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裁掉,就等于大换血,这不是在逼着人站队吗!” “及早站队有什么不好,总比像之前那样,整天战战兢兢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强,索性一步到位,也就心定了……” “那你的意思,你已经决定站二少?老爷子还没放手呢,你这样做,不是相当于扇了他老人家一巴掌!” “我可没这么说,但放不放手,我看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 这场会议落幕后,内部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家族里,每天都有人去老宅,试图讨个说法。 但说来也巧,邹应明并不在京市,而是飞去国外度假了。 扑了空的众人,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急得团团转,生怕一觉醒来,邹氏的天真的就变了。 而此刻的温云虹正看着下属传来的消息,乐得眉开眼笑。 一旁的邹行云望着她那副贪婪算计的样子,皱起眉。 在他的心里面,女人就该娇娇弱弱,或温柔小意,或妖娆动人,全身心的依附着男人。 刚结婚那阵子,对着妻子的脸,也还算喜欢。 后来发现真面目后,便只剩下满心厌恶了。 “答应我的好处,什么时候给?” 第295章 她的儿子,确实是把锋利的刀 温云虹满脸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她一撇嘴,没好气地哼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过河拆桥?” “这河过了吗,你就来要好处?再说了,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两百万……” “两百万,你打发要饭花子呢!” “嘘,声音小点!”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拨开百叶看了眼外面,回头瞪视道,“别怪我没警告你,你最近最好收敛一些,要是让你儿子知道这事你也有参与,到时候倒霉的是你自己。” 邹行云那对因为彻夜放纵而浑浊泛红的眼珠子转了转:“老实说,姓姜的姑娘和我孙子,究竟被你藏哪里去了?小言那么厉害,居然会找不到?” “呵,你就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知道你也想拿来当要挟的筹码,但以你的智商,到最后极有可能什么都没捞到,还会被你儿子给玩死,所以老老实实待着,等我拿到我想要的,念在夫妻一场,会给你点肉汤喝的,别急。” 送走气急败坏的丈夫,温云虹坐回电脑前。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各项数据以及最新动向,她不得不承认,儿子一旦发了疯的全力以赴,的确是把锋利的刀。 只可惜,折腾这么多年,这把刀才愿意被她所用。 “差不多了……” 她喃喃着,眼中流露出狂热的光芒。 确实是要变天了,过不了多久,整个邹氏就会变成她一个人的傀儡。 晚六点,余强下了班。 拿出手机,给老婆发了条加班的消息后,开车去了酒吧。 “强哥好!” “强哥你来啦~” 他显然是这里的老熟客,一进门就有不少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最近在哪里发大财啦,几乎天天来,你老婆没意见?” 余强喝了口酒,嗤笑道:“我往家里拿那么多钱,她敢有意见!” 喝着喝着,舌头开始打结,又拍着自个儿胸膛,继续吹嘘:“要不是我够聪明够厉害,她能那么舒舒坦坦地躺在家里白吃白喝?就带个孩子,还整天抱怨来抱怨去的,烦都烦死了!” 这里没人批判他,只会有无数吹捧和美女酒保抛来的媚眼。 半夜,喝到尽兴,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靠在车窗边上,刚打算打个盹儿,一道声音传来。 “请问是余强先生吗?” “啊对。”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这么快?” 好像电话才打了没半分钟吧?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酒精令大脑迟钝,此时此刻他只想赶紧回家睡觉,于是也没多想,招招手,示意对方去驾驶座。 车窗升了起来,暖意加速了困顿。 刚开出去没多久,余强便就着酒劲儿会周公去了。 美梦做到一半,一股刺骨的凉意突然从天而降。 哗—— 余强猛地睁开眼。 空旷的厂房,生锈的铁链,四周乌漆嘛黑,只有一盏小灯在眼前晃啊晃。 伴随着脚步声,一道高壮的身影走近,单脚勾过条长凳,咚地踩住了,大半张脸出现在灯光下。 这张脸,余强不算太陌生。 虽然没资格打交道,但多少听过些传闻。 对方不姓邹,也不隶属于邹氏,只是单纯地,是老董事长身边的人。 据说年轻时混过,手上不干净,为人心狠手辣,外号活阎王。 “看来,你认识我。” 余强咽了咽,颤抖着开口:“吴、吴爷……” “那就好办了。”吴世宗点点头,“说吧,那对母子现在人在哪里?” “什么母子啊,我不知……嗷!” 