秀文瞋了苏宣娇一眼,她这个女儿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被她给宠坏了。 苏怀仁是什么人,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就看清,所以也庆幸自己女儿是这么个闯祸的性子,否则被送去讨好贵人的就是苏宣娇了。 苏宣婉皱眉不满,却也不能反驳什么。 如今玉薰阁才刚刚起步,她姨娘身染重病,还要靠着尚书府的例银过活。 “我没事,三妹妹放心。” 苏幼微勾唇笑了一下,专注于眼前的歌舞升平的盛景。 她不是没有给自己准备后路,只是苏幼微不甘心过上东躲西藏的狼狈日子。 她分明没有做错什么 “天圣皇帝,我乌斯国有一奇物,名为流木锁,听闻天圣国人才辈出,不知可有人能解?” 一身异族服饰,长相粗犷,留着络腮胡的乌斯国使臣满脸倨傲地举起手中巴掌大的木块。 这木块由六根内部有槽的长方形木条咬合而成,结构复杂且巧妙。 若是用蛮力,倒是一下便能掰开,只是这乌斯使臣的意思,显然是让天圣之人将其解开以彰显大国风范。 苏幼微看着使臣手中的流木锁,眯起了眼。 前些年虞林晚有一次来王府给她带了一堆小玩意儿,其中便有这东西。 只是那时虞林晚也并不知是什么东西,权当给苏幼微消遣用的。 这流木锁看着复杂,其实解开过一回便也没什么意思了。 苏幼微呆在王府无聊时,便喜欢拆着玩儿,还自创了好几种解法。 一旁的苏宣婉若有所思地看着使臣手中流木锁,撇了撇嘴,嘀咕着。 “这不就是鲁班锁嘛” “嗯?三妹妹你会解这东西?” 苏幼微注意到苏宣婉的动静,偏头询问着。 苏宣婉慌忙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只是读闲书是见过罢了,并不曾解过。” 小巧的流木锁在众大臣手中传着,满朝文武,却无一人能解开。 乌斯使臣态度愈发嚣张傲慢,一众武将憋屈地向暴力破开,就连一向脾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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