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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茶,捧给刘钰:“二爷放心,一应都是上好的药材,就连姑娘也说这药材大补呢。” 刘钰便去看她,若芯只“嗯”了一声,沉着脸不再说话,招呼淳儿将窗子打开散一散药味。 刘钰见她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虽还恼她,心里却着了急:“开窗子做什么,才刚好的身子,再惹了伤风。” 紫嫣心知,这位爷好几天不回家,必在同若芯赌气,见此时二人没一个退让,只得吩咐丫头:“不必开窗,把那浴香坊的香饼子燃上一个,正想着叫爷帮着闻一闻,看是不是好香料呢。” 转头头又同若芯说:“姑娘不一直问我二爷几时回来么,怎么爷回来了,姑娘倒拘谨起来了。”给若芯使了个眼色。 若芯斜了紫嫣一眼,她确实问过刘钰何时回来,可也没一直问,这紫嫣样样都好,可就是太过乖觉有眼色,反倒不美,此时,知道这丫头在给二人说和,也不好驳她的面,道:“天色不早了,若没旁的事,姐姐快家去吧。” 紫嫣冲若芯笑笑,又对刘钰道:“今儿太太给了我几张帖子,叫拿给爷过目。”给刘钰打了个眼色。 刘钰起身,去了外间。 “爷,昨儿晴儿来看姑娘了。” 刘钰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恼了晴儿给若芯递信,却不好明令禁止不叫那丫头进府探望,知道紫嫣不会无缘无故叫他,便问:“可是说了什么?” 紫嫣回道:“给赖儿说了个媳妇,是她婆家一个远房妹妹,家里穷,岁数到了找不到婆家,那赖儿二十多了,也娶不上媳妇,两人正好凑一对。”紫嫣早知道,因晴儿给若芯递信,惹得二爷在扬州好一通发作,他定然不喜晴儿进府,可也没敢阻拦,这主仆情分非比寻常,那是在穷乡僻壤里过苦日子熬过来的。 刘钰:“赖儿那小子还没娶媳妇呢?府里没有丫头愿意嫁他?” “二爷正说到点子上,那小子好吃懒做不说,还爱赌钱,咱们府上的丫头心气高,找了两三年了,没一个愿意的,许是托到了晴儿头上,晴儿念着往日的情分,才做了这个媒。” 这没要紧的小事说了这半天,刘钰便有些不耐烦,追问:“然后呢?” “若芯姑娘昨儿同我说,让给那小媳妇找个差事做,我应了。” 刘钰瞪了紫嫣一眼,颇有些头疼:“你都应了,还来同爷说什么?” 紫嫣道:“二爷要是膈应,我就去找平姑娘,叫去外围干些杂事,姑娘头一遭托我办事,我,我不好驳了姑娘的面儿。” 刘钰摆手道:“知道了。”转身欲要回内室。 紫嫣却又叫住了他:“二爷,奴才还有一句。” 刘钰转回头,紫嫣又道:“爷体谅奴才才是,奴才是真的抹不开面儿才应了姑娘,可又后怕,开了这个口子,怕日后顾家会塞人进来,姑娘那性子爷知道,面皮薄好拿捏,经不得几句话磨,娘家人一哄劝,还有不应承的。” 刘钰刚还疑惑,这紫嫣怎么变这般没眼色,一点小事就嘟囔个没完,听了方才一语,才是醒悟,她思虑的不错,晴儿不过是若芯的丫头,都能往府里荐人,顾家是她娘家,原就想再给若芯送个陪嫁进来,这一遭应了她,叫顾家知道了,还不丽嘉上赶着往里送人。 刘钰何等精明,不由恼道:“你是个乖觉的,差点把爷绕进去,口子是你开的,你这三两句就把自己摘的干净,若芯那儿还承着你的情儿,爷若不往心里放这事,日后顾家送人来,自然与你不相干,这会子爷若恼了,去驳了她便也罢了,横竖她恼不着你,爷若不去驳她,倒显得爷怕得罪了她似的,事办到这份上,都叫你办绝了。”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紫嫣讪讪低了头, 她在刘钰身边服侍多年,怎不知刘钰一眼便能瞧出端倪,只不过,这事此时不摊开了说, 将来必成后患, 她拼着叫刘钰恼她一回, 也要掰扯干净,置身事外。 “奴才办事不力, 请爷责罚, 要不,奴才这就去回了姑娘,就说......” “得了吧你,你刚同爷回完事, 就巴巴的去回了她,生显不出是爷指使的。” 