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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何人?” 若芯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扯谎道:“我是这里住的。” 士兵不以为意,又去别处搜查。 不一会儿,听得外头安静下来,似是搜查完了,就有人喊:“都给我看好了,一会儿等将军来了发落。” 一阵整齐的声音道是。 屋里的黑衣人负伤重,看守的兵士便不大看着他,出去了,那黑衣人趁着无人间隙,对若芯求道:“姑娘,姑娘,这是我的遗物,劳烦你帮我送到我家,给我娘子和孩子。”说完把他家的地址说了出来。 若芯见他说的可怜,腿上还在流血,便从袖子上撤下一块干净布来给他包扎。 那看管他们的兵士正巧走进来,轻蔑的瞥了瞥若芯,道:“原来是个女奸细。” 若芯吓得跪下伏地央求:“军爷开恩,再不包扎他的腿就废了。” 那兵士又是不屑,想这黑衣人能不能过了今夜都说不准,还包扎个甚,也不大管着他们,反而是那黑衣人冲她摆手:“不中用的,多谢姑娘,姑娘慈悲,在下来世再报。” 将死之人,大多想着这世作孽太多,才会有此下场。 若芯下意识安抚他:“你别灰心,你只是腿伤了,可以医治的。” 从黑衣人手里接过他方才用过的金创药,重新给他包扎了一遍,又拿出随身带的针灸扎在他的穴位上,那黑衣人瞧着这女孩行云流水的一阵忙后,竟真不觉得疼了,手上竟也能使出劲了,顿时来了精神,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这堂屋里一派礼佛气象,眼前的姑娘生的这样貌美,手拿银针,缓缓给他医治,一时看的出神,心里想着,这姑娘莫不是神女下凡,来解救他了,方才死了的心瞬间活了过来,嘴里连连念着:“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旁边的士兵见黑衣人大声道谢,拿刀在他二人面前晃了晃,怒道:“不想死就闭嘴。”而后眼睛又死死地盯着门外。 又一会儿,外头院子一阵骚动,有人喊道,将军来了。 一群兵士簇着刘钰走进了院子,刘钰方才听副官报说没寻到若芯,早已急躁的双目通红,只想杀人,看着满院子的败将,问:“这些就是剩下的?” 身旁人道:“是。” 又见徐妈妈在侧,问:“这是什么人?” 身旁人回道:“是这家的婆子,从里边的柴火堆里搜出来的,屋子里还有一个丫头。” 刘钰不以为意,转瞬抽出身旁副将配着的刀,手起刀落,结果了一个黑衣人。 众将士只听得一声凄哀惨叫,被杀之人应声倒下,心里叹服将军如此杀伐果断。 刘钰杀了一个,拿刀又对着另一个:“老子这会没耐性,方才在寺外是如何杀红眼的,你们也都瞧见了,如今审不审你们不打紧,横竖是个死,老子不跟你们费功夫,还有别的事忙,就问一句,可有要说的?” 没等那人答,挥刀,又是一声惨叫。 黑衣人都没想到这个将军如此狠绝,除了后悔来这一趟,真真是吓怕了,只听一人高声喊道:“是,是平原侯,是他让我们来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为了钱财。” 刘钰气道:“果然是他。” 扔了刀,对手下人道:“全都拖到外头处决。”为首的应下,院里哀嚎四起。 若芯在屋里听见外头杀了人,吓得直哆嗦,又听到要处决谁,眼泪一下子崩了出来,脸色发白,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那士兵见她一个弱女子吓成这样,甚觉可怜,得令去拖那腿伤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方才本有了求生的欲念,可听了外头要处置他的话,只觉当头棒喝,慌了心神,下意识的纵身扑向若芯,拉住她喊:“神仙姐姐救我,我不想死,神仙姐姐救我,你方才一碰我我就不疼了,你一定是神仙,是不是,你必是天上来的,你救救我,求你救我。” 刘钰听见屋里的声儿,一时诧异,抬腿进了堂屋,见一女子被一黑衣人拉扯着求救,仔细一看,不是若芯是谁,顿时又惊又喜,忙的上前一脚踢开那黑衣人,抱住若芯道:“若芯别怕,别怕,我在这儿。” 那黑衣人被拖走时嘴里依旧喊着神仙之类的话。 