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怒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第六十章 醉酒 正想劝告,突然一双手捧起面前一碗酒,一滴不落地喝完了。 岑金声咽下最后一口,把空碗举过头顶,声音朗朗: “我喝完了,没有毒,还有人怀疑居心不良的吗?” 看她痛快喝完了一碗,果然有人开始动摇,已经有人为了求生,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但大部分人难改,还在观望中,岑金声扫视众人,又拿起一碗酒喝了下去。 这次又有很多人拿起酒喝。 见局势扭转,最开始反抗的人有些挂不住面子,还在嘴硬: “谁知道你喝的是不是水?” 岑金声走到他面前,倔强地抬头和他目光相对,那人本就心虚,即使她什么都没说,那人也害怕地后退了半步。 这就行了。 岑金声为了服众,又从身边随便抢了一人未喝的酒,黄遵立马上前拦住她,把酒接了过来利落喝完了。 他把碗底露给众人,又往地上狠狠一砸。 “还有人不喝吗?” 这三碗酒喝完,大多数人已经信服,默默喝完了酒,有人反应轻微,只是有些恶心想吐,靠着墙边歇歇也就挺过去了。 有人却反应剧烈,没一会儿就浑身抽搐,甚至有呕血之状。 岑金声赶紧拿了汤药过去照看。 村里的大夫给了药方,若呕血就先用生地、黄芪、大黄、生甘草等熬药服下,后再食流食即可,汤药早早熬好备在旁边了。 还没等她靠近,一个空碗就砸中了岑金声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金声!”黄遵跑了过来,急忙挡住她,又用干净布巾为她止血。 “伟蛋你干什么!”一阵吵闹后,行凶者已经被压在地上打了好几轮了。 “她害得我弟弟吐血,我不打她打谁!”伟蛋很不服气。 又几声巴掌声响过,伟蛋的阿娘教训道:“你讲不讲理!人家之前都说了有风险,难不成你让强哥儿活活烧死吗?” 她拽着伟蛋的衣领对着岑金声磕了好几个响头,表情真诚: “岑姑娘,实在对不住,都是我们的错,要赔要打我绝无怨言。” 岑金声本来也喝了酒,被这么一砸更是脑子空白,稍微缓和点后摆了摆手表示算了,众人才散去。 胃里实在翻腾,她也不敢张口,生怕吐在众人面前,正好黄遵就在旁边,岑金声把汤药交给他后就扶着墙离开了。 额头上的伤不重,但一直在流血,又怕留疤,岑金声自行回了房间,抹了药膏贴了纱巾,放下担忧后胃里的酒味才瞬间冲到了鼻子。 她急忙冲到院子的花坛处,吐个不停。 前不久在逐星楼,仅仅是几杯薄酒就让她受不了,如今到这里连喝两碗,也实属不易了。 吐完了胃里就干净了,她心里想着要再拿一碗给王泓敏喝,腿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就快要倒下。 一双手突然出现,扶住了她的腰。 “沈……” 岑金声意识模糊,她本来想唤一声沈大人,一张口,嘴也不受她的控制,脱口而出就是: “沈又余……” 沈溆这次倒是听清了,但更让他关心的还是岑金声额头的伤: “你这是怎么了?” 岑金声却分不清了,唯恐沈溆又像前几年一样找别人去算账,只好揪着他的衣袖站起来: “没事,多喝两碗酒,摔的。” “喝酒干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喝酒的吗?” 若是平日,岑金声还会忍耐,可喝了酒,脾气就更大了,戳着他的心口一步步紧逼: “是我想喝的吗?我不喝,又有谁会喝啊!” 沈溆被她质问地往后退了几步,岑金声失去了支点,眼看又要倒下,他只好又上前抱住了她不再松手。 “喝醉了就回房间睡觉吧。” “我不!” 感觉到久违的温暖,岑金声彻底失去了清醒,那些不敢说的话也只有趁着酒疯才能告诉他: “沈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为什么你不喜欢她……” 她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都抹在了沈溆衣服上,让他哭笑不得。 “我不喜欢谁?” 岑金声哭累了,几乎都要睡着了,还在他怀里喃喃:“阿芍,小勺子……” 沈溆的笑僵在了脸上,眼底那万古不变的湖水终于有了波动。 他低头看去,岑金声已经睡着了,耳朵靠在他胸口处,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也许已经听到了呢…… 这个名字轻如鸿毛,却让他如遭雷击—— 因为这就是前世那意外失去的孩子。 的确,沈溆确实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自从知道岑金声有孕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里期盼她什么时候可以消失。 相比于他的沉默,岑金声却很兴奋,整日查些诗词歌赋,想给那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先后列了好几页,几百个各式各样的名字。 沈溆没有回应。 岑金声乐此不疲。 直到有天晚上,岑金声躺在床上,拍了拍沈溆的胳膊: “我今天见院子里的芍药长得不错,叫沈芍怎么样?以后就叫她,小勺子。” 沈溆心里难受,漫不经心地接话:“若是男孩呢?” “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有个小女孩拉着我的手,问她可不可以到我肚子里来。” 她轻笑了一声,“不过男孩也是有可能的嘛。” “如果是男孩,那就叫沈劭,高劭的劭、清劭的劭、年高德劭的劭。” 身旁的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这样尴尬的夜里,岑金声的笑容逐渐消退,情绪也逐渐低落,只听身边人说了两个字: “随便。” 夜色更加凝重,两人不再说话,心里却想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繁杂。 