中年汉子利落地转了转手里的小刀,皮笑肉不笑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余强睁着血红的眼睛,抖瑟着两条腿:“吴爷,我记得您是董事长的人,您手伸得这么长,他老人家知道吗?您就不怕……嗷!” 又一声惨叫,吴世宗接过手下递来的白布,一边慢条斯理地擦去血迹,一边悠悠道:“知道吗,你应该感谢我,今天要不是我来出面,你的下场会更惨,当然,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说着,他侧开身。 顺着视线,余强看到隐没在昏暗里的人。 身形高大修长,一双眸子闪烁着点点寒光。 莫名地,他打了个冷颤。 “二、二少……” “眼神真好。”吴世宗夸赞道,“你想让你的二少,亲自出马么?” “不不……可、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负责把人给迷晕了,送到指定地点以后,我就……就离开了……” “指定地点是哪里?” “清晖路和天虹路交接处,有个废弃的垃圾站……有辆车停在那里。” “车牌号。” “吴爷,这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是拿了点小钱帮忙运了趟货……” 呯! 吴世宗一脚踹过去,对方立刻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飞起一层灰尘。 “说起来,你小子可真是有本事,还能自己制药呢。” “我、我大学,学的化学……” “所以被温云虹看中,做了帮凶?” 余强蜷缩起身体,不说话。 吴世宗摆摆手,让手下塞住嘴巴,拖了下去。 “这人你打算怎么办?” 邹言点起一支烟,夹在白皙的指间,那一点猩红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温云虹既然用他,肯定是撞破了什么,去查查过去半年里,公司里有没有谁得罪过他,找到证据后,直接报警,到时候跟这个案子合并,数罪并罚,起码二十年以上。” “啧啧……”吴世宗笑着摇头,“不愧是你,这种时候了,还能这么冷静。” “其他方式,她不喜欢。”邹言吸了口烟,淡淡道。 “唉,我戒了,你却抽上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邹言没接话,只道:“吴叔,还得继续麻烦你,既然换过车,那么对于第二辆车的警惕性肯定没有前一辆高,调取那个时间段路口的所有监控,应该能有所发现。” “行,等我好消息吧。” 吴世宗拔腿刚要走,肩膀被按住。 “没想过退休吗?” “想过啊。”中年汉子咧开嘴,“这不是在等你么,等你坐稳了位子,我就回家带孩子去。” 第296章 偷听 邹言吸完最后一口烟,摁灭了烟蒂,淡声道:“别等了,有机会就早点回去。” 地下室。 “妈妈,爸爸他会来救你的,别担心。” 听着儿子认真的童言童语,姜海吟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小脑袋。 她忽然想起,之前失忆时落难,儿子也是说的同样的话。 那时候觉得纯粹是安慰,现在仔细想来…… 她心中不禁一动,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那是因为……”话说一半,漂亮的小脸蛋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紧张,小林臻舔了舔小嘴巴,道,“因为,我看得出来,爸爸很在意你,就算还是姜阿姨的时候,他对待你和对待别人的态度,都不一样。” 这解释没毛病,可姜海吟还是觉得哪里的怪怪的。 “不过这次,他来得有点慢……”小男孩叹了口气,话语里似乎有点失望。 “他也是个人,又不是万能的机器。” 她望向黑黝黝的铁门,余光内尽是稚嫩的笔迹和扭曲的语句。 莫名地,耳边不由地回荡起邹言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姜海吟,我也不是什么都能算计到的。 不知道,他腹部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痊愈? “咳咳……” 邹言正在处理文件,手边开着视频通话,他时不时偏头咳两声,几次之后,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了。 “你怎么回事啊,这脸色,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白,都可以去演男鬼了!”苟少的精神气儿明显恢复了,比喻信口就来,“对了,之前姜小姐说你好像受伤了,卧槽,你该不会身上还带着伤吧?” 叩叩。 办公室门被推开,秘书走了进来,放下咖啡杯。 “邹总,您要的美式,不加糖。” “嗯。” 秘书一离开,苟子鑫就忍不住又囔囔了起来:“你居然喝咖啡?还是美式不加糖!我的天……” “她去找过你?” “呃,对。” “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一些闲聊。”苟少摸了摸鼻子。 邹言放下咖啡杯:“大学的时候不是也选修过心理学?