忽听得屋中传出丫头们和若芯的说笑声,刘钰心里一软, 自语道:“罢了, 她也是好心, 这一遭就当哄她高兴了。” 又斥责紫嫣:“再有下回, 你这差事也不用做了。” 刘钰深深叹了口气, 腹诽道:这屋里的人,没一个省心的,紫嫣是个人精,虽说办事牢靠, 可这‘事不沾身’的作风叫人别扭, 若芯没来时, 尚不大显, 如今却是越瞧越膈应,秋桐是个十足伶俐有眼色的,却有些势利的小毛病,谁得脸同谁近,莲心是个刺头,做事不会转圜,如今仗着主子得宠,又添跋扈,难得白青妥帖,可总瞧着那丫头有外心,没事总往慈园跑,那淳儿更甭提了,一个吃货,万事不上心,也是个指望不上的,至于若芯......他是想想就头疼。 他回了内室,直嚷着要换衣裳,莲心捧了衣裳过来,瞧刘钰面色不佳,便不敢上前,若芯正坐在那里挑香饼子,见莲心犹犹豫豫,随便捡了一块儿递与白青,叫去点上,又起身接过莲心手里的衣裳,亲自伺候刘钰更衣。 刘钰面色稍缓,待换过了衣裳,洗漱完毕,就歪在炕上翻若芯的书,许是看不懂,呲呲的翻了好几页,便抬头看她,见她正在那里拾掇香包,遂不悦道:“不理爷是吧?你有本事一辈子也别同爷说话。” 若芯转过脸儿来瞧他,只觉莫名其妙,心道,方才不都伺候他更衣了,还要怎么理? 她想了想,说:“明天王家的人来,说要接芙蓉姑娘家去了。” 刘钰:“......” 若芯:“爷莫要再请许太医来了,总见太医,旁人还以为我有什么大病呢。” 刘钰:“爷瞧你就是有病,尤其这张嘴,能气死个人。” 若芯装没听见,自顾自道:“调养身子,自是以养为主,积累些时日,才见成效,最忌讳急于求成。” 一面说一面走到他身边坐下:“调养身子还讲究个心境,总见太医,我也不自在,心里添了忧虑,于怀孕之事也无益。” 刘钰看着她一张小脸极认真的在他面前背书,心里不由暖上来,他莫名觉得踏实,非是因她谈论生子之事,只是恍惚觉着,此时的若芯,才是真实的。他忍不住勾了嘴角,去拉她的手,带过她的身子,环在怀里,在她耳根上说着:“你说的这些都不中用,叫爷来告诉你,如何能给爷再生个儿子。”说罢,低头吻上了她。 若芯挣了挣,眼珠子转了转,抬手搂上了刘钰脖子,极尽温柔缠绵的摇头求他:“我不要再见太医了!” 刘钰哪见过她这般娇羞模样,心里软的都要沁出水来,微微离开她的唇,哄道:“好,不见了。”一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去了床上。 次日,王家太太赵氏和王家大爷王泽坤来了刘府,接王芙蓉回家,这般往来,府里人都心照不宣,同王家的亲事九成九的定下了。 长春馆里,康氏殷勤招呼王家人,一歪头,瞧见芙蓉正坐在碧纱橱床边儿,口中一长一短的哄着阿元和娴姐儿玩儿,康氏微微颔首,冲王家太太笑笑:“芙蓉真是个好孩子,知书达礼,温和恭敬,难得年纪轻轻,还这般喜欢孩子。” 赵氏听罢,也伸长了脖子往碧纱橱那儿望了望,叹口气道:“我这个女儿,从小便如此,对上恭敬兄姐,对下谦让弟妹,凡有个争执,都是她吃亏,这般年纪的女孩,哪有不争强好胜爱出风头的,偏她不,我这些年心里头总替她担忧,也不知这性子是好是坏呢。”说着,拿帕子掩了掩面,意味深长的看了康氏一眼。 康氏听了这话,心里头顿生不悦,赵氏这是拿话点她呢,这还没嫁进来,就说她女儿吃了大亏,可见这亲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嫌刘钰有庶长子,不嫁便是,既应了,何苦又拿出来说,你便是挑个若芯的不是,我都会好言好语的陪着笑,可若挑了孩子的不是,那还说个什么劲儿,当下拉了脸,道:“太太是个水晶心玻璃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阿元多招人疼,太太方才也瞧见了,说句诛心的话,即便钰儿将来有了嫡子,不喜他了,只要有我和老爷在,任谁也不能慢待了他,老爷同我说的死死地,钰哥儿将来要娶的媳妇,倘若容不下这孩子和他娘,就叫他打一辈子光棍,也绝迹不能委屈了孩子。” 