若芯见刘钰在她面前,方才敢哭出声来,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裳,满脸是泪的哭道:“你,你终于来了,外头杀人了,我,我害怕。” 见她吓成这样,刘钰心疼不已,将她抱到内室的床上,哄了哄,又托徐妈妈照看她,赶紧出去一一吩咐剩下的事,众军士将尸体掩埋,又将院里血色擦净,刘钰叫了贴身侍卫去庙里唤了府上的人来伺候,最后问了问徐妈妈若芯怎会在此。 徐妈妈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刘钰听到若芯自己一人跌出去,心头着实急跳了一下。 又问兵士,为何黑衣人管她叫神仙,兵士也不明所以,只将若芯给那黑衣人包扎用针的事讲了一遍。 待将各项事务打点完毕,他才终于想起来,她在里头吓成这样,是听见他在外头杀人了,刚放松下来的心,又忐忑不安起来。 这一晚上几番变故,任他是铁打的,也累的受不住了,躺在若芯身旁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次日,若芯醒的早,见她睡在徐妈妈的床上,心里放了放,又见身旁刘钰还在沉睡,没敢叫醒他,给他盖了盖被子,就坐在床上沉思,没来由的便想起了昨天的惨烈,心又开始跳起来。 她此时清醒,昨天晚上院子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不是刘钰是谁,难怪声音那样熟,她瞥了瞥熟睡的刘钰,心跳的更快了。 这边刘钰醒了,揉了揉眼睛就见若芯已坐了起来,双手抱腿,不知在想什么。 “你醒了,身上还好吗?”坐起来伸手要搂过她。 若芯下意识躲过了他的手,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刘钰伸出去的手便僵在那里,心头沉了沉,她必是想起他昨天杀了人,可纵然他杀人不眨眼,也从未碰过女人和孩子,也没滥杀过无辜,恼的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压住性子安抚她:“你受惊了,昨儿是爷的不是,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以后再不会了。” 好半天若芯才问:“昨天的人都死了么?”许是她夜里做梦,并没有死那么多人。 刘钰身上一滞,气道:“你管那些做什么,都是男人的事,外头搏命挣前程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不小心就没了,你听话,把昨儿的事都忘了,有我在,你只管放心,我必会护好你。” 那不是梦,是真的,她早知道,她的枕边人是个在外杀人搏命的,他不杀了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他,他没得选,似乎,这与她从小学的医病救人背道而驰,她从没想过此生还能有这番惊心动魄的经历,老天真是讽刺,竟叫她嫁了他。 莲心带了两身衣裳进来,伺候他们洗漱更衣准备回去。 徐妈妈拉着若芯的手,眼里滴着泪道:“奶奶这样的菩萨,老婆子我真是活久见,我在这里替奶奶祈福,奶奶一生必有福报。” 刘钰将一袋银钱递给若芯,若芯会意,对徐妈妈道:“妈妈,这是一些银两,给你修缮院子用的,别嫌弃,这里只怕怨气重,离了这里,去别处礼佛吧。” 徐妈妈说什么也不肯要,最后只得莲心硬塞给了她,一行人这才走了。 第55章 寺庙里, 虽说有刘钰占南军的兵士在,可还是枉死了几个护院,府里的女眷都被惊的慌了神,灰头土脸的上了回府的马车。 康氏头疼病发作的厉害, 见了若芯, 扶住脑袋道:“可算把你找回来了, 你是要吓死我。” 若芯安抚她:“太太快别说话了,仔细身子。” 此番事故, 阖家上下, 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刘钰为首,领着家里的车队缓缓前行,此时, 他恨不得飞回去找那害他的人报仇解恨,可又不得不细盘算起来。 从庙里回来,若芯就觉府里变了氛围, 先是刘钰整日整日的不回家, 再是府上的爷们似乎也比以前忙了, 女眷们大多受了惊吓, 都在院里养神, 不大出门玩闹,便是有那禁得住事的,也不敢多走动,康氏不必说, 整日喊头疼, 养了半月了也不见好。 