心虚撒谎就摸鼻子的行为,能不能控制一下?” “好吧,她好像开始有点怀疑你了,她觉得,你的一些举动,非常矛盾和反常,不像正常人……” 握着签字笔的手指猛地收紧,捏得咯吱作响。 不过他面上看起来,依旧平静淡漠。 “你告诉她了?” “我当然没有!”苟子鑫顿了顿,道,“但我觉得,这次如果能平平安安地将他们母子接回来,有些事,你还是主动坦诚些比较好,总好过……先从别人嘴里听到那种经过添油加醋后的话。” “……嗯,我会考虑。” 挂掉电话后,邹言没了继续处理文件的心情。 他忽然想去抽根烟,虽然这是他曾经认为的无意义地懦弱举动。 叮。 电梯门开了,邹云雁脚踩八厘米的高跟鞋,拎着公文包走出。 她今天来找邹璟言,一则是有些文件需要对方签字,二则自然是想要缓和下关系,套套近乎。 就算坐不上第一把交椅,她也要争取当上长公主。 她想清楚了,对付大哥和三哥的那些做法,放在二哥身上,是不适应的,她打算尝试下其他路线。 走到办公室门口,发现里面没人,她随手拉住一名员工,问道:“你们二少呢?” “邹总……好像去了露台。” “行,忙去吧。” 出了通道门,邹云雁一眼就望见那道挺拔的背影,刚准备开口打招呼,忽然看见另一个人向对方走近。 是爷爷的心腹,吴世宗。 这下,更加坚定了她不要以卵击石的决心。 这种时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最终她选择先在空调外机旁等着,也因此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声。 “找到了,别克GL8,黑色。” “让余强确认过了?” “对,那小子又被我教训了一顿,终于把最后一点细节给吐了出来,左侧车门有一道划痕,车尾灯一个亮,另一个稍暗……可惜那片区域监控不太全,追到湖西路口消失了。” “那条路上有不少商铺,商家一般都有私人探头。” “行,我马上就派几个小弟兄去打听……一定帮你把人安全带回来,下午你就安安心心去机场,澳洲那边也很重要……” 邹云雁听了个囫囵,但也大概弄明白了。 有个对二哥很重要的人被掳走了,涉事车辆是黑色的商务车,左侧有道划痕,车尾灯…… 蓦地,一幅画面在脑中浮现。 突兀的商务车横在别墅门口,大桶大桶的鲜花往里头搬运。 那桶……完全能装得下一个成年人啊。 一想到那栋别墅里住着的是谁,再联系最近的暗潮涌动和流言蜚语,邹四小姐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上前,而是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经过公司前台时,还特意嘱咐对方,别告诉邹璟言,自己来过。 晚九点,秋冬的街道上已经没多少行人。 邹云雁开着一辆不起眼的小车,独自踏上前往别墅的路途。 她要去证实一件事。 之所以没有直接透露,一方面是她从不干没把握的事,万一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只是场乌龙,后果很难收场。 另一方面,她自然是有私心的。 提供消息和把人带回来,亲手送上。 显然是后者欠下的人情债,更重一些。 思索间,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邹云雁把车停在了几百米开外的地方,徒步走到别墅。 她鬼鬼祟祟,蹑手蹑脚,本以为四周或者里面会有保镖之类的守着,谁知道晃了半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这样,就更古怪了呢。 她绕着房子走了大半圈,在后院门前站定,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合适的工具。 很庆幸,作为邹家人,从小要学各种本领。 而她对一些机关锁扣的感兴趣,恰巧有位老师也喜欢钻研这个,便在课余时间学了一点。 荒废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派上了用场。 随着齿轮转动,咔嗒一声,锁扣弹了出来。 “小意思嘛。” 邹云雁得意一笑,三两步走进了客厅。 第297章 又是个邹家人 起初,她还小心翼翼地,后来发现这房子里连个留住的佣人都没有的时候,便彻底松了口气。 “这也太松懈了,真不像藏了人的样子……” 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四处搜寻。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把所有房间都看了一遍,可惜一无所获。 邹四小姐不禁有些烦躁,恨不得把每个橱柜也拉开来检查一番了。 正打算接受自己白费心思的事实,忽然,她瞥见一层楼梯里面有个小门。 “怎么把地下室给忘了!” 她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连忙小跑过去。 门上没锁,谨慎地走了进去,啪地按下吸顶灯。 里面很宽敞,杂物堆放得整整齐齐,放眼望去,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再仔细一看,东南角那面墙,有一块长方形的颜色与其他地方的,多少有差异。 邹云雁迟疑着抬起手,轻轻一推—— 咔嗒。 