这话说完,莫说王家太太吃一惊,就连在旁作陪的谭松龄、秦穆菲都惊的目瞪口呆,她们不是没见过康氏的雷霆手段,可这般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还真是头一回见。 康氏心里明镜似的,这话早早说出来,反而于两家有利,虽是敲打王家,可尚未定亲,也就不过算是家常闲话,说不上给王家没脸,最要紧的是,堵了王家的嘴,莫要再拿孩子说事。 正此时,如月挑帘子进来:“太太,二爷说,王家大爷又邀来两个好友,一时应酬不及......” 话音未落,康氏斥道:“什么要紧事,就他最忙,就说我说的,长辈在,叫他立刻来见礼。” 赵氏只觉眼花缭乱,这康氏刚还拿话敲打她,一转脸就斥责丫头,叫刘钰来给她见礼,手段之犀利,叫她措手不及,她扭头瞥见女儿向这边望过来,心里不由叹了叹:罢了罢了,家里上上下下都盼着这门亲,原想叫康氏说出个,庶子绝不越过嫡子的话,却被她直直堵回了肚儿里,她若再说,可真要搅黄这亲事了。 康氏见赵氏被她敲打软了,便就转了脸色,既要做亲家,不好把人往死路上逼,忙端起笑脸:“太太难得来一趟,钰儿必要来见礼的。” 赵氏道:“都是实在亲戚,哪用这些虚礼。” 谭松龄陪着,道:“二爷不止家里头忙,外头也忙,常常公务缠身赶不及回家,可听了太太和大爷要来,昨儿风尘仆仆的就回家来了。” 赵氏这才缓和了脸色,打起精神同刘家女眷说笑,不一会儿,就听外头喊道:“二爷来了。” 刘钰从外走了进来,先恭恭敬敬给康氏请了一安,经人一引,又拜了赵氏:“请太太安。” 这边赵氏见刘钰生的高壮挺拔,一眼看去英气十足,比她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都强,心里早喜了上来,又见刘钰一身绫罗锦缎,腰配嵌玉织金带,脚蹬青缎朝靴,单膝点地给她行了个大礼,心里更添畅快,忙道:“你这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你自去忙就是,倒还跑一趟。” 刘钰起身,眼睛一扫,也瞧见王芙蓉带着两个孩子在碧纱橱玩,不由笑了笑。 “早该过来的,只不过坤表哥要引几个至交与我相识,一时忘了时辰,太太莫怪。”说完,走至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了。 “那孽障惯会斗鸡走狗,没什么正经事,你莫要理他。” 芙蓉瞧见刘钰来了,按奈不住想过去,可又不好撇了孩子,便逗阿元:“你爹爹来了。”一面说一面不动声色的将阿元往床沿儿边上挪了挪,转头又去逗娴姐儿,阿元圆圆的身子一滚,就下了床,没穿鞋就往外间跑,芙蓉顿了一会儿,慌忙起身,去追阿元,口中不轻不重的喊:“哎,给你姐姐编头绳的空儿,怎就跑了。” 奶娘已拦住了阿元,抱起来要给他穿鞋,小孩子不喜束缚,不爱穿鞋,便在庭娘怀里挣扎抗拒,想不穿鞋在屋里头玩儿,刘钰听见动静,起身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给阿元穿上了鞋,见孩子撅着小嘴十分不乐意,便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凑到耳边许了些东西,这小人就眉开眼笑了。 芙蓉眼瞧着这对父子这般亲昵,心里直后悔,后悔方才怎么放了阿元从床上下来,她微微屈膝,冲刘钰行了一礼:“表哥。” 刘钰起身,客气道:“这些日子府里招待不周,妹妹多担待。” 芙蓉满面羞红的低了头:“表哥别客气。” 刘钰见王芙蓉身穿水葱色袄子,白绫挑线的裙儿,大冬天里清爽非常,又一副小女儿神态,端的是个娇俏可人的名门闺秀,又一想,这段时日,并未听人说过这女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府里头人多嘴杂,她若不是谨言慎行,不可能一丝风声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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