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练就骑射,好久没有近距离地同他皇阿玛说话了。 一进殿门,他掀起袍角,郑重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康熙感慨地叫起,太子起身之后,来不及红了眼眶,便下意识地往康熙面上瞧去,意图寻出玉容膏的痕迹。 康熙询问的视线瞥来,太子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 他赶忙告罪道:“请皇阿玛宽恕儿子!因着……因着皇阿玛的脸,瞧着比儿子还要年轻几分……” 此话一出,太子心道不好,恨不得抽上自己一巴掌。大婚之日,他反倒犯了轴,如此冒犯之言也说得出口! 康熙半点不知太子内心忐忑。他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来,伸手点了点太子,既高兴又觉欣慰,连连说道:“今日成亲,保成终是长大了。” 太子的眼眶终究没有发红。他得了满脑子的鼓励之语、赞赏之言,满心飘然地告退,等出了乾清宫,微风拂过耳畔,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暂且把皇阿玛的不对劲抛之脑后,他指了指通向西六宫的青砖小道,含笑对何柱儿道:“无需跟着,孤去那儿走走。” 天刚破晓,宫道无人,四处静悄悄的。寻了僻静之处,太子收起笑容,端端正正地跪下拜了一拜。 他叩拜的方向,正是屹立晨雾之中,飞檐翘角、红墙绿瓦掩映着的翊坤宫。 第134章 太子拜过之后,撩了蟒袍起身,望着面前红砖微微出神。 若是没有宜额娘的护佑与指点,兴许……他达不到今日。 他会不甘不服,会极其信任叔祖父的话,拼了命与大哥相争;会怨天尤人、委屈万分,因着兄弟之间唯有他的额娘早逝,无法全心全意顾他护他;还会肆意挥霍皇阿玛的宠爱,恨不得皇阿玛的眼中只有他一人,从而引起隔阂猜忌,殊不知龙椅之上的人是皇父,也是权掌天下的帝王。 太子很早便知,自己的身份与他人不同。 后宫娘娘远离忌惮,或是想着除之而后快。当年的佟皇贵妃,着了魔似的,想生下阿哥取代于他;惠妃德妃打量他的时候,眼中带笑,眼底却是尖锐凉薄的。 生下皇阿哥的妃嫔,满心满眼都是她们的儿子,下意识地把他划到了敌对方去——无关争储,本性而已,太子很小很小的时候,便领悟到了这点。 人之常情又有什么好苛责的?只是偶尔夜深的时候辗转难眠,幻想着额娘还在的场景,最后沮丧想着,他是否生而是个扫把星,克死了母亲。 幼时的记忆几乎模糊了,唯有九弟洗三之日,宜额娘说的那席话,他至今仍旧记得。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太子想不明白,后来依旧没想明白。谁都紧着亲子,哪还有精力顾及外人,可宜额娘缘何放心地将小九小十一交由他照顾,诸事堪称倾囊相授,又缘何因他而遭朝臣攻讦,却没有半分疏远? 凭着宜额娘的受宠,五弟又在太后膝下养着,何苦趟进他这淌‘浑水’! 如今,太子终于明白了。 这是他的福运。 许是他上辈子过得不尽人意,换来今生的大道铺平。他定会成为无可指摘的储君,小心遏住皇阿玛的猜忌…… 他绝不会是输家。 这一拜拜得心甘情愿,起身之后,他的凤眼光彩熠熠,转了个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红瓦青砖渐渐消失于眼帘,视线猛地开阔起来,暖阳初升,照得金龙绣线栩栩如生。 过了今日,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这般想着,耳廓染上淡淡红晕。转而又想,《圣训》这回事,也当回报宜额娘一二……于是低低吩咐了何柱儿几句。 何柱儿苦着一张脸,躬身应了。 太子满意颔首,而后朗声道:“回毓庆宫!与孤一齐等候迎亲。” 翊坤宫。 云琇起得迟了,正懒懒歪在榻上绣着孩童的帽子与小衣。与多年前那件万寿节贺礼相比,她的刺绣手法有了很大的进益,但也远远达不到精通的地步。 因着天赋使然,尽管有四公主伊尔哈的倾心指点,贵妃娘娘终究成不了大家。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做这些不过一时兴起,打发时间罢了,譬如当下。 云琇穿针引线,看似注目极了,可过了半个时辰,捧着的花卉纹样也没有完成半边。 董嬷嬷瞅着她,瑞珠瞅着她,佩环佩阳同样瞅着她。 “……”云琇若无其事地把花样朝针线篓里一扔,“今儿手指僵冷,绣得颇为磕绊。” 瑞珠笑眯眯的,当即应和道:“是呢,三月天寒,奴婢这就去烧上暖炉。” 瑞珠是郭络罗府上的家生子。当年的三官保送女进京选秀,之后用金银开道,打点好了内务府,让瑞珠与文鸳得以随侍云琇身旁。待出宫年岁到了,有云琇的运作,文鸳嫁了一个旗下佐领,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而瑞珠不愿嫁人,当即自梳做了姑姑,决心一辈子跟在主子身边。 故而对云琇来说,瑞珠并不是呼来唤去的丫鬟,平日里也就多纵容了些,不拘开什么玩笑话。 ……现下,她只觉瑞珠烦人的很,于是板着脸斥她:“反了天了。” “是奴婢自作主张,还请娘娘恕罪。”瑞珠当即认错,而后笑道,“奴婢早已派人守着毓庆宫那头,待黄昏将至,福晋下轿,他们自会前来禀告娘娘。” 说罢,她暗自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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