这天, 若芯才用过早饭, 就被娟娘叫了过去。 康氏嘱咐她:“方才希文来了,说是钰儿被老太爷叫到慈园书房去了,老太太觉得不好,怕不是那孽障犯了什么事,老太爷要罚他,你赶紧带两个孩子去慈园,教孩子说两句贴心话哄着老太爷,别真打了他才是,我头疼的紧,身上也不受用,去了还得伺候老太太,实在怕撑不住。” 若芯应着:“是,太太歇着吧,我这就去。” 若芯便领着阿元和刘锐往慈园去了,路上仔细嘱咐了两孩子几句,阿元听话,若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刘锐反而撅起嘴一脸不满道:“每回祖父要打二哥,我都帮二哥的,可帮完二哥,二哥还是骂我,二哥也从来没夸过我,哼,二哥只喜欢阿元。” 看着小孩子吃醋的样子,若芯直想笑,摸了摸刘锐的头,哄道:“你二哥可是从小看着我们锐儿长大的,怎么会不喜欢锐儿呢,锐儿不好好吃饭,二哥才骂你,是怕你身体长不好,将来不能带你骑马射箭,上回锐儿说喜欢吃姐姐做的羹汤,你二哥可是嘱咐姐姐,日日做给你吃呢。” 刘锐调皮,这小人比阿元大两岁,却被康氏宠的活泼好动,时时惹祸,又兼和刘钰一样的大胆,故而心思也活,又撅起嘴来:“哼,不信,不信,分明是母亲叫姐姐做给我和阿元的。” 那神情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着长起来的孩子,若无人管束,想来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若芯心道,这孩子同刘钰一样的性子,都是属顺毛驴的,只能拿哄刘钰那一套来哄孩子:“可现如今除了锐儿谁还能帮你二哥哥了,你二哥犯了错,就要被祖父打了,锐儿忍心看他被打么,你二哥虽然骂你,那是他好面子,可有我们锐儿帮忙,他心里头指不定多欢喜呢。” 刘锐耳朵里只听得这姐姐说了一句:如今只有他能救二哥了,顿时得意的就要蹦起来,小脸一扬,道:“好吧好吧,姐姐放心吧,包在锐儿身上了。” 这说话的神情口气简直和刘钰如出一辙,外人见了这两孩子,一准以为刘锐才该是刘钰的儿子。 这小人说完,就急不可耐的拉起阿元的手,口里念着:“快走,快走,江湖救急。” 若芯闻言,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刘锐的奶娘,这市井的话是谁教他的,叫康氏听见又得气的发落下人,那奶娘大约知道若芯不会告状,讪讪的同她解释:“姑娘,约莫是锐哥儿在那些打打杀杀的画本子上学的,我同太太说过,别总给哥儿看那些,可二爷见哥儿爱看,总偷偷往长春馆送。” 若芯听了心里直打鼓,刘钰别也这样残害她儿子,等会儿回来,得好生问一问陆云,阿元日常都看的什么画本子。 慈园内书房里。 刘斐将一个砚台狠狠的砸了下去,怒吼道:“你给我跪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找人做的,如今时局乱成这样,外头十七八双眼睛盯着东宫,没有错都能叫人寻出错来,你是长了通天的手眼,竟敢这时候作乱。” “祖父不知,此番事故,家里枉死了下人不说,我母亲受了惊,半月了还在闹病,若芯,若芯差点找不回来了,这般害我全家,叫我如何能忍。” 刘斐听了他的辩白,忽的问:“若芯是谁?” 王氏在旁,回道:“是阿元的娘。” 不提孩子还好,提起孩子刘斐更气了:“叫我说你什么好,都当爹的人了,行事起来顾前不顾后,你要治死他,有一千种法子,非得这当口发作出来。” 这边若芯带着孩子到了慈园,一进门就见下人们都聚在院子里,神情紧张的瞟着内书房,仿佛屋子里有洪水猛兽般骇人。 若芯刚要送孩子进去,就听里头咣当一声,像是砸了什么笨重东西,紧接着就是刘斐的叫骂声,她心里害怕,到底又蹲下身子,嘱咐了阿元几句:“一会儿跟着你小叔叔进去,告诉太爷爷我们阿元这几日又学了好些的字,还会背曹孟德的诗了,背给太爷爷听,知道了吗?” 阿元点点头,若芯便推着两个孩子往前走,下人们殷勤识趣的让开了路。 门吱呀一声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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