如今在这院子里,岑金声意外间终于问出了那时她想说的话,可沈溆却紧闭牙关,不敢坦白。 他怕问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更何况阿芍虽然不是他所杀,却也是因他而死,当时沈溆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更不必提岑金声是多么哀毁骨立。 这其中千丝万缕,都是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抹去。 既然如此,不如用新的身份,再一起走一程,也许还有希望。 第六十一章 禽兽 岑金声醒来后,只觉头痛欲裂,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沈溆把自己抱了回来,其他就完全不记得了。 但她还记得给王泓敏带去椒酒,推开门后却看到王泓敏已经快要康复了,还站在床边走动。 “你好了?” 王泓敏微笑:“沈大人带来的酒,他说你交代的。” “太好了。” 岑金声笑着跑去沈溆的房间,想表达下自己的感谢,却不见回答,她疑惑着推开门,走到床边,却见沈溆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吓了一跳,连酒都没时间放在桌子上,只慌乱放在地上就过去扶他。 沈溆身材高大,又没了意识,岑金声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搬到床上,伸手摸他额头时,只觉得像火炉一样。 他也病倒了。 岑金声心头一片焦急。 沈溆虽然平时健壮,但一来到南郡就昏倒了两次,吐血一次,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用椒柏酒做药方的。 不仅是他,木家村那些人也只是好了一半,剩下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孩子,他们才是最危险的。 还是要找到真正的药方才行。 “阿娘……阿爹……” 沈溆在梦里呼唤出声,声如蚊蚁,岑金声也是靠近了才听得到,一股心疼涌了出来。 他阿爹阿娘死去时,沈溆也不过只有十岁左右,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还记得爹娘的相貌吗? 岑金声自己都快记不清阿娘的样子了…… “金声……” 听到他喊起自己的名字,岑金声也下意识侧耳去听,却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她连忙扭过脸准备查看,却突然撞上沈溆的目光。 “你醒了?” 沈溆大概是烧糊涂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偷看我?嗯?还偷听?” 岑金声有些尴尬,解释道:“你生病了。” “椒柏酒拿来。” 他伸出手要不远处地上的酒壶,他知道那是椒柏酒,便也没有把自己的病当回事。 “你喝不了。”岑金声按下他的胳膊,“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 “那我要喝什么?” 沈溆问的这么理所当然,岑金声顿时语噎。 她哪里知道啊! “那有梅花糕吗?” “没有。” 沈溆失望地看了一眼她,转而哀怨道:“我好热啊……金声,把房间里的炭盆撤一撤……” 说着脱下了上衣。 岑金声七夕时救他也见过他的胸膛,那时候忙于救人,无空顾及。 只是现在独处一室,又是大白天,岑金声也不禁脸红,赶紧上前拢住他的衣襟。 越不敢看,手就不听指挥,碰到了一些不该摸的东西。 沈溆莫名呻吟一声。 岑金声已经够慌了,顿时捂上眼睛,语无伦次:“你你你,你自己穿好衣服。” 身旁没有传来穿衣声,反而沈溆用委屈的声音和她说: “金声,我好像发烧了……” 沈溆的话提醒了她,如今没有药方,他浑身这么烫,意识都模糊了,再不退热他会烧死的。 不就是照顾病人吗?他自己曾经不也说过,若存了那种心思,岂非禽兽不如? 她不能当禽兽吧! 岑金声背过身,深吸了几口气,“等着。” 木家村的人大多还有家人,家人间互相擦身退热,只有小部分才需要义工擦身。 除了黄遵还有几位男子,日常照顾病人也足够了。 她本来还存了侥幸,想找黄遵替他擦身,只是他们都忙于照顾病重的孩子,她也不好再做请求。 看就看嘛! 上辈子都是老夫老妻了,做了可不止看看就完的事情,还怕什么? 若他清醒还要追责,就说是救人嘛! 岑金声打了水,拿着布巾进了房间,又鬼鬼祟祟关上了门,走到沈溆面前。 他在床上躺着,一丝力气也没有,还要问她: “这是准备做什么?” “给你擦身。” 岑金声毫不犹豫,正拿了湿布巾打算掀开他的衣襟,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也像炭火一样。 “金声,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岑金声抿紧嘴唇,语气戏谑,“沈溆,照顾病人而已,你若存了那种心思,岂非禽兽不如?” 很好,上辈子受的气也还回来了。 只是她不知道眼前的沈溆壳子里到底是谁,失了优势。 沈溆听她说完,脑子也难得清醒了一分,心里偷偷浮现出来一个念头。 他笑了一声,躺平了不再抗拒,反而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靠。 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来吧。” 岑金声端着水盆出去时,脸又红了一分,站在门口暗自生气。 怎么这一世两人互换,还是占不到他的便宜啊! 岑金声脑子里仿佛又浮现了刚才的画面,努力摇了摇头。 坚持住!你可不是禽兽!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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