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人忽地靠近,清淡的气息一下子萦绕在陈竹鼻尖。 “你…”陈竹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 哒一声,安全带被轻轻解开。 而徐兰庭就像无事发生般,闲闲退了回去,靠在椅背上,“行了,今儿就练到这儿。” 思及徐兰庭前科累累,陈竹不愿再跟他待在车上,免得又闹出什么强迫的戏码。 陈竹毫不犹豫地下了车。 哪怕徐兰庭没有出格的动作,陈竹也能感受到徐兰庭眼底深深的渴望。 徐兰庭是玩儿惯了的人,陈竹却恪守着礼义廉耻的底线。他不愿配合徐兰庭,也不愿跨越自己的底线去寻求所谓的刺激。 “怕什么。”徐兰庭下了车,舔舔嘴唇,幽幽望着陈竹,“我能吃了你么。” 陈竹避开徐兰庭的视线,望着车厂里各种名贵的车子,“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徐兰庭可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性子,他缓缓抱上陈竹的腰,低声说,“晕车的人学会开车之后,就慢慢不会晕车。” “阿竹。”男人手掌在陈竹脊背上游弋,少年单薄的肩背,让他放轻了手上的力度,“以后上大学要用到车的场合很多,你得学会开车,知道么?” 莫名的,陈竹生出一种将要与眼前人离别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或许上大学之后,徐兰庭的对他的“新鲜感”也已经耗尽。 陈竹知道自己仍放不下眼前的男人,但他确信,时间会治愈一切。 他是徐兰庭生命中的过客。 徐兰庭也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本就萍水相逢,浪潮翻涌,该散就散。 只是,不知那时他们会以何种方式收场,不知是“好聚好散”,还是“不欢而散”。 陈竹没有多想,只是跟在徐兰庭身后。看着男人高挑挺拔的背影,陈竹想,至少,那只蝴蝶短暂地,在他小小的窗前停留过。 青春里过于浓墨重彩的人,擦肩而过,惊鸿一瞥,足以。 回家途中仍是徐兰庭开车,哪怕徐兰庭已经放缓了车速,但陈竹还是有点儿头晕。 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听见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你这样儿,以后怎么出远门。” 陈竹不适地坐直了些,眉头微蹙。徐兰庭见状,将车停在了路边,倾身过去,“张嘴。” 陈竹以为徐兰庭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一睁眼,却看见男人手心里的薄荷糖。 他下意识张开嘴,清凉的薄荷味瞬间让脑子清醒了不少。 徐兰庭揉揉陈竹的短发,“乖,好好学车。适应了就没这么难受了。” “嗯。”陈竹含着薄荷糖,声音含糊。 徐兰庭一笑,“这回怎么这么乖?”他手指一下下敲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从前不是什么都要算清楚么,怎么,这回肯领情了?” 说起来,陈竹实在是他所有情人中最倔的。不肯要他的钱,不肯收礼物,连他偶尔提出要带他出去玩儿,陈竹都以自己钱不够而拒绝。 “这回不跟我计较钱了?”徐兰庭笑说。 陈竹含着糖,嘴里是清清冷冷的薄荷味,“我陪你上床,你给我钱。”他周身都是薄荷清凉的味道,连声音也愈发清冷,“难道不是这么玩儿的么。” 车窗缓缓降落,打火机擦出一簇火,点燃了男人嘴里的烟。 良久的沉默。 徐兰庭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侧脸隐没在飘渺的烟雾之中。 陈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也不想看,他嚼碎了糖,“开车,我还有试卷没写完。” 男人徐徐吐出一口烟雾,沉默着发动了车子。 街道车流如海,再昂贵的跑车汇入车海之中,亦不过沧海一粟。 陈竹透过后视镜看着徐兰庭招摇的眉眼,他告诉自己,就算眼前这个男人再优秀,亦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过客。 但愿,等徐兰庭汇入人海之中,他可以体面一点儿地转身离去。 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被一次次擦去,时间奔涌而去。 教室里安静得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所有人都绷紧了弦,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精确到分钟。 这时候,也只有陈竹还算清闲,偶尔还能在篮球场上看见少年挺拔的身影。 他甚至在紧张的复习之余考过了科目二,且积极地准备着最后的科目三。 由于学车的缘故,陈竹难免跟徐兰庭相处的时间变得多了许多。 不过,大多数时间,男人都稳稳地坐在陈竹的副驾驶上,漫不经心地指导着陈竹的行车路线。 训练完,男人就狐狸似地一转攻势,温柔却强势地吻过少年的眉眼,领着他睡遍了京城几乎所有的五星酒店。 看着凌乱的床单和床上叼着烟的男人,陈竹生出些许疑惑。 从前忙得个把月都见不着人影的人,好像忽然多出了许多时间。 徐兰庭带着他学车,带着他逛街,几乎每夜都要枕在他身边。 陈竹擦干了头发,将毛巾晾起来,挂在了酒店的阳台上。 身后传来男人苦涩的烟草味,下一刻,陈竹被徐兰庭轻轻抱在了怀里。 陈竹没有说话,双手搭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的风景。徐兰庭也意外安静,只是轻轻蹭着陈竹的肩窝。 万籁俱静中,两人静静地相拥。 过了一会儿,徐兰庭才啄吻着陈竹的脸颊,“喜欢这儿么。” 陈竹诚实地点点头,毕竟六位数的酒店,风光自然无限好。 “下次,带你去紫玉山庄,那片儿风景更好。” 紫玉山庄…若是陈竹没有记错,那儿是徐家主宅。 感受到怀里人明显的僵硬,徐兰庭笑了笑,“紧张什么,你不想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么?” 扪心自问,有哪个满怀爱意的少年,不想真正走进对方的生活中呢? 可偏偏,对方是徐兰庭。 徐兰庭的爱意真假参半,时有时无,像风中抓不住的蝶。陈竹自问,没有那个本事驾驭这个生来向往自由的男人。 “我不想去。”陈竹强逼自己清醒。他像行走在刀尖上的人,一不留神,就会落入名为徐兰庭的深渊中。 “口是心非。”男人的手游弋至少年的胸膛,感受着指尖的力度。 徐兰庭:“陈竹,你在害怕什么。” 陈竹注定不是徐兰庭的对手,却胜在从不会用虚伪掩饰自己的真心。 他回过身,直面徐兰庭,“我当然怕。我怕自己陷进去;怕到时候被你玩儿够了丢在一旁时,还要犯贱去挽留你;怕一不小心,就一辈子也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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