厚重的门缓缓敞开,发出沉重地声响,无尽的黑暗迎面扑来,像深渊一般望不到头。 她拧开手电筒照了照,是楼梯。 嗒,嗒,嗒…… 空旷的回音告诉她,这个真正的地下室非常深,显然有后期重新挖掘过,看这新旧程度,最起码十几年了。 或许,远远不止。 邹云雁忽然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 脚步刚停下,前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你关了我们这么久,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 她一愣,脑子里滑过好几种猜测,最后清了清嗓子,问道:“邹璟言和你,是什么关系?” 对面没了回应,过了会儿,疑惑道:“你不是上次那个女人,你是……帮凶?” “上次那个女人?” “应该是中年人,富有,身份地位很高,你是谁?是不小心踏进这里的吗,能不能救我们出去?” 感受到话语里的激动,与此同时,邹云雁总算看清了楼梯尽头是什么。 一间牢房一样的屋子。 “你好?你还在吗?” 里面的人催得很急,她再次问道:“告诉我,你和邹璟言是什么关系?” 姜海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无法分辨对方是敌是友,至于关系,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显然,这个人很执着于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不说,似乎就没有出手的打算。 她正想给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身边的小林臻忽然大声道:“他是我爸爸!” “我X!” 门外的女孩惊诧地骂了句脏话,随即道:“你们等着啊!” 框里哐啷的声音传来,姜海吟以为对方在撬门,正想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突然只听咔嗒一下,只见无论她怎么折腾都纹丝不动的铁门,就这么大剌剌地弹开了。 手电筒的光照了进来,六目相对。 邹云雁的目光落在小林臻身上,挑起眉:“别说,确实像啊……啧,连亲孙子都不放过,算了,在邹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方盯着他们喃喃自语的时候,姜海吟也迅速扫视了一个来回,心中很快有了定论。 是邹家人,应该和邹远良他们同辈,估计又是其中一个堂妹之类的亲戚。 “走吧。”邹云雁一招手。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邹璟言了。 姜海吟却没急着走,道:“请问,去哪?” 别是从火海跳进了狼群。 “哟,不是傻白甜嘛,还怕我把你给卖了?放心吧,我跟我二哥,没什么利益冲突,相反,我还想让你以后能帮我吹一吹枕边风呢。” 邹四小姐笑得明艳,又低头看向邹林臻,伸出手想去摸小脑袋:“还有你,小家伙。” 小男孩往后退了半步,躲开那只手:“抱歉,我不喜欢被别人碰到。” 讨了个没趣,邹云雁表情讪讪地,缩回手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上次那个什么流产的未婚妻,只是个烟雾弹……早些年的时候,还说什么已经验过血,确定是个收养的孩子,之所以养着,不过是为了膈应邹家人……嗐,我二哥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没有实际性意义的好心事嘛……” 姜海吟回望了眼屋子里的四面墙,拉起儿子的小手,跟了出去。 早就查到的事情,从别人口中听到,又是另一种感受。 不过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知道,是谁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吗?” 邹云雁已经出了通往地下室的小门,她站在楼梯口,回过头,手电筒的光照出一张诧异的脸庞:“你当真什么都不清楚?” “嗯。” “我的天哪……”感叹的声音刚出口,嘴巴忽然被用力捂住。 “嘘,外面有人。”姜海吟紧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 果然,随着两道车灯打在玻璃窗上,发动机的响动也由远及近。 前院的门开了,传来男人的交谈声。 “待会儿动作都快点,温总说了,二少是八点的飞机,今晚一定要运走。” “为什么不用之前那种药?捂上就能走,省得烦。” “都怪余强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怎么都联系不上……” “嗤,咱们几个大男人,还拿捏不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也对,温总没说要小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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